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經過這幾天的事情,秦家侄子應該知道怎麽做,沒想到你們還是這麽頑固不冥啊。”


    說完他搖了搖頭。


    歎息一聲,似是對秦錚和葉芸很失望。


    葉芸見此幹脆站起了身。


    “徐三爺,你可終於舍得親自來見我了。”她也笑著,笑容裏的真心實意並不比徐家紳好到哪去。


    秦錚扶住她,半摟的姿勢把她悄悄地護在了懷裏。


    旁邊的吳玉君看到這一幕,隻覺氣氛緊張,看看秦錚和葉芸,又看看徐家紳,想做這個和事佬。


    輕聲道:“徐老板,有什麽非要和人家剛出來創業的小夫妻過不起的呢?”


    她的聲音吸引了徐家紳的注意。


    徐家紳扭頭看向她,手裏的佛珠盤的哢哢響,語氣卻帶著絲絲涼意:“你又是哪位?”


    “我是……”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也不屑知道,今天我和這兩位小友有要事相談,你若是客人,那就請老老實實地用餐,不要說話,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可以離開;或者,我送你離開。”


    說到後麵,他仍舊笑著。


    那笑,仿若憐憫眾生。


    可那話,卻怎麽聽都帶著一股濃濃的威脅。


    吳玉君也是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噌地一拍桌子起身,怒不可遏:“我原以為還能與你好好說上幾句,沒想到你和傳聞中一樣可惡,那就別怪我客氣了!”


    “哈。”


    徐家紳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淺笑兩聲,嘴角又可怖地歪起,眼歪嘴斜,泛著兇狠的神情,宛若頂上獵物般一動不動地盯著吳玉君。


    葉芸不禁拉了下吳玉君的手。


    這是她和徐家紳的恩怨,最好還是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吳玉君是一個人來的他們鋪子,雖然不知她和她父親吳戰生的情況如何,但由此可見吳戰生不打算出麵處理此事。


    吳玉君卻是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你別怕,相信姐。”


    葉芸,“……”


    望著女人溫和堅定的眼神,她抿了下唇,最終隻能露出一抹感激且無奈的笑容。


    “把她請出去。”


    徐家紳不吃這一套,揮揮手,眼底都是對吳玉君的不耐。


    兩名壯漢立馬來拉吳玉君。


    眼見他們蠻不講理,吳玉君厲眸一瞪便將那想拉她的兩人喝住,虎著臉跟徐家紳道:“徐家紳,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哦?”


    徐家紳似乎這才來了點興趣,眯起雙眸上下打量起人。


    可打量來打量去,他也沒認出麵前的中年女人是誰,穿金戴銀的,想必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太太。


    富太太怕什麽?


    就是她先生來了,這金橋縣也沒有他徐家紳害怕的人啊。


    徐家紳不耐地一揮手。


    兩名大漢立即臉色又是一厲,上前就去抓吳玉君的手。


    吳玉君嚇了一跳。


    兩條胳膊卻還沒碰到她,就被人一把擒住。


    秦錚先是扼住一人手腕,不等兩人反應,抬起一腳便先借力將另一人踹飛。


    剩下這個握拳還想反擊。


    秦錚攥著他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拉,屈腿一膝蓋狠狠地頂向那人肺部——


    “秦錚哥,接著!”


    櫃台後,田小慧抄起一根鐵棍迅速扔給了秦錚。


    隨即她也拿了一根,擋在葉芸和吳玉君跟前,虎視眈眈地瞪著徐家紳以及他身後的那些狗腿子。


    手底下的人被揍,痛苦地捂著腹部退到徐家紳身邊。


    徐家紳竟然也不生氣。


    “真是小瞧了你們,秦家侄子還是這麽能打。”笑容譏諷,眼底閃爍的兇光卻在盤算怎麽弄死秦錚。


    “你才是厲害!光天化日的,你們竟然想跟我動粗?!”


    吳玉君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葉芸扶著她,小手在她後背一下又一下地為她順氣。


    “別氣,免得氣壞了身體。”


    她越說,吳玉君心裏就越憤怒。


    她自小看慣了父親如何教訓手下,如何治安,嘔心瀝血保持著好不容易打來的太平盛世,可竟然有人在他們的庇護下為非作歹!


    這種持強淩弱的事,竟然還就發生在她的身上!


    “徐家紳,我警告你,你現在離開,以後都不要再來找葉芸的麻煩,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跟葉芸和秦錚作對,我保證,你這個人不僅僅是在金橋縣,哪怕是市,省,也別想再有容身之地!”


    徐家紳臉色驟沉。


    手裏的佛珠隨著他的停頓,發出哢噠一聲。


    “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生,你算個什麽東西。”他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眼底的兇狠再也不掩飾。


    葉芸輕笑,“徐老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會覺得,你真就一手遮天了吧?”


    雖然吳戰生沒來,但他們或許可以借用一個吳戰生的名頭。


    “徐老板,你剛剛問她是什麽人,我現在告訴你,她是吳戰生的女兒,吳玉君。”葉芸盈盈一笑,扶好了身邊的吳玉君。


    一刹那,徐家紳臉上笑容凝固。


    陰狠如他,卻也知道什麽人該惹,什麽人不該惹,他可以借用武力肆無忌憚地欺負平頭老百姓,可他不敢在真槍實彈麵前作威作福。


    “你是吳戰生的女兒?”


    他終於正眼打量起吳玉君,眼底盛滿了審視。


    吳玉君脊梁骨挺得筆直,滿臉冷笑:“怎麽?這世道還有冒充我爹女兒的嗎?我,如假包換,吳戰生的女兒,吳玉君。”


    “老大,她爹是不是那位……”


    站在徐家紳身邊的光頭瑟瑟發抖,小聲湊在徐家紳耳邊,眼睛裏盛滿了恐懼。


    徐家紳臉色陰沉。


    可很快,他冷哼一聲:“吳戰生的女兒又如何?”


    “誰不知道他那個白眼狼的女兒,為了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泥腿子,為此跟他斷絕關係!”


    “就算你是他的女兒又如何?你在這裏,他卻不在這裏,你覺得你還是他的女兒,他可不認你這個女兒,你覺得他會護著你?”


    “你!”


    吳玉君憤怒到失語。


    當初嫁給李延安,不惜跟吳戰生斷絕關係,是她最不能提的傷痛。


    她咬著牙,一時被氣的頭暈眼花,眼前一黑,身子控製不住地晃了晃,幸虧有葉芸在身邊扶著她。


    “吳姐……”


    葉芸小聲安撫,順著她的後背,心中不禁升起濃濃的擔憂。


    姓徐的倒是會戳人心窩子。


    就在這時。


    一道中氣十足的威嚴嗓音響起——


    “我自己的女兒,我不護誰護?讓我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吳戰生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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