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醒來後,兩人默契的把那場爭吵遺忘了,以前怎樣相處現在還是怎樣,仿佛不存在那場爭吵一樣。永瑜會選擇遺忘是認為雖然乾隆的做法很莫名其妙搞的他滿頭霧水的,但是永璿能夠提早進入那些地方學習對以後的前途有利無弊,他生氣過後也就算了,而乾隆,則是沒有任何原因,或者說,是潛意識的不敢深入去想那個壓在心底真實的原因。


    就這樣一路抵達了木蘭圍場,趁著建造氈包時永瑜獨自一人溜到了不遠處的山丘之上透透氣,比京城更加蔚藍的天空看上去更加的高遠了,青草搖曳,每一次唿吸,似乎都能夠聞見那股清爽的淡香,被壓抑住的心情得到了釋放,肆意的飛揚,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永瑜很享受這一刻寧靜的自由。


    “主子。”


    輕輕的一聲唿喚響起,並沒有破壞掉永瑜的好心情,比平時更加隨意的轉頭迴眸,看見了那個越發俊美的青年。


    “善保,都說了不必叫我主子了,你現在已經不是侍衛了。”


    在半年之前,善保已經升任了戶部侍郎,官拜從二品,並有一路攀升的趨勢,儼然成為朝中新秀,也在那個時候,善保為自己改名為和珅這個在後世眾所周知的名字,隻是永瑜卻依舊習慣叫他善保,因為對他而言,他熟悉的是善保,而不是那個後世臭名昭著的貪官和珅。


    “不,爺是善保的主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堅定的話語中有著不為人知的執著,永瑜和善保對視片刻,清楚的看見那雙黑亮的眼睛中閃現的認真和固執,妥協的長歎一聲,“算了,隨你吧。”


    他都不知道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執著的了,一般人不是都希望成為主子而不是奴才嗎?更何況是善保這般有著不小抱負的人,隻是現在,自己都讓他直接叫名字了,可說了好多次了,這人依舊故我的叫著主子,沒有一絲要改的意思。


    “嗯,謝謝主子!”


    像是得到了無上的賞賜一般,善保俊美的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包含著滿足和歡樂,很多人都認為他對主子忠誠隻是一種諂媚的攀升手段,但實際上,他隻是認定了而已,當初主子對他有著知遇之恩讓他成為了主子的貼身侍衛,把他和和琳救出了入不敷出的窘迫境地,才讓他有錢把和琳的身體調養好,並讓和琳有了機會入宮就職,這一切都是主子給予的,他由衷的感激著,而且……


    善保的視線落在了那個笑的溫和的少年臉上,有著無人探知的溫柔和心疼。這兩年的調養使得少年的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身體也健康了不少,隻是那段時間造成的影響卻是再珍貴的藥物也無法彌補的遺憾。比一般人蒼白的膚色,無法習武的體質,容易生病的隱患……


    這一切都讓這個少年的生活要比別人幸苦許多,主子才十一歲啊,陪伴主子一年多,他看的主子最多的表情是皺眉,不說一般孩子的無邪快樂,就是正常的歡笑也是寥寥無幾啊,若不是有皇上暗中護著,主子單單要小心那些層出不窮的謀害就會疲憊不堪了啊,隻是皇上對主子的態度……善保想起了皇上在他靠近主子時殺意翻騰的怒氣,還有那瞞住了主子特意對他的警告,心中的擔憂無邊無際的蔓延,還有絲絲無法訴說的不甘和恐慌。


    “主子,皇上他……”


    “嗯?”


    想要對永瑜提醒一下,隻是在看到少年臉上難得的放鬆愉悅後住了嘴,把自己的那個猜測告訴了主子又如何?除了增加主子的煩惱外什麽都沒用,那個人是皇上啊,主子又能怎樣呢?現在的自己,隻能祈求自己的那個猜測隻是錯覺,盡管這個猜測幾乎已經被確定了,但還是希望,一切都隻是錯覺,要不然主子他將麵臨的,將是無法退開的萬丈深淵啊。


    主子肩上擔起了重量已經快把他壓垮,為了在那個皇宮生存,更為了十一阿哥他們的安全,他親自陪伴著主子一點一點的培養著主子暗中的勢力,小心翼翼的掩藏,一次一次反複的計劃,隻是為了確保住更多人的安全,不僅僅是十一阿哥他們,就連他們這些屬下的安全都考慮了進去,這個是主子對他們最深的憐惜,足以讓他們這些奴才獻出所有的忠誠,永不背叛!


    “善保?”


    疑惑的叫了一聲陷入自己思緒的人,永瑜歪了歪頭,眨眼等待著善保後麵的話。


    “啊?”有些茫然的從思緒中抽身,入目的就是永瑜那一副可愛的樣子,俊俏的少年眨著大大的眼睛,滿眼的疑惑為其添加了無辜的茫然,讓善保的心跳驀的漏了一拍,有些無措有些慌亂,沒有時間去弄懂自己的異樣反應的善保連忙迴應,“沒什麽,隻是皇上好像在找主子。”


    頓時,永瑜的笑臉垮了下來,怨氣不要錢似得往外冒,幽幽的盯著善保,直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的善保盯得受不了後才哀歎了一口氣,算了,這種事也怪不得善保,聖意難違啊。


    “我馬上就去,善保,你忙自己的事情吧,不需要陪著我!”


