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麽嫩的手還要洗衣服,真是糟蹋了啊……”一道熟悉的聲音發出的輕歎響起。


    正在河邊洗衣服的萬玉枝聽得麵色微變,隨即,裝作聽不到的繼續洗著衣服。


    “喂,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我剛才可是特地施展遁術帶著那八百士兵飛了近百裏路過來,幫你教訓了那群長舌婦,你就這麽對我?”趙政來到萬玉枝的身旁道。


    “滾開,我不認識你……”


    看著不遠處同樣在河邊洗衣服的一些村子裏的婦人,萬玉枝神色有些慌亂的道。


    不過在她說完,她就一愣的看向那些好像瞎了一樣,沒有看到她身旁趙政的婦人們。


    “放心,她們看不到!”


    “滾!”


    感受著腰肢攀上的不老實的那隻大手,渾身有些發軟的萬玉枝快速拍掉那隻大手後站起來道。


    “行吧……看來是我想多了!”


    “我……”


    看著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才收迴和站起來看向她的趙政,萬玉枝咬著嘴唇道。


    隻是,她的還沒說完她就看到趙政就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在她想著她剛才的話是不是說重了的時候,熟悉的木盒骨碌碌的滾在她的腳下,隨後啪得一聲打開,露出幾塊顏色各異的糕點!


    隨後,


    一個紙條彈出打開!


    ‘別想多了,這不是給你買的,還有你也別誤會,這隻是我剛才走的時候忘了拿了……’


    看著紙條上嘴硬的話,萬玉枝秀眉緊蹙,她咬著嘴唇看看河邊,再看看腳邊的木盒,


    就在她猶豫了一會,抬起腳試圖把木盒踢進河裏的時候,抬起的腳停在了木盒前一寸的位置,接著,她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快速的蹲下把木盒合上收起。


    如此一幕,看得遠在酒館附近打獵的趙政嘖了一聲的彎弓搭箭,隨著嗖得一道破空聲響起,他不由道了一聲。


    “今晚應該能再吃狐狸了吧?!”


    “王爺,您好像沒射中……”


    “……”


    趙政臉上的笑容消失,麵無表情的看著說話的這個指揮使,看得指揮使麵色一白,沒兩秒,他麵色更白的看著趙政遞給他的一個蘋果。


    “王……王爺……”


    “來,咬著,跑遠點……”


    趙政笑嗬嗬的開口,看著一臉死誌跑遠的指揮使,他奇怪的看向還是空蕩蕩的酒館。


    “奇怪了,我這條蛇精哪去了,難不成是女……那位算到了我準備過來打小的了……咳咳……”趙政停止再想的彎弓搭箭,沒辦法,因為有句話叫做念叨既有感知!


    嗖——


    一箭命中,直中蘋果,看著被嚇的腿軟的指揮使,趙政掏出銀票道:“膽量可嘉,賞!”


    “謝……謝謝王爺!”


    看著士兵送來的銀票上麵的數額之後,指揮使心中的恐懼瞬間消失的拿下口中的蘋果箭道。


    “走,繼續打獵!”


    趙政一拽韁繩道,就是前進的同時奇怪的轉動頭頂的天眼看了下後方遠處草叢裏好感莫名其妙增加的萬玉枝。


    “這娘們怎麽自己攻略自己了?”


    我好像也沒做什麽吧?!


    趙政心中奇怪,也沒多想,而是繼續去往大山方向開始打獵,而在趙政走後不久。


    萬玉枝神色複雜的出現在酒館的大門口,秀眉微蹙的看著地上差點被箭矢射穿的蘋果,她深深歎息一聲的道。


    “何必為我這般……”


    說著,萬玉枝又是一歎,想到了趙政彎弓搭箭畫麵的她,不由得,讓她對趙政的感官好了不少。


    “可惜,你我有緣無分……”


    萬玉枝說著一停,秀眉緊蹙的她在心裏罵了句自己真是下賤,在平複了下心情,她迴到河邊,收起障眼法帶著洗好的衣服迴家。


    沒一會,家到了。


    在把衣服搭好,走進臥室,來到床邊的萬玉枝臉上露出溫柔笑容的看著床上服下趙政給的丹藥後,昨天夜裏就已經醒來的高詠。


    “怎麽樣,好了嘛?”


