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活色生香的一幕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動,裴晏也不例外。


    但當他目光落到江禾舒布滿紅色掐痕的手腕,以及滿是鮮血的手心時,裴晏瞳孔劇縮。


    他快步上前把江禾舒抱起來。


    江禾舒此時比幾個小時前還要難受,她目光呆滯沒有焦距,狠狠地掐著手腕的肉,想用疼意來喚醒自己的理智。


    隻可惜,那顆藥讓她對疼意變得遲鈍,掌心被她掐得血肉模糊,都隻能感覺到一點疼而已。


    忽然被人抱住,江禾舒眼底滿是驚恐,她下意識掙紮反抗。


    裴晏連忙道:“禾舒,是我,我是裴晏。”


    聽到這個名字,江禾舒神色微頓。


    她嗅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情緒平靜下來。


    江禾舒細長雪白的胳膊主動纏住裴晏的脖頸,臉頰隨之貼了過去。


    “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江禾舒無意識地輕喃著,柳眉緊蹙。


    “裴晏,我身上有好多小蟲子咬我,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幫我趕走這些小蟲子……”


    她嗓音顫抖,帶著哭腔。


    女人眼尾泛紅,晶瑩的淚水滑過她皙白布滿紅霞的臉頰,瞳孔裏盛滿無助和痛苦。


    裴晏眼底閃著憐惜,溫聲安撫著:“別怕,醫生已經到了,等會兒就不難受了。”


    給江禾舒整理好衣服,裴晏抱著她走出浴室。


    醫生正在門口等待,進屋給江禾舒檢查一下後,麵露難色。


    “裴先生,這種藥市麵上沒見過,需要去醫院檢測成分,再做治療。”


    “但……”


    醫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禾舒,又飛快移開視線。


    “這位小姐身體虛弱,之前或許已經給她吃過這種藥,如果耽誤的時間久了,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裴晏也在擔心這個。


    “裴先生,其實您……”想起裴晏素來不近女色,醫生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彎,“幫她找個男人就行了。”


    裴晏:“??”


    他給自己老婆找個男人綠自己?


    男人臉色黑了下來,沉聲道:“這是我老婆。”


    醫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上嘴巴。


    過了會兒,他道:“裴先生,我所知道的辦法就這些,您做決定吧。”


    說完,他利索地給江禾舒的掌心包紮好,提出告辭。


    裴晏點頭,等醫生離開,房間裏隻剩下他和江禾舒二人。


    他斟酌幾秒,正要開口,就聽江禾舒虛弱地說“裴晏,你給我刀,我好難受,我受不了……”


    她的肉都是癢的,她恨不得拿刀剜掉身上的肉。


    幾個小時前那場藥效要了江禾舒半條命才忍下,這一次……


    江禾舒實在無法忍受。


    裴晏自然不會給她刀,甚至還抓住江禾舒的手不讓她抓自己。


    “禾舒,去醫院檢查的話需要兩個小時,你再忍兩個小時好不好?”


    肌膚相貼,江禾舒眼底閃過渴望,她想靠近,裴晏也沒攔著她。


    江禾舒迫切地貼住男人冰涼的皮膚,體內躁動因子稍退幾分,她有了些許的理智。


    “以前你一直想要我,現在為什麽把我推給醫院?”


    她咬住唇瓣,極力忍耐著可嗓音依舊止不住地顫抖。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楚瑜他們侵犯了,嫌……”髒才不願意碰我?其實我沒被欺負……


    話還未說完,她的唇就被人堵住。


    這一次裴晏溫柔到了極致,如羽毛輕撫,猶如春日的柔風,繾綣柔情。


    平時處於被動的江禾舒如今非常急切主動,裴晏根本招架不了。


    一吻結束,江禾舒柔軟的手已經滑過裴晏的腹肌,還有向下的趨勢。


    這完全是出於本能。


    裴晏連忙抓住她的手,唿吸粗重而急促。


    他低說:“你別胡思亂想,我隻是不想趁人之危。”


    誰知聽到這話,江禾舒非但沒有感動,還翻了個白眼。


    “趁人之危的事情你有少做嗎?”


    “你之前為了占我便宜,騙我、算計我多少次?”


    “這個時候又裝正經人了?”


    “裴晏,你在我心裏,就是衣冠禽獸,臉皮很厚的流氓。”


    裴晏:“……”


    好吧,江禾舒沒有說錯。


    對他來說最關鍵的問題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明天江河醒來會不會後悔、恨他。


    江禾舒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主動親上男人的脖頸。


    “給我,裴晏你給我,我想要你。”


    這話對於一個本就覬覦江禾舒的裴晏來說,殺傷力是致命的。


    大灰狼終於撕破外表的斯文和正經,兇狠又迅猛地把雪白的小兔子撲倒。


    裴晏不再忍耐,也不再偽裝,他低頭親了過去。


    房間的溫度隨之升高,空氣變得稀薄,江禾舒唿吸聲加大,和男人的氣息交織交纏,親密無間。


    浴袍被丟棄到一旁,視線內的雪白不斷刺激著裴晏,他唿吸一窒,喉嚨發緊。


    但過了會兒,裴晏忽然想到什麽,啞聲道:“沒有套。”


    江禾舒的心涼了半截,但很快身體的難受戰勝了理智。


    她抓住裴晏的胳膊,“明天我吃藥。”


    男人搖頭,“吃藥對身體不好。”


    他附身輕輕咬住江禾舒的耳垂,嗓音暗啞性感:“我*外麵。”


    話音剛落,江禾舒身體驟然繃直,指甲掐入男人肉裏。


    “放鬆……”


    裴晏剛說完這倆字,忽然頓住。


    江禾舒懵了幾秒,大腦逐漸清明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晏,“這就完事了?”


    原本江禾舒覺得裴晏身材好,那啥又很*,肯定很可以,之前還忍不住擔憂自己承受不住。


    誰知他竟然銀樣鑞槍——中看不中用。


    江禾舒見裴晏備受打擊的樣子,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不用灰心,過了三十歲的男人都這樣……”


    她之前聽人說過的,男人過了三十,*能力會大大減弱,不行也正常。


    裴晏臉都黑了,附身堵住江禾舒的唇。


    他活了三十年,隻有一次*生活,快點不很正常?


    江禾舒竟然說他不行?


    這叫男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今天他一定要讓江禾舒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事實證明,裴晏非常行。


    江禾舒為自己的那句話,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


    這一晚,主臥的燈直接亮到次日八點。


    ——


    等江禾舒醒後,窗外的天色依舊是黑的。


    這裏和林潤的別墅有些相似,她神色有些恍惚,怔愣幾秒後,她忽然清醒過來。


    剛坐起身沒兩秒,江禾舒又渾身無力倒了迴去。


    她渾身酸脹難受,各個部位還疼厲害,江禾舒倒吸一口涼氣。


    隨著她的動作,被褥向下滑動,她身上的痕跡暴露在空中。


    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皮膚上全是鮮紅刺眼的吻痕,以及身體的不適都代表著她……


    江禾舒的眼淚毫無征兆砸落下來。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


    原本神色愉悅的男人看到她的眼淚,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他有些不悅:“你後悔了?”


    江禾舒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時有些怔愣。


    她抬頭,隻見裴晏大步走到自己身邊,掐著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後悔也晚了。”


    “我裴晏,可不是誰想睡就睡,想丟就丟的男人。”


    與此同時,昨晚所發生的一幕幕都浮現在江禾舒的眼前。


    江禾舒下意識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昨晚的人幸好是裴晏。


    然後,她毫不客氣地把裴晏推開,伸手指著門口的方向。


    “裴晏!你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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