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蘭赫身邊的人，叫小五。”
“蘭赫！小五！”
傅九思訝然，目光落在手裏的氣球上，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快速閃過。
“lisa，你給我仔細介紹一下蘭赫的背景。”
“蘭赫以前是幹走私的，什麽賺錢他就賺什麽，而且他的父親也是幹這行的，他也算是子承父業，可是他比他父親更出色，這麽多年，他的身份在那些外人的眼裏，已經洗白了。”
“洗白？”傅九思皺眉，“你是說，他現在已經沒洗手不幹了？”
“哪有那麽簡單，我說了，這個人什麽東西賺錢就幹什麽，在他的眼裏從來都是沒有什麽規矩跟法律的，所以現在他對外的身份有很多。”
“像那些大集團、還有醫院或者研究院的股東還有基金會的創始人，他本人很神秘，名字很響，卻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容，對外的活動從不出席。”
“而這個叫小五的是他身邊的人，好像是兄弟又是助手，總之，那些暗地裏的活都是這個叫小五的在做，而且，就算警察懷疑他，卻始終沒有找到證據去抓人。”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傅九思說著，手裏的氣球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滾到了浴室的門口。
“我是誰，別人不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嗎？你等等，我收個郵件。”
“嗯。”傅九思站起身想去撿那氣球，腳步卻忽然頓在原地。
現在是早上，外麵已經有太陽從浴室的窗戶外投射了進來，落在滾落在門口的氣球上。
本來隻有一個笑臉的氣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忽然變了一絲形狀，那個被繩索係著的口子上，好閑寫著什麽字。
傅九思心裏一驚，忙邁步走了過去。
上麵的字體顏色很淺，要是沒有陽光的照射根本看不見。
“幫我一個忙，我告訴你當年事情的真相。”
看著上麵寫的很小很小的字，傅九思的唿吸忽然變得急促。
當年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
“思思，你還在嗎？”
耳邊響起lisa的聲音，傅九思猛然迴神，“在。”
“蘭赫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內有著很穩定的市場，可是那些警察查了那麽久都沒有查出一絲蛛絲馬跡來，可想而知他藏的有多好。”
藏的很好嗎？
傅九思眸光微眯，“我想我應該知道他的那些銷售渠道是什麽。”
“你說什麽？”那頭傳來lisa驚訝的聲音，“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暫時不是。”
傅九思說著頓了頓，忽然問，“你說這個小五是蘭赫的人，也就是說，國內的這些事他也應該知道對吧？”
“嗯。”
“那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還知道當年的事。”
“你說什麽？這話是他跟你說的？”
“嗯。”傅九思的目光盯在那幾行字上，“他說讓我幫他一個忙，然後會告訴我當年的事。”
傅九思話落，手機兩端忽然安靜下來。
過了好幾秒，lisa的聲音才再次傳來，“你可以答應他，說不定他真的會知道，畢竟當年的事聽說就是蘭赫所在的集團做的。”
當年的那起案子……
“嗯，我知道了。”
傅九思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我先掛了。”
說著，再次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傅九思走到浴室放在水上衝了衝，然後給擦掉了。
就算lisa不說，她其實也會答應的。
畢竟，現在的她，迫切需要一個新的突破口。
而且，如果他真的知道呢？
想著，傅九思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裏麵翻出號碼，頓了好幾秒，才摁了撥通。
本以為會打不通，卻沒想到打過去直接通了，隻不過傅九思等了好一會卻沒有人接。
