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府一秘作陪!


    廣電局局長拎包!


    這樣的待遇,讓秦盼兒仿若是在做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可這樣的事情,卻就這麽真真切切的發生了在她的身上,這讓她如何能不好奇,安江身上到底是有多少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爸爸和雷萬春是生死之交,有通家之好。”


    “這件事情,我隻告訴你一個人。”


    安江沉吟一下後,覺得這件事情告訴秦盼兒也無妨,便向她微笑道。


    【轟!】


    秦盼兒聽到安江的話,腦袋中如有春雷炸響,嗡隆震顫不止,震撼難當的看著安江。


    雖然她猜到了安江身上有能量,可也沒有想到,能量竟然如此之大。


    可笑過去在秦家,所有人都笑話安江沒有背景,是個任人擺布踩踏的螻蟻,可不曾想,原來安江才是所有人中背景最為雄厚的那個。


    有著這樣的背景,可以說安江哪怕是在華中橫著走也無妨。


    “那為什麽你當初會去王集鎮……”


    下一刻,秦盼兒忽然有些迷惘的看著安江。


    既然安江有這樣的背景,這樣的能量,那麽,當初以他選調生考試第一名的身份,怎麽會被發配到鳥不拉屎的王集鎮?


    按理來說,這樣的成績,再加上這樣的人脈,安江就算是選擇進入省委或者省政府機關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樣的話,他腳下的路一定會比現在平坦許多,也要寬闊許多。


    這就好比是在一個麵前放著兩條路,一條是陽關大道,一條是蚰蜒小路,正常人都會選擇前者,可安江卻偏偏反其道而行。


    “自己走出來的路,才最踏實。”


    “而且,還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等我以後再告訴你。”


    安江沉默一下後,向秦盼兒緩緩道。


    其實當初選調生考試結束後,他的名字已經寫在了省政府辦公廳的錄用名單上。


    是他向雷萬春苦苦哀求,才將他的名字從名單上拿下,改成了王集鎮。


    他之所以會這麽做,一是不願仰仗雷萬春的能量,二是因為高玉蘭的手中拿著能夠給父母昭雪的證據,若是去了省委或者省政府機關的話,那就沒辦法與高玉蘭多接觸,尋找這份證據。


    而這件事情,秦盼兒是不知情的。


    茲事體大,他不願秦盼兒卷入其中,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我相信你,就算選了最難走的路,你也一定能走成陽光坦途的。”秦盼兒見安江不願說,便沒有追問,然後抱著安江的胳膊,柔聲鼓勵道。


    話剛說出口,她不由得啞然失笑,更有些慚愧。


    王集鎮的路的確崎嶇,但安江現在已然是將其走成了通天大道。


    他如今的成就,一點兒不比當初選擇更高的起點差。


    隻是,令她慚愧的是,在那段最難走的路上,她沒有和安江扶持著走過,恰恰相反,還為安江製造了不少的阻力。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以後向前看。而且我還記得,當初我下不了床的時候,都是你喂我吃藥,喂我吃飯的。”安江哪裏能看不出秦盼兒的心思,捏了捏她的手,柔聲道。


    秦盼兒俏頰微紅,羞澀的點了點頭,但心裏卻是更加自責。


    她所做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竟是叫安江在心中記到了現在。


    她隻是給了安江一滴水,可安江卻還了她一片海洋。


    她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千百倍的對安江好。


    “安江,弟妹這邊安置地怎麽樣了?領導那邊剛打電話過來問了。”


    而就在這時,任長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後,向安江和顏悅色的詢問道。


    “馬上,都安置好了。”安江向任長傑笑著點點頭,然後望著秦盼兒道:“盼兒,我去拜訪下雷叔,你這邊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好,你快去忙。”秦盼兒一聽到安江要去見雷萬春,急忙點了點頭。


    任長傑見狀,從口袋取出名片夾,遞了一張名片給秦盼兒,笑道:“弟妹,這上麵是我的私人電話,你在江城培訓的時候若是遇到什麽事情,打這個電話和我聯係。”


    “謝謝任秘書長。”秦盼兒雙手接過名片,連聲道謝。


    “自家人,弟妹不必客氣。”任長傑笑著擺了擺手,向安江遞了個眼色後,兩人便向宿舍樓下走去。


    秦盼兒將兩人送到了樓下。


    培訓中心的一眾領導自然也是如眾星拱月般,將任長傑和安江送上車,然後目送兩人離開。


    “秦小姐,在培訓中心如果學習生活上有什麽問題,隨時來找我,我來幫你妥善解決。”


    “課程上如果覺得有什麽不會的,或者需要老師單獨授課的,隨時提。”


    “這次培訓班開課前,會有一個優秀新學員發言,盼兒你準備一下,到時候做個發言。”


    等到車子離去後,培訓中心的領導們便轉頭看著秦盼兒,和顏悅色的微笑道。


    今天的大陣仗,所有人都是盡數收入眼底。


    風頭正盛的程娜都被送去了警局拘留,省府一秘和廣電局長全程作陪,這樣的背景能量,別說秦盼兒是從天元縣出來的,就算是從哪個不知名小鄉村裏出來的,誰又敢小覷分毫?


