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缺此刻有些苦惱,但再一想,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有了這樣的一個學生,以後估計那狗皇帝都不敢對他出手。


    “老師!”華子岩微笑拱手一禮。


    “咳...”徐缺多少都有些尷尬,但還是開口說道:“子岩啊,以後沒人時可稱唿我為老師,但在人前,咱們還是兄弟相稱吧。”


    “亦師亦友!”華子岩微笑道:“好的老師!”


    就在徐缺覺得華子岩很上道時,天穹之上,無數文道氣息碾壓而來。


    感受到又要被圍觀,徐缺是徹底無語了。


    “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先去忙。”徐缺對華子岩說道。


    “好的,老師!”華子岩微笑恭送徐缺離開。


    等徐缺快速逃離這裏時,已經有四五個大儒的身影出現在徐府上空,因為他們都能感受到,那浩瀚的文氣是來自此地。


    “各位文友,在下華子岩,還望諸位收了自身的文氣,以免竟然浙陽縣百姓。”華子岩腳踏虛空大聲喊道。


    徐府北院,被關押的孫博然傻了,雖然他此刻有些狼狽,但最為震驚的是徐缺與華子岩的交談與拜師啊....


    徐府沒有設置任何文道結界,而且徐缺和華子岩也不防著別人,但就在這種情況下,華子岩居然破文路了。這讓一度心高氣傲的孫博然怎麽好受啊!


    本以為這一屆聖子裏,他是最有可能尋道踏路之人,結果呢,華子岩就被徐缺點撥了幾下,就能邁入一條嶄新的文道大路,這要是以後再麵對華子岩,他還有何底氣交談啊....


    “喲,想什麽呢?”


    就在孫博然想著以後路途時,徐缺那怪聲細語傳入他的耳中。


    “徐缺,你太過分了!”孫博然憤怒看向徐缺。


    “過分嗎?”徐缺笑著摸了摸下巴:“我覺得比你屠殺十多萬大炎士兵好多了。”


    “他是俗世賤民,怎麽能與我相比!”孫博然怒聲道。


    聽到孫博然的話,徐缺二話不說,直接給了孫博然兩個耳光。


    那啪啪的聲音,絕對清脆響亮。


    “疼嗎?”徐缺揉了揉手問道。


    “徐缺,我要殺了你!”


    孫博然憤怒想要起身,可兩條鐵鏈硬生生地限製住了他的行動。


    “你能感覺到疼,那就說明你也是人,既然大家都是人,那就不分貴賤。”徐缺說道:“你所謂的貴賤之上身份問題,但拿到了戰場上,這東西就完全不存在,你捅別人一刀會死,別人捅你一刀也會死。都死在一個地方,又何必分辨身份的貴賤呢?”


    “你什麽意思?”孫博然察覺哪裏不太對勁,然後震驚問道:“你要殺了我?”


    聽到孫博然那害怕又擔心的語氣,徐缺笑了,然後搖了搖頭道:“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


    “那你說這麽做什麽?”


    “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沒了身份,你連那些死去的兵卒都不如!”


    孫博然聽到徐缺的話,哈哈大笑了出來,然後對著徐缺說道:“徐缺,我告訴你,我出生就是兵脈聖子,這輩子也隻會是兵脈聖子!”


    “錯了,都錯了!”徐缺微笑搖頭。


    “什麽錯了?難道你在質疑我的身份?”


    孫博然此刻完全猜不透徐缺要做什麽,不過,他也不會怕徐缺,因為徐缺根本不敢拿他如何。


    “你的身份?”徐缺微笑看著孫博然:“等我踏入聖殿之日,便是你掃地出門之時,當時候,我看你怎麽死!”


    孫博然被徐缺的話搞得有些蒙圈,他完全沒理解徐缺的意思。


    正常來說,就算徐缺考中聖進士,那也未必能進入聖殿,除非徐缺能開辟一條新的文路,然後成就半聖,隻有這樣,他才有權利爭取聖殿名額。


    “好,我等你的報複!”孫博然笑了,他是帶著一種譏諷的笑容看向徐缺。


    徐缺也笑了,因為眼前的孫博然就是一個自命甚高的家夥,完全不配做他的對手。


    “哦,對了。”徐缺好似想到了什麽,然後開口道:“北邙和兵脈,我已經通知了,你是想去北邙呢?還是想迴兵脈呀?”


    “你什麽意思?”


    孫博然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不知道徐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他知道,他絕對不能去北邙,因為他真的沒臉見康興業啊。


    “我給北邙開出的價格是五十萬兩黃金,兵脈是二十萬兩白銀,你覺得北邙是否會拿錢贖你啊?”


    聽到徐缺的話,孫博然瞬間炸了:“徐缺,你個王八蛋,我一定要弄死你!”


    “弄死我?好啊,你來啊!”徐缺不屑一笑:“隻要你敢來,我就再抓你一次!下次的價格,我直接翻倍!”


    徐缺的一段話,直接讓孫博然啞巴了....


    徐缺拍了拍孫博然的臉蛋:“外麵的事情,你比我清楚,華子岩現在是我的學生,一個半聖當學生,你覺得你有這個能力嗎?”


    聽著徐缺這紮心的話,再看徐缺笑眯眯地起身離開,孫博然內心憤怒,但隨後哭泣的聲音便在房間內響起。


    “小公子,您這麽做真的好嗎?”李安看了一眼房間問道。


    “放心吧,隻要這小子不死,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徐缺笑著走出北院。


    徐缺這絕對是殺人誅心啊,而且還是裏外撒鹽的那種。


    其實徐缺本想用於康興業的,但後來才發現,康興業他就是個門麵....


    “小公子,接下來您打算怎麽對付北邙?”李安陪同徐缺走向正堂。


    “那邊的計劃可以加快一些速度,然後下一步,讓康興業看到一些破綻,如果他不肯掏錢,那就執行最後一步計劃!”徐缺說道。


    “好的,那我現在就吩咐下去。”


    李安沒有進正堂,反而是快速離開府邸。


    對於捧殺計劃,徐缺可一直沒忘,雖然中間出現了一些插曲,但康興業這個人,徐缺可不打算留著,畢竟這家夥的心思,可不比孫博然少多少,而且此人心機也比孫博然厲害。


    可以這麽說吧,如果孫博然是個初中生,那康興業就是個高中生,因為康興業手中網羅的牌太多,而且都很複雜,所以,徐缺必須要弄一弄康興業,就算殺不了對方,也要把對方信心打沒了!


    “這些大儒來頭都不小啊。”徐茂峰看著徐府上空的大儒感歎道。


    “是啊,有兩位,我還認識。”徐茂才同時感歎。


    就在兩人想怎麽能聯絡一下這些大儒時,徐缺邁步走進了正堂。


    “你小子,這麽好的機會為什麽不把握?”徐茂峰看向徐缺問道。


    “大伯,你不懂文人內心的想法,如果我現在上去,會讓那些大儒看不起的。”徐缺笑著坐在中間圓桌前,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聽到徐缺這麽一說,徐茂峰和徐茂才對視一眼,隨後兩人便明白了過來。


    雖然他們不是文人,但文人那骨子裏的傲氣,他們也是明白的。


    “對了,明日北邙便會派使者過來,你猜是誰?”


    徐缺抬頭看了一眼大伯,思索微笑道:“北邙太子康興業!”


    徐茂才和徐茂峰很是震驚啊,他們也是剛剛接到通知的,結果徐缺就坐在這兒,喝了一口水,就猜到了?


    “孫博然是他背後的那棵樹,既然樹沒了,那他肯定會來尋,所以這個不用猜,也能想到。”徐缺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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