可是,從地底又竄出更多熊精怪物,多達上萬之眾。


    哮天犬一看情勢不妙,就算破了命脈,這麽多數量也能淹沒了他,便欲掉頭逃遁。


    他的命不好,熊精怪物已是把他圍了起來,逃無可逃,無奈之下隻能陷入死戰中。


    這時間,楊戩還未趕至,他已是狗毛亂飛,身軀禿了好幾塊,狗血流出,散落大地。


    哮天犬不停地咆哮,隨著傷勢越重,隻能做最後的掙紮,哀歎自己的命不好。


    就在他極為危險之時,李頑從遠處飛來,望著哮天犬狼狽地吐著舌頭,四爪亂舞之樣,不禁失笑。以前李頑可是見過哮天犬,那時他齜著牙,樣子極為兇惡,要不是看在楊戩麵子上,早已教訓這混不吝的兇犬了。


    這時還是看在四子的麵子上,李頑決定相救,伸出大手一抓,上萬熊精怪物俱是被捏爆,為吸了。


    哮天犬是真的混世兇犬,雖然為所救,卻是並不太領情,依然向著李頑齜了齜兇齒,誰叫主人不喜這人呢,那他也就不喜,救了也就白救。


    李頑對此倒也沒什麽怒意,哮天犬忠於楊戩,這是他想見到的,就是此兇犬如此惡劣,倒是有了教訓一下之意。於是他未收大手,就直接捏向哮天犬的脖頸,欲要捏起他,吊打一下。


    誰知,哮天犬猛地一甩頭,就咬在大手上,立時那處氣流消散,破了一個大洞。


    李頑驚奇,哮天犬竟然能咬破自己的大手,讓自己的氣機為此有點衰弱,此犬還真是有些奇異。


    隻是力量對比太大,咬破一個大洞的大手依然抓起哮天犬,輕輕一捏,就聽到淒慘的犬叫聲,顯見痛不欲生。


    哮天犬雖然在痛嚎,兇目還是死死盯著李頑,毫不妥協的樣子。


    再加把力,本就受傷的哮天犬已是沒了力量,哀哀地叫喚著,萎靡成一灘爛泥。


    “放開他……”遠處傳來厲叱,楊戩挾怒飛來。


    李頑笑了笑,鬆開哮天犬,道:“他方才為怪物圍攻,是我救了他,現在隻是教訓一下,沒想傷他的性命。”


    楊戩見哮天犬雖然精神萎靡,全身傷痕,卻是沒有性命之憂,再望向李頑,目光有些深沉,又是複雜。


    娥己也是飛來,妙目很是好奇地望向李頑,趨近撫摸哮天犬。卻是哮天犬隻認楊戩,雖然還是那般軟綿綿之樣,還能朝著她齜了齜牙。


    娥己笑道:“楊戩,你的這條狗真兇悍啊!”


    哮天犬立時發出低沉嘶吼聲:“你才兇悍,你全家都兇悍。”


    娥己咯咯嬌笑不已,楊戩再看向哮天犬,也是一臉無奈,輸過去力量為他恢複,道:“要你去追那件小聖寶,這是追丟了嗎?”


    哮天犬嗚嗚兩聲,可憐巴巴地道:“我見到一個大美女,就忘記去追了……”


    楊戩自然知曉他的德性,搖頭斥道:“見色忘義的東西,什麽事都做不了……”


    哮天犬又是嗚咽兩聲,甩了甩尾巴,自知不對,沒敢再吱聲。


    李頑微笑道:“什麽小聖寶,我給你抓來……”


    說著,就大手向著四周抓去,巨型手掌伸出幾十萬兆裏外,抓來兩件小聖寶,拋給楊戩,問道:“是你需要的嗎?”


    娥己一臉驚訝,哮天犬盯著一件小聖寶不停地點頭。


    楊戩皺著眉,又拋了迴來,冷聲道:“拿迴去,我不會接受你的施舍。”


    李頑暗歎一聲,道:“我沒有施舍的意思,隻是希望能改善我們之間的關係!”


