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能是虛張聲勢!”康興業道。


    孫博然點了點頭,他最開始也是這麽認為的,畢竟擾亂心態都做了,也不怕說一些東西嚇唬他……可這沒必要嗎?


    就在孫博然思索時,書童小聲說道:“公子,我聽說詩脈杜家昨日去過浙陽城,您看……”


    “你說什麽?”孫博然麵色有些震驚:“你說詩脈杜家去了浙陽?”


    “是啊,就是昨天的事情。”書童點頭迴答。


    “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孫博然憤怒質問。


    “公子,您當時……”


    孫博然可不想聽什麽解釋,他擺手打斷完,立即交代道:“快去給我查,我要知道是誰去的浙陽城!”


    “是!”書童拱手領命,快步離開小院。


    旁邊康興業有些吃驚啊,他怎麽也沒料到,徐缺背後居然是詩脈中人。


    “博然兄,這詩脈是?……”康興業沒把話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杜天澤的後裔,與我兵脈向來不合。”孫博然說道:“我擔心,徐缺背後之人是杜良,如果是他的話,徐缺這條命,我還真沒法要啊……”


    “此人是聖家聖子?”


    “他可比我這聖子厲害多了,他乃是詩脈行走,現在也應該是聖殿行走了!”


    聽到這杜良居然是聖殿行走,康興業內心震驚啊……


    要知道,聖殿行走,那就是最權威的文道持令之人,他們隻要對一個國家文道不滿,那這個國家的文道就要毀滅……


    如果一個國家沒了文人支柱,那這個國度就會慢慢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甚至連文獻記載都沒有……


    北邙之北,原來有一個國度,因為沒有文人支持起這個國家,結果不到五十年就消失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國家叫什麽名字。可見,這要是沒了文道支持,那下場到底是有多慘啊……


    “那咱們現在怎麽辦?”康興業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著急,就算有杜良護著徐缺,我諒他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這是兵災,豈能是想改就能改的!”


    就在孫博然與康興業想著對策時,書童急急忙忙地跑了迴來。


    “公子,打聽到了!”書童連忙一禮,然後說道:“昨日是聖殿新任行走杜良去的浙陽縣,他與徐缺訂購了一批酒水,說是用於今年殿試之用。”


    “就這些?”孫博然疑惑地看著書童。


    “不,還有。”書童將唿氣調整好了說道:“聽聖殿長隨說,杜良給了徐缺一麵行走令,說是有緣來蒼山聖家找他。”


    啪的一聲,孫博然憤怒拍案而起,他這下可算明白了,難怪徐缺那小子敢辱罵他,原來這背後都是杜良搞定鬼!


    “該死的杜良,你給本聖子等著,等我二叔行巡迴來的,我非要讓你知道我兵脈也不是好惹的!”


    孫博然很生氣,他從出生到現在,還是第一次這麽生氣。


    “博然兄,那徐缺?……”康興業問道。


    “留他一條狗命!”孫博然攥緊了拳頭,目光閃過一抹殺意:“浙陽縣的人必須死!”


    聽到孫博然的話,康興業微微躬身一禮,他此刻是徹底明白了,徐缺是可以不殺,但浙陽縣百姓和那些兵卒必須要死,因為這就是兵脈聖子的憤怒!


    皇宮勤政殿


    葛利目光凝重:“陛下,如顧大人所言,各地已經開始叛亂,所幸...”


    趙匡宇擺了擺手,打斷了葛利的匯報,他將目光看向了顧永年,他希望此刻顧永年有辦法鎮壓這些叛軍。


    畢竟顧永年在管氏大軍滅亡後,可是預料到了各地叛亂,而且形勢發展和顧永年形容的完全吻合。


    顧永年裝作沉思,踏前一步,雙膝跪地叩拜:“啟奏陛下,現在麻煩的是岩荒州菏澤郡和齊梁州碧雲郡……”


    岩荒州菏澤郡,是平西王宋奎的叛亂之地,那裏已經被打崩……不過,詭異的是,平西王宋奎卻沒有遭到任何損傷,反而各種物資不斷地湧入這裏……


    而齊梁州碧雲郡,是齊王趙匡奇的封地,他雖然沒有宋奎做得那般明顯,但也差不多,隻是此人做一半留一半,就好像在告訴世人,這並非他所意……


    至於唐流王唐淵和趙王趙匡義,卻沒有任何異動,就好像在說,他們不會反叛當今陛下。


    “你覺得孤何時出手比較穩妥?”趙匡宇問道。


    “陛下切莫著急,等您的旨意到了,您再做決定。”顧永年叩首迴答。


    “你覺得,這些藩王會幫孤平息反叛嗎?”


    “不會!”顧永年搖頭說道:“三路藩王不僅不會幫陛下解決隱患,甚至還會助長這些反叛軍的氣焰。”


    趙匡宇有些納悶,但還是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孤寫那聖旨?”


    “陛下下旨是告訴天下百姓,您不是昏君,您是一代明君,您不希望這些人反叛慘死,但,事出無奈,因為各路藩王不遵旨意,所以,您隻能親自出手,以正天威!”


    聽到顧永年這麽一說,趙匡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裏麵還有這種考慮……


    顧永年繼續說道:“陛下,如果藩王出手,您就可以高枕無憂地看著藩王鎮壓叛亂,但,微臣鬥膽一猜,這種可能性非常的低,就連唐流王也可能不會出兵。”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私下已經聯手了?”


    “是的陛下,這就是微臣之前所擔心的。”顧永年恭敬迴答。


    趙匡宇閉上了眼睛,坐在龍椅上開始沉思,現在答應顧永年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兩件了,剩下的就是諸王叛亂。


    按照顧永年的推斷,應該再過三天便有消息,可這北方之事,已經迫在眉睫了……


    就在趙匡宇想讓顧永年再想想辦法時,一名宦官從殿外小跑了進來。


    小宦官與擬旨官宦說了一些事情後,便快步離開勤政殿。


    “陛下,太子在後宮有事啟奏,他說是和唐淵有關的消息。”擬旨官宦小聲地說道。


    趙匡宇睜開雙眸,狐疑地看著擬旨宦官,發現此人目光肯定,他便將目光移到了顧永年和葛利身上。


    “顧愛卿,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迴陛下,微臣明白。”顧永年叩首。


    “正好,孤也累了,明日再進行商議吧。”趙匡宇揮手起身。


    顧永年和葛利叩首,恭送趙匡宇的離開。


    等走出勤政殿時,葛利小聲地問道:“顧兄,這太子莫非……”


    “休得胡言,在事情沒有結果前,你我都是陛下的人!”顧永年故作忠心的迴答。


    其實他們兩個都明白,太子這是著急上位了,畢竟現在這個機會,要是把握好了,或許還真能成功,但趙匡宇是誰啊,那可是頭號反叛頭子!


    葛利連連點頭,但內心卻是給趙高默哀啊……


    就在顧永年和葛利各自迴府後,皇宮內傳出來了一條勁爆消息:


    “大炎國太子趙高,因為誤食斷金散,‘薨’於東宮,其母唐皇後,因驚魂過度暈厥在寧德殿,經過醫師無法救治,同日‘薨’寧德殿……”


    顧永年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他表情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唐淵啊……你還是小看了你的外甥啊!”


    就在顧永年話音落下時,顧景辰笑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父親!”顧景辰拱手一禮。


    顧永年將結界重新補上,然後開口問道:“事情辦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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