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陛下。”顧永年跪在地上拱手謝恩,然後緩緩說道:“臣懷疑第一人是,張繼書,此人和臣當年同樣位於戶部,這第二人是趙王趙匡義,畢竟當年他的人可是掌管三部一司之位,而這第三個人,臣懷疑的是刑部尚淩州大人。”


    皇帝趙匡宇眉頭皺起,思考片刻道:“孤記得當年你和張繼書都在戶部待過,難道你就沒有嫌疑了嗎?”


    “迴稟陛下,臣對大炎之心天地可鑒啊,如果是微臣的話,微臣會把這奏本遞上來嗎?臣還會想著緝拿胡世昌的辦法嗎?”


    “顧愛卿,你多慮了,孤也明白你對大炎的忠心,孤就是隨意說說而已。”趙匡宇麵容露出和善地笑容道:“那你說說,你有何證據懷疑六弟和尚淩州吧。”


    “陛下,當年之事趙王對您的位置一直不滿,您既然與北邙做了交易……”


    “大膽!”趙匡宇立即駁斥道:“孤何時與北邙有過交易了?”


    顧永年立即叩首:“是,陛下乃是萬古之君,臣之語有錯,還望陛下治罪。”


    “行了,孤都說你無罪了,你繼續吧。”


    顧永年低著頭嘴角閃過一抹笑容,他要的就是給趙匡宇種下懷疑的種子,畢竟他能與北邙做交易,那其他人也可以,或者說謀求更大。


    “當年戶部、兵部、吏部可都是趙王的人,是陛下您登基後,才清楚了趙王黨羽,所以,臣懷疑趙王是有根據的。”顧永年恭敬說道。


    趙匡宇閉上了眼睛沉思片刻,然後微微點頭,其實顧永年的說法還真能立住腳,畢竟當年的事情隻有那麽幾個人知道,而活下來的人也隻有曲忠義和監正了!


    趙匡宇緩緩睜開了眼睛,道:“趙王所求甚大啊,不過,他是我的六弟,你說說尚淩州吧。”


    “是。”顧永年拱手道:“尚大人是齊王的人,從始至終,陛下您一直留著他,想必您是想利用尚大人告訴齊王,你的人陛下也能用之。但,陛下,您可能忘了一件事情,尚大人是渝州,良鄉縣人士,和胡世昌造假的身份是同一地方,如果沒有他在背後搞鬼,您覺得誰又能有這等的本事?”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出賣大炎的人,就是這三人了。”趙匡宇微微點頭道:“張繼書是曲忠義的人,也是孤的人,所以可以排除,尚淩州看似普通,但他背後是老八趙匡奇……”


    “陛下,乃是聖明之君,您所預料的必定很準。”顧永年連忙補了一個馬屁上去。


    趙匡宇笑了,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永年道:“你啊,真乃是我大炎之福啊,既然有了方向,那孤就命你去查吧,畢竟單靠忠義是做不好的。”


    “多謝陛下信任,微臣定當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還我大炎一個青天白日!”顧永年叩首一禮。


    趙匡宇滿意地點了點頭:“嗯,下吧,孤也累了。”


    “微臣告退!”顧永年再次叩首,起身緩緩退出了勤政殿。


    看到顧永年離開後,皇帝趙匡宇麵容露出了狠厲之色,口中不停地念叨著齊王和趙王的名字……


    ……


    丞相府


    顧永年沒有直接迴府,而是來了丞相這裏,他不用迴府就能猜到丞相一定派人去請他了。


    “永年啊,老夫要多謝你啊。”曲忠義微微一禮:“如果不是你的話,老夫我這丞相之位就保不住了。”


    “相爺,您不必這樣,卑職也是盡屬下的本分。”顧永年連忙迴禮道。


    曲忠義露出了笑容:“不,這可不一樣,此事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你出謀劃策的話,老夫還真想不到這一層,如果等到明天大朝會,恐怕老夫真就完了,所以,無論以後你顧家之人,本相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力保!”


    “多謝相爺厚愛,卑職願為相爺分憂。”顧永年拱手感謝。


    “哈哈,好,有你顧永年的支持,以後朝堂就是你我二人的。”曲忠義大笑捋著胡須,隨後又問道:“永年啊,你覺得此事,應該從何入手?可有懷疑對象?”


    顧永年故作沉思,片刻後才說道:“其實懷疑對象卑職是有的,但就怕相爺不敢碰啊!”


    “哦?是誰?”曲忠義好奇了起來。


    “雖然當年之事,有很多派係,但我與張繼書是相爺您的人,理應排除在外。”


    曲忠義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其實他開始懷疑的人也是顧永年和張繼書,但顧永年幫他脫身,又力保葛利和溫清海兩家,所以這個懷疑根本沒有必要,至於張繼書,那可是他的人,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


    顧永年繼續說道:“所以,卑職懷疑,齊王和趙王,畢竟這兩個王是唯一能威脅陛下的。”


    “為何?”曲忠義問道。


    “交易!”顧永年說道:“陛下和北邙有交易,那其他兩個王呢?難道所謀不大嗎?”


    曲忠義怔住……


    是啊,當今陛下為了皇位,北疆三鎮都敢讓,那其他兩個藩王又有何不敢的呢?


    “相爺,如果卑職猜測得不錯,明日大朝會時,您可以試探一下陛下,如果真如在下所說,陛下也應該是這樣猜測的。”顧永年這時候補了一刀。


    “你覺得陛下也會這樣想?”曲忠義用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顧永年。


    “十有八九,畢竟皇族之事,卑職不敢妄言!”


    顧永年一看得手,立即縮了迴去,畢竟他的種子已經種下,隻要曲忠義稍微澆點水,那綠芽必定會長成參天大樹的。


    “行,既然永年有這方麵的想法,那明日大朝會我試探一番,如果真是齊王和趙王,那咱們就要做好準備。”曲忠義說道。


    “卑職遵命!”顧永年露出笑容拱手一禮。


    ……


    河穀道


    這裏是澤地的另一個出口,也是一條極為難走的路。


    兩名斥候在探完情況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此地。


    而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道人影出現在山穀上方,他身著青色文士衫,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長相更是俊秀至極,如果走到現代的街道上,那迴頭率絕對高達八成。


    “原來如此,看來大炎這場戰事的轉折點就在此軍手中啊。”年輕文士悵然道。


    就在這名年輕文士這樣想的時候,一名書童抱著一疊紙張跑了過來。


    “聖子,您再說什麽呢?”書童好奇問道。


    “沒什麽,一些蟲兒而已。”


    年輕文士露出笑容,拿起書童手中的一疊紙便畫了起來。


    他下筆如有神,每一個線條都有著明確記載,不一會的工夫,一張輿圖便被他畫了出來。


    “聖子,你此道能入大路嗎?”書童疑惑地問道。


    “不好說啊,此道從未出現,我遊曆山川大河,為了就是開辟此路。如若成功,那我便能踏入聖者行列。”年輕文士搖頭解釋。


    如果徐缺在場,看到這年輕文士所作的輿圖,他肯定會告訴這哥們,你這道有點難啊……


    “聖子,文道大路何其之難,難道您不打算迴去嗎?”


    “迴去?”年輕文士笑道:“我之道是走遍大陸之道,迴去如同囚籠困獸,而且就算我現在迴去,你覺得他們會怎麽想?”


    書童不再吱聲,他覺得聖子有點偏激了,好好的聖家聖子不做,非要跑出來說什麽開文道大路,這不是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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