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讓人驚心動魄的畫麵刺激,警局的幾個小警員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每個人一反常態的鬥誌昂揚。


    王隊對眼下的情形十分滿意,很快就分成了幾個小組調查情況。


    一方麵通過犯人的人際交往圈,包括親友和鄰居,另一方麵,從男人的事業圈入手,將人的性格一步分析到位。


    這一調查,還發現了不少問題。


    親友和鄰居都說男人的性格很好,很顧家,平時對老婆也諸多照顧,事業上的同事說男人的工作很踏實,雖然能力不算突出,但是個很細致的人。


    問到深處,有心細的女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打架啊?那不是常有的事情嗎?夫妻嘛,床頭打架床尾和!”一個大媽說。


    女警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一時沒忍住:“那你怎麽不早說呢?”


    “害!這不是小事嘛!說不定是那女的在外不檢點呢。”


    諸如此類的言論還不止一兩件,甚至於一個朋友笑嘻嘻地開口:“嫂子有一次和男同事喝酒迴家晚了,還坐了人家的車,阿城這個護妻狂魔可就忍不住了,上去還跟人幹了一架。”


    見幾個人臉色都不是好看,他連忙收斂臉上的笑意,舉手說:“我在旁邊呢,我保證就是小打小鬧,就是兩個人估計晚上鬧得不怎麽歡。”


    聽完采訪之後,這群人仿佛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臭臭的。


    “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大男子主義,暴力傾向還變態!”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


    他們彼此都沉默了,忘記了有時候人類的本性並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的。一旦融入一個大環境後,無論錯還是對,隻要是大眾化觀點的,都會被默認為對的。


    王隊聽完匯報,也是沉默了一會:“你們做得很好,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可以根據這個繼續查找下去。”


    然而,事情的糟糕不會隻因為這個而結束。


    不多一會,一個小警員低低地來匯報,桑落的電話打了過來。


    王隊的眉心一跳,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那邊的桑落爆出了一個重磅消息:“我得到的消息,明晚他們就要坐輪船出海了,盡量要快。”


    時間隻剩下了二十多個小時,這讓王隊的頭頂冒出了一陣細細密密的汗珠。


    “我們會想辦法的。”王隊沉默了一會,幹巴巴地說。


    眼下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將人拘留和管控起來,可現有手頭的證據不足以做到一擊必殺,還會打草驚蛇。


    王隊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就聽那邊沉默半晌的桑落突然開口了:“放心好了,我卜了一卦,結局是好的,最後一定會化險為夷。”


    王隊苦笑著道了一聲謝,最後掛斷了電話。


    唉,什麽時候辦案還要靠玄學來積攢信心了。


    掛斷電話之後,他捏了捏酸疼的手指,重新拿起那些資料,想要找一個新的突破口。


    看了一會,他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猛地坐直了身體。


    從裏麵抽出了一張時間比較久的化驗單子,王隊按響電話,叫來了兩個警員。


    “跟我一起去醫院。”


    -


    另一邊,桑落掛斷電話後,看著桌上散落的一圈銅錢。


    “桑大佬,你,你不是說不順利嗎?”就算看不懂,錢飛也知道眼下的這個亂七八糟的造型不是什麽好卦象。


    桑落垂下眼睛,沒什麽表情,手指慢悠悠地撚起了桌上的銅錢。


    “我卜卦不是強項,不太準。”桑落淡淡道。


    “哦,哦!”錢飛不明所以地撓了撓頭。


    真奇怪,現在道士還會承認自己學藝不精的?那不是哪裏好往哪裏吹嗎?


    不過這也是好事,惡極必反,說不定這個案子好弄。


    “那大佬,我們下一步打算怎麽做?”錢飛興致衝衝地問。


    桑落斜了他一眼:“還是先顧及你身上的事情吧,不要去招惹無緣無故的麻煩,否則你有幾條命也不夠用的。”


    錢飛不自覺地抖了下身體:“別嚇我啊,不過就是個案子而已,女鬼我都經曆過了,我還怕什麽?”


    發現這個小朋友身上還真有一股無知莽撞的勇氣,桑落的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如果有兇器呢,他可是個殺人犯,不介意自己身上再多一條人命。”


    說來也是。


    “那我……”錢飛想說我跟著你,卻見桑落的表情微變,似乎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什麽一樣,不禁淹了咽口水,把想說的話都給忘了。


    “怎,怎麽了?我的臉上有什麽媽?”


