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廬城,醉長風的某個套間,水顏夕吐出一口鮮血後,瞬間臉如白紙,仰頭就倒,竟然昏迷了過去。


    巫鹹飛奔過來,一把扶住魔帝,悲痛欲絕地喊道:“尊上,你、你這是怎麽了?”


    然而,水顏夕雙目緊閉,魂力紊亂,虛弱地躺在床上,竟已沒有了反應。


    巫鹹大駭,顫抖著手,對著水顏夕的頭罩著,提升了妖力仔細查看。


    原來,魔帝強行侵入納蘭眉黛身上的那一絲元神,被人強行滅掉,從而導致元神受損,最終造成了魔帝的昏迷。


    巫鹹心中大慟,恨恨地說道:“蜀山仙門,我魔族定然和你們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巫鹹急得仿佛熱鍋上的螞蟻,在床邊走來走去,一時六神無主。


    突然,巫鹹眼睛猛然一亮,他想起了一個人,一個讓他恨之入骨的人,那個人便是明月。


    元神受損後的恢複治療,目前隻有蜀山仙門的明月,醫術最為高明,能力最為強大,如果能將她請來為魔帝療傷,則能最大程度減少魔帝元神的傷害。


    明月並不知道水顏夕是魔帝,那麽,是不是可以請她過來,為魔帝療一下傷呢?


    巫鹹望著床上靜靜躺著的魔帝,無奈地想:“這還真是諷刺啊,尊上為了接近她,想盡辦法去找她,結果被她將他的元神分身打得形神俱滅。如今,還要去找她來為魔帝療傷……”


    真是山不轉,水轉,水不轉,路轉啊。


    此時,蜀山仙門的乾元殿,氣氛十分緊張。


    鳳傾城在丹門時,遠遠看見乾元殿這邊,漫天的劍氣和狂湧的烏雲,他還以為魔族入侵,於是急急忙忙從丹門趕迴來。


    顏丹、白澤和丸子站在乾元殿門口,一臉茫然地望著第一個趕迴來的人,鳳傾城。


    鳳傾城麵色焦急地問道:“這裏出了什麽事?曉兒呢?”


    丸子率先迴答道:“我娘親進去了。”


    鳳傾城臉色大變,轉身就向乾元殿明月的寢殿衝去,丸子在他身後喊道:“掌門的大人,我娘親她,她沒事,有事的是你的二老婆。”


    鳳傾城早已衝了進去,哪裏還有他的影子?


    鳳傾城衝進明月的寢殿,她剛剛換好衣服,披散著頭發,臉上還帶著戰鬥後的一絲紅暈。


    明月冷冷地看了一眼鳳傾城,沒有說話。


    那態度,表達了太多的不滿。


    鳳傾城心裏一緊,奔上前一把摟住明月,急忙問道:“曉兒,你沒事吧?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明月淡淡地說道:“我沒事,剛才,我和納蘭打了一架。”


    鳳傾城鬆了一口氣,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剛才在半空施展劍陣,我還以為魔族入侵了呢。”


    明月問道:“納蘭怎樣,死沒死?”


    鳳傾城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到,擔心你,就進來找你了,她的情況如何,我還沒去看。”


    明月追問道:“你不問問,我為何和她大打出手麽?”


    鳳傾城笑道:“娘子打她,那一定是有打她的理由,那她就是欠打。娘子做的,一定是對的。”


    明月歎了口氣,不滿地道:“哎,九哥哥,你誤解我的意思了,我並沒有和她爭風吃醋。”


    鳳傾城忙不迭地點頭道:“娘子,我都明白,我明白的。”


    明月隻覺得自己


    有口難辯,越描越黑,無力地道:“我真的沒有爭風吃醋。”


    鳳傾城摟著明月說道:“娘子,我知道的,你怎麽會爭風吃醋,做這麽無聊的事呢?”


    明月頓時無語,想著那納蘭眉黛體內,有魔帝的元神控製,自己逼出了魔帝的元神,並且將那一絲元神給滅了。


    但是,這個情形隻有自己看見,當時並無目擊證人,就算她說出來,估計也沒有幾個人會信自己的話。隻是不知納蘭眉黛,以後還會不會被魔族所控製?


    明月想了想說道:“九哥哥,今日我在沐浴,納蘭眉黛跑了進來,行為舉止非常反常,我便有點懷疑不是她本人。後來,經過我的試探,發現她果然已不是原來的納蘭眉黛,而是已被魔帝的元神所控製。”


    鳳傾城悚然一驚,這才明白,自己誤解了明月的意思,他追問道:“然後呢?你逼出了魔帝的一縷元神?”


    明月點了點頭:“我親眼看見一隻九尾狐的虛影,從納蘭眉黛的體內逃竄出來,我追過去將它給殺死了。現在的魔帝,喪失了一縷元神,身體一定非常虛弱。”


    鳳傾城神色變幻,歎息道:“難怪納蘭眉黛最近行為如此反常,我們要不要召集大家,商量一下這件事?”