    “謝謝各位老師,各位領導。”


    秦盼兒不卑不亢的連聲道謝。


    她知道,自己來時路上對培訓生活的擔憂,現在可以徹底打消了。


    接下來的日子,在這培訓中心裏,她必定會受到如眾星拱月般的優待!


    ……


    一路疾馳。


    片刻後,任長傑便將安江送到了機場。


    “老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說好了,明天晚上我做東,咱們小聚一下,可別忘了。”


    任長傑將安江送下車後,與他握了握手,笑容和煦道。


    “好,一定,隨時等領導通知。”安江笑著和任長傑握了握手,便轉身向接機口走去。


    “什麽領導不領導的,說不定哪天咱們就一起共事了。”任長傑笑著擺擺手,然後站在原地,目送安江離去。


    他知道,這是雷萬春一家子碰頭的時候,他不方便過去。


    雖說一秘確實是身邊近人,可再近,又哪裏能近過家人?


    而作為雷萬春的身邊近人,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雷萬春是有多看重和看好安江。


    假以時日之後,這位年輕人必定要扶搖直上。


    也許,要不了多久,兩人真就會在一起共事!


    安江走到接機口,目光一掃,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身材魁梧、方麵無須,雖帶了個口罩,身邊無人陪同,卻依舊帶著一種強盛威勢的雷萬春,以及挽著他胳膊,翹首以盼望著登機口的雍容中年女人。


    “雷叔,於阿姨,有點事情耽擱,來晚了。”安江快步向前,走到兩人身邊,溫聲道。


    “不要緊,趕在那個臭丫頭回來之前到了就好。不然的話,若是臭丫頭看到你不在,會發瘋的,到時候,夠你喝一壺的。”雷萬春擺擺手,微笑道。


    “哪有你這麽說自家姑娘呢,閃丫頭怎麽就成臭丫頭了!她又漂亮又善良,都是你非把她送出去,現在好了,一年都見不到姑娘幾次!”於琴沒好氣的瞪了雷萬春一眼,然後轉頭看著安江,和顏悅色的笑道:“小安,你說是不是?”


    “阿姨說得對,閃閃人美心善,完美遺傳了阿姨的優秀基因。”安江笑吟吟的點了點頭,不動聲色拍了於琴的一記馬屁。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於琴笑吟吟的仰起頭看著雷萬春,道:“聽見沒有?遺傳我的是優秀基因,要是臭,那也是從你身上遺傳的!”


    “你啊,就幫著她們說話吧,小心把你發配到林場當護林員去。”雷萬春抬手點了點安江,笑罵一聲,然後目光急切的向出站口望去,喃喃道:“飛機都落地了,怎麽還不出來?不會是半道又改主意,跑哪裏瀟灑了吧?”


    安江看著雷萬春那口是心非的樣子,輕笑搖頭連連。


    無論是什麽身份,什麽地位,都逃不過一個愛子心切。


    嘴裏的臭丫頭,心裏卻是心肝寶貝的香丫頭。


    而想到這裏,安江心中忽地有些酸澀。


    若是他父母也還在人世,那該多好,也許,他們會為他現在的一切驕傲吧?


    下一刻,安江的目光倏然捕捉到了沿著出機口人群裏麵那個背著個大行囊,戴著鴨舌帽,跟躲貓貓一樣彎著腰的窈窕女孩兒,嘴角笑容浮現,踮起腳,手在空中揮了揮,笑道:“雷叔,多慮了,你的臭丫頭回來了!”


    “安江,你討厭!”


    雷閃閃聽到這一聲,立刻用力跺了跺腳,嬌嗔一聲,張開雙臂,便朝雷萬春、於琴和安江三人衝了過來,大大的背包在瘦削的身上搖來搖去,看起來就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壓翻在地。


    “小祖宗,慢點兒跑……”


    於琴眉開眼笑,一邊慌忙張開手上前迎接,一邊叮囑道。


    安江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


    而在這時,雷閃閃在到了於琴麵前時,身體就像是靈活的魚兒般一扭,便避開了於琴張開的雙手,將背包往地上一扔,然後跑到安江麵前,小兔子般跳了起來,雙臂掛著安江的脖子,膩聲道:“小安子,可想死我了!”


    安江輕笑,伸手攬著雷閃閃的纖腰,在空中轉了幾圈。


    趁著這功夫,安江也仔細打量了一下雷閃閃。


    還好,上次回來時一頭紅毛,這回終於重新留回了黑長直,濃密的齊劉海,顯得那雙杏眼愈發明亮有神,俏頰瑩潤如雪,尤其是那雙紅唇,看起來更是嬌豔欲滴,明顯是精心塗了唇膏。


    不曾想,當初素麵朝天的假小子,如今竟也是學會了化妝。


    女為悅己者容,雷閃閃這又是為誰梳洗為誰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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