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心微微一笑:“你可能會限製某些人,但你卻忽略了聖家!”


    徐缺沒明白慈心這話是什麽意思,不過,他又何曾在乎過呢。


    看到徐缺不為所動的樣子,慈心搖了搖頭,轉身便向山莊外跑去。


    一群文士裸跑的場麵,那絕對會驚動很多人,尤其是各大青樓的大家們。


    雖然徐缺不知道這些人是如何得知消息的,但有這麽多人觀賞風景,還是非常好的。


    而這一舉動,全都城的百姓紛紛跑了出來,站在城頭看著下方奔跑的舉子們。


    隨著一聲聲“我是廢物”此起彼伏地響起。


    那些圍觀的才女們,癡了。


    而那些青樓大家們,更是喊了起來,那尖叫聲,不比現代粉絲見到偶像時的小...


    人群中,更有幾個臉黑的,他們在看完情況後,轉身便快速離開。


    這一夜的都城算是徹底炸了,問其原因,眾人在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雖然百姓不敢在明麵議論,但卻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畢竟這種事情百年不遇啊!


    盧府內,盧慶風迴來後,憤怒地摔著東西,他怎麽也沒想到,慈心居然不敵徐缺那個孽畜!


    “該死的徐家,我盧慶風誓死要弄死你們!”


    盧慶風的兩位夫人不敢進去勸慰他,隻能小心翼翼地躲在門後。


    隨著盧慶風憤怒消減,他便坐迴椅子上長歎:“難道我選錯了?”


    聽到盧慶風自言自語,兩位夫人對視一眼,連忙走了進去。


    就在兩人打算說些好話勸慰盧慶風時,盧慶風怒喝一聲:“不可能的,我怎會選擇人,我背後可是陛下!”


    ....


    與此同時,同樣一幕的事情,也發生在曲府,隻是曲忠義與盧慶風截然不同。


    雖然他知道這賭局內容,但他卻沒有絲毫擔心的意思,他隻是生氣曲峰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父親,二弟文基以後可能會被蒙塵,您準備為他鋪設一條官路,以免變成三弟那副模樣。”曲歡恭敬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曲忠義說道:“等那小子迴來,你讓他去祠堂跪著,一直跪到明日殿試開始!”


    “是,父親。”曲歡恭敬一禮,然後離開了正堂。


    都城另一處府邸,葛利在聽聞事情後,他瞬間不淡定了,如果不讓葛雲飛參加這次殿試,那他葛家的希望就沒了啊....


    “不行,必須想辦法解決此事!”葛利起身喊道:“來人,派車前往雁鳴山莊!”


    ……


    雁鳴山莊內,徐缺把玩著酒杯,而慕容瑤這時候說道:“你這麻煩的後勁來了。”


    徐缺微笑說道:“這不是你想看到嘛,怎麽?怕你被牽連?”


    慕容瑤翻了個白眼:“我就沒怕過,我是擔心你啊。”


    這件事對於慕容瑤壓根沒什麽影響,她隻不過是陪徐缺的,而且這賭局又沒牽扯到她,所以基本上跟她無關。


    “來了幾家?”徐缺微笑問道。


    “三家都來人了,就連周懷德也正在趕來的路上。”


    聽到慕容瑤的話,徐缺點了點頭,他早就料到會發生後續的事情,隻是沒想到,這幾家的人,居然來得這麽快。


    就在徐缺思考怎麽應對這幾家的麻煩事時,一隻靈鴿突然飛入山莊,然後盤旋在徐缺頭頂。


    看到是李安叔的迴信,徐缺微笑揮手,一瞬間,信件便落於他的手中。


    徐缺對著對麵姓紀的舉人喊道:“雞兄,我之前說過,隻要我拿出證據,就該輪到你了!”


    在場眾人大驚,他們還沒從這些才子裸跑中反應過來,徐缺就要處理最開始的舉證了?