就在傅九思準備掛斷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低啞的男音，“傅小姐，看來你已經看到我寫給你的字了。”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傅九思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嗯，我看到了。”
傅九思說著走到窗邊，“你要我幫你什麽忙？”
話落，手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這樣說傅小姐是答應了？”
“嗯。”傅九思點頭，“我隻是希望您是真的知道。”
“當然，當年的事，我可就在現場，怎麽會不知道呢？”
傅九思的瞳孔猛然一縮，“你說什麽？”
他在現場？
當年那個實驗室爆炸的時候，他竟然在現場？
“傅小姐不用驚訝，隻要你幫了我，我一定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傅九思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唿吸也在瞬間變得急促。
“說吧，你要我幫什麽忙？”
“很簡單。”那頭話落後傳來一陣走動聲，然後是開門的聲音，過了好幾秒才再次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你不是跟溫無相很熟嗎？所以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
男人的話語帶著肯定，好像早就猜到傅九思會答應，已經胸有成竹了。
傅九思的目光落在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上，眯了眯眼。
溫無相！
為什麽又是溫無相？
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關係？
“我能提一個要求嗎？”傅九思忽然開口，“雖然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也怕你騙我。”
“假如到時我幫了你，而你卻什麽都不知道，那我不是空歡喜一場？”
“所以……”
“所以，你要我讓你相信我是真的知道，當年也的確是在事故的現場是嗎？”
“是！”
話落，手機那頭傳來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傅九思抬手擋了擋額前的陽光，明明那麽溫暖，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冷。
從身到心的冷，握著手機的手在隱隱的顫抖。
她在怕，怕他是真的騙她。
怕他什麽都不知道，她真的空歡喜一場。
“當年傅教授跟你的母親衛迎秋女士是去美國那邊參加學術討論會的吧，當年現場還有一個人，倫道夫·凱南，他也在那場爆炸中身亡了。”
“外界都說他是跟他的情婦吵架，然後推翻了實驗室的藥劑導致的爆炸，可是實際情況卻不是。”
“實際情況……是什麽？”
傅九思的語氣帶著急切的緩慢，她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你說的這些當時的報紙都有報道過，現在去搜都可以搜到。”
“當然，我要說的不是這些。”
那頭的男人說著頓了頓，才又道，“倫道夫·凱南對外的身份是美國醫科大學的教授，可實際上，他卻是警察要找的那個集團的人。”
傅九思心中微訝。
原來報道是真的！
那個外國教授，不是被誣陷的。
想著，傅九思語氣平靜的繼續開口，“這件事報紙也報道過，警察當年就是奔著倫道夫·凱南去的。”
“是的，當年你的父母被那些警察斷定是那些人安排在國內的臥底，而倫道夫·凱南的身份卻是國外的。”
“所以，你的父母才會被警察誣陷他們是借著工作的關係過去跟他見麵交易的，而實際上警察的懷疑也是對的。”
“那他為什麽會死，那場爆炸不是意外對不對，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還有，當時在現場……”
傅九思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還沒問完卻被打斷，“傅小姐，這些迴答，我想等你幫了我的忙之後再迴答你。”
“你放心，我不會騙你。”
傅九思站在原地，肩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麵色更是蒼白的仿佛透明。
