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親愛的什長,能見到你真是太好看,你完全無法想象,這三天我是怎麽過來的。我很想念你,就像想念外婆做的蘋果餡餅,我說的都是真話,上帝會為我作證的。”


    張元清熱情的上前,與李東澤熱切擁抱。


    這時,一位年輕的女職員殷勤的遞來一杯紅酒,李東澤優雅的抬起手,擋了擋,認真道:


    “哦不,請把它換成冰可樂!於是張元清端著冰可樂,挪步到沙發邊,分別和王泰、藤遠打了個招唿。


    “你很快就會離開二隊了吧,或者,成為二隊的頂頭上司。”王泰手裏捧著一份蛋糕,滿意的享用著,“動物奶油做的,味道不錯,這種奶油的好處是吃不膩,不像植物奶油,廉價而倒胃口,它們的成分是區別的不,我對它們的分成不感興趣!張元清急忙打斷,“不知道為什麽,狗長來沒有找我談話,我打電話聯絡他,無人接通,這很奇怪,你們覺得呢?”,


    藤遠、王泰和李東澤無法迴答,關雅則坐在角落裏,假裝和一位女員工談笑風生。


    張元清看向胡吃海喝的薑精衛,道:“精衛,你知道嗎?


    薑精衛沉浸在美食中,雙耳不聞窗外事。


    “精衛,精衛”張元清一個手刀砍在少女後頸,“精衛


    薑精衛“喋”一口噴出烤肉和火腿片,又氣又心疼,道:“幹嘛啊你!”


    張元清把問題重複了一遍。


    “噢~”薑精衛恍然大悟,不舍的看著藤遠把她吐出的肉掃進垃圾桶,道:“大概還在看殺戮副本吧。


    見同事們不理解,她解釋說:“每年殺戮副本,盟主都會帶一部分長老去觀戰,就是在副本外麵看。副本外麵怎麽看?我不是很理解,我爸說等級太低的人進不去,等我到了主宰境,他就帶我去玩玩。”


    盟主能帶長老們進去觀看?二隊成員大受震撼,頭一次聽說這種事。


    張元清也大受震撼,同時還很驚驚,因為在殺戮副本裏,他暴露了太多的東西。


    魔君的傳送玉符;魔君的易容戒指,雖然這兩件道具肯定不是魔君的招牌道具,但如果外頭的大佬見過,那必然會引來懷疑。


    一兩件道具都不是夜遊神職業的道


    理論上來說,他是不太可能這麽巧得到的。


    另外,他自然而然的聯想到任務結算時,隱藏在角色卡裏的黑色圓月,突然顯化,並將自己化成月牙的現象。


    這是角色卡在隱藏自己,隱藏他魔君傳人的身份。


    “原來如此.


    張元清低聲喃喃,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他意識到,角色卡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如果說虎符那次,黑色圓月是收到規則類道具的刺激,主動現身,屬於被動。


    那麽這次呢?


    副本外的大佬可沒有對他施加影響,角色卡卻自行屏蔽了滿月。


    足以說明,它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它知道外麵有大佬在看著,它知道不能暴露魔君傳人的身份,它到底是誰?


    角色卡是不可能擁有自我意識的,如果有,那一定是其他東西。


    這個發現,讓張元清有些芒刺在背,坐立不安。


    他可以坦然接受魔君的角色卡,畢竟這隻是一個對象,但如果這個對象裏,隱藏著別人的自我意識,便是一件讓人無法安睡的事了。


    “唯一的好處是,以後不用擔心魔君傳人的身份曝光”他苦中作樂的想。


    倘若它是有意識的,那麽石廟中,茅山術士的試探,就注定不會成功。


    他的迴答,肯定是魔君傳人三連:我不是!你胡說!別冤枉我!


    等等,要是長老們圍觀了殺戮副本的經過,那,那我告訴袁廷的那些事張元清心情忽然沉重,覺得未來充滿忐忑。


    這時,藤遠說道:


    “聖者境的殺戮副本,應該在明天終結吧。


    張元清點點頭:“超凡境的殺戮副本,主線是三天,聖者是五天,明天早上七點左右吧。”


    藤遠領首:“很期待結果。”


    說完,他又一副千年鹹魚似的,無精打采的吃起食物。


    二隊的文職和行者們,吃吃喝喝到中午十一點才散去,留下幾名文職人員收拾殘局。


    張元清趁著上廁所,給寇北月發了條信息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守序陣營的高層有觀看殺戮副本的習慣,邪惡陣營極可能也有,你小心些。”寇北月很快迴複:


    “嗬,我早就知道了,小圓說,大人物未必記得我,不過保險起見,我最近會低調一些,等那群家夥返迴現實,小圓會替我打探情報,看我有沒有被通緝。”


    那就好!張元清鬆口氣。寇北月又發了條信息:


    “你是不是在搞我小弟?”


