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是個好事兒。”


    葉芸順口應下,其實她也知道,鄭鬆恐怕沒啥心思去真的相親結婚,不過是為了應付年邁的老母親。


    鄭鬆也知道相親是一件好事,道:“的確是個好事兒。”


    “相親才不是好事……”


    田小慧小聲嘀咕道。


    見人都朝她看去,她還想多說幾句,剛好有人來買綠豆糕,她連忙收起心思給人包綠豆糕去了。


    相親別提多煩了。


    田小慧心想,幸虧她每天還能跟葉芸出來賺錢,不然要瘋了。


    鄭鬆也沒和秦錚貧幾句,踩著二八大杠就走了。


    葉芸望著鄭鬆的二八大杠遠去,才問秦錚:“我剛剛聽你和他在那邊嘀嘀咕咕的,還看了眼小慧,你們倆說啥呢?”


    聽見這,田小慧也豎起耳朵看向了秦錚。


    秦錚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田小慧,如實道:“問他要不要再找一個,覺得田小慧咋樣?”


    “那他咋說的?”


    “是啊!他咋說的!”葉芸剛開腔,田小慧便也迫不及待地問道。


    秦錚淡淡瞟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道:“人家說害怕。”


    “害怕?”


    “嗯,他說你一板子把人後腦勺幹裂了,還問我,你這樣的誰敢娶?”


    田小慧:“!!!”


    嗤……葉芸忍俊不禁,鄭鬆咋還記得這一茬事呢?


    田小慧氣得坐在馬紮上一跺腳,“氣死我了,這人咋這樣啊!”


    她打的又不是他,他害怕啥!


    害怕就害怕,為啥還要特意攻擊她一句啊!


    秦錚始終語氣淡淡:“誰讓你從小到大沒個姑娘樣?二蛋子剛開始那麽喜歡你,現在躲你都躲不及,你還不知道為啥?”


    葉芸也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鄭鬆和田小慧是徹徹底底的有緣無分了。


    到了中午,附近學校一放學,客流量開始多了起來,葉芸的綠豆糕和細麵窩窩沒一會兒就見了底。


    他們正收拾東西時,顧瑾騎著侉子來了他們攤子前。


    看到這個侉子,葉芸就想起了那天顧盈盈開著侉子撞她的畫麵。


    也不知道顧盈盈是真的不會開,還是有目的地朝她來的。


    不過話說起來,一說到顧盈盈開著侉子撞她,她就想起救了她的譚宗光,還有譚宗光給她的單子。


    馬上六一兒童節,看來她得抓緊去老李那裏買綠豆才行。


    “你來做什麽?”


    因著上次而不愉快,幾天了秦錚對顧瑾依舊沒啥好臉色。


    事實證明秦錚雖然嘴上嫌棄著田小慧,但他在葉芸接受田小慧後,也實打實地把田小慧當成了自己人,上次顧瑾那麽兇葉芸和田小慧,他可不慣著。


    同樣,顧瑾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運輸隊找你沒有?”


    “用得著你管?”秦錚張嘴就是一句,全是刺。


    “你……”


    顧瑾嘶了口涼氣,被他氣得直撓後腦勺,硬是氣極反笑,“是,我就不該管你,我已經跟運輸隊鬧掰了!”


    他猛地一甩手。


    破罐子破摔了。


    秦錚收拾攤子的動作一頓,有點驚訝的目光朝顧瑾看去,田小慧見此十分有眼力見地接走了他手上的活計。


    “咋迴事?”秦錚這才站起身,正兒八經地看向顧瑾。


    顧瑾嗬嗬一聲冷笑,“你說咋迴事,還不是因為一條……”


    一條什麽樣的狗,顧瑾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了。


    反正他現在就覺得秦錚現在很狗,特別狗,人哪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兒!


    上次不歡而散之後,這人竟然就真的不搭理他了。


    一連這麽多天,都不見他來理一理他,白瞎他還特意在隊裏跟徐龍勝他爹吵了一架,搞得他自己也被停了職。


    哼,他不就是向著自己妹妹說了幾句話,可氣!


    秦錚並不知道顧瑾為了他在隊裏大鬧一場的事,他以為顧瑾隻是像李叔透露的那樣,隻是去隊裏說了一嘴,他這麽多天沒跟顧瑾說話的確是有幾分跟他慪氣的意思,誰讓顧瑾跟著他妹妹欺負她媳婦來著?


    “給。”


    顧瑾遞來了一支煙。


    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也不用說什麽話,也不用大費周章,可能一支煙就把矛盾解決了。


    秦錚接下了,但沒抽,


    剛剛和鄭鬆才抽過,這會兒再來一根,他害怕迴家跪搓衣板。


    “咋?嫌棄?”顧瑾見他把煙夾到了耳朵上,不悅嗤道:“我這可是從省城帶迴來的,你確定不抽?”


    秦錚淡淡道:“剛抽過。”


    “行。”


    顧瑾聽到這,倒是也沒有繼續追究了。


    他也沒有抽,把煙拿在手裏把玩著,坐在侉子裏,一聲不吭地瞧著秦錚。


    秦錚也看著他。


    兩個人跟鬧了別扭的小朋友似的,僵持著,給葉芸都看得忍俊不禁了。


    她忽然發現,隻要是跟兄弟在待在一起的秦錚,看起來比平時都要隨性一些。


    包括顧瑾、鄭鬆,都是。


    之前秦錚沒迴來時,她所見到的鄭鬆是沉穩、冷靜的。


    但在秦錚麵前就變了樣。


    顧瑾之前也算倜儻,讓人打眼一亮的富家子弟,如今幼稚的像個小孩兒。


    葉芸輕輕撞了撞秦錚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跟顧瑾好好說,過命的交情不能鬧得太難堪不是?


    秦錚勉強眼神應下。


    顧瑾倒是先往侉子裏一躺,理直氣壯道:“秦錚,哥們現在無業遊民了,有沒有打算帶我賺賺錢?”


    秦錚愣了兩秒。


    “說笑了吧,你這不就等著迴去繼承家業了?”


    顧瑾跟他可不一樣。


    他沒了運輸隊的工作,就隻能另謀出路,或者跟著葉芸出來擺攤,但顧瑾可以迴去繼承他父親的家業,做個安安穩穩的富二代。


    顧瑾嗤了聲,“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屑於他那點東西。”


    他是個散漫的人,更喜歡自由,更喜歡自己去拚搏,但他的父親一心想讓他留在家裏做繼承人,掌控他的自由,讓他很是反感。


    “秦錚,要不我們下海吧?”顧瑾來了興致,一下坐起了身。


    秦錚疑惑,“下海?”


    “對啊,”顧瑾點頭,一笑起來,身上多了抹朝氣,“我聽說現在有種商人,就是把遠處的稀罕物件兒帶到這兒去,賺這個稀罕物件的錢,剛好咱倆會開車,要不試試?”


    葉芸聞言,適時插了一嘴:“你說的是倒爺吧?”


    “對,是倒爺!葉芸,你還懂這個?”顧瑾目光浮現一絲欣賞,驚奇地眼神看向了葉芸。


    他以為,秦錚這個媳婦隻會在家裏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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