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裹胸布!


    他是從哪裏扒拉出來的?!


    厲雲錚站在門口,一臉的嫌棄:“在你枕頭旁邊看到的,這擦腳布你不扔地上,扔床上?惡心。”


    說完走了。


    顧明煙拿著裹胸布,氣得渾身發抖。


    變態啊!


    亂翻她的東西就算了,還這樣羞辱她,神經病吧!


    顧明煙氣憤的把門關上,想了想,又反鎖。


    小心的把裹胸布藏好,顧明煙去了浴室。


    剛才和厲雲錚一番對峙,她身上的汗都冒了出來。


    脫掉衣服,鏡子裏的身體幹癟纖瘦,因為沒什麽脂肪,胸部也幾乎是平的。


    她不穿吊帶而用裹胸布,是為了更好的掩藏身份。


    畢竟精明的厲雲錚看到裹胸布,隻會認為是擦腳布,如果看到的是吊帶,他絕對會懷疑。


    當初讓方楚楚替她“頂包”,顧明煙就做了兩手打算。


    如果以後厲雲錚知道是她救了他,她希望自己“男孩”這個身份,能讓厲雲錚退避三舍。


    畢竟他討厭同性戀。


    總不可能像上輩子那樣,還對她強取豪奪吧。


    雖然她並不希望他知道真相。


    洗完澡顧明煙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不知道進來了多久,在她床上待了多長時間,她感覺她的床,她的枕頭,她的被子,全是他的氣息。


    或許是她太敏感了,但她很討厭這種被他氣息包圍的感覺。


    就像又迴到了上輩子,無路可逃一樣。


    於是,大半夜,顧明煙起來,發瘋一樣把床單被套枕套,全部換新扔進了洗衣機。


    甚至還在房間裏搞了個大掃除。


    就是為了清除掉他的氣息。


    她弄到淩晨,聞著幹淨的床單,這才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厲雲錚起床下樓去泡咖啡,聽到張媽在廚房裏跟管家閑聊。


    “我昨晚看到小顧半夜起來打掃衛生,洗床單,問她怎麽迴事,她說有臭蟲爬了她的床,床上太臭了沒法睡,是不是要請人搞一迴大掃除?”


    周管家一聽,上了心:“得搞,我去聯係家政公司。不過這都寒冬臘月了,怎麽還會有臭蟲?”


    聽到這些的厲雲錚,臉一下黑了。


    臭蟲是指他?


    顧明煙那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


    厲雲錚冷笑了聲。


    ……


    顧明煙一覺睡到十點,可能是換了新床單的緣故,她睡的很好,起來後神清氣爽。


    就連顧名揚看到她,都說她看起來心情很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昨晚和厲雲錚對峙,她大獲全勝,自然高興了。


    中午下樓去吃午飯,厲正華和厲明朗都不在,臨近年關,他們都很忙。


    厲雲錚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下來,顧明煙更加高興了,食欲都變好,吃了兩碗飯。


    聽張媽說,方楚楚一大早就跟她媽迴了老家過年。


    大多數保姆也都迴去了,隻有張媽和周管家還在。


    厲正華不在,張媽和周管家也沒那麽多規矩,他們坐下和顧明煙一起吃飯。


    吃到一半,執勤崗亭打來電話,說家政公司來了,和管家核實了一下真實性。


    顧明煙疑惑道:“怎麽突然請家政公司了?是因為過年要大掃除嗎?”


    “不是,是找來替你打掃房間的。”


    “啊?”


    “你昨晚不是說房間裏很臭,床上有臭蟲嗎?所以就請了專門的人過來替你房間除除蟲。”


    顧明煙:“……”


    尷了個尬。


    她說的“臭蟲”,並不是真的指臭蟲啊。


    但現在也不好解釋了,專業人士都到場了。


    看著忙活的一群人,顧明煙很窘迫。


    張媽說:“今天晚上你就能睡個好覺了。”


    顧明煙還得配合的說是啊。


    等到家政公司離開,都快晚上了,看著煥然一新的房間,顧明煙心想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屬於厲雲錚的氣息,這下是徹底沒有了。


    晚上厲正華迴來,顧明煙陪著吃了晚餐。


    吃完晚飯,她又陪著厲天華喝了兩盞茶,下了三盤棋。


    九點半迴房間時,在走廊上遇到厲雲錚,他穿了件黑色羽絨服,像是要外出的樣子。


    經過她身邊,厲雲錚突然停下腳步,看向她:“這麽早就要休息了?”