    “好多了……”


    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卻有了點血色的高詠臉上露出笑容,他下意識的伸手抓向萬玉枝的手,但卻抓了個空。


    “咳咳……你餓了嘛?我去給你煮點粥喝好不好?”


    看著下意識躲避的自己,眼神不敢直視高詠的萬玉枝神色不太自然的低著頭道。


    似乎沒有察覺到萬玉枝神態不對勁的高詠笑著搖搖頭道:“我不餓,娘子,等我徹底好了之後,我們就成親好嘛?”


    “呀,我突然想起來盆裏還有件衣服忘了曬!”萬玉枝神色不太自然的走向門外。


    看得高詠歎息一聲,隻覺得是他昏迷的這段時日裏,萬玉枝為了照顧他經曆了太多流言蜚語,受了太多的苦。


    院子裏的萬玉枝呆呆的看著空蕩蕩木盆好一會,這才恢複之前神色的來到屋內:“你乖乖在家,我去鎮子上買點菜,順帶給你買點補品,把你的身子補一補!”


    “好,對了,我這裏有……”


    高詠沒說了,隻是心裏奇怪的看著說著自己有錢的萬玉枝,不過他也沒多想,隻是權當萬玉枝家境富有,畢竟他現在住的房子都是萬玉枝的。


    沒一會,


    鎮子裏。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走出小巷子的萬玉枝神色複雜的摸著懷裏的銀票,開始逛街買菜,就在她買好菜,暗道一聲現在的菜怎麽那麽便宜的時候,她就聽到路過的路人迴頭罵道。


    “白菜賣十文錢一斤,你怎麽不去死!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賣的白菜,不知道還以為你賣的肉呢!”


    “十文?不是兩文?”


    萬玉枝下意識的道,隨後就看到路人用著看智障的眼神看著她,讓她不明所以,就在她下意識看向這個路人辱罵的商販,也即是她剛買過菜的商販的時候,她就看到周圍的人猛得一多!


    她手中的菜籃子一歪,等她撿起掉在地上的菜站起來,她赫然發現那個路人沒了,她買菜的那個菜販子也沒了。


    萬玉枝眉頭微皺的環顧左右,隨後來到一個菜攤前,確定白菜還是兩文錢後,有些奇怪的走向不遠處的藥鋪。


    藥鋪剛接近,她就聽到一陣壓低的聲音說著什麽‘她來了’‘快快快,準備好’的,讓她心中詫異,不過很快她更詫異了。


    “三十年的人參才二兩銀子?”


    “是啊是啊……”


    藥鋪掌櫃的笑嗬嗬的道,萬玉枝懷疑的看著手中的人參,確定不是假的後更疑惑道。


    “真是二兩?”


    “是啊是啊……”


    “……”


    萬玉枝秀眉緊擰的看著上個月半支人參,還是十年的人參就賣她五十兩的掌櫃的,確定還是那個掌櫃的後她掏出銀子道。


    “給,再幫我抓些別的藥……”


    “好好好……”


    沒一會,總共花了不過三兩銀子的萬玉枝懷疑人生的看著手中有著好幾種名貴藥材的藥包。


    “莫非是藥材降價了……”


    萬玉枝心中嘀咕,拎著藥包走出藥鋪,隻是剛走,就看到幾個漢子抬著一塊牌匾道。


    “掌櫃的在嗎?”


    “來了來了……”


    藥鋪掌櫃的聲音響起,萬玉枝沒有在意掌櫃的從她身邊走過,隻是呆愣的看著牌匾上的安寧藥房四個字和安寧藥房前麵以著鎏金字體寫得趙氏二字。


    “趙……”


    “咳咳,萬姑娘,你買好藥了就迴去吧,等會換招牌,灰大……”掌櫃的神色不自然的道。


    “好……嗯?你知道我姓萬!”


