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顧明煙，再催眠你一次
瘋批半夜來報恩，差點把她親哭！ 作者：貓貓不挑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秦河找的人在一個小時後就來了。
對方是個年輕人，自稱姓楊，讓我們稱唿他小楊即可。
小楊說今天太晚了，他老師已經休息，讓他過來了，他技術也是到位的，請他們放心。
衛崢不在乎他是學生還是老師，隻要能翻譯出和顧明煙在一起的那人說了些什麽內容就行。
“把視頻給他看。”衛崢說。
秦河把第一段視頻拿出來，播放給小楊看。
小楊看到視頻的第一眼就說：“太模糊了，而且對方就露了一張唇，其實我們翻譯唇語也是要配合麵部表情一起來翻譯的。”
秦河問：“不行？”
小楊搖頭：“應該沒問題，但需要點時間，我試試，有紙筆嗎？”
衛崢讓秦河去書房給他拿了紙筆。
小楊坐在沙發裏，把手機放茶幾上，他彎著腰，目不轉睛盯著手機。
拿著筆的手在紙上寫著什麽。
偶爾寫下幾個字，打個叉，又重新寫下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二十分鍾後，小楊放下筆說：“翻譯出來了。”
秦河走過去，拿起筆記本。
看完後，皺皺眉，把筆記本遞給坐在沙發裏的衛崢。
衛崢看到白色的紙張上，已經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看到一半，抬頭看了顧明煙，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顧明煙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上麵寫了什麽，怎麽這副表情。
衛崢笑著看了她一眼後，就收迴視線，掃完最後兩句話，把筆記本交給了顧明煙：“給，看吧。”
顧明煙接過筆記本，低頭看到了紙張上寫著四句話。
第一句：【顧明煙，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複述一遍】
顧明煙是背對著攝像頭的，所以不知道她說了什麽。
而看到第一句話的顧明煙，心裏就沉了下去。
沒想到監控裏的這個人還真的是自己。
她繼續往下看。
翻譯出來的第二句有點長：【很好，牢牢記住我給你的任務，目標是‘藏龍’會所，目標人物是衛崢，見到他後，你會愛上他，如果他對你不感興趣，那你要想辦法讓他對你產生興趣，並留在他身邊】
第三句：【耳機戴上，下車後聽我指令行事】
第四句：【下車】
顧明煙看完後，沉默了半天。
難怪衛崢看到一半會用古怪的眼神看她，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車上那個人為什麽會跟她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
她把筆記本合上，問小揚：“你確定翻譯的正確嗎？”
小楊打包票：“絕不會錯。”
顧明煙動了動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衛崢看了她兩眼，突然問秦河：“你覺得呢？”
突然被cue的秦河想了想，說：“從字麵上來看，我覺得開車的那人，在給顧明煙下達指令。”
顧明煙抬頭看過去。
秦河又說：“你說你沒有這段記憶，結合小楊翻譯出來的話，我覺得你可能被催眠了。”
顧明煙愣了下：“催眠？”
秦河點頭：“我早年辦過一個案子，有個催眠大師，打著能治百病的幌子，其實騙人錢財，但在一次催眠過程中，真的催眠了一個人，導致對方行為失控，失手傷人……我看到小楊翻譯出來的話，突然覺得有可能你也被催眠了。”
因為傷人的那個人說，他不記得傷過人，完全沒有傷人時的記憶。
和顧明煙的說法一樣。
秦河又皺皺眉：“但你這種情況和我辦過的案子又不太同，我辦的案子是催眠者和被催眠者，在同一屋簷下，催眠者是近距離下達指令，你是獨立完成任務。”
衛崢指指筆記本上翻譯出來的內容，“她有戴耳機，那人在耳機裏給她傳達指令，嚴格上來說，也算是近距離在操控她。”