    顧明煙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厲雲錚低低笑了下,笑聲磁性低沉:“haveagoodsleeping。”


    說完他就走了。


    顧明煙被他笑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十年的相處,她太了解他的微表情了。


    剛才那個笑,分明是“看好戲”的意思。


    一般他對誰露出那樣的笑,誰就要倒大黴了。


    但她今天沒有惹他啊,他為什麽要對她那樣笑?


    顧明煙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第二天起床,顧明煙渾身發癢。


    洗漱時,發現脖子上有那種被蚊子咬過一樣的痕跡。


    早上和厲正華一起吃早餐,厲正華見她一個勁的撓癢,問她是怎麽迴事。


    顧明煙說:“不知道怎麽迴事,身上有點癢。”


    厲正華很重視,立刻叫來家庭醫生過來。


    家庭醫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她的脖子,說:“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身上。”


    脫衣服?


    當著厲正華,管家,張媽的麵脫?


    那她的性別不就暴露了嗎?


    顧明煙抓緊衣服,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用了吧。”


    家庭醫生說:“要檢查一下的,好找病因。”


    “不是蚊子咬的嗎?”


    “應該不是蚊子咬的,我要多看一下,才好下結論。”


    顧明煙突然捂著肚子:“厲伯伯,我肚子有點痛,想去上個廁所。”


    “快去,要是還有哪裏不舒服,隨時叫人。”


    “好。”


    顧明煙溜迴房間,躲了起來。


    張媽和管家來敲門,她也不下去。


    過了兩個小時,她才慢悠悠下樓。


    厲正華怎麽可能還看不出她在躲避,歎了口氣,就說:“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不想讓醫生做檢查,但你不想你做的事,我就不勉強了,不過你自己的身體,你要當迴事啊。”


    顧明煙有些感動:“厲伯伯,我隻是不太好意思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脫光衣服,並不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一迴事,您別擔心,我會去醫院做檢查的。”


    厲正華心想,這小子不僅細皮嫩肉的,竟然比小姑娘還害羞。


    大男人當眾脫個衣服還這麽扭捏,這要是他的兒子,他可要愁死了。


    “那我叫司機送你去醫院?”


    顧明煙癢的受不了,懷疑是過敏,過敏嚴重是會死人的,耽誤不得,於是點頭同意了。


    到了醫院,各種檢查下來,醫生拿著報告單說:“應該不是過敏,是被臭蟲咬了。”


    顧明煙:“啊?”


    這兩天怎麽老是聽到臭蟲?


    她這是跟臭蟲犯衝嗎!


    醫生以為她不懂,就跟她解釋:“臭蟲又名木蚤、床虱、壁虱,以吸血為生,被叮咬後局部皮膚會出現紅腫、痛癢,你家裏要大掃除了。”


    大掃除?


    顧明煙靈光一閃。


    昨天大掃除過後,今天她就被臭蟲咬了,很難不懷疑這兩者有聯係。


    顧明煙拿了藥,迴到厲家,問張媽:“昨天那個家政公司是正規公司嗎?”


    張媽說:“當然是正規公司,三少爺親自找的,怎麽可能不正規。”


    厲雲錚找的公司?


    顧明煙猛地恍然。


    原來是他搞的鬼。


    難怪他昨晚會對她意味深長的說了那句“haveagoodsleeping”。


    看著顧明煙青紅交加,咬牙切齒的臉,張媽疑惑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


    “沒什麽,我隨便問問。”


    顧明煙迴到房間,氣得甩上門,一屁股坐到床上。


    想到什麽,又迅速跳起來,這床現在可坐不得。


    神經病。


    死變態。


    不要臉的王八羔子。


    顧明煙罵了一通後還不解氣。


    她環視房間一圈,慢慢笑了。


    厲雲錚昨晚出去後,現在都還沒有迴來,保姆也都不在家,顧明煙拿著東西,堂而皇之推開他的房門,走進去。


    十分鍾後,顧明煙空手從他房間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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