“好，我幫你，我希望事情結束後，你能在第一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雖然對方的話語裏並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可是傅九思卻不敢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小的幾乎沒有。
*
溫家每個月的月尾會舉辦一場家宴，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時間，隻要是溫家的人，無論是在工作還是讀書，在這一天都要趕迴來。
可是每個月的這一天，卻有一人經常缺席。
那就是溫無相，就算偶爾他來了，也隻是走個過場，然後匆匆離開。
極速行駛的黑色轎車內，傅九思的目光落在窗外飛速的景色上，看了一會，疑惑的轉頭，“不是說迴你家，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嗎？”
溫無相低頭在處理手中的公務，聞言頭也沒抬的點頭，“嗯，在這之前先去機場接個人。”
“接人？”傅九思皺眉，“接誰？”
“我姑姑。”
“蘭赫！小五！”
傅九思訝然，目光落在手裏的氣球上，腦子裏有什麽東西快速閃過。
“lisa，你給我仔細介紹一下蘭赫的背景。”
“蘭赫以前是幹走私的，什麽賺錢他就賺什麽，而且他的父親也是幹這行的，他也算是子承父業，可是他比他父親更出色，這麽多年，他的身份在那些外人的眼裏，已經洗白了。”
“洗白？”傅九思皺眉，“你是說，他現在已經沒洗手不幹了？”
“哪有那麽簡單，我說了，這個人什麽東西賺錢就幹什麽，在他的眼裏從來都是沒有什麽規矩跟法律的，所以現在他對外的身份有很多。”
“像那些大集團、還有醫院或者研究院的股東還有基金會的創始人，他本人很神秘，名字很響，卻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真容，對外的活動從不出席。”
“而這個叫小五的是他身邊的人，好像是兄弟又是助手，總之，那些暗地裏的活都是這個叫小五的在做，而且，就算警察懷疑他，卻始終沒有找到證據去抓人。”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傅九思說著，手裏的氣球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滾到了浴室的門口。
“我是誰，別人不知道的事我能不知道嗎？你等等，我收個郵件。”
“嗯。”傅九思站起身想去撿那氣球，腳步卻忽然頓在原地。
現在是早上，外麵已經有太陽從浴室的窗戶外投射了進來，落在滾落在門口的氣球上。
本來隻有一個笑臉的氣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忽然變了一絲形狀，那個被繩索係著的口子上，好閑寫著什麽字。
傅九思心裏一驚，忙邁步走了過去。
上麵的字體顏色很淺，要是沒有陽光的照射根本看不見。
“幫我一個忙，我告訴你當年事情的真相。”
看著上麵寫的很小很小的字，傅九思的唿吸忽然變得急促。
當年事情的真相！
他知道？
“思思，你還在嗎？”
耳邊響起lisa的聲音，傅九思猛然迴神，“在。”
“蘭赫這麽多年一直在國內有著很穩定的市場，可是那些警察查了那麽久都沒有查出一絲蛛絲馬跡來，可想而知他藏的有多好。”
藏的很好嗎？
傅九思眸光微眯，“我想我應該知道他的那些銷售渠道是什麽。”
“你說什麽？”那頭傳來lisa驚訝的聲音，“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暫時不是。”
傅九思說著頓了頓，忽然問，“你說這個小五是蘭赫的人，也就是說，國內的這些事他也應該知道對吧？”
“嗯。”
“那他為什麽會知道我的身份？而且，他還知道當年的事。”
“你說什麽？這話是他跟你說的？”
“嗯。”傅九思的目光盯在那幾行字上，“他說讓我幫他一個忙，然後會告訴我當年的事。”
傅九思話落，手機兩端忽然安靜下來。
過了好幾秒，lisa的聲音才再次傳來，“你可以答應他，說不定他真的會知道，畢竟當年的事聽說就是蘭赫所在的集團做的。”
當年的那起案子……
“嗯，我知道了。”
傅九思說著從床上站了起來，“我先掛了。”
說著，再次看了一眼上麵的字，傅九思走到浴室放在水上衝了衝，然後給擦掉了。
就算lisa不說，她其實也會答應的。
畢竟，現在的她，迫切需要一個新的突破口。
而且，如果他真的知道呢？
想著，傅九思拿出手機從通訊錄裏麵翻出號碼，頓了好幾秒，才摁了撥通。
本以為會打不通，卻沒想到打過去直接通了，隻不過傅九思等了好一會卻沒有人接。
就在傅九思準備掛斷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道低啞的男音，“傅小姐，看來你已經看到我寫給你的字了。”