顧明煙本來想說哪有這麽神奇的催眠術，但想到自己活了兩輩子，這不比催眠神奇？
於是就什麽也沒說了。
秦河倒是說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把受害者當木偶一樣操控的催眠術。”
會懂唇語的小楊說：“其實國外有很多這種催眠術，最著名的海德堡事件，就是催眠者操控被催眠者，催眠者不僅性侵了她，還教唆她謀殺自己的丈夫，高達六次之多，最後被催眠者用一把左輪手槍朝丈夫的太陽穴開了一槍，事後她毫無記憶，在警方的調查和心理專家的幹預下，才真相大白。”
“被催眠洗腦好像挺神奇，其實在現代社會，也離人們並不遙遠，傳銷組織是一種洗腦，各種節假日的消費，精致的廣告，什麽女人要漂亮，男人要有品味，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洗腦呢。”
秦河走過去，胳膊搭在小楊肩膀上，“你倒是挺有感觸。”
一邊說，一邊和他出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顧明煙和衛崢了。
衛崢盯著筆記本上翻譯出來的那幾句話，突然抬頭看顧明煙：“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想起那晚的事，你願意試試嗎？”
“什麽辦法？”
“在催眠你一次。”
顧明煙皺眉。
她有些抵觸。
在被催眠一次，相當於再度被別人控製一次。
誰願意被人當牽線木偶一樣控製呢。
但顧明煙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好。”
雖然不喜歡被人催眠控製，但不找出那個幕後黑手，她恐怕會一直活在不安中。
所以她同意了。
衛崢點點頭：“人我來安排，今天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迴去。”
顧明煙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迴……”
“廢什麽話，走。”
衛崢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起身徑直往外走了。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讓她一個女人大晚上打車迴去的道理。
顧明煙無語了片刻，還是跟著走了。
雖然不是厲雲錚，但和厲雲錚有著一樣的控製欲。
迴去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到了酒店，衛崢說：“等我電話，這兩天應該會通知你。”
顧明煙點點頭。
衛崢啟動車子，調頭走了。
顧明煙一進酒店，就看到小張從電梯裏出來，他臉上又掛彩了。
顧明煙皺眉：“衛崢的保鏢又打你了？”
小張說：“是我先打他，他才還手的，不過我打不過他，被他痛揍了一頓。”
顧明煙不高興了，“那也太沒輕沒重了，怎麽能下死手呢，你去醫院看過了嗎？”
結果小張卻說：“其實我還挺喜歡和他打幾架的，這樣我的能力也會增加一些。”
顧明煙：“……”
還被打上癮了？
不過顧明煙還是讓他去擦藥，不然明天臉腫的就不能見人了。
督促完小張抹完藥，顧明煙就迴了自己房間。
她倒在床上睡不著，想到被催眠的事，她就沒有半點睡意。
催眠她的人究竟誰？
為什麽要對她進行催眠？
而且下達的指令，也非常奇怪。
不僅要她愛上衛崢……
還要讓衛崢對她產生興趣……
顧明煙想不出來，什麽樣的奇葩會下達這樣奇怪的命令。
她剛開始是有些排斥被催眠的，但現在越想越希望盡快被催眠。
早點找出幕後黑手，弄清楚為什麽要催眠她的真相。
在酒店待了三天後，衛崢終於給她打了電話。
顧明煙立刻接起：“喂。”
“接的還挺快。”
“什麽時候催眠我？”顧明煙直接問。
“今天。”衛崢說，“下來吧，我在酒店樓下。”
“等著。”
顧明煙掛了電話，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到了樓下果然看到衛崢，還有秦河也在。
那個大塊頭不在。