    楊戩冷笑一聲,道:“妄敢殺一個高級大聖者,也隻有你……能做得出來,你還是顧好自己的性命吧!”


    李頑道:“我想殺蒼露,就能殺了,完全沒有性命之憂……你是在關心我嗎?”


    楊戩目中湧動一絲莫名,冷聲道:“我不會關心你,沒事,就請走開,你很礙眼。”


    李頑目視著他,神情略有傷翳,搖了搖頭,拋兩件小聖寶給娥己,一步跨沒。


    娥己見李頑離開,看向神色有些蕭索的楊戩,歎道:“他對你真的很好,為何你還是對他如此冷淡,他到底是誰?”


    楊戩冷肅地道:“不要問了,我煩的很。”


    哮天犬眨了眨狗眼,道:“還能是誰,他是主人的爹,就是虛空中說的父親,他拋棄了太主母和主人,讓主人受盡磨難,這才……”


    “閉嘴。”楊戩皺著眉頭,道:“真是討打,給我進去睡覺養傷。”


    收起多嘴的哮天犬,就又聽娥己歎道:“其實哮天犬不說,我也早就猜出來了,難怪他會說你流淌著他的血液,對你又超乎尋常地關心……可是他說能殺那蒼露,這根本不可能的,你是不是去阻止一下?”


    楊戩搖頭道:“無須如此,你根本不了解他,既然他說能殺,那就是真的能殺,他之存在,便是在虛空中都會成為恆久的傳奇。”


    娥己震驚,很想知曉這


    是什麽神奇,可是楊戩不願多說,跨步而去。娥己在後望著他踏步而行,嘴角勾勒出笑意,輕輕搖了搖頭。


    你不由自主地去模仿他的飛行方式,這說明他在你的心目中占有極重地位,隻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


    虛霧山已是不遠,李頑很快就飛至,幻出靈之眼窺去,望見隱身在重重雲霧中的蒼露和康宇。


    不僅如此,周邊還有不少本就距離近,先期趕至的強者,其中包括兩個中級大聖者。


    李頑沉聲道:“蒼露,我來了。”


    蒼露和康宇從雲霧中現出身影,目光毒辣地望著李頑,都是露出陰沉的笑意,泛出濃濃的殺氣。


    康宇陰冷地道:“李頑,既然你來尋死,沒理由不殺你啊!”


    李頑皺了皺眉,道:“你是誰?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康宇哈哈大笑,道:“我是康宇,蒼露是我的屬下,真正決定你命運的人是我。為了讓你死,我可是動了腦筋的,散布你身擁諸多好處的消息,希望有誰能截停你,讓聖尊的氣息殺了你,可惜你命大,還是活了下來。這次你妄敢挑釁高級大聖者,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自送上門,如此也沒理由不殺你。”


    得意洋洋之下,康宇絕不認為李頑能戰過蒼露,這便和盤托出自己曾經的陰謀狡詐。


    李頑明了,眉頭皺的更深,問道:“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如此針對我?”


    康宇滿麵兇戾,嫉恨著道:“為了步依雲,她本該成為我的女人,卻為了你離開我身邊。”


    李頑微微一笑,轉向另一邊,道:“步依雲,我這是為了你,遭受這小人的誣陷啊!”


    步依雲從虛空中幻出,冷漠地望一眼有些呆滯的康宇,淡聲道:“我早已發現他心性歹毒,這才離開的,果然是小人,竟然會毒辣至此。”


    康宇沒想到步依雲也在此,一直隱與虛空中,為此略顯慌亂,此時已是穩下心神,道:“步依雲,我的父親已快修至聖尊,我的身份當會與日俱增,勸你趁早歸順與我。”


    周邊強者們俱是震訝,難怪這康宇能擁有一個高級大聖者作為屬下,原來其父已快要修成聖尊。


    聖尊是什麽,就是虛空中的主宰,雖然這類主宰有多少,誰也不清楚,甚至大多數沒見過,卻是如何強大,都是盡知的。


    步依雲微露鄙屑之態,道:“別說是快修成聖尊,便是聖尊也隻是虛空中的一粒塵沙,不是本源大聖尊,俱是螻蟻般的存在。”


    她這話就太虛幻了,超脫一貫的認知,強者們俱是莫名所以,便是李頑都詫異看著她,這本源大聖尊又是什麽?


