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涯小心地問道:“修仙之人?難道是西冥仙門的水顏夕幹的?”


    花千度搖了搖頭道:“不太可能啊,剛才我還看見水顏夕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姬妾,在丹藥交易現場忙活呢。”


    鳳傾城捏出一個繁複的手訣,不一會,便有一個黑衣暗衛影子一般出現在三人麵前。


    暗衛跪著道:“主上有何吩咐?”


    鳳傾城沉聲吩咐道:“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劫持了明月,劫去了哪裏。”


    暗衛躬身道:“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瞬間化為一道黑煙消失在眾人麵前。


    花千度跌足罵道:“他媽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捏死他不可。可是,明月小師妹並未曾得罪什麽人啊,到底是誰幹的呢?”


    鳳傾城望著遠處,冷冷地說道:“殺雞駭猴,沒準是衝著本長老來的。”


    喬楚涯和花千度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喬楚涯歎道:“你那攤渾水就複雜了,明月這鍋背得有點慘。”


    鳳傾城冷哼了一聲未說話,但那張陰冷的臉卻表明,他此時很不高興。


    傍晚時分,修仙學院清點人數時發現,不但明月失去了蹤影,竟連納蘭眉黛也不見了。


    修仙學院一下子失蹤了兩名女弟子,這還真是破天荒第一次,學院弟子們頓時變得惶恐不安起來,蜀山金丹節還未結束,便發生了如此大事,頓時在蜀山仙門引起了轟動。


    金丹節的特殊時期,蜀山仙門也不好大肆宣揚,隻是派了許多弟子在錦廬城內外秘密尋找。


    然而,明月和納蘭眉黛如同石沉大海,杳無蹤跡,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深夜時分,鳳傾城坐在丹門大殿,焦急地等待著暗衛的匯報,他臉色陰沉,麵色焦急。


    然而,他沒有等來暗衛,卻等來了一個特殊的人,西冥仙門少主水顏夕。


    水顏夕消息靈通,很快便獲知明月和納蘭眉黛失蹤之事,他一邊派人手暗中打探消息,一邊急急忙忙地趕到丹門麵見鳳傾城。


    水顏夕人還未走進丹門大殿,嘴裏就叫道:“鳳傾城,你是怎麽照顧小月亮的?現在連人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思坐在這裏發呆?”


    鳳傾城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水顏夕不悅地說道:“到底是什麽人幹的,現在有眉目了嗎?”


    鳳傾城搖了搖頭道:“蜀山仙門派了人手去打探,但是都還未曾傳迴消息。”


    水顏夕道:“小月亮單純善良,不可能和誰結仇啊。鳳傾城,小月亮是在你這裏丟的,你要負責盡快找到她。”


    鳳傾城不快地道:“她是本長老的丹童,本長老比誰都擔心她,不必水少主操心。”


    水顏夕冷哼道:“有了消息盡快派人來通知我一聲。小月亮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水顏夕說完,便拂袖而去,他加派了人手去打聽明月的下落。


    半盞茶之後,暗衛如同影子一樣地飛躍進來,跪在鳳傾城麵前說道:“稟告主上,經過暗衛仔細排查這幾日出入錦廬城的人,終於發現了疑點。”


    暗衛見鳳傾城正凝神聽著,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鳳鸞國的六王爺鳳羽宸,於金丹節前一晚到達錦廬城,不知為何在昨日上午便離去。錦廬城來了一個身材非常高大的黑衣人,那人帶著一個美麗的女子,到了錦廬城卻並未參加金丹


    節,而是住在客棧四處閑逛……”暗衛將這幾日錦廬城出現的可疑情況都講了一遍。


    鳳傾城沉思了片刻,問道:“六王爺離開錦廬城時,可有帶什麽可疑的東西?”


    暗衛搖了搖頭:“他隻帶了幾個隨處,沒有帶任何可疑的東西。”


    鳳傾城冷笑了一聲說道:“跟蹤六王爺,繼續查探,我懷疑月兒就是被他給劫走的。”


    明月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次日酉時,她早已離開了錦廬城,在前往鳳鸞國的路上。


    明月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長條形的巨大盒子裏,盒子四麵封閉得死死的,隻有頂上有十來個小孔供她唿吸,小孔露出亮光,她隻能根據亮光判斷現在是白天。


    明月伸手四處摸了摸,覺得四壁光滑,大盒子裏有一股木頭的味道,她猛然一驚:她躺著的盒子竟然是一口棺材!


    棺材上下顛簸著,應該是用馬車拉著向前前進。明月側耳聽了聽,仿佛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明月想運轉仙力傾聽外麵的動靜,這才發現仙力已經被高手點穴封住,根本無法使用任何仙力。


    明月仔細傾聽外麵的談話聲,隻聽到了“羽宸宮”、’“六王爺”這樣的字眼。


    明月伸出拳頭使勁砸了砸棺材內壁,棺材發出巨大的“砰砰砰”的聲音。


    然而,她的拳頭砸得生疼,並沒有人過來搭理她,棺材仍然一如既往地顛簸著往前移動著。


    六王爺是誰?到底是什麽人要劫持了她?明月搜腸刮肚地想,也實在是想不出她除了與納蘭眉黛和蔣依依有點過節,還與何人結過仇。


    明月連坐都無法坐起來,隻能平躺在棺材中。


    現在到底是什麽時辰?鳳傾城和顏丹沒找到她應該很著急吧?她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她現在能做的,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對方將她運到目的地再見機行事。