小張還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今天還能切磋一下。
衛崢瞥了小張一眼，“他也去？”
顧明煙說：“他是我保鏢，當然要去。”
衛崢皺皺眉，沒說什麽。
路上的時候，顧明煙問他們要去哪裏，秦河從後視鏡裏看她，“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我辦過一個催眠的案子的事嗎？”
顧明煙點頭，一個詐騙犯，會催眠，利用催眠包治百病，其實就是騙錢。
“我們找的就是他給你催眠。”
顧明煙氣笑了：“你們要找一個詐騙犯來催眠我？”
坐在副駕駛的衛崢開了口，“別著急，不會讓你有事。”
秦河說：“他其實有點本事，被抓後判了幾年，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刑滿釋放後出來考取了心理證書，已經從良了，這幾年一直在深入研究催眠術和心理學，已經是大名鼎鼎的項醫生了，還出過自傳和心理學的書籍。”
見到這位項醫生時，果然如秦河所說的那樣，穿著一身白大褂，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坐在辦公室裏，看起來就是很專業很成功的樣子。
不過看到秦河時，這位項醫生看的出來還是有點小緊張。
畢竟秦河當年抓過他。
秦河早就和他電話聯係過，說了想讓他做催眠的事，項醫生一口答應了。
秦河在電話裏沒有說讓他催眠的人是誰，但這位項醫生，卻一眼落到顧明煙身上：“她就是要被我催眠的人吧？”
衛崢挑眉：“為什麽是她，不是我？”
跟著秦河過來的一共有三個人，顧明煙也想知道為什麽他一眼就覺得是她。
項醫生笑著說：“我是從你們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上分析出來的。”
他指著小張說：“這位小兄弟的神情和肢體語言是戒備和警惕，目光也時刻在這位小姐身上，全身處於一個保護的姿態。”
他又看著衛崢：“這位先生全身放鬆，眼神穩重冷靜，不像是即將要被催眠的狀態。”
最後才看向顧明煙，“隻有這位小姐你，進屋後就盯著我看，在打量我，你雙手抱臂，這是自我保護的動作，還透露出了你緊張的心情，所以我猜你是要被我催眠的那個人。”
說到最後，有點炫技的意思。
衛崢這種人，隻有別人恭維他的份，什麽時候他恭維過別人。
他冷眼看一眼姓項的，沒說話。
小張隻知道保護顧明煙，也不可能去拍這位醫生的馬屁。
秦河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辦公室裏，一下安靜了起來。
就在項醫生覺得尷尬的時候，顧明煙拍手：“給你鼓掌，項醫生好眼力。”
項醫生：“……”
好像更尷尬了。
衛崢這時慢條斯理開了口：“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她被人催眠過，缺失了五六個小時的記憶，聽說催眠可以找迴丟失的記憶，你能嗎？”
項醫生說：“被催眠後失憶，不是記憶丟失，而是那段記憶封閉在潛意識裏。”
“意識是我們能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思考的；而潛意識，則是不被察覺的，被我們忽略了，但其實存在你大腦裏的東西。”
“打個比方，潛意識和意識之間有扇窗，隻要把窗戶打開，就能窺探到潛意識裏的東西，被封閉的記憶也能迴到意識層麵來。”
看那醫生還想說，衛崢不耐的打斷，“有什麽危險嗎？”
“沒有沒有，就是把她‘忘記’的記憶喚醒而已。”
“那開始吧。”
項醫生點頭：“越安靜越好，所以除了顧小姐之外，隻需留下一個人旁聽即可。”
不聽衛崢說話，秦河轉身就出去了：“我外麵等。”
項醫生看向小張。
小張說：“我要留下來保護顧小姐。”
衛崢嘲諷：“等著你保護，她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小張臉都漲紅了。
顧明煙白了衛崢一眼，對小張說：“沒事，你去外麵等。”
小張這才出去。
衛崢斜睨她，“這小子還挺聽你的話。”