    這也不怪李頑等莫名其妙,虛空之博大,可謂是廣闊無邊,能了解玄妙的太少,他們都沒這個見識的。


    李頑正待詢問,就聽康宇大笑,道:“步依雲,無須胡言,什麽本源大聖尊也能編出來,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投入我的懷抱,在我的庇護下,你就不愁日後的修煉了。”


    有著蒼露在旁邊,康宇不複以往徇徇爾雅,狂傲之態畢露。


    步依雲繼續鄙視,李頑嘿嘿一笑,道:“本源大聖尊都不知,可見你有多見識鄙陋,虛空之大,你所不知太多,就不要大肆妄言了,我看你還是乖乖地死在我手中吧!”


    他雖然也不知本源大聖尊為何,隻是步依雲能得無心果融入,真正的身世來曆必然極為神秘,所知一些虛空奧秘很正常,這時自然要維護著她,盡力打擊這個康宇小人。


    說著,他已是全副武裝,伸出大手向著康宇抓去,這等初級大聖者當是手到擒來。


    隻是他的目標不是康宇,待蒼露氣勢磅礴地一拳轟來,他已是順勢化為拳道,同樣對轟而去。


    轟聲響後,李頑被轟的飛出不知多少裏遠,卻是他的強勁拳勢又從遙遠處轟來,完全沒有弱勢。


    能接下蒼露全力一拳,已是讓眾強者目瞪口呆,竟然還能再戰,這就讓康宇也心驚膽戰,這怎麽可能呢?


    這裏誰也不知李頑的防禦力已能抗住蒼露的攻擊,就是他的攻擊力還弱上許多,想要殺了蒼露還要憑借他那持久的戰力,需要耗費許多時間才行。


    眼望著一道道拳勢對轟,轟的天地傾覆,地表糟亂,虛霧山早已夷為平地,真空都似乎有著道道細紋出現。


    康宇不寒而栗,心恐萬分,這徹底顛覆了他的眼界,為何一個高級小聖人能與蒼露戰成平手?


    在極遠方某處,一個俊美青年望著,麵色愈來愈陰沉。


    倏地,他轉望向一處,眼見三人飛來,他的目光關注在那方頭大耳的高級大聖者身上。


    前來的高級大聖者正是砂空,自然也是目光凝聚在他的身上,忽地笑道:“原來無中是這個模樣,見識了。”


    俊美青年陰陰一笑,道:“砂空,你也來了,正是能趕上看這場大戰。”


    目光轉向東無求和墨傾煙,轉悠一下,


    停在身軀蘊著無數道義的東無求身上,微露出詫異之色,道:“果然道行深厚,就象由道中而生,這到底是如何修煉的呢?”


    砂空笑道:“虛空之大,無奇不有,你現在該相信我這位小友道法比之你我還深厚了吧!”


    無中是真感到震驚,但凡這類強者,那都是在領悟能力上超凡脫俗,為此他的心中隱隱生出嫉妒之意。


    猛地想到砂空曾說過,李頑的道法更是超越這東無求許多,那又該道法有多強大?


    那李頑能以高級小聖人的境界戰平蒼露,這應該是其中一個原因,還有另外的神奇,是不是能從其身上落得更大的好處?


    想要如此,做起來很難,隻有待蒼露和李頑鬥個兩敗俱傷,那時再行計方好,隻是奇怪的是那李頑為何還是這般勇武精神?


