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沙發邊坐下,拿出一根雪茄遞過去,“衛總心情不好?”


    衛崢看也沒看一眼,起身淡淡道:“你們玩吧,我走了。”


    年輕男人試圖挽留:“還早的很,今晚安排的項目還沒開始,衛總急著迴去幹什麽。”


    “睡覺。”


    衛崢說完,人已經出去了。


    包廂裏的幾個人麵麵相覷。


    這麽早迴去睡覺?


    搞笑吧?


    有人小聲嘀咕:“聽說他上次出車禍,把那玩意兒撞壞了。”


    “難怪女人也不碰了,看來是真不行了。”


    大家都是男人,對他深表同情。


    **


    迴去的路上,總感覺身上有股濃烈的香水,迴到公寓後,衛崢直接去了浴室。


    洗去一身刺鼻的氣味後,他來到衣帽間,脫下浴袍,在鏡子裏看到了腹上的疤痕。


    看到這疤痕,就想到了顧明煙上次是怎麽撫摸它們的。


    他隨手找套睡衣出來換上。


    迴到臥室裏躺在床上,卻無法陷入睡眠。


    腦子裏全是顧明煙那隻手,在他腹部撫摸的畫麵。


    她手心的溫度和觸感,仿佛鮮活起來。


    衛崢喉結動了動,思想漸漸往不健康的道路上發展起來。


    他閉上眼睛,試圖想些別的,讓大腦冷靜下來。


    比如衛圖和衛央說的話。


    如果他真的是厲雲錚的話,那麽是誰把他腦子裏的記憶篡改了?


    或許應該去問問顧明煙,她既然是“我”關係最親密的女人,一定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線索。


    ……真他媽邪門了。


    越不想想她,還想的全是和她有關的。


    衛崢看看手機,才晚上十點。


    把手機扔一邊,閉上眼,他去迴憶小時候的事。


    衛圖說厲雲錚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但他腦子裏卻沒有關於厲雲錚的事。


    很快他腦門上沁出一層汗。


    那種難以控製的刺痛感,又發作了,開始折磨他。


    醫生說他頭疼的毛病是車禍留下的後遺症,讓他盡量不要去迴想以前的事。


    衛崢睜開眼,翻身坐起來,大口喘氣。


    他拿起手機,衣服也沒換,穿著睡衣就出了門。


    到了地下停車場,他啟動車子離開,像孤魂野鬼一樣遊蕩在街頭。


    也不知道去哪裏,天大地大,好像也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酒店大門口。


    顧明煙就住在這酒店裏。


    衛崢坐在車裏沒動,也沒有下去,車窗隻開了一半,他找出車裏的煙,點燃吸了起來。


    抽完兩根煙,他拿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


    一個是酒店負責人打的。


    另一個是給衛央打的。


    沒過多久,酒店值班經理下來了,徑直來到他車邊,手裏拿著一卡,畢恭畢敬:“這是您要的房卡。”


    衛崢攔過房卡,下了車,說:“找個人過來,把車泊一下。”


    經理點頭說是,目送他進酒店。


    衛崢看著房卡上的信息,來到了房間門外。


    他沒有急著進去,而是靠著門,等著。


    三十分鍾左右後,電梯門打開,衛央和衛圖走了出來。


    衛圖臉上挨了他兩拳,剛才看不出來,幾個小時過去了,他的臉已經腫了。


    衛崢皺眉:“不是叫你一個人過來,怎麽把他也帶來了?”


    衛央小聲說:“我怕你揍我,把他帶過來可以幫我分擔一下你的怒火。”


    衛圖:“……”


    衛崢揮揮手:“要揍早揍了,東西帶了嗎?”


    衛央點頭,拿出她的瓶瓶罐罐,“要我給誰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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