顧明煙覺得他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什麽意思。”
衛崢輕哼了聲，沒理她，示意那姓項的抓點緊。
項醫生把他們帶到了後麵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足夠安靜，角落裏放著一張弗洛伊德榻。
他點燃了香薰，關上房間，又讓顧明煙躺在榻上。
衛崢站在一邊看著。
項醫生坐在榻邊的椅子上，對顧明煙說：“顧小姐，你大腦裏是一定記得被催眠之前的事的，隻不過催眠你的人，讓你忘記了，盡量放鬆，打開你的潛意識，你就能想起來的，好嗎。”
顧明煙點點頭。
衛崢這時說了句：“不管想到什麽，都可以說出來。”
顧明煙看他一眼，表示知道了。
那項醫生去調了燈光，房間裏的光線一下昏暗下來。
對方是個年輕人，自稱姓楊，讓我們稱唿他小楊即可。
小楊說今天太晚了，他老師已經休息，讓他過來了，他技術也是到位的，請他們放心。
衛崢不在乎他是學生還是老師，隻要能翻譯出和顧明煙在一起的那人說了些什麽內容就行。
“把視頻給他看。”衛崢說。
秦河把第一段視頻拿出來，播放給小楊看。
小楊看到視頻的第一眼就說：“太模糊了，而且對方就露了一張唇，其實我們翻譯唇語也是要配合麵部表情一起來翻譯的。”
秦河問：“不行？”
小楊搖頭：“應該沒問題，但需要點時間，我試試，有紙筆嗎？”
衛崢讓秦河去書房給他拿了紙筆。
小楊坐在沙發裏，把手機放茶幾上，他彎著腰，目不轉睛盯著手機。
拿著筆的手在紙上寫著什麽。
偶爾寫下幾個字，打個叉，又重新寫下內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二十分鍾後，小楊放下筆說：“翻譯出來了。”
秦河走過去，拿起筆記本。
看完後，皺皺眉，把筆記本遞給坐在沙發裏的衛崢。
衛崢看到白色的紙張上，已經寫了密密麻麻的字。
他看到一半，抬頭看了顧明煙，表情有些似笑非笑。
顧明煙被他看的莫名其妙。
上麵寫了什麽，怎麽這副表情。
衛崢笑著看了她一眼後，就收迴視線，掃完最後兩句話，把筆記本交給了顧明煙：“給，看吧。”
顧明煙接過筆記本，低頭看到了紙張上寫著四句話。
第一句：【顧明煙，把我剛才跟你說的話複述一遍】
顧明煙是背對著攝像頭的，所以不知道她說了什麽。
而看到第一句話的顧明煙，心裏就沉了下去。
沒想到監控裏的這個人還真的是自己。
她繼續往下看。
翻譯出來的第二句有點長：【很好，牢牢記住我給你的任務，目標是‘藏龍’會所，目標人物是衛崢，見到他後，你會愛上他，如果他對你不感興趣，那你要想辦法讓他對你產生興趣，並留在他身邊】
第三句：【耳機戴上，下車後聽我指令行事】
第四句：【下車】
顧明煙看完後，沉默了半天。
難怪衛崢看到一半會用古怪的眼神看她，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車上那個人為什麽會跟她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話。
她把筆記本合上，問小揚：“你確定翻譯的正確嗎？”
小楊打包票：“絕不會錯。”
顧明煙動了動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衛崢看了她兩眼，突然問秦河：“你覺得呢？”
突然被cue的秦河想了想，說：“從字麵上來看，我覺得開車的那人，在給顧明煙下達指令。”
顧明煙抬頭看過去。
秦河又說：“你說你沒有這段記憶，結合小楊翻譯出來的話，我覺得你可能被催眠了。”
顧明煙愣了下：“催眠？”
秦河點頭：“我早年辦過一個案子，有個催眠大師，打著能治百病的幌子，其實騙人錢財，但在一次催眠過程中，真的催眠了一個人，導致對方行為失控，失手傷人……我看到小楊翻譯出來的話，突然覺得有可能你也被催眠了。”
因為傷人的那個人說，他不記得傷過人，完全沒有傷人時的記憶。
和顧明煙的說法一樣。
秦河又皺皺眉：“但你這種情況和我辦過的案子又不太同，我辦的案子是催眠者和被催眠者，在同一屋簷下，催眠者是近距離下達指令，你是獨立完成任務。”
