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沈安安溫柔乖巧,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圍觀的人群紛紛說道。


    雖然沈安安來家屬大院的日子不長,但已經樹立了自己真善美的好形象。


    “我看她就是汙蔑,見不得人家要嫁得好,想搶。江家養了這麽多年,養出一頭白眼狼。”


    “可不是嘛,不然怎麽會死活不肯搬出江家迴鄉下。”大嬸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嫌棄。


    沈安安滿意地看到自己製造出的效果,拉著林春梅的手,淚眼婆娑:“媽,妹妹真的很不喜歡我,為了趕我走,不惜說這種話毀我清譽。媽,我還是迴村裏吧。”


    說話間,沈安安委屈地掉下眼淚。


    沈安安畢竟是親生女兒,見她被江芷檸弄哭,林春梅的神情冷了幾分:“芷檸,今天是安安和盛浩訂親的大喜日子,看在爸媽平日裏疼你的份上,別鬧事。”


    “是啊芷檸,你這衣服都髒了,快些進屋換身衣服,好好歇息。”江鎮海和善地說道。


    定親這麽重大的日子,江鎮海不想毀在江芷檸手裏。


    “是啊,我這衣服髒了,倒是沈安安,今天打扮得真精致。幸子衫、短發,再配上你那張苦情臉,真是我見猶憐啊。”


    被誇獎的沈安安自信地抬起頭,今天是她走上人生巔峰的日子,當然要隆重。


    下一秒,江芷檸話鋒一轉:“我記得你昨天穿的是白色襯衫吧?”


    看到她眼中的精光,沈安安警惕:“你想說什麽?”


    “昨天你把我推下懸崖時,我抓了下你。你猜,我抓到什麽了?”江芷檸說著,鬆開一直緊握著的拳頭,裏麵赫然躺著一顆黑色圓形紐扣。


    看到紐扣的那瞬間,沈安安的臉刷地蒼白,瞳孔微睜,下意識地抓住袖子。


    “這不是我的!”沈安安飛快地狡辯,眼神慌亂。


    瞧見她的反應,江鎮海和林春梅的眼裏閃過不祥的預感。


    “是不是你的,拿出你的襯衫讓大家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江芷檸朗聲道。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嬸們嚷嚷:“是啊沈安安,你把襯衫拿出來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行!”沈安安脫口而出。她記得,江芷檸確實抓住了她的手,可能就是在那時候,紐扣被扯掉的。


    看到她心虛的反應,有人議論:“怎麽不敢了,該不會真的是她推的人吧?”


    “沈安安,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清白的,卻不敢用最簡單的方式證明你的清白,不是心裏有鬼是什麽?”江芷檸眼神銳利地說道。


    “是啊,明擺著心虛。”


    看到眼前的情況,沈安安手足無措,隻能蒼白地喊道:“不是我推的,是她自己摔下去的。對,一定是她自己設計摔下去,然後趁機抓到我的紐扣陷害我,一定是這樣!”


    “剛才不敢拿出衣服證明清白,現在又說是我扯掉你的紐扣。沈安安,你要是不心虛,說話會這樣前後矛盾嗎?”江芷檸擲地有聲地質問。


    沈安安急得直冒汗,所有人將她的不安看在眼裏。


    “況且去懸崖那散心是你提議的,你的意思是,我能預測你的心思,然後設計了這些?”江芷檸嗤之以鼻。


    “我……”沈安安不知如何是好,求助地看向父母。


    “安安心地善良,一定不會這麽做。”林春梅護犢心切,“江芷檸,我們江家養育你二十歲,竟養出白眼狼。為了搶這樁親,竟然這麽汙蔑安安。”


    江芷檸撩起裙擺,露出腳上的蛇印:“有誰會蠢到用自己的性命去陷害別人?”


    看到她腳上的蛇印,眾人驚唿:“那可是毒蛇啊,看來這江芷檸沒有說謊。”


    “是啊,誰會蠢到拿性命開玩笑。”


    一時間,所有人都相信了江芷檸的話。


    見情況對沈安安不利,林春梅情急之下看向盛母:“夫人,芷檸不是江家人,怎麽能高攀盛家?況且安安溫柔聽話,芷檸卻驕縱跋扈,實在不是盛浩的良配。”


    一直沉默的盛母開口道:“不錯。我們盛家是和江家定親,訂婚的對象當然要江家親女兒。”


    對於這江芷檸,盛母本就不喜歡,認為她空有皮囊。加上性子被養壞了,難不成娶迴家當祖宗供起來?


    沈安安雖然在鄉下長大,但性格溫柔賢惠,屁股大好生養,是當妻子的料。


    見盛母開口,沈安安挺直腰板,瞬間有了底氣。


    忽然,便見幾名警察走了進來,說道:“你們誰是沈安安?”


    沈安安心裏一驚:“我,我就是。”


    警察看向她,說道:“我們接到報案,你涉嫌把一名叫江芷檸的姑娘推下懸崖,現在跟我們去派出所走一趟。”


    聽到這話,現場眾人震驚:“媽呀,還真的是她把江芷檸推下懸崖的啊?”


    “真看不出平時溫溫柔柔的,竟然這麽惡毒。”


    沈安安也慌了,連忙說道:“我沒有,警察同誌,你們別被江芷檸騙了,根本就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不是我,爸媽……”


    江鎮海連忙說道:“是啊警察同誌,你們別冤枉了好人。”


    “有證人在,沈安安,跟我們走吧。”


    沈安安的臉刷地蒼白,腦袋轟地一聲巨響。她明明很小心了,怎麽可能會有人證?


    “爸媽……”


    警察抓住沈安安,直接將她抓住。


    “我不跟你們走,今天是我訂親的日子,盛浩哥……”沈安安著急地看向盛浩。


    盛浩氣惱地說道:“我可不要娶一個殺人犯,這女人我不要。”


    盛母鐵青著臉:“春梅,這婚事以後再說。盛浩,咱們走。”


    說著,盛家人氣唿唿地離開。


    看到婚事就這麽攪黃了,林春梅慌了神:“孩子她爸,這可怎麽辦?”


    沈安安傻眼了,不等她說完,警察直接拖著她走。


    “對了沈安安。”江芷檸忽然出聲,所有人都看向她。


    江芷檸拿出紐扣,說道:“其實這顆紐扣不是你的。”


    “什麽?”沈安安瞪大眼。


    “人在做了壞事後情緒會極度緊繃,在這種情況下,會忽略一些細節。我隻是利用了你的心虛心理,把真相套出來。”江芷檸微笑地說道。


    沈安安腦袋轟地一聲,沒想到自己竟著了江芷檸的道。


    聽了她的解釋,鄰居們看向江芷檸的眼神裏帶著佩服,對沈安安則是鄙棄。


    “爸媽救我!”沈安安掙紮地喊道。


    鄰居們一片唏噓,紛紛對著沈安安謾罵斥責。


    江芷檸靜靜地站在那,看著眼前的鬧劇。


    她的報複,是讓沈安安被當眾被退婚,顏麵掃地,更以惡毒的形象,成為街坊鄰裏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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