    明月悶在封閉的棺材中,棺材顛簸著又行進了一日一夜。棺材本就狹窄,明月悶在裏麵,隻能仰麵躺著,連身子都無法翻轉一下。明月躺在裏麵實在是憋悶得慌,百無聊奈之中,她竟迷迷糊糊睡著了,但她睡得不太舒服,中途被巨大的顛簸驚醒了好幾次。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顛簸的棺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


    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不久,蓋在上麵的蓋子被大力打開,明月睡得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坐起來,伸了伸胳膊,舒展了一下躺得腰酸背痛的身子,心裏罵道:這鬼東西,還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明月探頭向外看去,赫然發現旁邊也有一口棺材,納蘭眉黛正一臉憔悴地從棺材裏爬出來,也是一臉懵地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頓時麵麵相覷,這人竟然將她們兩人給抓了過來,不知所為何事?


    明月心念急轉,暗襯,她竟然和納蘭眉黛一起被劫持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對方是變態狂還是殺人狂?


    明月從棺材中站出來跨到地麵,發現棺材停在一個豪華的大殿內。大殿頂上雕梁畫棟,殿內擺放奢華高檔,看似不像普通百姓住的地方。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大殿內燈火通明,門邊站著兩排身強力壯的黑衣暗衛,暗衛的服飾與明月在金丹節上看到的一模一樣。明月立刻判斷,這裏應該是達官貴人的府邸。


    納蘭眉黛暈暈乎乎地從棺材中爬出


    來,待看清棺材旁邊站著的人之後,破口大罵道:“鳳羽宸,你發什麽瘋?為何要劫持本公主?”


    明月趕緊轉頭看向旁邊的那個人,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那人竟然是她買劍時碰到的華服青年,被納蘭眉黛稱為“鳳羽宸”的那個人,難道此人便是六王爺?


    明月暗想,對方不會是為了區區一把中品神兵就來劫持她吧?可是為何又要劫持納蘭眉黛?


    華服青年望著氣急敗壞的納蘭眉黛,眼睛裏露出貪婪的光,無恥地笑道:“本王向來垂涎公主美色,公主容貌豔麗無雙,堪稱這天底下第一尤物。本王就想抓你過來玩一玩,你能把本王怎麽著吧?”


    納蘭眉黛的母妃與鳳傾城的母妃均出自沐家族,六王爺少年時,曾經見過納蘭眉黛幾麵,自從見她之後,便對這個美人念念不忘,他的王妃之位一直空著,就是等著有朝一日他成為了皇太子,好去迎娶她過門。


    他哪裏知道,這納蘭眉黛眼光極高,根本就不將他放在眼裏。她喜歡別人也就罷了,非要去喜歡自己的死對頭鳳傾城,這怎讓他心甘?於是便設計將納蘭眉黛抓了來。


    明月眼見六王爺對納蘭眉黛一副垂涎不已的模樣,心裏冷笑了一聲,麵上不動聲色,打算見機行事。


    “你這個變態!”納蘭眉黛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罵道:“本公主已經多次告訴過你,本公主對你不感興趣。你趕緊放了本公主,否則,本公主讓父皇踏平你的屬地!”


    華服青年撫了撫胸口叫道:“公主殿下,本王好怕怕喲。本王多次派人前去提親,竟被你屢次迴絕。試問,本王到底哪裏配不上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本王的階下囚徒,再囂張跋扈,可別怪本王心狠手辣!哼!”


    納蘭眉黛冷哼了一聲,道:“本公主並不喜歡你。”


    華服青年臉色一變,獰笑道:“納蘭眉黛,你要知道,本王如今雖然落魄,但是本王在所有皇子中,依然是是最出色的。這鳳鸞帝國,遲早有一日是本王的,到了那個時候,你便是這母儀天下的皇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和本王一起享受榮華富貴,何等風光。想不想和本王演一出戲,讓那鳳傾城死無葬身之地?”


    明月心念一動,他抓她們過來,竟是為了對付鳳傾城?


    納蘭眉黛不屑地拒絕道:“鳳羽宸,你就別做白日夢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偏安一偶,手無實權,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風光無限的六王爺了。再說,你當年風光無限的時候,本公主都未曾看你入眼,更何況現在?”


    六王爺氣得臉色鐵青,哼道:“哼,成王敗寇,本王總有起勢的一日,你就給本王等著!”


    納蘭眉黛譏諷道:“還是等六王爺成為鳳鸞帝國的皇帝那一日,再說這些話不遲。”


    明月聽他們談話得知他們似乎是舊識,他抓納蘭眉黛過來,她能理解。可是自己並不認識這變態的六王爺,他到底為何要抓自己過來呢?


    納蘭眉黛被他氣得不知說什麽才好,六王爺掉過頭,一雙色眯眯的眼睛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明月,見她剛睡醒的樣子又美又萌,難怪世傳鳳傾城為了她連煉丹都荒廢了,這女子雖然年紀尚幼,卻稱得上人間少有的絕色。


    六王爺賤笑道:“小美人,剛才你躺在棺材中也能睡得著?本王不知該同情你呢,還是該羨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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