    無力的擺擺手,阻止了上前想要護送的善保,永瑜朝著那個已經建起來的最顯眼的蒙古包走去,徒留下一臉懊惱的善保,真是的,什麽理由不好找偏偏說了這個,雖然皇上是在找主子,可是自己又沒有被授命來對主子傳達旨意,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嘛,說什麽說,難得和主子獨處的機會就這樣沒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


    還沒走近了,永瑜就被正像隻無頭蒼蠅一樣團團轉著找他的奴才們逮著了直接往乾隆身邊送去,看著一臉得救了的眾奴才,永瑜黑線,需要這麽誇張嗎?最主要的是那個一見自己臉色就由陰轉晴的男人,需要這樣一刻不離的抓住自己嗎?自己和他隻是父子又不是連體嬰,總需要私人時間的啊,這般仿佛缺不了自己的行為算是什麽意思?


    是什麽意思其實乾隆自己也沒底,隻知道在轉頭發現永瑜不見了的時候,心中的煩躁無端端的冒出,怎麽也無法靜心下來,知道永瑜一直都想要著自己的自由時間,他也覺得自己對永瑜似乎在意的有些過了頭,所以在一開始想著就這樣讓永瑜出去透透氣吧,隻是沒有了那個儀神雋秀的少年在身邊,自己就像是缺失了最重要的一部分一般,焦躁不安,怎樣也無法安定,忍了半刻不到的時間,他再也無法忍耐下去按照內心的瘋狂叫囂派人去找永瑜了,直到看見了那個熟悉的少年,躁動的心一瞬間就平靜了下來,喜悅不由自主的替代了不安。


    “永瑜,一路趕路累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和阿瑪一起去用膳後就洗簌休息吧,養足了精神明天才能好好玩!”


    被牽著走的永瑜知道拒絕無用也就不拒絕了,隻是在聽見乾隆的話後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累?一路上坐在軟墊鋪地的鑾駕之內行程不需要自己出一份力的人哪裏累啊?!!


    出宮從簡,但皇上的膳食絕對不會寒酸的,各種獸類的肉類食品,用了上好的醬料醃製燒烤,肥而不膩,肉質酥鬆可口,皮脆而香,入口細膩滑嫩,唇齒留香,讓一直喜清淡食物的永瑜也不由得胃口大口多吃了些。


    一路行來,永瑜不覺得累但是其他人卻是累的夠嗆的,為了明天起的狩獵能夠在皇上麵前好好表現,當晚除了當班侍衛外都很早就睡下了,草蟲低鳴涼風徐徐,銀色的月光清淺低照,一夜好眠。


    天朗氣清,八色的旗幟在風中飄揚,貴族子弟騎在馬背上,一個個都精神煥發顯得很有自信,其中最顯眼的就是得意洋洋的衝到前麵的五阿哥三人組了,永瑜懶懶的躺坐在座椅上,滑過五阿哥時目光中露出了明顯的嫌棄神色,對於這個糾纏著他自以為是的對著他“拯救”了兩年的三人,他是徹底的沒好感,特麽的以為宣傳□啊,天天盼著幫他洗腦!!


    視線偏移,就


    到了那個身著名黃色衣袍的男人身上,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皇帝,乾隆的氣場無疑是很強的,俊美的容顏上飛揚著理直氣壯的霸道驕傲,英氣的眉宇之間深藏著帝王該有的乖戾冷厲,外顯的狂傲之氣,為他添上了幾分肆意的灑脫,這樣的男人合該是所有男性嫉妒所有女子傾慕之輩。


    隻是,想到這個男人的行為,永瑜撇開了眼不忍目睹,太可恨了,居然禁止他騎馬!永瑜憤怒的緊握著手下的倚欄,這麽多人、這麽多人就自己坐在這裏,這算什麽意思?讓他看雜耍嗎?如果不能騎馬涉獵,那他來木蘭圍場純參觀嗎?!


    一眼就看出了永瑜的怨氣,吳書來覺得有義務為自家主子對九阿哥解釋解釋,要不然九阿哥和皇上置氣了,倒黴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這年頭,奴才不易做啊!


    “九阿哥,皇上隻是擔心您的身體!”


    “太醫都說好了他還有何好擔心的?!”


    直接不理會吳書來的解釋,永瑜怒氣衝衝的迴到,氣死他了,他又不是豆腐一捏就會碎,他也是滿族男子,就算因為身體原因不擅長騎射,但簡單的騎馬還是可以的好伐!


    “九阿哥莫生氣,皇上說了,一會兒就會過來帶著九阿哥一起去狩獵的!”


    “真的?”


    懷疑的看著吳書來,永瑜對他的話表示十分的不信任,不是他對吳書來人品的質疑,而是對乾隆人品的質疑,而且,既然一會兒可以去狩獵,為何現在不準他騎馬一起去?這裏麵要說沒貓膩,他怎麽也不信!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皇上確實這樣對奴才吩咐過的!”


    吳書來一點都不心虛的否定了永瑜的懷疑,他沒說假話啊,皇上的旨意啊,他怎麽敢信口開河假冒聖意?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隻不是不小心忘記了皇上說要九阿哥和他共乘一騎這句話而已,真的隻是不小心啊……吳書來垂首望地表示他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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