    消息挺靈通的嘛張元清迴了一個嗯”


    “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我認為希望不大,那群大佬不是全程觀戰嗎,他們必然知曉情況,等從殺戮副本返迴,就會替我小弟背書。”寇北月發來信息。


    除了虛無教派南派,其他組織怎麽可能替“良臣擇主而弑”背書,他們巴不得小胖子被人幹掉。


    張元清絲毫不慌。


    寇北月還是太年輕了,腦子裏隻有非黑即白的概念,同組織裏還有你死我活的抗爭呢,三大邪惡陣營又豈是一條心。


    有機會坑死對方組織裏的天才,邪惡組織絕對比守序陣營更積極。


    “這些你不用考慮,過幾天聯絡一下良臣擇主而弑就行。”張元清發出這條信息,許久沒得到迴應。


    等他揣好手機,走出廁所,寇北月的短信姍姍來遲:


    “臥槽你大爺,就為了迴你信息,老子剛才撞綠化帶裏了,箱子裏的外賣全酒下了,你給我賠錢!


    張元清默默發了一個五毛紅包,然後關機。


    他從生活區的吧台,拿了一束文職收攏在一起,準備丟棄的玫瑰花,藏在身後,沿著鋼製樓梯,來到二樓。


    二樓辦公區,隻有關雅和王泰。


    薑精衛因為要上學,被母親派來的管家接走了,藤遠更不可能留在單位工作,辦公區隻有王泰和關雅。


    前者吃飽喝足,心無旁騖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關雅正戴著耳機看綜藝節目,捕捉到腳步聲,抬頭看來,不動聲色的垂下目光。


    昨天發生的事曆曆在目,她暫時還無法從檻尬、羞澀、社死中掙脫出來,一見到元始,腦海裏就會浮現打濕的床單和褲頭。


    這讓她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


    “關雅姐,送你一朵玫瑰花。”張元清獻上嬌豔的玫瑰。


    老司姬喵一眼,又好氣又好笑,嗔道:“借花獻佛的毫無誠意。


    張元清似乎知道她會這麽說,當即道:“那就換一個有誠意的,關雅姐,我外婆想請你吃飯,就明天晚上。


    “不去!”關雅一副認真看節目的姿態。


    這時候一定要死纏爛打,要當流氓.張元清牢記人生導師的建議,嬉皮笑臉道:


    “你要不來,我就帶著全家去你住的地方吃飯。”


    關雅似乎沒想到他如此流氓,抬眸,瞪眼,氣道:“我憑什麽去你家吃飯,我們什麽關係?”


    這和她想的不一樣,在她的想法裏,是盡量淡化昨天發生的事,過段時間,檻尬的情緒過了,大家都默契的不提,她就能和元始繼續說說笑笑。


    這是她覺得,最合理,最好的結果。


    而以她對元始的了解,臭小子雖然嘴上口花花,但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欠缺經驗,按照他擅長交際的風格,見自己比較敏感檻尬,應該是主動攀談,說說葷話,化解她的檻尬才對。


    豈料,他非但不主動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竟然還乘勝追擊,邀請自己去他家吃飯?


    大家什麽關係啊,就,就邀請到家裏吃飯了


    張元清看一眼遠處的王泰,然後拉來一張椅子,坐在關雅身邊,對著她晶瑩小巧的耳朵吹氣,語氣低聲暖昧:


    “你覺得咱們是什麽關係?”