    明月搖了搖頭道:“九哥哥,我覺得現在不宜打草驚蛇,先派人監視納蘭,靜觀其變。”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明月沒有說出口。


    那就是,就算她說出實情,又有幾個人會相信她的話呢?大家一定會認為,這是她為自己收拾納蘭眉黛編造出來的理由,她並不想得到這樣的結果。


    鳳傾城進去後,喬楚涯、花千度、梅韌、墨瑤、逢不識、天府酒客、周子然、柳葉刀、江南、雲隱……等人,也聞訊趕來。


    眾人都看到了乾元殿上空,強者對決時候的巨大動靜,都以為魔族入侵乾元殿,紛紛禦劍飛速趕了過來。


    待眾人趕到後,這裏的打鬥已經結束。


    隻見掌門浴室的屋頂被掀翻、牆壁也斷裂了好幾麵,外麵滿地狼藉,到處都是碎瓦破木頭、殘枝斷葉,就連草地,也被拔起來好幾塊。


    戰況有點激烈,眾人不由目瞪口呆。


    眾人看著站在乾元殿門口發愣的顏丹、白澤和丸子,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詢問事情經過。


    喬楚涯:“發生什麽事了?”


    花千度:“魔族打上門來了?”


    墨瑤:“明月和掌門呢?他們沒事吧?”


    逢不識:“是不是魔族打上門來了?”


    天府酒客:“敢打上門來,看老子不收拾他個滿地找牙。”


    周子然:“我剛才明明看見天空中有美女的身影,難道那蛇妖又來行風作亂了不成?”


    江南:“掌門呢?明月長老呢?他們沒有受傷吧?”


    柳葉刀:“你們能不能安靜一下,聽一聽顏丹他們怎麽說?”


    丸子咽了咽口水,奶聲奶氣地說道:“是這樣的,本來我們在睡覺,睡得正香,我還在做夢吃美食呢,結果就聽見掌門浴室裏麵傳出爭吵聲……”


    喬楚涯打斷它的話:“說重點,顏丹,你來說,剛才誰和誰打架?”


    丸子奶聲奶氣,翻了個白眼,氣唿唿地說道:“哼,請我說我還不想說呢。”


    顏丹訕笑著,為難地說道:“那個,那個,那個……”


    逢不識嗬斥道:“說個事情的經過有這麽難嗎?急死個人了。”


    顏丹求助地看向白澤,白澤麵不改色地說道:“剛才,公主和納蘭一起到掌門浴室洗澡,不知為了何事,便吵了起來,然後,就打了起來。”


    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白澤,眼中露出無限疑問:她們兩人,怎麽可能會一起到掌門浴室洗澡?這其中有什麽隱情?


    墨瑤臉色一變,接著問道:“然後呢?”


    丸子得意洋洋地插嘴道:“然後,我娘親和納蘭眉黛打了起來,我娘親將納蘭眉黛那個不要臉的打敗了。我娘親現在已經進去換衣裳,因為她們隻穿著浴袍,沒法見人。”


    在場地大部分是男人,眾人聽了丸子的話,都輕聲咳嗽了一聲,拚命地忍著笑,不再言語。


    明月是鳳傾城的未婚妻,兩人住在乾元殿,如膠似漆、恩愛甜蜜,眾人都看在眼裏。


    納蘭眉黛愛鳳傾城成癡,聽聞最近為了給鳳傾城獻殷勤,竟然在乾元殿門口搭建了一個草棚,日日住在裏麵,與乾元殿遙遙相望,成了蜀山仙門的笑話。


    納蘭眉黛近日在乾元殿各種獻殷勤,在蜀山仙門上下,傳得沸沸揚揚的,眾人都看在眼中,暗自腹誹不已。


    畢竟,掌門大人還未正式成親,最後是娶一個,還是娶兩個,畢竟是掌門大人的私事,哪裏有他們說話的權利?


    兩個女人為了掌門大人,今日竟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眾人除了保持沉默,裝聾作啞,似乎也沒法做別的。


    墨瑤冷哼了一聲,問道:“納蘭眉黛被打死啦?活該,早就該打死了。”


    丸子伸出透明的翅膀,指著其中一間,屋頂破了一個洞的寢殿,奶聲奶氣地說道:“掉進那間寢殿了,不知道死沒死。”


    逢不識道:“瑤兒,你進去看看吧,她畢竟是你藥門弟子。”


    墨瑤點了點頭,轉身走了進去,丸子也跟著墨瑤飛了進去。


    眾人正疑惑時,隻聽見丸子奶聲奶氣地大喊一聲:“我去,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浴袍都碎成渣、變成一頭沒毛光豬了,怎麽還沒死啊?”


    墨瑤低聲嗬斥道:“丸子,你閉嘴。”


    丸子委屈地說道:“我哪裏說錯了嘛,你看她光溜溜的,不就是一隻光豬嘛。”


    眾人在外麵聽見丸子的話,都忍不住掩嘴低笑,納蘭眉黛身材火爆,眾人頓時遐想聯翩。


    墨瑤走出來,對顏丹說道:“納蘭眉黛受了重傷,現在昏迷不醒,你去找一套衣衫過來,我先幫她穿上。”


    此時,天色也已經大亮,薄霧漫漫,今日又是一個大好的天氣。


    鳳傾城摟著明月,從乾元殿裏走出來,鳳傾城麵不改色,明月一臉鬱悶,但是並未受傷,眾人都看著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好。


    鳳傾城對墨瑤道:“墨瑤,你帶納蘭眉黛迴去療傷,最近不允許她邁出丹門。”


    墨瑤看了看明月,見她沒什麽事,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好的。”


    此時,有一位弟子領著一位黑袍人走了過來,稟告道:“明月尊上,有人找你。”


    明月看了看來人,驚問道:“巫鹹,你過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巫鹹掃了一眼滿地狼藉,眼神一閃,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尊上,水少主頭疾又犯了,現在已處於昏迷狀態,能否請您過去幫他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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