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就要離開,穎寶也顧不得老板娘會不會信,連忙叫住她。


    “老板娘,這兩天要看好小九姐姐,不要讓她亂跑離開大人!”


    老板娘不解,“為什麽?”


    小九也疑惑地歪了歪小腦袋。


    【哎呀,這要我怎麽解釋嘛!總不能說小九近期會夭折吧,老板娘聽了怕是要直接給我們轟出去。】


    穎寶正不知如何解釋時,唐澈適時出聲。


    “近日人販子在城中肆意橫行,朝廷中也派了人來體察民情,看當地是否有賊人作亂,是否有貪官汙吏與山匪勾結壓榨百姓,所以老板娘還是多看管下孩子,別因著大過年酒樓事務繁忙,讓人販子鑽了空子。”


    【小舅舅威武!正愁找不到理由呢,為小舅舅癡,為小舅舅狂,為小舅舅哐哐撞大牆!】


    唐澈低頭對上穎寶的星星眼,嘴角比ak還難壓。


    他可舍不得穎寶為他撞牆。


    老板娘一聽不由得重視起來,想到這些年納稅越發重,還有賊人作亂,生意都越發不好做了,重重歎了口氣。


    “有賊人作亂,還不都是朝廷年年稅收翻倍的往上增,家家都要揭不開鍋了,要我說啊,朝廷這次來人恐怕又是來增稅吸老百姓的血嘞!”


    發了幾句牢騷後,連嚇帶唬的交代了小九幾句。


    穎寶也在一旁應和。


    “嗯嗯!小九過年外麵是有年獸的!年獸最喜歡吃我們這樣細皮嫩肉的小奶娃了,一定要乖乖待在你娘親身邊喔!”


    小九成功被嚇住,兩隻小手牢牢抓著自家娘親的手,說什麽也不放開了。


    翌日,縣主府書房內。


    “大人,他們近日都住在鄰家酒樓。”小廝低眉順眼匯報下查到的消息。


    胡仁坐在輪椅上臉色陰沉,目光落在麵前的信紙上。


    正是戶部尚書給他的傳信。


    信上全是與他劃清界限的內容,這是想斷尾保命!


    胡仁頂著這半殘之軀,心中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才短短幾日,他的人生就這麽被毀了!


    他才剛到而立之年,大好的前程就這樣被那個瘋女人和那狗屁殿下毀了!


    一把將桌上的東西掃落在地,屋內侍奉的下人戰戰兢兢的跪了一地。


    “呦,發這麽大火啊?”來人正是前幾日搶了他肥差的人,“這才幾日不見,胡兄怎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了?”


    胡仁冷哼一聲:“你來做什麽?看我笑話的嗎?”


    “我怎敢來看你笑話,這不是那位看你可憐,想到你這些年做的貢獻,來給你籌謀劃策來了。”


    男子將袖中的信丟給他,“至於想不想按照信上麵的做,就是你的事了,不過你這半殘之軀嘖嘖——”


    胡仁聽出男子話中的嘲諷,抓起案上的硯台就朝他砸去。


    男子腳步朝旁邊一挪,嗤笑道:“自家夫人與自家府上管家偷吃,如今又成了閹人,若是我定與害我落入如此境地的人拚個你死我活,你可真窩囊!”


    說罷,甩袖離去,留下胡仁在那暴跳如雷將桌案都掀翻在地。


    動作之大扯到下身的傷口,又痛得齜牙咧嘴,差點背氣過去。


    瞥見掉落在地的信封,喚人將信封撿起拿給他。


    拆開看後,眼中閃過一絲陰霾,這臨南王是想借他的手殺了唐澈。


    想到這幾日的樁樁件件,身體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緩緩閉上眼喚來下人吩咐了幾句。


    “天高皇帝遠,就算你是皇子皇孫也壓不住地頭蛇。”


    灰暗的天邊,隱約忽閃著幾顆星星,此刻正是百姓睡得最熟的時候。


    馬蹄飛馳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格外清晰。


    幾十個山匪破門而入,搶奪糧油財寶,縣城不大不小,山匪專挑商鋪下手,很快就來到了唐澈穎寶所住的酒樓。


    山匪頭子手一揮,幾人破門而入一通搶掠,將酒紛紛砸落在地。


    掌櫃的甚至來不及換上衣服就從後院出來阻攔。


    “別砸了!快別砸了!你們要錢給你們便是!”


    衝上去就抱住一個山匪,卻被踹翻在地,酒罐子直接衝他砸去。


    登時,腦袋就被砸出了個血窟窿。


    老板娘剛從後院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立馬衝進後廚,一手一把菜刀揮舞著。


    “老娘跟你們拚了!”


    山匪被老板娘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扔下火折子,招唿著兄弟們撤退。


    唐澈早已聽見街上的動靜醒來,閃身到了隔壁穎寶的房間,看到穎寶揉著眼睛心才稍安。


    “起火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酒樓中的客人們被打攪了好夢紛紛出了房門。


    四處都是熊熊烈火,客人頓時嚇清醒了到處亂竄。


    一時間場麵混亂,有人從樓梯上摔下身上瞬間被火焰包圍,有人為了保命直接從窗戶跳下摔斷了腿。


    “小舅舅,發生什麽事了?”