    萬玉枝眉頭一擰,掌櫃的愣了一下,眼中露出遭了,不過麵色還是沒什麽變化的笑嗬嗬的道:“原來姑娘你姓萬啊!”


    “哦……”


    萬玉枝的美眸微眯,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換好牌匾的藥鋪後院柴房裏麵,鼻青臉腫的藥鋪掌櫃的跪在地上哭著道。


    “我的仙姑奶奶啊,別打了,我說我說,我也是按照上麵下達的吩咐辦事的,他們給了我一個畫像,就是您的畫像,說隻要是你買的東西就一律打一折賣……”


    “是趙政……王爺的人吩咐的?”


    “啊?您知道啊?”


    嘭——


    掌櫃的昏倒了,萬玉枝麵色從難看到複雜的收迴手,隨即眉頭一皺的看著從藥鋪掌櫃的懷裏掉出來的一張紙。


    她隔空一抓收到手裏打開,隨即沉默的看著惟妙惟俏的畫像,以及兩句詩。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念著,萬玉枝睫毛顫顫的閉上了眼睛,待得再次睜開,她撕毀了手中畫。


    看著滿地的紙屑,萬玉枝停留三息後化作一陣妖風離去,隻是在她飛到天空上,看到鎮子裏那些商鋪新換牌匾上麵的趙氏二字微微失神的又頓了三息。


    ……


    “今晚能吃狐狸了吧?!”


    應該能!


    打了一會獵,自覺沒意思,已經帶著士兵返迴渝州城的趙政摸著下巴的看著安寧鎮方向嘀咕道。


    嘀咕完,他看向城內賭坊前的二男一女心中一動,對著身後的八百士兵道。


    “走,帶你們賺軍餉去!”


    “是,王爺!”x800


    沒一會,


    隸屬霹靂堂的賭坊外。


    “我,同情他!”


    “他說他同情我!”


    “對對對,我同情他!”


    景天近乎撒嬌式的開口,聽得雪見眼露嫌棄的應道,不再是一身白的徐長卿看看景天,又看看雪見,臉上露出老懷甚慰的笑容。


    “太好了,看到你們不再鬥氣,我很開心,希望以後的日子裏,你們能繼續……咦,前輩!”


    “掌櫃的?(王爺來了)”


    景天和雪見下意識的順著徐長卿的視線望去,入眼,是隨著趙政揮手而衝來的士兵。


    “啊,掌櫃的,我不是故意騙……”


    看著衝來的士兵們,景天下意識的躲在徐長卿背後,就是還沒說完,他就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好像……誤會了!


    看著雪見投來的一副你完了的視線,景天瞪眼又變訕笑的小心翼翼的從徐長卿的背後走出來,而徐長卿則奇怪的看著包圍了賭坊的士兵們,以及下馬走來的趙政。


    “前輩您這是?”


    “哎,生活不易,我那皇帝侄兒不給我發軍餉,我隻能自己想辦法賺點軍餉了!”


    趙政滿臉無奈道,徐長卿聽得愣了下,隨即在想到了強搶二字的他眉頭一皺。


    “前輩……”


    “來,過來幫我賭幾局,放心,輸了算你的,贏了算我的!”趙政對著景天道。


    “好嘞,掌櫃的……啊?輸了算我的啊!!”看著走進賭坊的趙政,景天瞪大眼睛,隨後在周圍士兵的眼神下,一臉訕笑的跟上。


    雪見和徐長卿見狀也跟上,隨後他們就開始明白了什麽叫做輸了算你的和贏了算我的!


    前後不過幾分鍾的功夫,景天就在雪見二人和那些賭徒的呆滯目光的注視下贏了三大箱的白銀和一大箱的黃金。


    “我的運氣這麽好!”


