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水趴在沙發上,嗚嗚痛哭:“你為什麽要變,明明以前那麽愛我,你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阿崢,你一定還是愛我的,隻要你把這個妖精趕走,我們還能重新在一起。”


    說到妖精時,謝秋水狠狠瞪了顧明煙一眼。


    衛崢突然伸手摟住顧明煙,神色冷漠:“明煙現在是我的人,你們要是在敢找她麻煩,她就算是掉一根頭發,你們整個謝家都沒好果子吃。”


    顧明煙:“……”


    顧明煙想和他扯開距離,那隻放她肩膀上的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她別動。


    謝秋水整個人如遭雷擊,這份天大的打擊,她哪裏受得了。


    她和衛崢在一起時,衛崢都不曾這樣為她“放過狠話”。


    眼看著衛崢要帶著那賤貨走,謝秋水猛地跳起來,一把抓起果盤裏的水果刀抵到自己脖子上,尖聲道:“衛崢你不給我一個答案,我今天就死在你麵前,你為什麽不愛我了,你說,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從此以後我就不在纏著你。”


    傭人都嚇傻了:“夫人,使不得啊。”


    謝風也急了:“二小姐,別做傻事。”


    見謝秋水一臉決絕的模樣,謝風求到衛崢身上去,“衛總,衛總,你給我們二小姐一個痛快,別在折磨她了,我會為驚到顧小姐的事全權負責。”


    衛崢迴頭瞥她一眼,他眼睛一直很冷,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你想要個答案?”他突然扯扯嘴角,“好,我給你一個答案。”


    他搭在顧明煙肩膀上的手,鬆開,朝下指指自己腹下三寸,“我為什麽對你沒興趣?因為它對著你沒反應。”


    說著,手又往顧明煙身上一指,“但對她能硬起來。”


    簡短兩句話,讓兩個女人臉色聞之大變。


    謝秋水是臉色瞬間煞白,手裏的水果刀也掉到地上了。


    顧明煙則是臉色鐵青,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扭頭就走。


    **


    衛崢出去時,顧明煙正坐在車裏,係著安全帶,扭頭看著窗外,不多給他一個眼色的表情。


    車子剛才就沒有熄火,衛崢上去後,車門一關,掉頭就走。


    他邊開邊說:“謝風和那幾個混混會一並送去警局,放心,一個都跑不了,會付出他們該付的代價。”


    他手指在方向盤上輕快敲著,“剛才摟你不是占你便宜,是做給謝秋水看的,表現出你對我很重要,這樣她才不敢在對你做什麽。”


    他說了半天,副駕駛一點聲兒都沒有,扭頭一看,她竟然閉上了眼睛。


    衛崢輕哼了聲,“把眼睛睜開,拿我當司機了?”


    顧明煙睜開眼,偏頭看他,忍無可忍的模樣:“你好聒噪,安靜一點,行不行。”


    衛崢:“……”


    衛崢氣笑了,他媽的,頭一次有人說他聒噪。


    電話在安靜中響起,顯得有些突兀。


    衛崢戴上藍牙耳機,接了電話:“我在開車,長話短說。”


    秦河隻一句:“監控有了,今天要不要看?”


    “一條街一條街的排查了這麽多天,當然要看,拿著監控去凱旋公寓等我,馬上迴去。”


    說完,掛斷電話,對顧明煙說:“找到你昏迷那晚的監控了,現在就過去看是誰搞的鬼,你坐好。”


    顧明煙一愣,“有監控?你怎麽不早點拿出來?”


    “你以為找這段監控很容易?會所那邊裏裏外外都沒監控,附近的道路也有盲區,為了找這份監控,隻能鎖定幾條街,一條街一條街看,費了多少時間和人才找出有用的錄像。”


    “……”顧明煙不說什麽了。


    如果真是有用的監控,那就算有了重要的發現。


    說不定還會找到什麽線索,將那隻幕後黑手扯出來。


    一路上,衛崢把車開的極快,到了公寓的地下停車場,下了車,顧明煙跟著衛崢往電梯方向走。


    顧明煙第一次來這裏,對地形不熟悉。


    “這邊。”


    衛崢見她走錯方向,要拉她。


    顧明煙像受驚的動物似的,一下避開。


    衛崢眯了眯眼。


    進了電梯。


    顧明煙站在最角落裏,離他遠遠的。


    衛崢靠著光可鑒人的電梯牆壁,字數在慢慢往上升,他一動不動盯著顧明煙。


    顧明煙直視前方,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但她露出來的後頸處,雞皮疙瘩卻慢慢冒了出來。


    仔細看她的姿態,也能看出幾分緊張。


    這女人,是個會裝腔作勢的。


    明明被他盯著看十分不自在,還裝的淡定自若。


    衛崢嘴角勾了勾,突然說:“你真以為我對你硬的起來?”


    顧明煙:“……”


    如願以償看到她破防的表情,衛崢撇嘴,“那是騙謝秋水的,我對女人沒興趣。”


    顧明煙愣了下:“你喜歡男人?”


    那童美打聽來的那些消息,不就全都是假的了嗎?


    衛崢沒反駁,也沒否認,“你要是覺得我喜歡男人能讓你放輕鬆一些,那你就當我喜歡男人吧。”


    說完,電梯到了,他率先出去。


    顧明煙皺皺眉,喜歡就是喜歡,什麽叫當。


    出了電梯,衛崢已經打開公寓門進去屋。


    顧明煙來到玄關,正想著要不要換鞋的時候,裏麵傳來聲音,“這裏沒女人的脫鞋,你要麽穿我的拖鞋,要麽光著腳。”


    顧明煙在穿他的拖鞋和光腳之間,選擇了光腳。


    當然,她也有穿襪子。


    隻不過一抬頭時,看到正在脫衣服的男人,又一愣。


    勁瘦的男人腰窄肩寬,抬起雙臂脫衣服時,扯動了肩背的肌肉,線條和力量感十足。


    顧明煙隻看到了他光著的背影一閃而逝,他很快就拿著脫下來的衣服,進了主臥。


    “……”


    禮貌嗎,把她一個人扔客廳,就這樣跑去洗澡了?


    二十分鍾後,洗完澡的男人出來了,他動作卻一頓。


    他看到顧明煙靠坐在沙發裏,支著額頭,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這歲月靜好的畫麵,讓他腦子裏驟然間,跳出了一個畫麵。


    ——他看到顧明煙同樣也是像現在這樣坐在沙發裏睡著了,電視機在放著什麽,一個男人從外麵迴來,用遙控關了吵鬧的電視,然後動作輕柔的抱起她。


    而那個男人的臉,和自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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