    穎寶聽到外麵的嘈雜聲,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唐澈幫穎寶穿好外衣後打了個響指。


    三紙悄無聲息的出現。


    “主人。”


    “帶穎寶先離開這裏。”


    穎寶呆愣的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立刻清醒了大半。


    【這就是傳說中的暗衛死侍嗎?!好帥啊!我以後也會有嗎?!好想擁有這麽帥的暗衛!】


    唐澈周身氣壓一冷。


    明明外麵火光衝天,三紙愣是感覺有些發寒。


    怎麽覺得主人看他目光不善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正當他想伸手抱起穎寶離開時,卻被一雙大手搶了去。


    唐澈抱起穎寶撂下一句,“把山匪頭子擒了來見我。”


    隨後從三層高的窗戶飛身而下。


    三紙:?


    穎寶窩在唐澈懷中已經習慣了這飛簷走壁的狀態,落地後朝酒樓看去,火光燭天的。


    【謔,這麽大的火!這是山匪惡意縱火?還真被小舅舅一語成讖了。】


    【壞了,小九不會就是在此事中夭折的吧!】


    “小舅舅,快去看看小九!”穎寶急切道。


    唐澈雖不爽穎寶如此在意別人,但還是抱著穎寶去了酒樓正門。


    兩人剛到,就見三紙與山匪打成一片。


    【嗚嗚嗚暗衛哥哥好帥!】


    唐穎在被師父帶上山的日子裏,最喜歡的就是看行走江湖的話本子,對武藝高強的人有很深的濾鏡。


    而抱著穎寶的唐澈,看著三紙與山匪你來我往的臉更黑了。


    看來以後他的那些暗衛,都得少在穎寶麵前現身,省得各個開屏勾引他的穎寶。


    “放開我娘!”


    稚嫩的童音一下吸引了唐穎的目光。


    透過火光,隻見酒樓內一個山匪正抓著老板娘的手腕,小九抱著山匪的小腿就是一口。


    山匪一腳將小九甩出老遠,小九趴在地上半天也沒起來。


    火勢很快蔓延到三樓,外麵的人一桶一桶地潑著水,奈何火勢過大,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甚至還有往周邊商鋪擴散的意思,這樣下去,隻怕這條街都要燒沒。


    一根燒斷的房梁直直砸向小九的方向,將小九包圍在火海中。


    “小九!”老板娘撕心裂肺地將山匪推開,就要衝進火海。


    唐穎在門外看得心急。


    【催雨符根本解決不了這麽大的火,要是能下場雨肯定能滅了這火,對啊!我用喚雨陣不就有雨了!】


    【可我那少得可憐的業力,還有那數月之久的恢複期,啊啊啊不管了,人命關天呢!】


    “小舅舅快放我下來,去幫暗衛哥哥抓壞人!”穎寶掙紮出唐澈的懷抱。


    唐澈心知穎寶要做什麽,也就順著穎寶的話放下她,朝山匪的方向走去。


    唐穎調動識海那一點僅有可用的業力,雙手結印:“風雨雷電,速來!”


    天空轟隆一聲,瓢潑大雨傾盆而下,唐澈一直注意這穎寶這邊,在大雨落下時,不知從哪弄來了把油紙傘,撐在穎寶頭上。


    大火很快被澆滅,唐穎小跑進酒樓,看到小九在老板娘懷中,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唐穎見小九沒事,周身的氣也由灰變成了溫暖的橙黃色。


    【小九周身的氣變了,嗯?怎麽感覺能使用比先前更多的業力了!】


    【原來救人可以獲取業力,雖然聊勝於無,但照這個速度,我得多久才能使用識海中全部的業力啊。】


    山匪頭子被三紙一頓暴打丟進了酒樓,其他的山匪嘍囉也在地上哀嚎著。


    老板娘拎起地上的菜刀就想給山匪頭子幾刀,卻被掌櫃攔住。


    “好了娘子,別嚇到孩子了!”


    掌櫃一把奪過菜刀,用眼神示意還有孩子在呢,“好在人都沒什麽大礙,酒樓沒了,還可以在做,人沒事就是萬幸!”


    老板娘看到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小九和穎寶,這才作罷。


    “主人,這人武功不低,不像是簡單的山匪頭子。”三紙低聲道。


    唐澈心中已有了答案,看來是衝著他們來的。


    “官兵來了!”


    烏泱泱的一群官兵將地上的山匪一一製住,準備押送去衙門。


    官兵看了眼山匪頭子,隨即皺著眉看向唐澈。


    “還不速速讓開,秉公辦案捉拿要犯!”


    唐澈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火燒得天都亮了,你們才慢吞吞的過來,如若我今天不在這,隻怕整條街都要燒沒罷!這麽多山匪沒有通行令又是如何進的城,莫不是官匪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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