    坐在賭桌旁的景天呆呆的看著又被士兵搬走的一箱白銀道,徐長卿眉頭微皺的看看一旁好奇的逗著不知道哪兒跑來的小貓的趙政,對著景天搖搖頭道:“應該不是你的運氣好,而是前輩的運氣好!”


    “不可能,我都贏了這麽多錢了!”


    景天下意識的反駁,正準備再押就看到對方苦笑的看著他:“已經沒錢了!”


    “什麽!沒了?”


    景天隻覺得對方玩在騙他,就在他想開口的時候,就聽趙政道:“沒了啊,那就走……不過,本王爺在這裏這麽久了,你們羅堂主竟然都沒敢過來見本王爺,這本王爺很不開心,我不開心……”


    “……你們也別想開心!”


    話落!


    鏘!鏘!鏘——


    一連串的長刀出鞘之聲看得趙政嘴角抽搐,也看得徐長卿麵色一變的連忙道。


    “前輩,他們罪不至死!”


    “是啊,王爺,他們罪不至死……”


    雪見也弱弱的開口道,景天想了想也是一臉訕笑的勸道,趙政無語的看著那些拔刀的士兵們,扶額道:“我的意思是揍他們一頓,不是殺,雖說他們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死就有點太過了……”


    話落,長刀收起,慘叫響起,徐長卿心有不忍,不過卻沒有開口,因為他怕他開口了,反而辦壞事了,雪見和景天倒是沒有開口勸的想法了,畢竟這些人就像趙政說的那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注意點,別傷到骨頭。”


    看著正在被士兵們毆打的那些賭徒和賭坊的人,趙政吩咐一聲,走向賭坊大門。


    徐長卿三人緊跟其後,雪見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王爺,您說的羅堂主是不是霹靂堂的那個羅堂主啊?”


    “嗯!”


    “真是他,那王爺您要小心……”


    “小心?”


    趙政奇怪的看了雪見一眼,收迴視線,搖搖頭的走向被指揮使牽來的白馬,


    待得翻身上馬,他才看向徐長卿三人和周圍遠遠圍觀的百姓們道:“韓子曰: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人主兼禮之,此所以亂也……嗯,這麽說你們可能不懂,你們隻要知道一點,那就是在本王爺麵前,他們就是一群上不得台麵的老鼠,不,他們連老鼠也算不上……”


    說著,趙政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的露出如同鄰家大男孩般的陽光笑容道。


    “就像我一句話,你們的唐門變成了新唐門一樣……”說著,他不理會雪見唰得變白的臉色,隻是一揚韁繩的道。


    “明天天亮之時,本王爺要你們這群老鼠給我送來二十份這樣軍餉,你們明白嘛?”


    說著,趙政微微一頓:“你們不明白也行,反正我先說好,我的八千兵馬明天早上就到,到時候可就不是四十份這樣的軍餉了!”


    “???”xn


    剛剛不是還是二十份嘛?


    眾人腦海中劃過一連串問號,徐長卿表情呆呆的看著帶著士兵離去的趙政,迴過頭看向景天和雪見,他沒別的意思,就是你的掌櫃的(王爺)一直是這樣嘛?!


    “……”x2


    我比你還想知道!!


    景天和雪見對視一眼,雪見隨即又有些擔憂的道:“那群老鼠不會去讓他們出這些錢吧?”


    景天聽得一怔,看著周圍麵色瞬間一白,有的更是快速的離開的百姓們,他當即扯著嗓子故意大聲的開口說道。


    “他們敢!整個渝州城別人不了解趙王爺,我景天還能不了解嘛,他可是我家掌櫃的,我家掌櫃的生平最討厭那種欺善怕惡之輩了,他們要是敢讓百姓們出軍餉……哼哼……你看我家掌櫃的不剝了他的皮!”


    景天故意大聲開口,雪見頓時鬆了一口氣,徐長卿的眉頭微皺的看著景天,


    恍惚間,他感覺他懂了什麽,


    不,應該說,他懂了什麽叫狐假虎威和一個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和形容的詞語!


    一個……好的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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