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處理前太子輔臣,蘇白衣原本淡定的臉色轉瞬間變成了震驚。


    他很是懷疑,徐缺為何知道這麽清楚的,明明天下隻有三人知道,結果……


    還沒等蘇白衣想明白,徐缺的話又響起了。


    “這三,就是處理當時在場的肱骨輔臣,而這……首當其衝的便是我徐家,我說得對嗎?”


    徐缺微笑地看著蘇白衣,雖然他把當年之事推理的比較散,但這也足夠忽悠蘇白衣了。


    “那你為何還要入局?”蘇白衣疑惑問道。


    “我不入局,你們又怎舍得現身呢?”徐缺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那徒弟應該說過,暗香是我在扶持,而監視庸王的人,你也應該清楚。”


    “難道你很早就知道了?”


    徐缺微笑搖頭,故作高深地說道:“非也,其實我一開始,並沒有懷疑欽天監,但陸憲的出現,讓我非常不解,連著我迴都城,那位魁梧壯漢為我解圍,再結合陸憲保護,所以,我就調查擴大了一些。”


    “想不到啊,我謀劃的一切,你早就清楚……”蘇白衣搖頭歎息,就好似自己的計劃被看穿一般。


    徐缺沒有說話,他內心很緊張,雖然他目前這一切都是推理的,但言多必失的道理,他還是很懂的。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為何還要據守在浙陽,難道就沒有想過逃離嗎?”蘇白衣故意地問道。


    “逃離大炎嗎?”徐缺裝作苦笑搖頭:“以我父輩愚忠的性格,您覺得我徐家能逃到何地?佛國?還是蒼山?”


    其實徐缺早就想跑了,但奈何天下之大,卻無他徐家庇護之所,所以徐缺隻能以浙陽縣為據點。


    蘇白衣很滿意徐缺的迴答,這也是他想要的,畢竟他不可能讓棋子脫離掌控。


    “那你可願意搭載庸王這條船?”蘇白衣問道。


    “我為何要上庸王的這條船?而且,您到現在還沒說,您究竟想要什麽。”


    蘇白衣捋著胡須看著徐缺,他明白徐缺這話中意思,隻是他不知道徐缺究竟知道多少,這讓他很難開口。


    “你徐家別無選擇,明日已過,趙匡奇的大軍便會抵達你們浙陽城。”


    徐缺聳肩攤手故作無奈:“看來您穩坐欽天監是有道理的,不過,您卻把趙王大軍忘了。”


    “趙匡義嗎?”蘇白衣搖頭道:“他雖然也想爭取你,但他卻不敢與趙匡奇對上,你可知為何?”


    “因為他還想繼續隱藏自己!”徐缺笑著迴答。


    蘇白衣震驚:“你如何知道的?”


    “天機不可泄露!”徐缺笑眯眯地說道。


    對於這些藩王勢力與個人性格,徐缺早就摸透了,如果說藩王叛亂,最可能勝出的就是老六趙匡義,表麵上看趙匡奇很強大,但就這種往往先嶄露頭角的人,總是死得快,所以一直等待機會的趙匡義,便能順理成章地推翻趙匡宇。


    此刻的蘇白衣麵無表情,他內心很是複雜,雖然徐缺的出現是他很早就料到的,但他卻沒算到這個人既是變數,也是異數啊……


    “監正,如果您想讓我加入庸王勢力,您就應該告訴我,您究竟想要什麽,在這場風雲爭殺中,您扮演著什麽,畢竟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蘇白衣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向夜空:“你可知術士體係是誰創辦的嗎?”


    “不知道。”徐缺搖頭。


    蘇白衣看著徐缺點了點頭,他沒有給出答案,而是換了個方式開口道:


    “術士共分八個境界,分別是:醫師、煉金、望氣、風水、陣師、天機、窺天、天命。我便是窺天境,但想要達到天命,卻根本不可能,所以我想利用龍氣來衝擊天命,奈何趙匡宇聚集的龍氣根本不夠,所以我就下了這麽一盤大棋。”


    聽到蘇白衣的話,徐缺眉頭微微皺起,他信嗎?那肯定不信,不過既然對方已經給了充分理由,那他還是要繼續扮演一枚棋子,畢竟他很清楚,以目前實力根本打不過蘇白衣。


    “那我能得到什麽?”


    “立像修祠,享受大炎永久供奉,以助你踏入文聖。”


    聽到這大餅畫的,徐缺很是心動啊,但奈何……一切都是虛的。


    如果徐缺不是穿越者,他可能真會心動,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能享受永久供奉的,不過話又說迴來了,聖殿那幾位半聖也是有香火的,但卻無法突破亞聖,所以徐缺並不覺得這是什麽好事兒。


    “監正,您還是來點實在的吧,小子體虛,恐怕受不了這香火供奉。”徐缺微笑道。


    “那你想要什麽?”蘇白衣問道。


    “護我徐家。”徐缺豎起三根手指:“無論是那位,還是以後的庸王,您必須出手幫忙。”


    “可以!”蘇白衣沒有遲疑果斷答應。


    “都城外麵那些人在等我的出現,我希望您能出手。”


    “沒問題!”


    聽到蘇白衣想也沒想的答應,徐缺內心多少有些震撼啊,他怎麽也沒想到,這老頭居然這麽厲害。


    “這第三,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想到時,我會讓你那位徒弟告知你的。”


    蘇白衣點了點頭,袖袍一揮,一枚金色令牌便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庸王駐城令,你迴去後,交給你大伯,他知道怎麽用。”


    徐缺接過金色令牌,看到上麵一個“駐”字,就明白蘇白衣的意思。


    “庸王那裏,我是否可去?”徐缺問道。


    “當然,畢竟這皇權之爭,是你與庸王的,老夫隻作壁上觀,防止那些不應該參與的人出手。”


    徐缺沒明白蘇白衣的指的是什麽,不過既然已經選擇,那就隻能等待以後的變數再做反擊。


    對於庸王這個人,徐缺必須要親自了解一番,如果對方是一個合格的“明君”,他便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如果對方並非“明君”,他就要考慮日後的路了。


    清晨


    徐缺還未等睡醒,就被慕容府外的鑼鼓聲吵醒。


    用後腳跟想,都知道是給慕容真道賀行賞的,畢竟這個家夥可是任免文淵閣摘錄。


    就在徐缺捂著被子準備再多睡會兒,房門被下人敲響了。


    “徐公子,老爺讓我來叫您,說是宮裏道賀的人來了,讓您出來接見一下。”


    徐缺頓時蒙了,給宮裏派人給他道賀?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


    別說徐缺沒有看懂,就連慕容承玄和一些大臣也沒看明白,畢竟徐缺昨夜大殿那首詩,可是惹怒了當今陛下。


    徐缺穿戴整齊,剛進入正堂,那尖銳的宦官嗓音便響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製曰:狀元郎心係天下百姓,孤甚感欣慰,念此道懷,不錄食餐之憂,賞金百斤,以示嘉獎……”


    聽到這皇帝旨意,徐缺眼角抽搐,好一個不錄食餐之憂啊!


    鬧了半天,這皇帝是在警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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