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比完天行擂台,身上有傷,快!”


    黑衣人中的一個發了話,其他人聽令立刻行動,圍著趙一粟擺起了攻擊陣。


    這群人雖然修為都不高,大約是三四品,但很明顯訓練有素,比追殺東方禹的那夥人更難對付。


    趙一粟知道東方禹先跑了會去搬救兵,就是不知道那個路癡多久才能迴來,自己運氣好大概還能撐到那個時候。


    她感受著體內的靈力,勉勉強強恢複了兩三成。


    “進合一!”有一人不知念著什麽口訣,數道攻擊從四麵八方同時襲來。


    趙一粟還沒遇到過用陣法的團隊作戰,隻能先把引火盾丟出來。盾牌眨眼間爆出紅光,將她護在中間。她腳下踩著踏風,雖然被人包圍一時找不到突破口,但她的引火盾足有六品,屬於高階法器,也不是那麽容易攻破的。


    “退轉三!”又是一聲令下,幾個黑衣人同時退開,把通路讓給了後麵的兩位。這兩人踩著前人的肩膀,一躍數丈高,長槍從天而降,直指趙一粟的天靈蓋兒。


    趙一粟把盾牌抬起:“燭空,破!”


    盾牌迎上前擊中了空中的兩人,頭頂發出劇烈的爆響聲。按理說她可以把盾牌立刻收迴,但那兩人竟然抱著必死的信念不躲不閃,還從兩邊死死抓住了引火盾。隨著爆裂的聲音炸開,那兩人的身體同時碎成了無數塊,便是如此,兩人斷掉的手還死死鎖著引火盾。


    趙一粟來不及將法器召迴,四周的人就攻了過來。


    沒有盾牌,她把滿月刀化成雙刀,邊擋邊退。但這幫人實在配合太默契了,雙拳難敵四手,趙一粟幾乎找不到空隙,好在她躲閃的速度夠快,對方暫時也沒傷到她。


    不知打了幾個迴合,她體內的靈力實在太少,決定突破包圍圈,走為上。


    趙一粟目光果決,拿出一副殺之後快的狠勁,掏出符紙往前拍:“火網!”


    隻要定住一人,留出空隙來,哪怕隻有一席,也足以讓她跑出數十裏遠。


    火網符紙成功定住了眼前的人,可對方似乎早就研究過她的路數,左右兩邊的人立刻靠攏把同伴的空位補上,與此同時其他人都向前移動,縮小包圍圈,哪怕趙一粟又接連丟出了單狙符紙,每一張都擊中了一個人,他們身上受了傷,仍是堅決不退。


    片刻後,那個被火網定住的黑衣人恢複了行動力,替補的隊友就會把位置讓出來,其他人同步後退擴大包圍圈以減少傷害。


    這麽流暢的配合度,就是跟伏羲山的好朋友們合練幾個月,趙一粟也沒信心做得到。


    “攻四九!”又是一聲令下,趙一粟聽不懂,但斜後方忽然刺出一道利刃。


    “當啷——”她淩空飛起,手裏的滿月刀精準地將背後偷襲的利刃攔腰砍斷,刀速不減,直接紮中了那人的頭部。


    黑色鬥篷下立刻噴出大量的鮮血,這一刀極有可能紮中了對方的脖子。


    這是致命傷,可那人完全不知道疼,竟然從鬥篷下亮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朝趙一粟衝了過來!


    瞬間濃重的血腥氣迎麵而來,對方黑色的鬥篷下縈繞著黑氣,渾身殺意衝天,跟收割人命的死神差不多。


    趙一粟急急後退,才退出兩步,就被後麵的人聯手背刺,劇烈的法術衝擊推著她上前,她踩著踏風沒動,但麵前那位“死神”已經靠近了。


    “噗呲——”這是對方脖子上的血飛濺在趙一粟臉上的聲音。


    趙一粟收了掌心的單狙符,這張符紙再次打中了對方的頭,悶悶的爆裂聲傳來,這人當場殞命,可軀體竟然還保持著向前衝殺的姿態,趙一粟被那人的血濺到了眼睛裏,有一秒的阻礙,那把匕首就這樣紮在了趙一粟的肩膀上。


    見狀,其他人士氣大振,齊喊著:“殺!”


    四麵八方的殺意朝趙一粟湧過來。


    她抬手抹掉了臉上的血,猩紅的眼中戰意越來越濃。


    “玩命是吧?看誰玩得起!”趙一粟將渾身僅剩的靈力聚在掌中,狠狠擊出!


    濃鬱的地火氣息向四麵逸散,湧上來的黑衣人立刻被震飛,渾身都承受著烈火灼燒,可他們卻不知道疼,並用最快的速度原地爬起,再次聚起了包圍陣,朝趙一粟合攏過來。


    趙一粟從儲物袋裏掏出一大把上品靈石,直接捏在掌心。靈石內蘊含的靈力被瞬間汲取,隨即那些上品靈石就化為齏粉,散在空中。


    上品靈石補充靈力,這是比任何丹藥甚至是目前的唿吸法則都更快的方式,隻是性價比太低,同樣的上品靈石換成聚靈丹,可以讓趙一粟吸滿靈力,但直接這樣放在掌中吸,隻能吸收其中的兩三成。


    打架打到讓趙一粟舍棄了大把的靈石,可見她體內的戰意有多濃。


    體內剛聚起的一點靈力還沒來得及運轉,包圍陣又縮到了眼前。


    “合五輪!”有人又喊了一聲。包圍陣立刻轉變成五角形,多出的人圍在外麵,堵死了五角形的每一個邊。


    接著,兩層包圍陣的人開始錯時發起攻擊:“殺!殺!殺!”


    伴隨著整齊劃一的喊殺聲,刀光劍影劃過趙一粟眼前,她躲過了第一波,第二波立刻衝了上來,如同海浪不知疲倦,一浪疊著一浪,讓趙一粟躲得格外艱難。


    剛吸收的一點靈力直接耗空,她又捏出一大把的上品靈石,眼中隻剩下濃濃的憤怒:“姑奶奶我浪費的錢,你們得加倍賠償!”


    她拿起滿月刀,徑直朝前衝,對麵的人也毫無退意,竟用胳膊去擋滿月刀。下場當然是胳膊被齊骨砍斷,趙一粟在斷骨前輕巧地偏了一下頭,免得又被血濺到眼睛裏。手裏的滿月刀沒停,狠狠捅穿了對方的心髒。


    那人手裏的武器是一把短矛,此刻被捅穿了心髒,已經死得透透的,但斷掉的手臂竟然還保持著指向趙一粟的方向,矛頭隻差分毫,就會傷到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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