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張公子臉色鐵青,恨不得咬死徐缺。


    徐缺關上房門,寧雲裳笑盈盈地看向徐缺:“您何必惹他呢?”


    “我這人小氣,隻要欺辱過我的,我都會想辦法討迴來。”徐缺欣賞著房間布置,然後緩緩坐到寧雲裳對麵。


    “真沒看出來,徐小公子還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寧雲裳微笑道。


    徐缺故作不在意,目光落在寧雲裳的臉上問道:“寧姑娘故意帶我上來,估計是不會讓我陪你喝酒聊天的吧?”


    對於這個女人,徐缺猜不透,雖然對方在樓下說話時,每一個字都沒毛病,但對方貼在他身上,手指還有意地碰了碰他,那就不簡單了!


    “徐小公子這麽聰慧,不妨猜猜看?”寧雲裳微笑地看著徐缺。


    徐缺很無語啊,他就怕女人讓他猜。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這就好像你陪女朋友逛街,她來到一家賣包的店,然後她拿起四五個讓你猜她喜歡哪一個……


    “寧姑娘,你可高看在下了,我一個紈絝廢物,哪有這本事啊。”徐缺以退為進自嘲笑道。


    “一個才華橫溢,詩才無雙之人,說自己是紈絝廢物……”寧雲裳有興趣地打量徐缺,然後繼續說道:“不知道是隱忍藏拙呢?還是故意做給世人看的!”


    “想必寧姑娘不是一個簡單的名妓吧?”徐缺故意將“名妓”二字咬得很重。


    “徐小公子來百花樓本應該,風雅吟詩,賞花弄月的。結果卻在私下打聽各種的消息……難道還不是想隱藏什麽嗎?”寧雲裳直接挑明了說。


    “有意思。”徐缺覺得很有趣,越來越有趣了,他目光緊緊鎖定寧雲裳:“一個青樓名妓,還有武功底子,這要是說出去,我猜應該很有意思。”


    “徐小公子,你我並無仇怨,何必這樣呢?”寧雲裳故作撒嬌地來到徐缺麵前。


    而就在寧雲裳即將依靠在徐缺肩膀時,徐缺輕聲問道:“我很好奇姑娘是何人?為何要隱藏在這裏?”


    “你很想知道?”寧雲裳貼在徐缺耳邊問道。


    “有代價嗎?”徐缺問。


    “加入我們!”寧雲裳道。


    聽到寧雲裳的話,徐缺向後坐了坐,用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對方。


    徐缺做了一個十指交叉的動作,寧雲裳搖了搖頭,這讓徐缺有些難猜了!


    看到徐缺表情,寧雲裳隻是簡單地說出兩個字:“江湖!”


    “好,我可以與你們同行!”徐缺道。


    “不加入?”寧雲裳疑惑問道。


    “我是要考功名之人,你覺得合適嗎?”徐缺反問。


    寧雲裳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枚玉符掛在窗口。


    徐缺很好奇這種聯絡方式,按理說,整個都城都在欽天監的眼皮底下,怎麽可能會讓一個江湖組織這樣橫行。


    還沒等徐缺想明白,一道倩影瞬間飛進房間,來人身著黑衣,麵帶黑紗,腰間懸掛短刃,一看就是一位女子。


    “姐姐來晚了,那恩客已經走了。”寧雲裳對黑衣女子說道。


    黑衣女子故作哀歎:“真是一個涼薄之人,妹妹可要珍重。”


    聽著兩人的暗語,徐缺無語了,有必要玩這麽狠嗎?


    寧雲裳指了指徐缺,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黑衣女人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來到徐缺麵前:“恩客既然不想加入,那為何又想與我們同行呢?”


    “好奇!”徐缺直接迴答。


    徐缺的話讓黑衣女人怔住,然後迴頭看向寧雲裳。


    “他就是徐缺。”寧雲裳道。


    黑衣女人轉過頭,從袖中拿出一個黑色木盒,等黑色木盒打開後,一道無形結界瞬間展開。


    雖然徐缺看不到這結界,但能真切的感受到,這讓他很是好奇這東西的作用。


    “這是屏蔽環,最多維持一刻鍾,雖然比不上文士的屏蔽結界,但應付欽天監的監聽還是很管用的。”黑衣女人解釋。


    徐缺點點頭,然後問道:“你們是江湖組織?”


