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離開的時候,都不是很高興。


    今晚沒有說離開j市,大家直接住進市最好的五星酒店,小劉一臉愧疚的說明天帶大家好好逛逛j市,這讓還在生氣的家長們反而不好意思了。


    小劉堅持要帶大家好好遊玩j市,盛情難卻的家長們就同意了。


    迴到酒店住下,正在享受酒店送來的精美甜點的寧寧跳起來開門:“哥。”


    許晏明換下道袍,一身舒適休閑裝,眉眼溫和,神情淡然:“晚上少吃點,會積食。”


    “知道啦。”


    他們住了兩個總統套房,周爸爸媽媽倩倩一套,寧寧哥哥和爸爸一套,房間裏有四個豪華房間,兩個小客廳,兩個洗浴間,有特色豪華小吧台,裏麵琳琅滿目的酒水,一麵麵巨大的落地窗外可見不遠處海麵翻騰的模樣。


    夜幕深沉。


    海麵卷起漆黑的浪花,不遠處拉上禁止下水的禁止線,這些禁止線隻有每年這個月份才會拉上,一開始有人不信邪,偷偷亂闖,後來接二連三的連屍體都找不到了,


    大家這才知道守規矩了。


    屍體都找不到的那幾家人也鬧過,可後來上麵的人找他們談過,彌補了一筆錢後,這事兒他們同樣守口如瓶了。


    許晏明和小劉沿著海逛了一圈迴來,身上沾著淡淡的海腥味兒。


    寧寧捏著鼻子趕他去洗澡:“臭死啦。”


    這股臭味兒隱藏在海水味兒裏麵,帶著淡淡的腐爛的氣息,叫寧寧這種敏感體質的人很不喜歡。


    許晏明從善如流去浴室洗澡。


    寧寧繼續和腦海裏的統子媽媽掰扯自己是否能在半夜吃一塊查理先生新出的巧克力的問題。


    統子保留百分百反對意見:天了嚕,寶貝兒,你能不能摸著你縫縫補補的牙說話?


    寧寧伸手一摸自己的牙,想起昭哥帶他看牙醫的痛苦經曆,到抽一口冷氣,整張小臉扭曲起來:“不,我想吃巧克力。”


    痛和快樂間,她選擇快樂過後再痛苦。


    統子一邊暗地裏罵罵咧咧查理先生,一邊給寧寧兌換剛出爐的榛子巧克力。


    許晏明裹上浴袍出來,一照麵,就見他妹嘴裏叼著一塊巧克力,眼睛發亮的衝他豎起大拇指:“唔鍋身材鎮好哈。”


    許晏明正值年少風華正茂的時期,平日裏一身道袍顯得飄飄欲仙,有種“我欲乘風歸去”的單薄纖細美少年的感覺。


    可脫下寬大的道袍,裹著白色的浴袍,脖子那處露出一小塊精致鎖骨和半截飽滿qq彈的胸肌,寬肩細腰大長腿,肌肉流暢勻稱,貼服著靈秀的骨架,宛如小憩中的獵豹,行走間褪去仙風道骨的外衣,一股侵略感撲麵而來,屬於典型的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不知道日後會便宜了哪位哥哥嫂嫂的寧寧流下羨慕的眼淚。


    “把口水擦一擦。”


    隨手扯過一張濕紙巾蓋在妹妹臉上的少年郎趁自家妹妹看不見的功夫,果斷出手拿起另外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裏。


    幸福的眯起眼睛。


    他妹喜歡的零食沒有不好吃的。


    不知道吃什麽的時候,就吃他妹的小零食。


    幾個哥哥都知道,嘴饞的時候扒拉一下妹妹的零食小包,準能找出世間難得的美味。


    “……”


    扒拉下紙巾的寧寧土撥鼠尖叫:“我的巧克力!!!”


    嘴角上殘留巧克力“屍體”的許晏明眨眨眼,一臉無辜:“什麽巧克力?怎麽會有人大半夜吃巧克力呢?難道不怕長胖嗎?”


    晶瑩剔透的臉頰鼓成包子形狀,寧寧氣唿唿指著酒店送來的小蛋糕:“你咋不吃這個嘛?”


    許晏明一本正經:“晚上不能吃甜食。”


    寧寧眼神幽怨:“哥,你嘴上還有巧克力的“屍體”呢。”


    許晏明“大驚失色”:“空口白牙怎能汙人清白?”


    說著當著他妹妹的麵,神情淡定的抹去嘴角的巧克力殘渣。


    寧寧:“……”


    嗬嗬。


    “哥,你們去海邊查看情況咋樣?”


    “每年的這個月份,海底的東西就會向岸邊發起襲擊,特殊辦事處為此犧牲了不少人。”


    許晏明給師父打視頻,想找他詢問詳細情況。


    沙灘上的警戒線是他師父的手筆。


    警戒線一來是防止居民和遊客在禁忌時間強行進入海邊,二來起到一定防止海底怨氣蔓延的作用。


    聊勝於無。


    寧寧打著嗬欠。


    蘇爸爸給她拿出自帶的牙刷洗浴用品。


    她住的那間房自帶浴室,決定睡覺前再洗澡。


    這邊許晏明打完電話迴來,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就問她:“你往那老頭子的杯子裏放了什麽?”


    寧寧嗬欠打到一半:“唔,黃粱一夢螞蟻的某種分泌物製做成的藥水兒,大概他今晚會做個“美夢”?”


    既然家裏有皇位要繼承,那就讓他體驗一下喏。


    一


    周老頭臨睡覺前,心裏仍然憤憤不平,抓著周三叔的手絮絮叨叨:“好好一個孩子,怎麽變成現在這樣子了?定然是那女人蠱惑了他,否則他怎麽會忤逆我呢?”


    周三叔張張嘴,很想說你咋不看看自己啥脾氣?


    話到嘴裏變成一聲歎氣:“別想了,快睡吧,這都幾點了。”


    周老頭子抱著滿腔怨念躺在床上,原以為自己很難睡著,沒想到一會兒就困意襲來,緩緩陷入夢鄉裏。


    一


    “二妮子生了個閨女,嘿,真晦氣,這都是第三個閨女呢?!”


    “對啊,可不晦氣嗎?”


    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打擾周老頭美夢。


    他暴脾氣一上來,張嘴就要罵人,這幫婆娘真是太聒噪了,合該一人一個嘴巴子。


    “哇哇哇……”


    等等。


    這是嬰兒哭聲?


    哪裏的嬰兒哭聲?


    周老頭子努力睜開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小手,帶著初生的嫩紅色的胳膊,軟乎乎的小腿小身體,被隨意包裹在一塊髒兮兮的破布裏。


    床上躺著一個暗自流淚的女人,頭發枯黃,麵容憔悴,明明是寒冬臘月的天氣,卻一身單薄的衣裳,抱著他低語:“怎麽又是個丫頭呢?”


    “哐。”


    門從外麵狠狠撞開。


    寒風蕭瑟。


    一個粗獷的男人衝進來,一把拽起女人:“你踏馬的,給老子又生了個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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