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葉淩天走出閣樓,昨晚澹台凰並未現身,讓他有些不適應,還是要摟著大凰才睡得踏實。


    “公子!”


    院中月扶遙和秦蒹葭正在修煉,看到葉淩天走出閣樓,她們立刻揮手。


    葉淩天笑著道:“你們繼續,我出去一趟。”


    “好的。”


    兩女乖巧的迴應。


    ——————


    玄都書院。


    一個大院中,商無終一襲黑色長袍,正拿著刻刀雕刻著木雕。


    “外公!”


    葉淩天提著一壇酒進入大院。


    他在商無終身邊坐下,將酒遞給對方:“這是我孝敬你的,屬於稀世佳釀,你嚐一下。”


    “有心了。”


    商無終蒼老的麵容上露出一抹笑容,他接過酒壇子,拆開了喝了一口。


    “好酒。”


    商無終麵露滿足之色。


    葉淩天拿起一個木雕,道:“外公,我這次去岐山,入了一個叫蒼荒界的小世界。”


    “昊天與帝俊開辟的小世界嘛!我知道!”


    商無終漫不經心的說道。


    葉淩天不禁深深的看了商無終一眼:“我還見到了一些厲害的魔族......”


    商無終聞言,失笑道:“你小子別想太多,昔年我確實去過蒼荒界,但與那裏的魔族並無絲毫關係。”


    葉淩天也沒有懷疑商無終的話,外公沒必要在這個事情上撒謊,他又道:“驕橫老祖也去過那裏。”


    商無終輕輕點頭:“驕橫是個厲害的存在,九州諸多秘地,他都去過。”


    葉淩天更加好奇了,他家那位老祖,當真神秘莫測,讓人難以看透,他問道:“外公,你之前認識我家老祖嗎?”


    啪!


    商無終伸出手,拍了一下葉淩天的腦袋,他瞪了一眼:“你是在懷疑我的身份吧?”


    “......”


    葉淩天輕輕把玩著木雕,確實有些懷疑,因為隨著他接觸這位外公,他發現對方越發的神秘,可能是個老古董。


    一個老古董,藏在天都,生兒育女,看起來似乎並無太多奇特之處,但越是觀察,越覺得不對勁。


    商無終看著天際,直言道:“既然你有所懷疑,那也可以告訴你,其實我渾噩了很多年,慢慢的才想起來一切,隻能說是歲月太久,身軀出現了一些問題,我與驕橫老祖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甚至不處於一片天地。”


    他確實是一個老古董,但是在此之前,他的身軀出現問題。


    醒來之後,他成了一個老魔頭,實力萬分之一都沒有恢複,記憶也全部消失。


    隨著時間推移,他以武林人士的身份成家立業,生兒育女。


    後來葉淩天的母親嫁到了天門,他曾去過天門,與天門的老祖們切磋過,慢慢的他才記起一切。


    對他而言,過去隻是過去,如今他有了兒女,有了外孫,他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無論如何,葉淩天是他外孫的事情,這是不可置疑的,這小子胡思亂想,那可不行。


    葉淩天得到答案之後,也沒有太過驚訝,因為理當如此,他又道:“那我母親知道你的情況嗎?”


    商無終失笑道:“她知道的不多,但她知道你外公很厲害......所以她性子跋扈,無人能管。”


    他並未給商秀心說過自己的事情,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也罷,若不是葉淩天問起此事,他也不會多說。


    葉淩天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道:“外公,你見過我家一祖嗎?他好像很神秘,我沒有見過他本人。”


    商無終沉吟道:“我並未見過你家一祖,但他肯定不簡單。”


    天門幾位老祖之中,迄今為止,他認為最厲害的是驕橫老祖。


    至於天門一祖,他並未見過,也不知對方真正的實力,那是個神秘的存在,不知在什麽地帶。


    “這樣啊!”


    葉淩天麵露思索之色,天門多位老祖,他真正見過的也隻有其中幾位,確實很神秘。


    商無終繼續喝了一口酒,他開口道:“虛界現世、蒼荒界也差不多了,往後肯定還有更多奇特勢力浮現,你小子要做什麽事情,得加快速度,畢竟這隻是最基礎的事情,算不得什麽,未來的相爭,才更為有趣。”


    葉淩天輕輕點頭:“多謝外公提醒。”


    商無終站起身來,淡笑道:“九鼎的氣運之力,用來培養種子,有些大材小用了,可以用來鎮壓九州之地,會有驚喜。”


    “驚喜?”


    葉淩天來了一絲興趣,如今各方都在爭搶九鼎,隻為用來培養種子,外公說的驚喜又會是什麽呢?


    商無終笑著道:“九州靈氣枯寂,是因為聖人的誕生,抽幹了靈氣,掠奪了氣運,九鼎鎮壓九州之地,氣運再聚,或許靈氣會恢複!”


    葉淩天目光一凝,外公既然這樣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好戲還在後頭呢!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商無終看了上方一眼,便拿著就往大殿之中走去。


    “那我先走了,下次來再給你帶美酒。”


    葉淩天起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


    ——————


    離開玄都書院之後。


    葉淩天直奔鴻儒學宮。


    海邊。


    亭台。


    儒聖正在品嚐香茶,滿臉愜意之色。


    “您老心情不錯啊!”


    葉淩天笑著走向儒聖。


    儒聖看向葉淩天,臉色浮現一抹感慨之色:“你小子越發深不可測了。”


    “有所機遇。”


    葉淩天在一旁坐下,拿起茶杯,倒了一杯香茶。


    儒聖思索了一下,道:“小子,如今九州之地,戰亂紛紛,大周尚且安定,我覺得可以提前推行科舉製度,你覺得如何?”


    科舉製度,之前他們便聊過,後來又與鳳惑君和一些官員聊過,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這可能會動搖到世家根基,不過眼下的九州,世家之首是鳳惑君,她既然點頭了,其餘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麽。


    葉淩天沉吟道:“自然沒問題!此事不是一開始便可起效,需要很長的時間去踐行,其中需要準備的東西也很多。”


    科舉,是變革製度的關鍵,更為朝前的製度,不適用如今的大周,但科舉較為適用,他有無數的經驗教訓,或許可以讓此事變得更為簡便。


    “嗯!我知道,但要試一試,先推製度,文考、武考,再將修遠班的學生拉出來作第一批人。”


    儒聖眼中閃爍著精光。


    葉淩天道:“我會將一些想法寫入卷軸,到時候給你看看,至於後續的事情,估計還得你來進行。”


    他太忙,沒時間來處理此事,需要儒聖去推行,因為這是儒聖的夢想。


    “好!”


    儒聖笑著點頭,心中也有些觸動,多年的想法,終於可以實踐,如何不開心?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葉淩天,鳳惑君會點頭,也是因為葉淩天。


    有了這兩人的支持,何種製度不可推行?


    葉淩天喝了一杯茶,笑著道:“那您老先想想,我得去趟觀玄書院。”


    “去吧!”


    儒聖輕輕揮手。


    “嗯!”


    葉淩天起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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