    “是的,名為暗香!”黑衣女人迴答。


    “與明德樓比如何?”徐缺問。


    “比不了,我們沒那麽多高手,而且我們組織剛剛混入都城。”黑衣女人再次迴答。


    聽到對方的話,徐缺很是無語,他就說對方為什麽想讓自己加入……原來隻是一個新組織!


    “你們了解明德樓多少?”徐缺換一個話題問。


    “明德樓主人叫樓白玉,是丞相曲忠義養在江湖中的一股勢力。再多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聽到對方的迴答,徐缺很想一頭撞死,這些消息他用半個時辰就套出來了……


    “為什麽想讓我加入你們?”徐缺問道。


    “香主說你很聰明,如果有你的幫助,暗香才能在都城活下來。”黑衣女人迴答。


    “香主?你們的首領?”徐缺疑惑問道。


    “是的。”黑衣女人點頭:“我們都聽香主的安排,她人很好!”


    徐缺眉頭微微皺起,他覺得這什麽暗香的賊不靠譜,而且這什麽香主居然還是個女的……


    背景不咋的,出路不咋地,還想在這都城混下去,這就是困難難度開局啊。


    不行,徐缺思考片刻果然選擇放棄,就算同行……


    而就在徐缺想著要放棄時,黑衣女人將一塊白玉推到他的麵前。


    徐缺拿起白玉看了一眼花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想辦法幫我買四輛同樣大小的馬車,然後讓你們的人幫我買一批江湖人去明德樓搗亂!”徐缺說著,便拿出一疊銀票。


    看到這一疊銀票,黑衣女人問道:“你不怕我們不辦事?”


    “沒事,如果你們不辦的話,我相信你們組織消失得很快!”徐缺收起白玉,目光看向黑衣女人。


    “請徐小公子放心,明日後馬車定當送到!”黑衣女人抱拳收起木盒,然後悄然離開。


    看著黑衣女人離開,徐缺鬆了一口氣,果然沒白來!


    “我見公子不喜飲酒,便泡了一壺茶,還請公子品嚐。”寧雲裳微笑地來到徐缺麵前。


    看著對方為自己倒茶,徐缺問道:“你對柳如是了解多少?”


    “她隻不過是個可憐人,我本想拉她一把,但經過多次試探,還是放棄了。”寧雲裳道。


    徐缺接過茶杯,認同地點了點頭,其實不用寧雲裳說,他也能猜到一二。


    “小公子可對她不滿?”寧雲裳試探地看向徐缺。


    徐缺飲下茶水,放下茶杯:“她現在是我嫂子!如果做出對我徐家不利的事,我會讓她消失的。”


    寧雲裳沒有說話,再次為徐缺倒茶。


    “你這地方不錯,今晚我就在這過夜了。”徐缺看著周圍環境道。


    啊?寧雲裳表情錯愕,臉頰瞬間泛起了紅霞。


    看到寧雲裳那副嬌羞的表情,徐缺尷尬“咳”了一聲:“姑娘別誤會,我就是暫住,你睡床榻,我睡即榻便可。”


    即榻:是一種類似羅漢床的床榻,古代美人都喜歡在即榻上小憩,甚至還有很多畫家專門畫美人即榻圖。


    寧雲裳發現自己誤會了,連忙再為徐缺倒茶,隻是臉上的紅暈讓她更加動人。


    徐缺表示很無語啊,之前那股浪勁咋沒了呢?說好的木魚呢!


    而與此同時,百花樓內的客人炸鍋了,因為他們朝思暮想的花魁就這樣被人睡了!


    “媽媽,這下怎麽辦呀?”一位嬌柔女人問道。


    “著什麽急啊,一會兒讓人進去看看,或許兩人並未發生呢!”一位盛裝婦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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