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愷想到最近老爺子常來找自己,明顯是有事,現在趙敬德這麽一說,他也就悟了。

    姚一愷從來沒有動過改姓的心思,在他這裏,這是原則。

    他也可以不要趙家子孫這個身份,隻願做姚天仇的兒子。

    在他的記憶裏,都是與姚天仇相依為命的畫麵,是父子是朋友是知己。

    “嗯。”姚一愷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因為他也不想傷生父的心。

    生父這些年也受了不少苦,思念著他,尋找他。

    姚一愷不方便說出口的話,傅穎清說:“趙叔,之前都說好了,姚一愷不改姓的,他和姚叔相依為命二十幾載,這要是改姓了,多寒姚叔的心啊,姚叔可是一直沒有結婚,把一切都奉獻給姚一愷了。”

    傅穎清誇大其詞,為的就是讓趙敬德心裏有愧,不敢再有改姓的心思。

    趙敬德趕緊說:“這我都懂,姚老哥辛苦了,這份大恩,無以為報,小愷姓姚我沒意見的,小愷爺爺那邊,我也在勸呢。”

    “趙叔,趙爺爺忽然有這個想法,是不是有人從中挑撥離間?”傅穎清就差沒直接說是趙子衿幹的。

    她可不會讓自己男人吃虧,要為姚一愷出頭。

    姚一愷心裏一陣暖,這種被女人在乎,保護的感覺,不要太好。

    趙敬德也不傻,自然懂什麽意思,說:“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不會影響你們倆人的婚禮。”

    很快,車子到了墓園,三人一起來到李婉婉的墓前。

    姚一愷將一束菊花放在李婉婉的墓前,眸光微動,克製著心裏的悲傷:“媽,我來看你了,就在今天,害你的曹燕和陳紹被判刑了,他們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姚一愷對著墓碑深深鞠躬,傅穎清也跟著鞠躬。

    趙敬德心中動容,眼眶泛熱:“婉婉,咱們兒子要結婚了,這就是兒媳婦,清清,兒子帶兒媳婦一起來看你了,我們的兒子很優秀,正如你期盼的那樣,又帥又優秀……”

    趙敬德開始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

    姚一愷牽著傅穎清的手,他心裏裝的滿滿當當,在今天,他的遺憾都了了。

    從墓園離開,三人一起迴了老宅。

    與此同時。

    清大學校。

    早就開學了,葉檀自然要上課,傅容南就像個跟班一樣,又來接葉檀了。

    全校女生,無不羨慕葉檀,自身條件好,又找了個這麽好的男朋友,對自己這麽體貼,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傅容南在學校走廊裏等葉檀,他在接打電話,是為了新研發的一項專利。

    忽然,有人將他從身後一把抱住,傅容南以為是葉檀,也沒掙開,任由其抱著,對電話那邊說了句:“就這麽定了。”

    隨後,他轉身,看到抱自己的不是葉檀,怔愣了一下。

    “傻了?不認識我了?”女孩笑得明豔動人:“你怎麽知道我今天迴來,特意在這等我。”

    傅容南驚訝不已,隨後又很歡喜:“譚鬆兒,你迴來了,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譚鬆兒是傅容南的發小,同學,與傅穎清姚一愷也是一起長大的。

    譚鬆兒在保送清大沒多久,就出國研學了,今天剛迴來,繼續在清大深造。

    譚鬆兒一頭短發,長著一張娃娃臉,滿臉的膠原蛋白,笑起來眉眼彎彎,特別的可愛靈動。

    如果說葉檀是山穀裏幽幽綻放的曇花,那麽譚鬆兒就是迎風而張的向陽花。

    譚鬆兒依然摟著傅容南的腰,就像以前小時候打打鬧鬧一樣:“原來你不是來接我的啊。”

    “我都不知道你今天迴來。”傅容南說:“你當初突然出國了,也不跟我們說,現在又忽然迴來,清清要結婚了,你是不是迴來喝喜酒的?”

    “什麽?清清都要結婚了?”譚鬆兒驚訝:“跟誰啊?難道是……姚一愷?”

    輪到傅容南驚訝了:“你還挺聰明的,一猜就猜到了。”

    “我早就看出來了……”

    就在兩人沉浸在久別重逢的喜悅中時,葉檀已經下課,抱著書本朝這邊過來了。

    當看到一個女生與傅容南如此親密,葉檀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站在原地。

    傅容南注意到了,卻沒有注意到葉檀的臉色,還很高興的揮手,並小跑過去拉著葉檀走向譚鬆兒,高興的介紹:“葉檀,這是我朋友,譚鬆兒,譚鬆兒,這是我女朋友,葉檀。”

    傅容南的介紹,讓譚鬆兒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你交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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