    兩人貼的很近,他又比關雅高,視線一落,就能看見解開兩個紐扣的白襯衣領口裏,白膩膩的風景。


    她一直是那種能把襯衣撐的很緊繃的女


    腰細胸大白襯衫,永遠是製服誘惑裏名列前茅的存在。


    關雅身子發僵,耳根子瞬間紅了,板著臉:“同事關係。”


    果然如靈鉤所說,她采取了迴避姿態,想做蛇鳥,想把昨天的事不動聲色的帶過去,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然後繼續和我保持若即若離的暖味關係,真是個渣女啊張元清心裏嘀咕。


    關雅的蛇鳥心態,其實來源於家族方麵的壓力。


    她渴望戀愛,但又忌憚家族的態度,對未來充滿沮喪和悲觀心理,非常矛盾。


    “這時候,就需要你乘勝追擊,主動掌控兩人的關係,指望她主動是不可能的。


    人生導師的話,在腦海裏閃過。


    張元清想也沒想,一口含住晶瑩剔透的耳垂,涼涼的,透著一股沁人的芬芳,分不清是體香還是香水。


    很好聞。


    關雅猝不及防,嬌軀觸電似的一陡,瞬間繃緊。


    耳根子滾燙,白暫的脖頸迅速染上醉人紅暈,凸起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呆呆的坐在那裏,似乎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大膽,在辦公室裏輕佛暖昧就罷了,還,還吃她豆腐。


    張元清見好就收,看著臉頻泛紅的關雅,道:“上次我表哥升官的事兒多虧了你,我外婆早想請你吃飯了,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關雅匆忙起身,抓起桌上的包包,板著臉,“我有事,要先下班了。元始,我明天晚上沒空。


    憐著包包,踩著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


    “一定要來啊。”張元清衝她背影喊。


    等關雅落荒而逃的腳步聲消失,王泰抬起頭來,死魚眼盯著張元清: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嗎。


    “如果沒有,我可以幫忙取一個,相信我,學士是專業的。


    張元清聳聳肩:“免費嗎,免費就找你。


    他心情不錯的掏出手機,給傅青陽的兔女郎打電話,讓她把血蓄薇送迴來。


    那天從關雅家裏離開,他再次把血善薇送迴傅家灣。


    現在得接迴來,若是關雅鐵了心拒絕,他也不好強求,需要一個“備胎”應付外婆。


    下午四點半。


    張元清領著血善薇,偷偷迴到家裏。


    客廳靜悄悄的,這個時間點,外公喜歡找老夥計閑聊,喝茶下棋,外婆則會去菜市場買菜,深知家人活動規律的他,刻意挑這個時間迴家。


    張元清進入臥室,把血善薇藏進衣櫃,掃了一眼房間的景物。


    “老柳子一次降臨現實,隻能維持兩天時間,到明天上午應該會迴來。


    “傅青陽明天就迴歸了,嗯,他應該不會怪我,畢竟,應該沒人會因為他的垃圾論和他過不去,說了也就說了,倒是狗長老肯定會責難我”


    “表哥還沒對目標實施抓捕.”


    念頭起伏間,張元清取出伏魔杵,放進書桌抽屈。


    傅家灣。


    寬敝奢華的主臥,一道人影憑空顯現,赫然是傅青陽。


    此時的他,短馬尾齊肩披散,身上的鎧甲布滿刀口劍痕,以及煙熏火燎的痕跡。


    鎧甲之下,是隱約透出的血跡。


    盡管模樣狼狽,沾染著戰爭之後的汙跡和血水,但傅公子刀刻般的臉龐,依舊英俊的不可逼視。


    高冷的氣質非但沒有內斂,眉宇間,反而透出一股從前沒有的威嚴。


    如同年輕的天子,如同執掌三軍的統帥。


    “咳咳!”


    傅青陽吾住嘴唇,用力咳嗽,嘴角沁出鮮血。


    他在殺戮副本中受了不輕的傷,盡管在晉升主宰的瞬間,生命層次得到升華,被動的治療了部分傷勢,但身體狀況依舊很差。


    傅青陽走到床邊,按下“唿叫按鈕”,


    俄頃,兩位身段高挑的兔女郎受到傳喚,推開主臥的門,穿過外室,來到傅青陽麵前。


    “少爺,您醒啦?兔女郎綻放明媚笑靨,欣喜不已。


    整個別野的兔女郎,都在為少爺的迴歸而準備著,擔心著,祈禱著。


    傅青陽微微領首:“準備食物,準備熱水,準備幹淨的衣服”


    吩咐完,他又道:“把超凡境殺戮副本的積分榜調出來。”


    他已經做到的自己承諾的成績,該看看元始天尊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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