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看著她不斷顫抖的身體,唇靠近她的耳畔,唿吸交織,親密地融合一起。


    他說:“有空再去公司給我送飯,不要帶穗穗。”


    “我辦公室的玻璃也是單向的,從那裏能看到商業街來來往往的人,到時,我們就在……”


    他用低緩沙啞的聲音徐徐道出,誘得緊閉雙眼的江禾舒腦海裏浮現一個畫麵。


    江禾舒咬緊牙齒,渾身都在發燙,軟聲說:“裴晏,求求你了,別說了。”


    無可奈何,她隻能示弱。


    裴晏眉眼舒展,但他還是不滿足,大掌掐著江禾舒纖細的腰肢。


    “換個我喜歡的稱唿。”


    江禾舒腦海裏閃過壓在心底深處的畫麵,她嫣紅的唇瓣微張,壓下羞恥地喊……


    三樓主臥的燈亮了許久,室內那股曖昧的氛圍久久不散。


    等江禾舒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她躺在床上,四肢酸軟無力。


    眼前浮現昨晚的畫麵,她抬起胳膊遮住眼睛,臉頰卻是通紅。


    不知過了多久,江禾舒調整好情緒,緩慢地坐起身,無比艱難地向衛生間走去。


    途中,她無意看到了垃圾桶裏那塊黑色的布料。


    扶著桌子的江禾舒咬住唇瓣,雙腿更軟了幾分,險些摔倒。


    她也是引火上身,前天故意穿這條睡裙‘報複’裴晏,昨天就被他……


    江禾舒深唿一口氣,移開視線。


    這一天,江禾舒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的,直到下午體力才逐漸恢複。


    不知道裴晏跟裴穗安說了什麽,今天裴穗安格外的安靜,還時不時拿個水果或酸奶、零食給江禾舒吃。


    窗外,夕陽西下,裴晏也下班迴到了家。


    猝不及防看到裴晏俊美的臉,江禾舒下意識移開目光。


    裴奶奶問:“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給禾舒買的衣服。”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悅耳。


    聞言,裴奶奶就不再問了。


    坐在不遠處的江禾舒微微蹙眉,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裴晏這話,有些意味深長。


    幾個小時後,江禾舒才知道自己的預感是對的。


    她看著購物袋裏的東西,漲紅了臉。


    這算什麽衣服?一件比一件暴露,讓人看著都覺得羞恥。


    裴晏卻沒覺得有絲毫問題,還說:“昨晚撕壞了你的衣服,補償你五件,款式喜歡嗎?”


    江禾舒終究還是沒忍住,“到底是補償我,還是補償你?”


    一條簡單的黑色吊帶睡裙都能讓裴晏那麽瘋,自己若是穿上這些,他不得……


    隻要一想,江禾舒腿就酸軟得厲害。


    男人慢悠悠道:“補償你,也補償我,一舉兩得。”


    江禾舒紅著臉罵道:“無恥!”


    她扭開臉,“反正我是不會穿的,你想穿你穿吧。”


    她,是絕對不會穿的!


    此時的江禾舒滿臉堅定,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主動穿上這些‘衣服’……


    次日,家裏來了客人。


    是張夫人,她拎著禮品來道謝。


    張夫人是個爽朗的女性,她道:“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張弘在外麵養了那麽多女人。”


    “公司的事我也聽說了,段妍妍那女人野心真大,跟了張弘還不滿足,竟然勾引裴總,真是不自量力。”


    聽她這麽說,裴奶奶才知道有這迴事。


    張夫人沒有久待,等她離開,裴奶奶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裴奶奶開門見山,直接問段妍妍的事。


    那人迴答說:“那天夫人迴去後,裴總讓李助理去找段妍妍賠償衣服,還讓李助理把這件事宣傳出去,沒多久張總就知道了……”


    “張總來公司跟裴總確認是真的後,帶走了段妍妍,裴總也讓人辭退了段妍妍。”


    “段妍妍手裏沒錢,裴總十六萬的西裝錢都是張總賠的。”


    裴奶奶開了免提,江禾舒聽得真切。


    她眼睛瞪大了幾分,裴晏的西裝這麽貴?