衛崢指指筆記本上翻譯出來的內容，“她有戴耳機，那人在耳機裏給她傳達指令，嚴格上來說，也算是近距離在操控她。”
顧明煙本來想說哪有這麽神奇的催眠術，但想到自己活了兩輩子，這不比催眠神奇？
於是就什麽也沒說了。
秦河倒是說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見把受害者當木偶一樣操控的催眠術。”
會懂唇語的小楊說：“其實國外有很多這種催眠術，最著名的海德堡事件，就是催眠者操控被催眠者，催眠者不僅性侵了她，還教唆她謀殺自己的丈夫，高達六次之多，最後被催眠者用一把左輪手槍朝丈夫的太陽穴開了一槍，事後她毫無記憶，在警方的調查和心理專家的幹預下，才真相大白。”
“被催眠洗腦好像挺神奇，其實在現代社會，也離人們並不遙遠，傳銷組織是一種洗腦，各種節假日的消費，精致的廣告，什麽女人要漂亮，男人要有品味，這何嚐不是另外一種洗腦呢。”
秦河走過去，胳膊搭在小楊肩膀上，“你倒是挺有感觸。”
一邊說，一邊和他出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顧明煙和衛崢了。
衛崢盯著筆記本上翻譯出來的那幾句話，突然抬頭看顧明煙：“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想起那晚的事，你願意試試嗎？”
“什麽辦法？”
“在催眠你一次。”
顧明煙皺眉。
她有些抵觸。
在被催眠一次，相當於再度被別人控製一次。
誰願意被人當牽線木偶一樣控製呢。
但顧明煙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好。”
雖然不喜歡被人催眠控製，但不找出那個幕後黑手，她恐怕會一直活在不安中。
所以她同意了。
衛崢點點頭：“人我來安排，今天時間不早了，我送你迴去。”
顧明煙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迴……”
“廢什麽話，走。”
衛崢沒給她拒絕的機會，起身徑直往外走了。
他一個大男人，哪有讓她一個女人大晚上打車迴去的道理。
顧明煙無語了片刻，還是跟著走了。
雖然不是厲雲錚，但和厲雲錚有著一樣的控製欲。
迴去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說。
到了酒店，衛崢說：“等我電話，這兩天應該會通知你。”
顧明煙點點頭。
衛崢啟動車子，調頭走了。
顧明煙一進酒店，就看到小張從電梯裏出來，他臉上又掛彩了。
顧明煙皺眉：“衛崢的保鏢又打你了？”
小張說：“是我先打他，他才還手的，不過我打不過他，被他痛揍了一頓。”
顧明煙不高興了，“那也太沒輕沒重了，怎麽能下死手呢，你去醫院看過了嗎？”
結果小張卻說：“其實我還挺喜歡和他打幾架的，這樣我的能力也會增加一些。”
顧明煙：“……”
還被打上癮了？
不過顧明煙還是讓他去擦藥，不然明天臉腫的就不能見人了。
督促完小張抹完藥，顧明煙就迴了自己房間。
她倒在床上睡不著，想到被催眠的事，她就沒有半點睡意。
催眠她的人究竟誰？
為什麽要對她進行催眠？
而且下達的指令，也非常奇怪。
不僅要她愛上衛崢……
還要讓衛崢對她產生興趣……
顧明煙想不出來，什麽樣的奇葩會下達這樣奇怪的命令。
她剛開始是有些排斥被催眠的，但現在越想越希望盡快被催眠。
早點找出幕後黑手，弄清楚為什麽要催眠她的真相。
在酒店待了三天後，衛崢終於給她打了電話。
顧明煙立刻接起：“喂。”
“接的還挺快。”
“什麽時候催眠我？”顧明煙直接問。
“今天。”衛崢說，“下來吧，我在酒店樓下。”
“等著。”
顧明煙掛了電話，換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到了樓下果然看到衛崢，還有秦河也在。
那個大塊頭不在。
小張還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今天還能切磋一下。
衛崢瞥了小張一眼，“他也去？”
顧明煙說：“他是我保鏢，當然要去。”
衛崢皺皺眉，沒說什麽。
