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羽公子之人,露出得意笑容,輕手煽動折扇坐了下來,然後提筆便寫。


    當眾人看到羽公子留下的墨寶後,也是連連稱讚!


    “南鳥北飛,遍地鳳凰難下足……好啊,果然是羽公子!”


    “羽公子是想在這七月樓擺下棋局?”


    “誰人不知道羽公子手談之厲害,沒想到,他要擺下棋局殺大炎學子的威風!”


    ……


    聽著眾人的議論,錢羽笑著起身喊道:“小二,給我掛布!”


    隨著錢羽將自己意思說出口,這些幾名北邙學子紛紛笑了出來,因為這下可是有好戲看了!


    要知道,錢羽壓根不是大炎人,他以南豐自居,那就說明,這裏已經是北邙的地盤了,然後笑看大炎為之恥,這就是典型的罵人話啊。


    當這上聯掛在七月樓後,那些大炎學子不幹了,紛紛要找錢羽理論,但看到這對聯時,這些大炎學子又閉上了嘴巴……


    另一邊,徐缺三人來到了文廟前,在為諸聖上完香後,徐凡和徐缺又到了裏麵落名,以示自己已經趕來參加會考了。


    “小弟,還有兩日便要會考了,咱們還是選個客棧住下吧。”徐凡提醒道。


    “行,那咱們就去南城那裏看看。”


    隨著徐缺三人走出文廟後,南豐城內的大炎學子們紛紛向著七月樓跑去。


    “他們這是怎麽了?”徐缺好奇問道。


    “不知道,估計是誰在擺擂台吧?”徐凡隨意迴答。


    “擺擂台?這馬上就要會考了,怎麽還有武人擺擂台啊?”


    徐缺很納悶,這南豐城都變成這樣了,誰那麽心大呀,居然敢在這裏擺擂台。


    “這可不是武擂,而是文擂!”徐凡笑著解釋:“通常每次會考都會出現,有的是為了結交好友,也有的是為了出名,隻是不知道這次是誰擺的。”


    徐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其實說白了,就是想在會考前裝個x唄……


    “你不去瞧一瞧?”慕容瑤問道。


    “不去了,抓緊找個地方住下來,好好等著後天會考吧。”徐缺隨口迴答。


    其實徐缺是懶得去參加什麽文擂,對他而言,那東西還沒武擂有意思呢。


    就在徐缺三人準備向著南城走去時,一名文士大聲喊道:“不好了,浙風兄跳樓了!”


    跳樓?這咋還跳樓了呢?


    “這下丟人了,這都死了第三個了!”另一位文士歎息。


    徐缺三人越來越蒙圈,這咋還來了個第三了呢?難道是被南豐城感到憂傷的?


    就在一名文士從徐缺三人身邊經過時,徐凡立即拉著那名秀才問道:“在下浙陽縣徐平康,敢問這位仁兄,那邊出了何事?”


    被拉著的秀才也不生氣,畢竟大家都是秀才,微微對著徐凡拱手一禮道:“哦,原來是平康兄,在下乃是山禹縣盧子健,聽說北邙學子在七月樓擺了個手談擂,為了就是摧垮我們大炎學子,這不,剛剛又一個挑擂失敗的,結果就自己跳樓了……”


    “這些人……”徐凡緊握拳頭:“文擂本是交友揚名之意,怎可弄出人命啊!”


    盧子健再行一禮道:“看來平康兄不知道這裏的關係,行了,在下也去七月樓一觀,告辭!”


    徐凡和徐缺微微拱手迴禮,目送盧子健的離開。


    徐凡和徐缺怎麽能不明白這裏的關係,隻是沒想到,這北邙真是欺人太甚啊。


    “小弟,咱們過去瞧瞧?”徐凡看向徐缺。


    “去唄,反正也不急這一時。”徐缺無所謂地說道。


    聽到要去看文擂,慕容瑤的步伐也加快了,她最喜歡看的就是文人直接的切磋了,如果再能看到幾首佳作誕生,那這次會試,她也沒算白來。


    對於什麽家國情懷,慕容瑤並沒有徐缺他們敏感,畢竟她是生活在道門的,這種生生死死她看得倒是很淡。


    至於是北邙吞並大炎,還是大炎依舊苟活,那也影響不到慕容世家,他父親雖然是大炎的官,但也隻是文淵閣大學生,就算大炎皇族滅了,文淵閣也會存在!畢竟文淵閣中的學術交流,是不會發現宏願的!


