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煙心情很好的放下手機,打開電視看起了綜藝節目。


    隻不過看了沒兩分鍾,秦牧的消息又發過來,“瑤瑤是人,不是木偶,我讓她出國,她就會聽我的?”


    顧明煙慢悠悠的迴:“那就是秦總你的問題了。”


    “就算我能把她弄出國,你覺得她不會偷偷跑迴來?”


    “我相信秦總有能力把她寵成這副鬼德行,也同樣有管束她的能力。”


    秦牧盯著手機,臉色陰沉下來。


    顧明煙等了半天,最後等到秦牧發來一個字:“嗬。”


    顧明煙品了半天,覺得這聲“嗬”,更像冷笑。


    所以他們這是談崩了?


    顧明煙都有些意外了,她手握他天大的把柄,他竟然不乖乖跟她合作,還嗬嗬?


    他腦子不會進水了吧?


    顧明煙皺了皺眉,又發過去一條消息:“我隻給秦總三天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我們再聊吧。”


    秦牧這次沒有迴消息了。


    晚上厲雲錚迴來,顧明煙思來想去,把這件事跟他說了:“如果是你,你會不會妥協?”


    厲雲錚斜睨她一眼:“如果是我,我會弄死手裏握著我證據的人,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顧明煙:“……”


    她就不應該問他。


    厲雲錚以為嚇著她了,把她抱進懷裏笑道:“有我在,秦牧不敢對你做什麽。”


    顧明煙也覺得秦牧隻是嘴硬罷了,他想娶王若紜,就必須跟她合作。


    三天後他肯定會聯係她。


    可沒想到,秦牧的電話沒有打來,鍾瑤的電話倒是先打過來了。


    顧明煙有些意想不到。


    她還以為鍾瑤會把她拉黑,沒想到還會有聯係她。


    顧明煙想了想,接了她的電話:“喂。”


    鍾瑤輕柔的語調:“明煙,是我。”


    “我知道。”顧明煙說,“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沉默一陣後,鍾瑤的聲音才又響起:“我已經不去童美姐那裏工作了。”


    “嗯,小美跟我說過。”


    “我……我男朋友說你和童美姐不是什麽好人,讓我離你們遠一點。”


    顧明煙不置可否的一笑。


    她在這件事上利用鍾瑤,確實不算個好人。


    但秦牧說她不是好人,那就純粹是不要臉了。


    “他還說那天你把我叫去參加喜宴,是想對付他,他說你們之間有恩怨,叫我以後都不要和你聯係。”


    顧明煙挑眉道:“那你怎麽又給我打電話了?”


    這次鍾瑤沉默了很久,才開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隻是在利用我。”


    她十五歲父母就出車禍去世了,是孟言資助她上學,照顧她。


    十八歲她跟了他,從此世界裏就隻有他了。


    他是她的親人,也是她的愛人。


    她性格本來就內向,不擅長結交朋友,再加上孟言管她管的也嚴厲,所以她的朋友很少,和她交心的閨蜜更是沒有。


    顧明煙和童美對她挺好的,有事沒事就約她出來吃飯逛街。


    孟言經常出差,她一個人在家裏無聊,這小半個月,她時常和顧明煙聊天,聊明星,聊衣服鞋子,學校裏的八卦。


    鍾瑤感覺長這麽大,終於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但孟言卻告訴她,顧明煙一直在利用她。


    鍾瑤心裏很難受,所以她才給顧明煙打了這個電話,想要問問她,她是不是一直在騙她。


    顧明煙沉默半晌後說:“我確實知道你是秦牧的女朋友才接近你的,但比起你男朋友對你做的事,我認為我對你做的事,算不上欺騙。”


    鍾瑤麵露疑惑:“秦牧?”


    顧明煙笑道:“你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


    “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叫秦牧,他經常出差,是因為他是京城人,他的重心都在京城,至於其他的,你可以自己去問問。”


    鍾瑤茫然的坐在沙發裏,孟言還有另外一層身份?


    她該不該相信顧明煙說的話?


    畢竟一個是多年相處的男朋友,而顧明煙是有心接近的女人。


    “其他的,他還有什麽其他的事?”


    顧明煙歎了口氣,這女孩被秦牧圈養的已經對他深信不疑了。


    那麽多經不起推敲的謊言,鍾瑤就從來沒有想過原因嗎?


    顧明煙說:“和你長的一樣的那女孩,你們無親無故的,為什麽會那麽像?還有他連你真名都不告訴,你覺得他沒有別的事隱瞞嗎?你確定他隻有你一個女人?”


    王若紜的事,顧明煙沒有明說。


    以鍾瑤對秦牧的依賴,她不認為她會相信秦牧在外麵有女人。


    鍾瑤表情呆呆的,張張嘴,想說話,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明煙的聲音又響起:“沒事我就掛了,你還是聽你男朋友的話吧,以後不要找我了。”


    電話裏傳來掛斷的嘟嘟嘟聲,鍾瑤坐在沙發裏,腦子裏亂亂的。


    從喜宴上迴來後,她追問過孟言,那個女孩到底是誰,孟言沉默良久後,告訴她了,說是他妹妹。


    她問他,那她們怎麽會長的那麽像呢?


    孟言讓她不要瞎想,說世上長的相似的人很多,在他眼裏,她們並不像。


    鍾瑤從小就聽習慣了他的話,他解釋過後,她心裏雖然還是有疑惑,但也沒有深想了。


    直到現在顧明煙的話提醒了她,無緣無故的,她怎麽會和鍾瑤長的那麽像?


    這中間有什麽隱秘嗎?


    “你確定他隻有你一個女人嗎?”


    顧明煙的這句話,又在鍾瑤腦袋裏反複響著。


    她以前很確定孟言隻愛她一個。


    現在呢?


    她不知道了。


    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了,她腦子裏又亂又脹。


    孟言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妹妹和她還那麽像……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鍾瑤的太陽穴裏像是有針在刺一樣。


    **


    顧明煙掛了電話後,躺在沙發,心想不管告不告訴鍾瑤真相,她遲早會知道的。


    差別就是早一點和晚一點的區別。


    晚上厲雲錚迴來,看到顧明煙悶悶不樂。


    他抱著追問了半天,她才不耐煩的說了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姓秦的這個變態,為了一己私欲把鍾瑤當玩偶,把一個女孩玩弄於鼓掌,惡心。”


    厲雲錚沉默良久後問她:“你是不是來大姨媽了?”


    他問過醫生,女人來這玩意兒的時候,心情都會不好,受激素影響,會變的喜怒無常。


    顧明煙說沒有。


    厲雲錚不信,伸手去摸。


    顧明煙一腳踹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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