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卿傲嬌道。


    “嘴饞怎麽了?”


    “古人雲,食色性也!”


    “皇上不喜歡好吃的,以後別來啊!”


    三兩句話說得趙君堯竟無話可答。


    他笑著擰著她的臉蛋。


    “朕不過說了一句,倒引來你這麽多!”


    “真是越發伶牙俐齒了,小心教壞了樂兒!”


    夏如卿更不服氣。


    “什麽叫教壞,再說了這也不是壞啊!”


    “行了行了!”


    趙君堯決定不和她爭論,好男不和女鬥!


    “趕緊吃飯!”


    他真是餓壞了。


    夏如卿笑靨如花:噢耶,我贏了!


    說著就抱著樂兒在對麵坐下來。


    小樂兒也是個嘴饞的。


    父皇母後喂著,她吃的都比平時多不少。


    最後在夏如卿的強製下,小丫頭終於眼淚汪汪地離開了飯桌。


    飯畢。


    趙君堯迴禦書房批折子。


    夏如卿則叫人把內務府的賬冊拿來。


    養了這麽久,身體的確好得差不多了。


    樂兒漸漸也大了,自己往後越來越閑。


    這甩手掌櫃再當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還是早早學會看賬簿為妙。


    到時候。


    讓惠妃和程妃一塊兒幫著她處理瑣事。


    其餘的還是自己親力親為最好。


    ……


    七月底入了秋,天氣秋高氣爽。


    夏如卿坐在窗前,吹著小風,喝著香茶,看著賬簿,倒也愜意。


    隻是。


    剛愜意了半刻鍾,就見小喜子匆匆進來。


    “主子!”


    “珍太妃求見!”


    夏如卿聞言抬起頭。


    “她來做什麽?”


    旁邊的紫蘇和紫月也是一臉警惕。


    小喜子又道。


    “應該是為了六王爺的婚事!”


    “現在宮裏上上下下都在勤儉節約,想來……”


    夏如卿恍然大悟。


    “哦,也是,我倒把這茬給忘了”


    “讓她過來吧!”


    小喜子應是正要出去。


    紫蘇忽然道。


    “娘娘,咱們還是別搭理她,由著她鬧去!”


    “連皇上都下旨一切從儉了,她還能抗旨不成?”


    紫月也點了點頭。


    “是啊娘娘,對待這樣厚臉皮之人,咱們直接不理她豈不是更好?”


    夏如卿淡淡一笑。


    “不必!”


    “不管背地裏怎麽說,明麵上她還是六王爺的生母,多少人看著呢!”


    “萬一真鬧起來,咱們這兒也不好看!”


    紫月聞言也點頭。


    “娘娘這麽說也沒錯!”


    紫蘇就低著頭不話說了,不過臉上還是懊惱。


    ‘這樣的人進來,簡直髒了端凝宮的地!哼!’


    小喜子出去不久,


    珍太妃就麵色不善地進來了。


    進門草草行禮。


    還不等夏如卿讓她起身,她就徑自站了起來。


    直接出言不遜道。


    “皇後娘娘!”


    “您這可真是好手段啊!”


    “我就這麽一個小兒子,好容易要娶親,您糊弄著皇上弄出個什麽節儉令!”


    “您是誠心針對我們母子吧!”


    “皇後娘娘,您也是有兒子的人,可憐天下父母心,哀家就想給兒子辦個像樣的婚宴,又礙著你什麽事兒了?”


    “您連後宮都還管不好呢,這手伸得未免也太長了吧!”


    這一番話說得簡直跟連珠炮似的。


    夏如卿和紫月倒沒怎樣。


    倒是紫蘇氣得臉都綠了,大步上前怒喝。


    “大膽!”


    “皇後娘娘麵前出言不遜,你可知罪?”


    她才不管什麽太妃不太妃的。


    太妃再是長輩再尊貴,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先皇的一個妾。


    而皇後娘娘則是皇上親封,皇室上了玉蝶的一國之後。


    嫡脈就是嫡脈。


    正統就是正統。


    哪怕真犯了錯,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太妃來指責。


    更何況,皇後娘娘並無差錯。


    紫蘇又怒道。


    “連皇上都舍不得對我們娘娘說一句重話!”


    “你又算什麽東西?!”


    紫蘇的一番話雖然不合規矩,可聽著實在是爽。


    夏如卿和紫月都在心裏暗暗豎起大拇指。


    不過珍太妃立刻就炸毛了。


    “你……”


    “主子說話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皇後娘娘,這就是您這裏的規矩?”


    “看來所謂的一國之後,六宮之主也不過如此!”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果然……!”


    紫蘇氣得冒煙,正要說什麽。


    被夏如卿故作生氣地喝住。


    她轉過頭嫣然一笑。


    “本宮的丫頭不懂事,迴頭自會重重罰她!”


    “可是……要是太妃不懂規矩,又當如何?”


    “衝撞中宮倒也罷了!”


    “可詆毀皇上,又是個什麽罪名呢?”


    珍太妃眼睛圓瞪。


    “你……”


    “哀家什麽時候詆毀皇上,你不要亂說!”


    夏如卿悠然起身,笑道。


    “皇上乃千古明君,節儉令也是因江南百姓受災而起!”


    “而你卻說成是,皇上因受了本宮的蠱惑而起”


    “皇上乃真龍天子,一代明君,卻被你說成了受婦人蠱惑的昏君,這不是詆毀是什麽?!”


    一番話下來。


    珍太妃的臉色都白了,哆嗦道。


    “你……你不要亂說!”


    夏如卿淡淡一笑。


    一揮衣袖端莊地在炕上坐了下來,端起手邊的一盞香茶,悠閑地喝著。


    “是不是亂說,珍太妃你心裏有數!”


    她一點兒都不著急。


    哼!


    你不是厲害嗎?你不是盛氣淩人嗎?


    有本事你繼續啊!


    剛進來就送了個這麽大的把柄在別人手裏。


    這珍太妃也不過如此麽。


    在宮裏幾十年的時光,都白過了吧。


    珍太妃見此。


    心裏果然漸漸虛了。


    糾結了片刻,就咬著牙服軟。


    “皇後娘娘,我……”


    “我錯了,哀家剛才說錯話了,還請皇後莫怪!”


    夏如卿趕緊擺擺手。


    “珍太妃言重了!您是長輩,本宮可不敢當!”


    “不過皇上那裏……”


    她麵露難色。


    珍太妃就咬牙低著頭,心裏萬分糾結。


    她知道皇後什麽意思。


    可是,武兒的婚宴是她一早就準備好要辦得隆重一些的。


    如今要她一切從儉,她怎麽甘心?


    所以糾結了好久依舊下不定決心。


    夏如卿也不著急,喝著香茶看著手裏的賬簿。


    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就從賬簿裏抽出一張單子。


    “這是本宮的意見,如果太妃不願意就算了!”


    說完就起身。


    “本宮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紫月紫蘇,送客!”


    珍太妃拿了單子,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趕了出來。


    氣得她渾身哆嗦又不敢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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