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膠條抽在人身上不會爛,也不會留下什麽痕跡,但是會很疼,他們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知道怎麽能折磨人,又不會有明顯的傷。


    一下一下的打在肖躍的身上,沒有什麽響聲,隻有肖躍痛苦的悶哼聲,和因為過於疼痛而顫栗的身體。


    一直到肖躍昏過去,賀景承都沒有叫停,輕蔑的撇了一眼暈過去的肖躍,冰冷的吩咐:“弄醒,繼續。”


    聽到賀景承的吩咐,保鏢也不敢怠慢,到外麵用廢棄的鐵桶,到河裏提了一桶水迴來,因為這裏已近廢棄很久,水龍頭早就斷水了。


    小河離廢棄的廠房很近,幾分鍾,保鏢就把水提迴來,沒有任何猶豫,朝肖躍身上就潑了過去,肖躍瞬間被澆醒,拚命的搖頭,想要為自己解釋一兩句。


    就算要他死,也得給個死的理由吧。


    千言萬語他想說,卻沒有機會說出口,賀景承根本就不想聽他說什麽,他不能怎麽樣沈清依,不能怎麽樣沈清瀾,還不能怎麽樣他?


    他的怒火總要有個人來買單。


    賀景承抬手示意讓人繼續,保鏢拿起軟膠條繼續往肖躍身上招唿,肖躍瞪著眼睛因為疼痛想要動,椅子腿咣當咣當的響,嘴裏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很想說話,可是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很煎熬。


    眼看肖躍又一次要昏過去的時候,賀景承抬手讓人停下,肖躍以為賀景承要放了他,原本無光的眸子,重新閃耀著光芒,可是接下了賀景承的話,讓他如墜地獄……


    “換種不會暈的方法,繼續。”


    肖躍原本剛燃起的希望想眼眸暗淡下去,變得死氣沉沉。


    這是要他死都死不明白?


    嚴靳知道這次賀景承是真的氣狠了,才會不顧弄出人命的來教訓肖躍。


    可是,肖躍有艾滋病,本來也活不久,沒必要因為他手上沾了髒。


    沒必要。


    嚴靳小心翼翼的走到賀景承身邊,低聲道,“沈清依的心挺狠,找這麽個人,不但是要毀了沈清瀾,還是要她死呀。”


    嚴靳不能直說讓賀景承放人,隻能用迂迴的方式,把這件事的導火索引出來,分擔一些賀景承的怒火。


    賀景承的眉目倏的一沉,快而狠,他故意將火氣撒在肖躍身上。就是想要忽略沈清依幹的事。


    說到底,她跟過自己,他不能把她打一頓,隻能將火氣盡數發泄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身上。


    賀景承知道嚴靳的用意,他揉了揉眉心,略顯疲憊,最後給嚴靳丟下話,“以後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麵。”


    嚴靳說是,絕對會讓他消失在婺城市。


    黑影裏,賀景承丟掉煙頭,煙頭上的火一閃一閃,照出他那張鬼影般陰沉的臉。


    離開廢舊的煉鐵廠,賀景承把車子停在路邊,沒有迴酒店。


    此時此刻,他不想麵對沈清瀾,他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感情,什麽的表情。


    他抬手看了看時間,已經4點鍾,他啟動車子迴老宅,洗漱過後換了一套衣服便去了公司。


    沈清瀾窩在沙發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快十點鍾,她以為賀景承迴來又走了,可是看過臥室之後,才知道賀景承根本就沒迴來過。


    想到昨晚的事,她想打電話給賀景承,但是這個想法在腦子裏閃過,就被她否決。


    以賀景承的脾氣,要是她去問肖躍的事,恐怕肖躍的處境更糟。


    她隻能想其他辦法,她起身離開房間,打車迴家,念恩和陳媽沒在家,應該是陳媽帶念恩出去了,她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又出了門。


    沒直接去找賀景承,而是打了電話給嚴靳。


    嚴靳是賀景承信任的人,更是賀景承身邊的人,他一定知道肖躍的情況。


    嚴靳接到沈清瀾的電話很意外,自己在報告肖躍被處置的事兒,正在賀景承的辦公室,抬起頭看了一眼賀景承,但沒說,既然沈清瀾是把電話打給他,那也就是說,沈清瀾可能不想讓賀景承知道。


    嚴靳也想看看沈清瀾打電話找他有什麽目的,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賀景承,嚴靳覺得這樣非常可行。


    就沒有和賀景承說,是沈清瀾給他打電話。


    沈清瀾約他中午一起吃飯,他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


    嚴靳掛斷電話,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是怕賀景承發現端倪,因為他就站在賀景承的辦公桌前,怕賀景承會聽到。


    賀景承抬起眼眸就看到,嚴靳那小心翼翼,一副好像做了賊,怕被人發現的模樣,挑了挑唇角,“你幹對不起我的事了?”


    嚴靳連忙搖頭否認道:“我怎麽敢。”


    賀景承將簽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撂,不急不緩的道,“幹了也別被我發現。”


    嚴靳拿過文件,抹了一把冷汗,“我沒那膽。”


    賀景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嚴靳滾,他今天心情不大好。


    嚴靳低著頭,退出辦公室,站在門口,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中午,嚴靳如約來到和沈清瀾約好的地點,他到時,沈清瀾已經到了,他走過去在沈清瀾對麵坐下。


    視線落在沈清瀾身上,在她的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雖然她用頭發擋住了臉,可是依舊能看得出來,那邊的臉明顯有紅印子。


    這種事情他不會多問。


    收迴視線正了正臉色,


    “有事情?”嚴靳問道。


    沈清瀾看著嚴靳,沉默了幾秒,才問出口,“肖躍的事情你知道吧,他現在怎麽樣了。”


    嚴靳臉上的表情一下變有點情僵硬,他是沒有想到她約自己見麵事因為肖躍的事情,他還以為沈清瀾對他家大老板花心思了,想要從他家裏了解賀景承的情況。


    然後討好賀景承。


    結果另他非常的失望。


    賀景承花了那麽多心思為她,她就這樣匯報賀景承的?


    嚴靳沒有迴答,而是起身離開了餐廳。


    沈清瀾一愣,沒有想到嚴靳那麽大的反應,他就這樣離開了。


    她問這個,很讓他為難嗎?


    沈清瀾抿著唇角,打算起身離開,就在她要走時,看見嚴靳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又走了過來。


    嚴靳重新在沈清瀾對麵坐下,把昨天放在車裏,他查到的肖躍的資料拿出來,他說什麽都沒有用,還是要事實說話。


    把資料遞給沈清瀾,看著她說道:“這些是我親自查出來的,你看看吧。”


    嚴靳就是要讓她知道,昨晚要不是他們去的及時,她這輩子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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