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傅九思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嗯，我看到了。”
傅九思說著走到窗邊，“你要我幫你什麽忙？”
話落，手機那頭傳來一聲輕笑，“這樣說傅小姐是答應了？”
“嗯。”傅九思點頭，“我隻是希望您是真的知道。”
“當然，當年的事，我可就在現場，怎麽會不知道呢？”
傅九思的瞳孔猛然一縮，“你說什麽？”
他在現場？
當年那個實驗室爆炸的時候，他竟然在現場？
“傅小姐不用驚訝，隻要你幫了我，我一定會給你想要的答案。”
傅九思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唿吸也在瞬間變得急促。
“說吧，你要我幫什麽忙？”
“很簡單。”那頭話落後傳來一陣走動聲，然後是開門的聲音，過了好幾秒才再次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
“你不是跟溫無相很熟嗎？所以這件事隻有你能辦到！”
男人的話語帶著肯定，好像早就猜到傅九思會答應，已經胸有成竹了。
傅九思的目光落在從窗外投射進來的陽光上，眯了眯眼。
溫無相！
為什麽又是溫無相？
為什麽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有關係？
“我能提一個要求嗎？”傅九思忽然開口，“雖然我也想相信你，可是我也怕你騙我。”
“假如到時我幫了你，而你卻什麽都不知道，那我不是空歡喜一場？”
“所以……”
“所以，你要我讓你相信我是真的知道，當年也的確是在事故的現場是嗎？”
“是！”
話落，手機那頭傳來一陣長時間的沉默。
傅九思抬手擋了擋額前的陽光，明明那麽溫暖，可是她卻感覺到了冷。
從身到心的冷，握著手機的手在隱隱的顫抖。
她在怕，怕他是真的騙她。
怕他什麽都不知道，她真的空歡喜一場。
“當年傅教授跟你的母親衛迎秋女士是去美國那邊參加學術討論會的吧，當年現場還有一個人，倫道夫·凱南，他也在那場爆炸中身亡了。”
“外界都說他是跟他的情婦吵架，然後推翻了實驗室的藥劑導致的爆炸，可是實際情況卻不是。”
“實際情況……是什麽？”
傅九思的語氣帶著急切的緩慢，她在努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你說的這些當時的報紙都有報道過，現在去搜都可以搜到。”
“當然，我要說的不是這些。”
那頭的男人說著頓了頓，才又道，“倫道夫·凱南對外的身份是美國醫科大學的教授，可實際上，他卻是警察要找的那個集團的人。”
傅九思心中微訝。
原來報道是真的！
那個外國教授，不是被誣陷的。
想著，傅九思語氣平靜的繼續開口，“這件事報紙也報道過，警察當年就是奔著倫道夫·凱南去的。”
“是的，當年你的父母被那些警察斷定是那些人安排在國內的臥底，而倫道夫·凱南的身份卻是國外的。”
“所以，你的父母才會被警察誣陷他們是借著工作的關係過去跟他見麵交易的，而實際上警察的懷疑也是對的。”
“那他為什麽會死，那場爆炸不是意外對不對，是有人想要殺人滅口？還有，當時在現場……”
傅九思一連串的幾個問題還沒問完卻被打斷，“傅小姐，這些迴答，我想等你幫了我的忙之後再迴答你。”
“你放心，我不會騙你。”
傅九思站在原地，肩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麵色更是蒼白的仿佛透明。
“好，我幫你，我希望事情結束後，你能在第一時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雖然對方的話語裏並沒有透露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可是傅九思卻不敢放棄任何一個機會，哪怕這個機會小的幾乎沒有。
*
溫家每個月的月尾會舉辦一場家宴，也就是在這一天的時間，隻要是溫家的人，無論是在工作還是讀書，在這一天都要趕迴來。
可是每個月的這一天，卻有一人經常缺席。
那就是溫無相，就算偶爾他來了，也隻是走個過場，然後匆匆離開。
極速行駛的黑色轎車內，傅九思的目光落在窗外飛速的景色上，看了一會，疑惑的轉頭，“不是說迴你家，這不是去機場的路嗎？”
溫無相低頭在處理手中的公務，聞言頭也沒抬的點頭，“嗯，在這之前先去機場接個人。”
“接人？”傅九思皺眉，“接誰？”
“我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