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密林在高處啊,想要上去可是需要付出很多時間的,而且北邙大軍也不會給他們上去的時間。”徐凡說道。


    啊?


    徐缺蒙了,他看到那破輿圖上麵就畫了一排樹,也沒畫山崖啥的呀!


    他此刻真是服了那畫地圖的人,難道就不會有明確標記或者比例之類的東西?


    “兵道口北麵正好麵對夏苦縣鎮,東麵是沿狼峭壁,南麵是高崖密林,西麵雖然寬廣,但那是一片澤地。”徐凡連忙解釋。


    “澤地?”徐缺很吃驚立即追問:“那裏有沼澤地?”


    “是的,那裏無人敢進,很多逃進的士兵,都沒有再出來過。”徐茂才補充道。


    徐缺很無語,這要能出來才怪,那麽多甲烷和二氧化碳,氮氣、一氧化碳,足夠要人命的,這還能出來,那就不是人了好嗎……


    其實徐缺不知道的是,隻要達到一定境界就可以快速穿過這些毒氣。


    不過徐缺也是想利用這片沼澤,別人有可能會被毒氣弄死,但他可以防止毒氣的進入啊!


    “大伯他們何時進攻北疆三鎮?”徐缺問道。


    “三天後!”徐凡迴答。


    “什麽?三天,這不明擺著讓他們去送死嗎!”


    徐缺非常震驚,他本想著怎麽也得要半個月以上,到時候,經過自己設計的防毒麵具就能讓這些人躲進沼澤地裏,結果……三天後就要大戰了,這還做個屁啊,直接給大伯和大堂哥弄個牌位得了……


    “誰說不是啊。”徐凡有些表情有些沮喪:“這明擺著就是讓大伯和堂哥去送死,而且這個消息我們還沒敢告訴大伯母……”


    “我們倆等你迴來,就是想找你商議一個辦法,結果……”徐茂才長歎一口氣:“如果實在不行,咱們舉家南遷吧,大不了背上這叛國罪。”


    徐缺眼角抽搐,他沒想到老爹能為大伯做出這樣的選擇,但話又說迴來了,就算大伯和大堂哥能跑迴來,那能不能到南域國還是一個問題啊,要知道,那狗皇帝時時刻刻都想弄死他們徐家,這要是給對方一個機會,估計還沒等跑出南豐州,他們就要死翹翹了……


    正堂一片寂靜,徐茂才和徐凡也沒再說什麽,因為此刻他們真需要一個破局之法。


    而此刻的徐缺也在不停地思考破局良策,最起碼也要保住大伯和大堂哥啊。


    就在三人思考如何破局時,劉伯帶著徐四走了進來。


    “二老爺,兩位公子……”


    “出什麽事兒了?”徐茂才問道。


    劉伯道:“徐四本來今天去收紫香籽和瑟草的,結果遇到了秋水道宗弟子,他們得知咱們收這些東西後,直接將所有的瑟草和紫香籽都收了迴去,說什麽這是他們秋水宗的東西,如果想要做生意就和他們談。”


    “什麽?”徐缺一臉的憤怒:“這秋水宗難道就不知道給那些流民一些活路了嗎?”


    徐四立即說道:“小公子,您可不知道,那些秋水宗就是一夥強盜,他們不僅殺了很多流民,甚至還揚言,這江灘流民沒了他們都得死。”


    臥槽!反了天啊!


    “爹,那江灘之地是我們徐家的不?”徐缺問道。


    “是啊。”徐茂才說道:“那片地因為常年遭水災,再加上流民無處可去,所以,你爺爺就把那地方讓給了流民。”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徐缺起身露出兇狠的笑容,他還就不信了,這秋水敢跟他耍賴。


    “你要做什麽?”徐茂才問道。


    “要賬!”徐缺說完,便要走出正堂。


    “小公子且慢!”