    與此同時,江禾舒也知道段妍妍看到自己時,為什麽會帶著恨意了。


    段妍妍把這些都怪到了她身上。


    那人繼續說:“我跟張總的助理關係不錯,我聽說昨天張總夫人抓到了段妍妍,把人狠狠教訓了一頓,段妍妍今天淩晨就坐上飛機去了偏遠的親戚家。”


    像張夫人這種身份的貴婦,多的法子整治小三。


    很顯然段妍妍受的罪不輕,不然她也不會淩晨趕飛機迴家。


    “張夫人跟張總也大鬧了一場,張總的助理說張總臉上都給扇腫了,不僅是臉,渾身全是巴掌印……”


    聽到這話,江禾舒想起剛剛張夫人喝茶時,握著水杯發紅的手。


    怪不得那麽紅,原來是扇人扇的。


    裴奶奶其實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她也是見江禾舒眸子發亮,才沒製止對方說這些。


    等對方說完,她才吩咐道:“如果有人不長眼勾引裴晏,你要立即給我打電話。”


    掛斷電話,裴奶奶對上江禾舒有些好奇的眼睛,她笑了笑,“我安插在裴晏身邊的眼線。”


    江禾舒朝她豎起大拇指。


    裴奶奶笑道,“行了,喊你外婆出來吧,我們出去散散步。”


    知道張夫人是裴家的客人,外婆自覺迴了房間。


    但她們還沒走出客廳,裴奶奶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楚瑜的爸媽出事了。


    聽到楚瑜這個名字,江禾舒臉上就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情。


    之前她從裴晏那裏聽說了一點關於楚瑜的消息。


    楚父楚母給的精神鑒定證書是真實的,通過檢測表明楚瑜殺林潤時,沒有自主控製能力。


    楚瑜屬於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況下殺的人,經過律師的辯護下、楚父楚母的周轉,法院給予楚瑜免除刑罰。


    這份精神鑒定書就像楚瑜的免死金牌一樣,讓他無論做什麽壞事,都能安然無恙。


    讓人格外的不忿,又無可奈何。


    江禾舒掐著指尖,她聽了許久,終於聽清了事情的發展經過。


    今天,楚父楚母從看守所接迴楚瑜,帶他去精神病醫院。


    在去的途中遭遇了車禍,楚父當場死亡,楚母也受了重傷。


    楚母是裴晏爺爺弟弟的女兒,是裴奶奶的堂侄女,他家遇難,自然有人告訴裴奶奶。


    聽完,江禾舒下意識想起之前裴晏跟自己說林家涉黑的事情。


    他們能輕而易舉地殺掉丁乾,肯定也能製造這場車禍。


    畢竟,楚瑜殺了他家兒子還不需要付法律責任,這事擱誰身上都不好接受。


    晚上裴晏迴來,江禾舒說起這件事。


    裴晏微微頷首,雖然沒有證據,但按照林家的作風,這肯定是他們的手筆。


    想著,裴晏叮囑了一句:“最近你盡量少出門。”


    雖然林潤是被楚瑜殺死的,但不排除林家走火入魔,遷怒到江禾舒身上。


    保險起見,江禾舒還是少出門為好。


    江禾舒點頭,又問:“那你呢?他們會不會……”


    說起來,林潤的死跟裴晏有些關係。


    裴晏笑了一聲,語氣篤定:“他們不敢。”


    見他穩操勝券的模樣,江禾舒放心了。


    時間飛逝,轉眼就是一周。


    自從那天裴晏說過之後,江禾舒就很少出門。


    她每天在家畫畫,跟外婆、奶奶聊天,陪裴穗安玩玩具,生活平靜而舒適。


    而醫院裏的顧璟等人,過得卻是格外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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