    桑落的紅唇輕啟,第一次露出了一個有些真心,卻帶著點蠱惑一樣的笑容。她的五官本來就精致好看,再加上那一雙晶亮得似乎會說話的眼睛,很容易給人一股熱血上頭的衝擊感。


    錢飛的臉一紅,垂下視線不敢看她。


    隻聽桑落聲音喊了點笑意:“你想學道法嗎?”


    她剛才從錢飛的眉目間看出了點骨相,他除卻很倒黴以外,還真有點道法的淵源。


    錢飛愣了愣,等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以後,他反射性地問:“要我出家啊?”


    桑落:“……”


    她很無語的看了錢飛一眼,她知道這是個小白,沒想到除了一腔熱血之外真的什麽都不懂啊。


    桑落簡單的科普道:“道士分很多種,有些是不用出家,無需吃齋念佛,也可以結婚生子。”


    錢飛二話不說,立刻道:“我願意!”


    他如果要去做和尚的話,他爸媽會打死他的,但如果隻是學習點小法術的話,那他可求之不得。


    “大佬,我們什麽時候開始啊。”


    “不急,”桑落擺了擺手,“在收徒之前,我還得測試一下你。”


    “測試?”錢飛眼裏都是好奇。


    桑落:“一種心理測試吧。”


    錢飛的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害,這我熟啊!這東西我做了好多了,您需要什麽樣的我都有,比如說我是水瓶座的,是e人,iq90


    +,抑鬱症沒有……”


    見他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桑落擺了擺手阻止:“不是,今天做的是一種精神上的抗壓測試。”


    抗壓?這他熟啊。


    桑落沒有等他再說,從符籙裏麵掏出來一張遞給錢飛:“你將這個貼在你的腦門上。”


    錢飛看了看手裏的符籙,愣了一下,這是什麽東西?


    雖然心裏疑惑,但他還是照做了。


    原本以為是個玄法界的心裏測試,沒想到貼上之後根本無事發生,隻是對麵的桑落用一種看好戲的目光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錢飛的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鍾,就聽道桑落說“出來吧”。


    錢飛渾身一抖,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誰?”他們兩個待在這裏,怎麽會有別人呢?


    而下一秒鍾,令他更不敢相信的是,有兩個長衣飄飄的人突兀的出現在了桑落的身後,而且神情一個比一個猙獰,幾乎就想下一秒鍾撲上來將他給吞出入腹。


    “啊——有鬼啊啊啊!”錢飛飆淚著,想狂奔衝出去,然而下一秒鍾,衣領卻被拎住了。


    錢飛一迴頭,看到一雙空洞洞的眼睛,青白色的臉上兩行血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我去!”錢飛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忽然,聽到背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別欺負他了。”


    脖頸的力道突然消失了,眼前長相淒慘的女鬼也不見了,錢飛大口唿吸,感覺自己似乎獲得了重生。


    桑落伸手將他拽了起來:“感覺怎麽樣?”


    錢飛看了一眼桑落身後,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那兩個女鬼還在,並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她她她……”錢飛的嘴巴都說不囫圇了。


    “她們是無辜被冤死的鬼,現在暫時寄存在我這裏。”


    錢飛深吸了一口氣,早聽過收留人,收留流浪小動物的,可從沒想過有人收留鬼的。


    “你,你不害怕嗎?”錢飛隻是看一眼就感覺自己心髒要爆炸了。


    桑落用一種無語的目光看著他,錢飛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


    害怕什麽,人家可是大師,能和厲鬼抗衡的那種。


    桑落憐愛地看了他一眼,摸了摸他的頭:“你看,這就是心理測試。”


    “你以後要學道的話,要見過的世麵可不止這些,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錢飛有點不確定了。


    他當初的一時衝動確實是沒有見鬼所致,而現在,直麵衝擊惡鬼還是有種讓他難以麵對的感覺。


    在剛才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還是有點惜命的。


    桑落也不強求,隻說:“你先迴去想一想吧,決定好了之後再告訴我。”


    她將錢飛臉上貼的符籙給摘了下來。


    錢飛隻覺得周身的那一股陰氣消失了,身體也變得暖和輕盈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和厲鬼相處的感覺嗎?


    盡管看不到了,但得知自己身邊藏著兩個鬼之後,錢飛還是覺得渾身汗毛都要炸起來了,有一種拔腿就要逃跑的衝動。


    桑落朝著後麵揮了揮手,迴頭淡淡道:“她們已經離開了,你可以安心了。”


    錢飛的那顆心總算放鬆了下來,喝了兩口水後,這才問道:“你養著這群小鬼是要做什麽啊?”


    桑落杵著下巴想了一會,倏忽笑了一下:“為民除害……算不算?”


    錢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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