    砂空、東無求和墨傾煙都不知無中正在心裏轉動著陰暗念頭,見他沉思不語,也是沒多想,觀戰中。


    一會後,墨傾煙感慨地道:“初見他時,雖然神異,卻也沒這般強,真是百萬年就刮目相看,已是能與一個高級大聖者鬥個平手了。”


    東無求笑道:“師父不過兩百多萬歲,能修至如此,可是曆經千難萬險,他的修行之道是為軀體至道,無限壽命。以我之見,他現在的攻擊力還比不上蒼露,但是防禦力已是能讓蒼露之流也無法傷到,才能戰至現今的平手,我相信最終勝利者一定是師父。”


    砂空和無中都是震驚,無中立時斥道:“胡說,高級小聖人再是修煉肉體,也不能經受住高級大聖者的攻擊,依我看他一定是有寶物護身的原因。”


    東無求朝他瞥一眼,道:“師父修煉的是自大鍛體大法,說是大法,其實比之許多聖法還奇異萬分,而且他還融入許多墮命碟碎片,這也強化了他的身軀,我猜測隻要修至一定階段,聖尊都無法擊傷他的。”


    砂空驚叫:“墮命碟碎片……是墮命碟嗎?”


    東無求微訝,道:“是,正是墮命碟的碎片吧!”


    砂空麵色呈現極度震訝之色,道:“墮命碟在傳說中是虛空中最神秘的防禦寶物,是為虛空誕生之初孕育出的幾件神秘寶物之一,比之極品聖寶更是強大萬分,稱之為虛空聖寶。我一直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真的存在,虛空聖寶知之的人甚少,你等……本不應該知曉這類寶物,既然說出名稱來,想必是沒錯了。原來墮命碟已經破碎,還為他得到許多碎片,你可知曉他獲得了多少碎片?”


    東無求想了一下,道:“我曾聽李思念李大哥說過,就是我師父之子,墮命碟碎片共有三百片,師父已是獲得兩百多片了吧!”


    砂空歎道:“難怪他能抗住蒼露的攻擊,這等虛空聖寶太神奇了,若是形成整體,有此護身,聖尊還真的無法傷他一分一毫,或許隻有本源大聖尊才能做到傷及他的性命。”


    無中目光陰陰閃爍,道:“砂空,你曉得的倒是很多,這虛空中又如何會有本源大聖尊存在?”


    砂空麵露出一絲嘚瑟,道:“你們這些安居一隅的大聖者如何能得知無限虛空的許多秘密,本源大聖尊其實也是聖尊之列,是為高級大聖尊,隻是他們俱是獲得虛空的真正本源存在,便是那些與古老虛空同歲的聖尊都是萬萬不如。甚至有傳聞他們是為前一紀元的聖尊,僥幸躲過虛空毀滅,在新的虛空中活至如今,其力量極為深不可測。”


    無中、東無求和墨傾煙都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又聽砂空道:“其實,本源大聖尊還不是虛空中最強大的,真正強大者……便是我也不知,我的師父為此也諱莫如深,說隻有待我成為聖尊,才能告知我。”


    無中聽了心驚不已,問道:“難道你師父是聖尊?”


    砂空點頭,道:“不錯,我有一兆年沒見過他老人家了,沒修成聖尊境界,我實在是無顏去見啊!”


    無中更是心驚,本是欲與砂空敵對的心思淡了許多,正如砂空所言,他隻是安於一隅的大聖者,聖尊對於他來說就是頂天的強大存在,哪裏敢惹一位聖尊的徒弟啊!雖然還不盡信砂空所說的本源大聖尊,或者更強大的存在,隻是又覺得或許不假,這可是一位聖尊所說,聖尊的見識可是比他強的太多了。


    此時,楊戩和娥己也從另一方飛至,觀戰中。


    長天絕雪卻是離得太遠,沒這麽快趕來……


    一位高級大聖者的力量沒那麽快枯竭,雙方都沒有壓倒性優勢,戰鬥注定是持久性的。


    隨著時間越久,強者們都是發現蒼露的氣勢越來越弱,李頑則還是氣勢如虹,力量不衰,愈見勝勢。


    康宇已是驚惶……


    無中也是心亂,不知該不該出手,要是不聽東無求所說,他或許按奈不住出手,可是那李頑防禦力這般強悍,自己上去能不能殺了他?


    殺不了的話,當是禍患無窮,他也是不能當機立斷的主,性格上有著劣勢,為此有些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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