路上的時候，顧明煙問他們要去哪裏，秦河從後視鏡裏看她，“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我辦過一個催眠的案子的事嗎？”
顧明煙點頭，一個詐騙犯，會催眠，利用催眠包治百病，其實就是騙錢。
“我們找的就是他給你催眠。”
顧明煙氣笑了：“你們要找一個詐騙犯來催眠我？”
坐在副駕駛的衛崢開了口，“別著急，不會讓你有事。”
秦河說：“他其實有點本事，被抓後判了幾年，因為在獄中表現良好，刑滿釋放後出來考取了心理證書，已經從良了，這幾年一直在深入研究催眠術和心理學，已經是大名鼎鼎的項醫生了，還出過自傳和心理學的書籍。”
見到這位項醫生時，果然如秦河所說的那樣，穿著一身白大褂，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坐在辦公室裏，看起來就是很專業很成功的樣子。
不過看到秦河時，這位項醫生看的出來還是有點小緊張。
畢竟秦河當年抓過他。
秦河早就和他電話聯係過，說了想讓他做催眠的事，項醫生一口答應了。
秦河在電話裏沒有說讓他催眠的人是誰，但這位項醫生，卻一眼落到顧明煙身上：“她就是要被我催眠的人吧？”
衛崢挑眉：“為什麽是她，不是我？”
跟著秦河過來的一共有三個人，顧明煙也想知道為什麽他一眼就覺得是她。
項醫生笑著說：“我是從你們的微表情和肢體語言上分析出來的。”
他指著小張說：“這位小兄弟的神情和肢體語言是戒備和警惕，目光也時刻在這位小姐身上，全身處於一個保護的姿態。”
他又看著衛崢：“這位先生全身放鬆，眼神穩重冷靜，不像是即將要被催眠的狀態。”
最後才看向顧明煙，“隻有這位小姐你，進屋後就盯著我看，在打量我，你雙手抱臂，這是自我保護的動作，還透露出了你緊張的心情，所以我猜你是要被我催眠的那個人。”
說到最後，有點炫技的意思。
衛崢這種人，隻有別人恭維他的份，什麽時候他恭維過別人。
他冷眼看一眼姓項的，沒說話。
小張隻知道保護顧明煙，也不可能去拍這位醫生的馬屁。
秦河就更加不可能了。
所以辦公室裏，一下安靜了起來。
就在項醫生覺得尷尬的時候，顧明煙拍手：“給你鼓掌，項醫生好眼力。”
項醫生：“……”
好像更尷尬了。
衛崢這時慢條斯理開了口：“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她被人催眠過，缺失了五六個小時的記憶，聽說催眠可以找迴丟失的記憶，你能嗎？”
項醫生說：“被催眠後失憶，不是記憶丟失，而是那段記憶封閉在潛意識裏。”
“意識是我們能看到的，聽到的，聞到的，思考的；而潛意識，則是不被察覺的，被我們忽略了，但其實存在你大腦裏的東西。”
“打個比方，潛意識和意識之間有扇窗，隻要把窗戶打開，就能窺探到潛意識裏的東西，被封閉的記憶也能迴到意識層麵來。”
看那醫生還想說，衛崢不耐的打斷，“有什麽危險嗎？”
“沒有沒有，就是把她‘忘記’的記憶喚醒而已。”
“那開始吧。”
項醫生點頭：“越安靜越好，所以除了顧小姐之外，隻需留下一個人旁聽即可。”
不聽衛崢說話，秦河轉身就出去了：“我外麵等。”
項醫生看向小張。
小張說：“我要留下來保護顧小姐。”
衛崢嘲諷：“等著你保護，她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小張臉都漲紅了。
顧明煙白了衛崢一眼，對小張說：“沒事，你去外麵等。”
小張這才出去。
衛崢斜睨她，“這小子還挺聽你的話。”
顧明煙覺得他語氣有些陰陽怪氣，“你什麽意思。”
衛崢輕哼了聲，沒理她，示意那姓項的抓點緊。
項醫生把他們帶到了後麵一個小房間，小房間足夠安靜，角落裏放著一張弗洛伊德榻。
他點燃了香薰，關上房間，又讓顧明煙躺在榻上。
衛崢站在一邊看著。
項醫生坐在榻邊的椅子上，對顧明煙說：“顧小姐，你大腦裏是一定記得被催眠之前的事的，隻不過催眠你的人，讓你忘記了，盡量放鬆，打開你的潛意識，你就能想起來的，好嗎。”
顧明煙點點頭。
衛崢這時說了句：“不管想到什麽，都可以說出來。”
顧明煙看他一眼，表示知道了。
那項醫生去調了燈光，房間裏的光線一下昏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