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浙陽縣內,擺攤的攤位比平時少了好幾十倍,原本熱鬧的街道,也變得格外冷清很多。


    雖然浙陽縣麵臨著戰事,但早起跑步的徐缺,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啊……


    “吳老,老三樣給我來一份!”徐缺來到一家街口的鋪子門前喊道。


    這個攤位是以前浙陽城內吳老一家搬過來後弄的,以前在舊城的時候,吳老就以賣早茶為生。直到搬過來,吳老家還是以賣早茶為營生,隻是現在的早茶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僅是美食多了很多,就連品種也多了幾十種,這也是因為徐缺發明各種吃食的緣故,吳老家的早茶攤子,逐漸變得火熱了起來。


    “喲,是小公子啊,沒想到您還是來得這麽早。”吳老笑盈盈地招唿道:“本以為您為了咱們浙陽城不會來了,還來是我老漢想多了。”


    徐缺很是疑惑問道:“為什麽這麽想啊?”


    “您不是要與北邙打仗嗎,所以,很多鋪子昨天就已經關了門了。”吳老漢解釋。


    聽到吳老漢這麽一說,徐缺就反應了過來,他也明白百姓擔心什麽,隻是沒想到,這些百姓好像都知道自己正在與北邙戰鬥啊。


    沒過一會,吳老漢端著麵條,小菜就來到徐缺桌前:“昨天,我聽俺們那家口子說,您不費吹灰之力,就把北邙大軍擊退了?”


    “哪有的事兒啊,那都是馬關星將軍的功勞,我也就是提前布防的人而已。”徐缺笑著客氣推辭道。


    “哎呀,小公子真是個妙人。”吳老漢笑著說道:“別人都以為小公子得勝後會張狂一些,沒想到,您居然謙虛地把功勞推給了馬將軍……”


    徐缺笑了笑,沒接著茬,抱起大碗就開始唆了起麵條來。


    “小公子,您向老漢投個底唄?”吳老漢抽開長凳,坐在徐缺身邊問道:“咱們這浙陽城,真的能守住嗎?”


    徐缺動作停止,抬頭看了一眼吳老漢,他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是一位,做早茶的老頭應該問得,倒是很想一些細作愛問的問題。


    “吳老,這問題是您問的?還是誰讓您問的?”徐缺放下筷子問道。


    “這問題是昨天傍晚有人在攤子上討論的,我就是好奇,所以,想問問您。”吳老漢毫不在意地說道。


    “昨天傍晚?”徐缺很是疑惑地問道:“那幾個人,你認識嗎?”


    “有兩個人我熟悉,也是經常來這裏吃麵的,至於另一位客官,看著有些麵生,聽口語,好像是北方的。”吳老漢迴憶地說道。


    聽到吳老漢的迴答,徐缺起身放下幾枚銅錢:“吳老,這種問題以後最好少打聽,不過,你今天也算立了功。一會兒,郡守府會派衙役過來,你最好把昨天聽過的,見過的那個人長相描繪出來。”


    吳老有些懵圈,但隨後笑著說道:“這有啥難的,不就是幾個人嗎,咋還跟立功扯上了關係呢?”


    徐缺笑容沒有解釋,踏步一躍,身影瞬間消失在街口。


    看到徐缺這麵和小菜還沒吃完,吳老漢有些心疼啊,隨手便將碗端到了自己麵前……


    府衙


    當徐缺來到府衙後院時,莫東升正在吃著早飯,他今天的心情很好,不僅不用操心北邙大軍攻城的事情,甚至還不用管這雨季的黃河堤壩。


    就在莫東升與自己妻子閑聊時,徐缺站在院內喊道:“小侄見過莫叔,見過嬸娘。”


    對於徐缺的出現,莫東升和他的妻子已經見怪不怪了,畢竟這小子一旦有急事,就會這樣出現……


    莫東升放下筷子,笑著走出房間:“你這麽早過來,可是有何急事?”


    “莫叔,您抓捕細作時,可去百姓家中走訪過?”徐缺開門見山的問道。


    “未曾驚擾百姓,我可是按照官律執行的。”莫東升連忙說道。


    果然啊……一瞬間,徐缺全都明白了,難怪,吳老漢會遇到打聽浙陽城防守的事情,看來這細作已經融入百姓當中了……


    “莫叔,最近可有人辦理新戶籍?”徐缺問道。


    “有,還挺多的,不過我按照你的要求,隻要是外地人,都沒給辦理。”莫東升思考片刻:“不過,本縣人出來擔保的,我還是讓主簿於老和李冠給辦理了,出了什麽事情嗎?”


    徐缺聽後莫東升的話,也再將自己今天與吳老漢的事情說了出來。


    等徐缺說完他的猜測後,莫東升沉默了良久,因為他也聽出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你是說,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北邙細作?”莫東升問道。


    “嗯。”徐缺點點頭道:“不過暫時隻是懷疑,您最好派人盯著,如果發現不對勁,最好第一時間拿下。”


    “行,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派人盯住這幾家人!”


    “莫叔,小心點,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莫東升笑著說道:“放心吧,隻要他們漏出馬腳,我一個都不會讓他們跑的!”


    徐缺與莫東升又聊了一些事情後,便與莫東升告辭。


    ……


    臨縣府衙


    當康興業來到這裏時,孫博然正聽著康興業的匯報。


    “你是說,大炎有破除拋石機的防守利器?”孫博然問道。


    “嗯。”康興業點了點頭:“穀老,把圖拿過來。”


    穀老將手伸入袖中,一張宣紙便被他拿了出來。


    等孫博然接過宣紙,仔細打量著上麵的圖畫時,他也有些愣住……


    據他所知,聖家雜脈好像沒有這種東西啊,橫著看,有點像一張大弓,但卻比弓複雜了很多,不僅上麵有箭槽位置,甚至下方還有兩個大輪子……


    “博然兄,可見過此物?”康興業關心問道。


    孫博然搖了搖頭:“據我了解,此物並非聖家所造,很有可能是大炎工匠所製。”


    “大炎工匠製造的?”康興業很是震驚:“這怎麽可能啊?不是說天下利器出於聖家嗎?大炎難道也有聖家的人幫忙?”


    “不可能!”孫博然果斷否決:“雜脈雖然成員複雜,但他們從不會跟世俗皇權扯上關係,而且墨家的理念是兼愛非攻。我給你的拋石機設計圖,那可是用我兵連之法換來的。如果說墨家有什麽新奇東西出現,他們也會第一時間呈報聖殿的。”


    康興業此刻有些難受,如果不是聖家雜脈做的東西,那可就無法處理此事了,畢竟這事不能用聖家的方式去解決啊……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一隻靈鴿快速飛入別院當中。


    康興業看到是屬於自己的靈鴿,他揮手一招,那靈鴿瞬間化成信紙落入他的掌中。


    當他打開信件,看到上麵內容時,康興業的表情頓時露出了喜色。


    “是顧景辰的信?”孫博然問道。


    “嗯,正是景晨的來信。”康興業說道:“顧永年已經控製住了大炎朝局,接下來,就等大軍直達都城了。”


    “很好,隻要控製住朝堂,那就有一半的勝算。”孫博然微微點頭:“對了,你讓顧景辰過來,問問他是否見過這種東西,畢竟大炎的東西,還是要大炎人來看。”


    “您打算見他?”康興業有些震驚的問道。


    “我又不是什麽聖人,而且我與他兄長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孫博然笑道。


    聽到孫博然這麽一說,康興業就明白了過來,他拿起宣紙,寶筆快速寫出他所在的位置,然後化成靈鴿飛離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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