    劉伯立即拉住徐缺,他覺得徐缺太衝動了。


    “怎麽了?”徐缺一臉問號,看著劉伯問道:“難道用我們的地,就不用交租了嗎?”


    徐茂才露出苦笑對著劉伯點了點頭,示意還是由您老來說吧。


    劉伯自然明白,然後看著徐缺迴答:“老國公在世時,就知道此事,但那時候的秋水宗也是抱著為流民著想,所以與老國公商議了這個辦法,雖然還會死人,但起碼要比以前強了很多,而且就算你現在去和他們討要租金,他們也是不會給的,因為現在的秋水宗已經控製了南北岸兩個江灘的流民。”


    徐缺一臉的震驚,他以為隻有江灘那裏才有流民,沒想到河對岸還有……


    “這叫什麽事兒嘛!”


    徐缺算是無語了,他本以為這秋水宗能幫幫流民,結果那就是一群畜生!


    “小公子,那這紫香籽還收嗎?”徐四有些擔心的問道。


    “怎麽收,你跟那些畜生做買賣?然後讓那些流民白白出力?”


    被徐缺的一頓訓斥,徐四立即低下了腦袋,其實他最恨秋水宗的人,因為那群人根本沒有好人!


    就在徐缺感覺無力迴天時,曹清和祖山鶴走了進來。


    “小子,你可需要幫助?”祖山鶴笑著問向徐缺。


    看到這兩條大粗腿,徐缺眼睛頓時露出了金光,連忙說道:“需要,當然需要!”


    “你這臭小子。”


    曹清左手輕輕淩空一彈,一道輕柔的勁氣就打在徐缺腦袋上。


    “說吧,讓我們兩個老東西怎麽做。”曹清繼續道。


    “幫我要賬就行,從租地到今年的帳!”徐缺嘴角掛著笑容說道。


    “就單單地要賬?沒有其他事情了?”曹清有些不解。


    “對。”徐缺猛地點頭:“按照大炎律,每年一畝地是四成稅收,秋水宗每年製造香水販賣的價格在一百二十兩至二百兩,我就算他們一畝地是五千兩收入,種植紫香用地是八百六十畝地,算上今年的話,一共用了十二年,也就是一百七十二萬兩乘以十二年,共計兩千零六十四萬兩白銀……”


    聽到徐缺的價格後,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兩千多萬兩啊,這是一個什麽天文數字啊,而且這小子竟然不用算籌就能算出來,這是何等的計算能力啊……


    “這樣吧,我們徐家也是心善慈悲之人,抹個零頭,就跟他們要兩千一百萬兩吧!”徐缺笑著說道。


    “噗……”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你這也叫抹個零頭?這哪有往前抹的,而且你這樣抹,人家會同意嗎?


    “我說小子,你這就有點過分了,這麽大的數額,他們可能會和我們拚命的……”曹清道。


    “哼!”


    祖山鶴冷哼一聲,他倒是沒覺得怎樣,畢竟那些人賺得也多啊。


    “你不用去,我親自去,再說了,你孫女還在秋水宗呢。”祖山鶴說道。


    “老東西,我不是這個意思。”曹清立即解釋:“就算我孫女是宗主,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再說了,你就不怕他們翻臉?”


    “翻臉?”祖山鶴是一臉的不屑:“我老頭子經常和別人翻臉,再說了區區一個秋水宗,宗主頂多是化神期,我一個字就能震死他!”


    眾人眼角抽搐,他們覺得祖山鶴這位大儒是真厲害。


    而唯有三人卻不是這樣想的,第一個就是曹清,第二個和第三個就是劉伯和徐茂才。


    他們可是非常清楚化神期究竟有多厲害,說句不好聽的話,隻要大儒出手慢一點,化神就能與他戰個旗鼓相當!


    如果要是遇到兩個化神,那祖山鶴隻能遁走,畢竟那也不是一盤大白菜,任你蹂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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