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喊我進來,我還以為是我犯事了。”蘇格蘭找著話題。


    “你犯了什麽事?”


    蘇格蘭一噎,連忙解釋:“沒有啊,就是你突然喊我,我還以為是我犯事了。”


    “如果沒有犯錯,你不會平白無故有這種擔憂。”


    蘇格蘭:……


    這就沒辦法聊了。


    於是蘇格蘭閉上了嘴巴,和琴酒多說一句話,他單是折壽就要好幾年。


    蘇格蘭按摩的手法並不嫻熟,任由他再怎麽精英,警校也不會教人按摩,臥底的訓練也不會涉及這項內容,再加上蘇格蘭又小心翼翼,力道難免不夠。


    “你沒吃飯嗎?”琴酒相當不滿,伏特加都比蘇格蘭會按摩。


    蘇格蘭沉默,然後猛地加大了力道。


    “嘶”地一聲,琴酒抬手一把扯住了蘇格蘭的衣領,將他用力拉扯到自己身邊,然後又伸出另一隻手,狠狠在蘇格蘭的頭頂扯了一把。


    蘇格蘭頓時也“嘶”地叫了一聲,定睛望去,就見琴酒的手上抓著一撮黑毛。


    他的頭發——


    蘇格蘭難以置信地看向琴酒,不開心了竟然扯他的頭發,你是什麽小學生嗎?


    “蘇格蘭,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琴酒惡狠狠地威脅他。


    蘇格蘭:……


    說實話,如果琴酒的手上沒捏著他的斷發,這個威脅可能還會更可信些。


    當然,即便琴酒做出了如此小學雞的行為,蘇格蘭也還是不敢不把他當迴事,隻能又認真為琴酒按摩起頭皮來。


    波本來到訓練場之後,憑借良好的人緣,立刻便聽到了這個大八卦。


    “蘇格蘭這次恐怕兇多吉少了。”


    “沒聽說蘇格蘭最近任務出錯,琴酒幹嘛讓他去審訊室?”


    “你真以為蘇格蘭是因為做錯了事才被琴酒針對?嗬,琴酒想針對什麽人,還容得蘇格蘭拒絕?”


    hiro……


    波本心焦如焚,怎麽會?


    明明之前琴酒還和蘇格蘭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怎麽關係突然就差到將蘇格蘭喊去審訊室了?


    可是波本又不敢過去,他是個臥底,必須要有一點做臥底的素養,絕不能被感情左右。


    於是,波本也隻能暫時融入人群,和其他人一起看蘇格蘭的好戲。


    “哇,琴酒又針對蘇格蘭了?”波本嬉皮笑臉地詢問著周圍的人。


    “對啊對啊,波本,我和你說,蘇格蘭絕對是得罪琴酒了,以前琴酒可沒下過這樣的狠手。”一個代號成員朝波本擠眉弄眼,幸災樂禍地說道:“真不知道這次蘇格蘭還能不能挺過來。”


    “再怎麽說蘇格蘭也獲得了代號,琴酒總不可能直接殺了他。”波本故作無所謂。


    又一個代號成員插話:“那可不一定,那可是琴酒,殺死一兩個代號成員跟玩似的。”


    聽到這話,波本頓時更加緊張了,可是他不能亂,更不能去審訊室救自己的幼馴染。


    琴酒——


    如果蘇格蘭真的出了什麽事,如果蘇格蘭真的出事……


    就在一群人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一個個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雞,瞬息間整個訓練場安靜得落針可聞。


    波本看向門口,琴酒和蘇格蘭已經迴來了。


    而且看起來……


    波本仔細打量著蘇格蘭渾身上下,腦海內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看起來完全沒有受傷!


    可是不對啊,蘇格蘭不是被琴酒帶去審訊室了嗎?怎麽可能完全沒受傷呢!


    波本不敢表現得太過突出,因此隻是和自己的幼馴染對了個眼神,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


    因為波爾多的前車之鑒,這會兒可沒人敢在琴酒麵前議論蘇格蘭,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當做什麽都沒有看到。


    可是……


    真的很好奇啊!


    一個個拔長了脖子想要去聽兩人之間說了什麽,但是琴酒和蘇格蘭卻仿佛陌生人一般,竟然完全都沒有說話。


    之後,琴酒開始訓練,蘇格蘭在一旁打下手,就如同以往很多次一樣,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根本沒有半點變化。


    訓練結束,所有人各迴各家。


    波本和蘇格蘭上了同一輛車,在車子上麵波本立刻便追問起蘇格蘭。


    “琴酒帶你去審訊室了?”


    “嗯,但是……”


    “他想幹什麽?他對你用刑了?”


    “不……”


    “沒有對你用刑,是帶你去審訊別人了?是誰?”


    蘇格蘭沒有再說話,麵無表情地看著波本,波本就不能聽他說完再問嗎?


    波本也意識到自己急躁了,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問:“你想說什麽?”


    “琴酒沒有帶我去審訊別人,他喊我進審訊室,是希望我為他按摩。”


    波本眨了眨眼睛,表情無辜又迷茫。


    蘇格蘭隻能再次重複:“琴酒他喝酒宿醉頭疼,所以希望我幫他按摩頭皮。”


    “按摩?”波本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


    蘇格蘭揉了揉耳朵,表情僵硬地點頭:“沒錯,按摩。”


    波本頓時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蘇格蘭,甚至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在蘇格蘭的額頭處貼了貼確定他有沒有發燒。


    “說實話,我也很驚訝,但他的確沒有其他目的。”蘇格蘭說到這裏又有些不太確定,琴酒真的沒有其他目的嗎?


    琴酒,組織的topkiller,頭疼了找誰按摩找不到?就非要找他這麽個生手來幫忙?是不是會按摩先放一邊不說,大家都是組織成員,頭部按摩是可以隨便做的嗎?琴酒就不擔心自己動手直接殺了他?


    他甚至閉上了眼睛,他還閉上了眼睛!


    不可思議,難以置信。


    但是事實擺在蘇格蘭的麵前,蘇格蘭卻又無法反駁。


    “我現在有點相信你說的話了。”波本心情複雜地說道。


    “什麽話?”


    “琴酒想泡你。”波本認真地看著蘇格蘭,說道:“雖然聽起來是有點不可思議,但是總要比單純想讓你幫他按摩更合理些。”


    蘇格蘭沉默。


    “所以……”兩隻手握著方向盤,波本有些不放心地朝蘇格蘭的方向探頭,問:“你的意見呢?”


    hiro會想要通過色/誘琴酒上位嗎?


    “我……”蘇格蘭被狠狠噎了一下,默默移開目光,說道:“這隻是你的猜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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