    當徐缺三人來到這七月樓時,正好趕上一名學子站在樓頂。


    “我賀雲乃是大炎學子,雖然我並未立下宏願,但我心係大炎,今日我之一敗,便是終身斷了文路,請各位大炎學子替我報仇……”


    話音落下,賀雲腳步邁出,整個人急速下墜。


    砰的一聲悶響,那活生生的人瞬間死亡……


    我去,玩真的呀?徐缺大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


    “走吧,進去瞧瞧。”徐凡說著便要進入七月樓。


    可就在兩人準備進入七月樓時,盧子健連忙拉著了徐府。


    “子健兄,您這是何意?”徐凡轉頭好奇問道。


    “你想去挑擂?”


    “我和我兄弟不去挑擂,就是想進去看看。”徐凡迴答。


    “你沒看到,七月樓全是北邙學子?而且咱們大炎學子要是進去,那就默認為挑擂!”盧子健連忙說道。


    “啊?還有這種操作?”


    徐缺懵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看熱鬧的,居然也變成了獵物,這可是明著殺人啊。


    “這位仁兄,看來是不太明白這個規則了?”盧子健問道。


    徐缺和徐凡都沒聽說過這樣的規則,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看到兄弟二人同時點頭,盧子健也沒那裝x的心,直接說道:“如果南豐州沒有丟失,那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現在的南豐州是由大炎和北邙兩個國家所有,那就屬於還在爭鬥中,所以,兩國學子可以在這裏設特殊文擂,就算是打更人也不能管此事。”


    “那輸就輸了唄,為何要跳樓啊?”徐缺有些吃驚的問道。


    徐缺覺得壓根沒有這必要嘛,既然輸了,那就走人唄,反正又不丟人。


    “哪有那麽簡單啊,你看到這對聯沒?”盧子健指著上方掛出的對聯。


    “南鳥北飛,遍地鳳凰難下足……”


    “此人怎可這樣侮辱大炎學子!”徐凡氣憤說道。


    “兩國爭鬥之地,設文擂,就是這樣,如果你能對上這對聯,那你就算輸了也不用去死,如果你沒對上,那要是闖了進去,那就代表著抱著必死之心去的。”盧子健連忙解釋。


    “那我要是對上了,然後贏了呢?”徐缺好奇問道。


    “贏了就贏了,對方頂多會把七月樓讓給你。”


    “我去,這也太無恥了吧?別人跳樓了,那手談之人居然不用死?”


    盧子健無奈說道:“沒辦法啊,誰讓人家設下此等擂台。”


    看到徐缺的狀態,慕容瑤問道:“大才子,你不去試試嗎?”


    聽到慕容瑤讓自己小弟去,徐凡連忙說道:“慕容姑娘,我兩兄弟隻為會考……”


    還沒等徐凡把話說完,徐缺就笑著打斷道:“大哥,既然他們先無恥的,那我們為何不讓他們無家可歸啊?”


    “什麽意思?”


    徐缺對著慕容瑤笑道:“既然她都讓我去了,我這要是不去,豈不是讓她看不起我?”


    徐凡和盧子健看了一眼麵帶青紗的慕容瑤,雖然他們不知道慕容瑤的長相,但這眉宇之間確實很好看,但也不能拿性命做賭注吧?


    “小弟,你能對上這對聯?”徐凡迴過神問道。


    “小意思,我當什麽千古絕對了!”徐缺露出壞笑,握住慕容瑤的手,就向七月樓走去。


    慕容瑤一驚,他怎麽敢這樣啊……自己居然被他牽手了!


    徐缺暗笑,小樣吧,看哥的泡妞技術,既然你拱火,那我就順手拿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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