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永年欣慰地看著大兒子,道:“好了,此事隻允許你知道,晨兒那裏一定要守口如瓶!”


    “是,孩兒謹遵父親教誨!”顧景明再次磕頭,然後起身離開正堂。


    等顧景明離開後,顧永年長歎一聲,然後打開半路飛來的信件。


    這信件是胡世昌送來的,上麵已經說明一切,同時也交代他何時返迴北邙。


    “世昌兄啊,你這一走,我可就要孤軍奮戰了,祝你前程似錦吧!”


    隨著顧永年話音落下,那張信紙也緩緩燃燒了起來。


    胡世昌的任務確實已經完成,而且完成得相當好,不僅破壞了兵道口防禦攻勢,甚至臨走前還把臨縣的布防和兵力都抽走了大半,隻要北邙南下,臨縣半日就能拿下。


    就在顧永年打算坐在正堂小憩一會時,兩名下人急匆匆地跑進了正堂。


    看到隔絕屏障被衝破一個口子,顧永年那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不滿,揮手間,那屏障又被補上了。


    “老爺,丞相府傳話了,想請您過去一趟。”一名下人連忙說道。


    “老爺,衛戍軍統帥單旗、左營司統帥馬寧在外求見。”另一名下人匯報道。


    顧永年眉頭皺起,如果說單旗能來,他不懷疑,但這馬寧來了,那可就有問題了!


    “你先去迴稟丞相府,就說單旗與馬寧來府問事,讓丞相大人稍等片刻。”顧永年對著一名下人道。


    那名下人領命,起身便向外麵跑去。


    “兩人可是一起來的?”顧永年問向另一名下人。


    “起初不是,但到了門口,兩人便碰到了一起。”那名下人迴答。


    顧永年點了點頭道:“行,去請兩位大人進來吧,記得上好茶招待!”


    那名下人拱了拱手,快步退了出去。


    沒一會,一名中年男人身著盔甲,和一名身著布衣的老者就走了進來。


    身穿盔甲的中年男人,正是衛戍軍統帥單旗,而那老者便是左營司統帥馬寧。


    “拜見顧太尉。”兩人齊齊拱手微笑。


    “哈哈,顧某可不是太尉咯。”顧永年笑著還禮,連忙請兩位軍營統帥坐下。


    單旗與馬寧對視一眼,兩人並不知道今日勤政殿內的事情。


    看到單旗和馬寧愣住,顧永年便說出,勤政殿內發生之事,至於力保兩個惹禍精的事情,他自然給隱瞞了下來。


    聽到顧永年竟是為兵道口之事罷免了太尉一職,兩人都是心感敬佩之意。


    在他們眼裏,顧永年雖是敷衍趨勢之輩,但不管怎麽說,也是為他們站過隊的,還幫忙保住了馬寧的統帥之職,要不然上次張繼書他們進言,馬寧早就被罷官了。


    “真沒想到,顧大人能為兵道口之禍站出來,請受老夫一拜。”馬寧說著,就要行禮。


    顧永年見狀,連忙上前攙扶,道:“馬老將軍,你這一禮可是羞煞我也,既然我是兵部尚書,理應站出來受罰。”


    “顧大人之前我們與其他武將還在說您,看來我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單某,也在這裏向您賠個不是。”單旗這時候立即行了一禮。


    “單將軍,你乃是皇宮衛戍軍統帥,我更不敢受你之禮,還望將軍明白。”顧永年沒有上前攙扶,而是將腰壓得更低一些。


    單旗和馬寧見這事兒,立即明白過來了,原來他們都猜錯了……此刻兩人也是有些羞愧。


    顧永年自然能看出兩人那羞愧的眼神,而他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隻有這樣,他才能進一步蠶食整個朝堂,到時候,北邙大軍殺到都城,他便可以帶著滿朝文武弑君!


    “兩位將軍可是因為徐家之事來的?”顧永年問道。


    “不瞞大人,正是!”馬寧率先站起身道。


    “此事我已然知曉,雖然皇上下了皇喻,但百姓之怨還是有些誅心啊。”顧永年故作沉思,然後說道:“請兩位放心,徐老國公之後,我顧某人必定要保,就算我連降三級,我也要徐家請命。”


    聽到顧永年居然願意力保,馬寧和單旗連忙拱手作揖,他們心想,這次算是來對了。


    而就在幾人將事情談完後,顧永年來到馬寧身邊悄悄交給他一物,然後將人送出顧府。


    等將人徹底送走後,顧永年露出了笑容,看了一眼顧府大院,甩袖便離開了顧府……


    馬車中,單旗貼近馬寧問道:“老將軍,顧大人送您何物?”


    “你小子,眼睛還是那麽尖。”馬寧笑了出來。


    當他將顧永年給的東西拿出來之後,單旗和馬寧都愣住了。


    “怎麽是一張地契?”單旗驚疑。


    “還有封信呢!”馬寧沒有管地契的事情,而是將信展開。


    當兩人看完信上的內容時,兩人麵麵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顧永年居然能為他們這些武將做到這些。


    “我等慚愧啊。”馬寧長歎。


    “誰說不是呢,本以為他是丞相的人,看來我們都錯了。”單旗附和道。


    馬寧將信收好,又將地契展開,雖然這地契不是國公府的地契,但這地方他們都知道,那是都城最繁華的內城四季別院的地契!


    “您老有何打算?”單旗問道。


    “既然是顧大人的一番心意,那還是交給徐家後人吧。”馬寧感慨。


    起初他們以為顧永年買下國公府是為了踩徐家,誰知道,人家是為了保徐家,甚至還準備了四季別院的地契……


    ……


    丞相府


    當顧永年進入正堂作揖行禮後,丞相曲忠義就將他想到的辦法說了出來。


    起初葛利和溫清海都沒有意見,但顧永年聽後卻提出了異議。


    “顧大人,你覺得我這計劃有問題?”曲忠義不解地問道。


    “相爺,您別忘了之前的削藩謠言,如果真將兩大藩王兵力抽調一些,您覺得他們不會……”


    顧永年沒把話說完,而是比劃了一個卡脖子的動作。


    曲忠義猶豫了,葛利和溫清海聽後也是頻頻點頭,他們之前確實沒想那麽多,但此刻卻有點害怕。


    “那顧大人可有計策?”曲忠義開口問道。


    “相爺安撫北邙之策可以,這樣不僅能讓他們得到滿足,還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隻是調防之事,下官覺得,您應該從西山和南境調兵。”顧永年思考片刻說出自己的看法。


    其實他這哪是看法,分明是拆東牆補西牆罷了,然後南水北調,真等西山和南境兵馬到了南豐州,那北邙鐵騎也就打到了都城。


    而曲忠義三人卻沒看出來顧永年的狠毒,甚至他們認為這確實是一種很好的辦法。


    畢竟在曲忠義眼裏,南豐州可是有府兵的,不管打不打得過兒,三個月總是能挺得過去的。


    “我同意顧大人的看法。”溫清海率先表態。


    葛利此刻也是微微點頭同意,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這潛移默化之中,他已經開始偏向顧永年了。


    看到自己兩位手下都覺得顧永年的辦法可行,曲忠義也不再做任何推演,直接拍板定下了計劃。


    隨著解決調兵之事,其他事情也好解決了,甚至於都城外麵的流言蜚語,葛利和溫清海也想出了對策。


    雖然還是拿徐家說事,但這次卻沒有直接往徐家身上潑髒水。


    對於這種事情,顧永年一律同意,畢竟這種事情壓根不影響他的計劃,所以順理成章的,他就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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