    看到徐缺手中的信封時,那名姓紀的舉子和他身邊幾名好友,內心突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雞兄啊,你和你的朋友,可準備好淪為廢人了嗎?”


    徐缺的一句話,瞬間將此事定了性質。


    這一下,那姓紀的舉子連忙跪著對徐缺哀求道:“徐缺,是我的不對,是我聽信讒言,求您高抬貴手吧!”


    另一名舉子見狀,跪在地上喊道:“徐缺,都是這姓紀的和曲峰等人合謀,此事與我等無關啊。”


    聽到對方爆出大瓜,徐缺滿意地點了點頭:“行,我可以不處理你們,但等會,我需要你們把事情說出來,要不然後果自負!”


    其實徐缺早就知道會有這種結果,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居然自己爆了出來,這一下,他算是又多了一張牌!


    “你就打算這樣放過他們?”慕容瑤不解地問道。


    “他們隻是一群嘍囉而已,就算我不收拾他們,他們以後也沒好果子吃,畢竟曲忠義可不是一個善茬!”


    聽到徐缺這麽一說,慕容瑤便明白了過來。


    就在眾人等著那些裸跑文士迴來時,四駕馬車接連地停在山莊外。


    看到是顧、曲、葛、周,四家馬車,這些文士突然明白了過來,然後便將視線看向徐缺那裏。


    周家馬車雖然是最後一個到的,但周懷德此人可是最會奉承之人,他連忙小跑跳下車,然後來到葛家馬車前。


    他來之前打聽過,曲忠義雖然沒來,但曲歡卻代替父親前來,而這曲歡現在的排場可不比當時的曲忠義差。


    至於盧府,隻是派了一個管家前來,所以,周懷德第一目標就是葛家馬車,畢竟葛利這位尚書可是親自來了!


    葛利走出馬車,看了一眼周懷德,冷哼道:“周侍郎,此地可是你的地盤,你應該明白怎麽做吧?”


    周懷德哪能不知道葛利是什麽意思啊,連忙恭敬迴答:“請尚書大人放心,今夜我保證讓他徐缺死在山莊內!”


    葛利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邁步進入山莊。


    曲歡和盧府管家對著葛利躬身一禮,然後跟隨在葛利身後。


    周懷德擦了擦額頭冷汗,躬著身子跟在三人身後,他此刻都不知道暗罵徐缺多少次了,甚至把徐家祖宗都罵了一個遍。


    一眾文士看到尚書大人前來,一個個連忙躬身行禮。


    而徐缺卻老神在在地坐在座位之上,就好像沒看見葛利等人前來一般。


    “你就是徐缺?”周懷德率先質問徐缺道。


    “我不是徐缺,難道你是徐缺?”徐缺帶著譏諷笑容反問周懷德。


    “大膽,我們乃是大炎三品官,你見了應該行禮,難道你不知道嗎?”周懷德怒訓徐缺。


    “三品官啊!好大的官威啊,我好怕怕哦!”徐缺故作驚訝,拍著胸口道:“大炎律,我乃是舉子身份,不入官場可不用行禮,難道周大人不懂律法嗎?”


    此話一出,周懷德愣在當場,可他還想說什麽的時候,葛利揮了揮手。


    “徐缺,把你賭注作廢,今日之事,老夫就當沒看見!”


    “喲,這不是葛尚書嘛,您這是威脅我呢?還是求我呢?”


    徐缺這陰陽怪氣的表情,讓慕容瑤忍不住地笑出來聲,而慕容瑤的笑聲,也讓葛利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怒容。


    “本官不是威脅你,更不是求你,而是在命令你!”葛利怒斥道。


    “敢問,葛尚書有皇命在身嗎?還是說,帶了皇帝的聖旨前來?”


    徐缺的問話技巧很強,一瞬間,讓葛利愣住了,因為他真沒權利命令徐缺。


    站在葛利身後的曲歡內心搖了搖頭,連忙上前一步,道:“徐缺,在下曲歡,乃是曲峰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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