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某都說了,戚某並不在乎什麽神仙不神仙墓!”戚連山冷聲道。


    那白發老頭哈哈一笑,“戚掌河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了,不過你們想進九渠,老夫想要找尋神仙墓,咱們的目的一致的,何不聯手?”


    這迴戚連山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立即拒絕。


    “戚掌河,你好好考慮考慮老夫說的話。”那白發老頭卻也並不催促。


    戚連山盯著他看了片刻,問道,“你說這九渠存在神仙墓,究竟是哪裏的謠言?”


    “原來戚掌河對這神仙墓還是在意的!”白發老頭嘎的一聲笑道,“不過這可不是什麽謠言,當年這九渠本是塊不毛之地,後來有難民逃到此地,就此生根發芽,形成了這九渠鎮,此事戚掌河應該有所耳聞吧?”


    “不錯,那又如何?”戚連山問。


    “戚掌河是否想過,當時那是個什麽世道,到處兵荒馬亂,屍骨成堆,這些難民憑什麽能在這種荒郊野嶺成家立業?”白發老頭問道。


    “這地方十分偏僻,避開了兵災,那也沒什麽稀奇的。”戚連山道。


    “沒什麽稀奇?”白發老頭嗬嗬一笑,“戚掌河大概不知道,那七百多年前,也就是這群難民逃到此地的時候,蜀中可是正在鬧鬼災的,別說這種荒山野嶺了,哪怕是小一些的城鎮,也是邪祟四起。”


    “可偏偏九渠這麽一塊地方,卻是太平無事,以至於聚集在九渠的難民越來越多,甚至蜀中原本的一些百姓,也逃到了九渠避難,這才在此地形成了一個大鎮。”


    “戚掌河你說這又是何緣故?難不成這九渠當真是什麽福地?”


    “照這麽說,老公公認為這是神仙墓的關係?”戚連山問。


    “按照老夫推測,應該是這九渠鎮中存在某種鎮邪的寶物或者陣法,但這東西必然是跟神仙墓有關。”白發老頭道。


    “要說寶物也就罷了,這神仙墓未免太過虛無縹緲了。”戚連山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真要是這九渠出現過神仙墓……嘿,你想想當年的麻姑山。”


    “這跟麻姑山當然是有所不同,當年九渠這邊的事情知道的人極少。”白發老頭說到這裏,忽然微微眯了眯眼,沉聲說道,“老夫還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當年鍾家曾經有人不止一次地來過此地。”


    “鍾家?哪個鍾家?”戚連山皺眉問。


    白發老頭嘿嘿笑了幾聲,道,“能讓老夫如此鄭重其事的,這世上還有哪個鍾家?”


    “你是說鎮魂鍾家?”戚連山吃了一驚。


    我聽雙方突然提到了“鍾家”,心說這鍾家果然名聲赫赫,不過這七百多年前的事情,那老頭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不錯。”白發老頭笑道,“你想想看,能讓鎮魂鍾家的人,幾次三番地來到此地,這地方能簡單麽?”


    戚連山沉默不語,過了半晌,這才說道,“就算鍾家的人來過此地,那也不能說明什麽,或許鍾家是來鎮邪的呢?”


    “當初蜀中鬼災,要說鍾家的人是來鎮邪的,那也說得過去,可為什麽偏偏要來九渠這麽個地方?”白發老頭反問。


    戚連山一時無言以對。


    “老夫可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當年鍾家還有一位極其重要的人物突然離世,這時間卻是十分巧合,恰好就在鍾家頻繁派人前往九渠的前後。”白發老頭說道。


    “你想說什麽?”戚連山目光一閃。


    白發老頭嘿了一聲道,“戚掌河如此精明,又怎麽可能會想不到,鍾家那位重要人物,又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暴斃,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在九渠找到了神仙墓,因而身受重傷,不治身亡。”


    我聽這老頭嘎嘎嘎的說了大半天,有些東西說的似是而非,但有些事情還真就被他給說中了。


    如果跟鍾權大哥告訴我的相比較,對方唯一錯的地方,就在於把鬼墓當成了神仙墓。


    隻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鬼墓和神仙墓也沒有什麽太大區別。


    我最好奇的還是,這老頭究竟是從什麽地方知道的這些事情。


    “你這種說法也未免太過牽強附會。”戚連山沉思片刻說道。


    “不管是否牽強附會,隻要咱們聯手破了這九渠,真相自明!”白發老頭嘿嘿說道,“老夫相信戚掌河應該能做出正確的決斷!”


    戚連山並未立即做聲,隻是垂著眼皮,過了許久,這才抬頭說道,“怎麽聯手?”


    那白發老頭嘎嘎一陣笑,道,“各位弟兄,請隨老夫來!”


    說著,就帶著人轉身往山穀外走去。


    “大哥,真要跟他們合作?”眾人忙圍過去問戚連山。


    “試試看吧,否則單憑咱們,隻怕是破不了局麵。”戚連山道。


    聽他這麽一說,其他人也就再無二話,一行人擁著戚連山,跟著白發老頭那一群人離開山穀。


    那黃牙老頭和那一男一女兩個煉屍術士照例將我夾在中間,跟在眾人後頭。


    “對了老哥,你們兩位怎麽稱唿,忘記問了。”我笑著問那對師兄妹煉屍術士。


    “葛烈。”


    “鄧翠。”


    二人倒也沒有隱瞞,各自迴答了。


    “老夫……”那黃牙老頭也準備說話。


    “你就算了,沒問你。”我打斷道。


    那黃牙老頭大怒,隻是看了一眼跟在我邊上的寶子,那也隻能哼了一聲,咬牙別過頭去。


    “老哥,那老頭什麽人啊,這麽囂張?”我好奇地問。


    “你是說那老公公麽?”葛烈問。


    “就他。”我點頭道,“不過你們怎麽都叫他老公公?這是個老太監麽?”


    “這可不是太監的意思。”那個鄧翠忍不住笑道,“這要是被那老頭給聽去了,那還不扒了你的皮?”


    “誰扒誰還不知道呢,不就是個老家夥麽?”我不以為然地道。


    那黃牙老頭卻是冷笑了一聲,“還真是無知者無畏!當年死在這老家夥手裏的人,不知有多少!”


    “大爺你怕什麽?”我不解地問。


    “誰說我怕了?”那黃牙老頭惱羞成怒。


    我沒再理他,問葛烈師兄妹,“那什麽老公公,殺了很多人麽?”


    “這有兩個外號,一個叫猴頭太歲,一個叫老公公,至於真實姓名誰也不知道,聽說這個人脾氣古怪得很,行事異常邪門,喜怒無常,最好是別輕易招惹。”鄧翠肅然道。


    “看來是個歹毒的。”我哦了一聲,又有些疑惑,“那你們還跟他合作?”


    那葛烈和鄧翠二人一時無語。


    就在這時,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咕咕咕”的叫聲,如同牛蛙在鳴叫,每叫一聲,就讓人心頭如同擂鼓般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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