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係統就像指頭，如果你順著脈絡往上尋根，會發現，這些如日中天的巨島，不過是巨人的巴掌罷了。
在韓曼後手操盤的演戲下，陽潛的幾大銀行家的白手套公司聯手，在棚戶區開了一個聲勢浩大的貸款大會，大張旗鼓統計各家各戶情況。
有的員工，有意無意間透露出想買地做生意的意向，吳雄和於得水兩人心裏的疑慮打消，一邊怒罵這幫聞著騷味來的野貓，一邊不斷加碼買房。
文的不行，來武的，蒼狼幫“泄露”的超前開發計劃，劉建提前聽到風聲，他問了一下，省裏倒是有過開發的提案，但是一直懸而未決，還沒確定，難道上麵那位公子，直接越過自己？
本著買了不吃虧的想法，劉建不出麵，讓幾個親戚去購買，他的帶領就像一個紅頭文件，派係內的人，多少都聽到風聲，紛紛湧上來。
采購，就像一股迅猛的風，三天不到，兩百多戶平房被采購殆盡，於得水看著這麽多官老爺也下注，更加認為這次投資穩了，開心拿出自己珍藏的四十年黃河大曲，和幹兒子吳雄豪飲。
王秉義放了兩個蒼狼幫的重要馬仔，這一舉動作為妥協標誌，吳雄風頭，一時無兩。
在負一樓的浴池邊，兩個男人坦誠相對。
“這次幹得漂亮！”
“您老說的，這還得靠您支持才行，劉市長不出麵，他的人都買，咱們不孝敬他，不會沒事吧。”
於得水放下酒杯：“小雄啊，賺錢這種事，一輩子可能沒有幾次，我準備這次過後就收山，到時候，蒼狼幫，我支持你，至於姓劉的，我手上他的把柄足夠讓他判死刑，他不會這麽傻。”
碰——
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幹爹，那就祝咱們這次發大財！”
哈哈哈哈哈……
在另一邊，黑色監控車內，王秉義和許文昭來兩人，一左一右，拿著耳機，專心致誌地看著低畫質顯示器上的監控。
“東西我加密過，直接交給吉米。”
“好的，您放心，我用生命保證他的安全。”
陰冷潮濕的地下道裏，破舊台球室旁，兩個男人擦肩而過，一個u盤在空中飛出，另一個人接下，全程沒有任何一秒的停頓。
男人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卻想不到，這一切，都被一個藏在水管裏的監控攝像頭，拍得清清楚楚。
啪！
饒是老成持重的許文昭，也不由得激動地猛拍桌子。
“漂亮！”
王秉義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有了這個視頻和音頻，以及拍攝的圖片，他明白了，這件涉及國際頂層的間諜計劃，徹底暴露在自己麵前。
抓間諜的人裏麵，根本沒人知道u盤裏是什麽，他們隻知道是間諜的情報，卻絕對不會想到，這和核彈，核發電有關。
王秉義起身伸了個懶腰，若有所覺地看向右手邊，那裏，是北方，兒子說過，幫他去那邊看看，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邀請，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到那個位置，他心中埋藏的理想，也許，將不再是夢。
一雙大手拍在王秉義肩膀上。
“王局，王家生了個麒麟子啊，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
王秉義擺手，卻抑製不住臉上的微笑：“別誇那小子，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
正在兩人興奮時。
咚-咚——
車門有節奏地響起，眾人臉色警惕，摸到腰間。
警員得到示意後摁下開關，不是外人，一身炒菜夥夫打扮的蒙鬆鑽進來。
“人在控製中，我剛剛給老板電話，他說他忙考試，讓我……”
……
沒錯，十裏之外的破舊小屋裏，王青雲正在奮筆疾書作文，剛剛自己做英語題太費時間，現在寫作文隻剩下19分鍾，偏偏蒙鬆還打電話，靠，那個哪有考試重要。
18分鍾後，王青雲寫完最後一個句話，重重癱在桌子上。
“唿，終於做完了，拿去吧。”
大概十分鍾左右，謝詩韻拿著卷子過來，難以置信看著王青雲，這人，還是她認識的王青雲嗎？
四個小時，語文數學英語曆史地理，一共七科，全部做完！
語文140，英語148，曆史98，地理98，物理滿分，化學滿分，數學，還是滿分！
謝詩韻自問，即使是現在的自己，用更簡單的方法做，都不一定能拿這個分數，更何況王青雲，是在短短4個小時以內完成。
“變態！”饒是謝詩韻，也忍不住啐了一口，說完，抬頭看見王青雲那雙眼睛，俏臉一紅，下意識後退。
兩人獨處這麽長時間，有太多逾矩的地方，考試的緊張過去，她想到些什麽害羞的事，怕王青雲又使壞，下意識後退。
然而，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此地無銀三百兩，謝詩韻的耳朵像血玉一樣滾燙。
王青雲看著謝詩韻如白雪一般光潔的臉上，湧出紅暈，一臉壞笑：“你怕什麽，都老夫老妻了，快過來讓我看看臉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誰……誰和你老夫老妻，厚臉皮！”謝詩韻扭頭就要跑，但哪裏是對手。
最終沒逃過魔掌，被王青雲一把攔住，抱進懷裏，兩人坐在打著補丁的沙發上膩歪。
良久，謝詩韻氣喘籲籲站起來，杏眼怒瞪王青雲，但在王青雲眼裏，這沒有威脅威脅意味，隻有無盡的誘惑，對方就像一隻蠢萌的小貓，看似兇猛，可一上手，馬上就乖乖就範。
“好了，我可愛聰明的謝老師，下午，我們就從高中的課程開始輔導吧。”
“你……你耍流氓，我沒力氣起來。”關於禁忌的詞匯更加勾起謝詩韻羞意，軟在沙發上，隻發出細弱的呢喃。
“好好好，是我唐突了。”王青雲把佳人抱到懷裏，依舊厚著臉皮。
“你這人……怎麽這樣。”謝詩韻不敢抬頭看他，頭低低的，滾燙的溫度順著粉嫩臉頰，傳到胸口。
王青雲苦笑著鬆開手，慢慢站起來，這丫頭，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誘人嗎？再這樣下去，自己可真把握不住了。
噗通噗通，心髒狂跳，謝詩韻也意識到王青雲的尷尬，衝出房間，跑進狹窄的廚房，用力關上門，背靠著門大喊：
“你……你不準多想那些東西，我要做飯了，你……你快看書。”
王青雲看著謝詩韻轉身的背影，嘴角輕勾，一股淡淡的幸福感在心頭縈繞，美人香，英雄塚。
“知道了，那我先去看書，多炒點肉，我餓的很。”
自己要是繼續和這小丫頭待一起，怕腦子裏就隻剩下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看書看書！
此時，在南明路街頭，謝嘉豪無奈看著正興奮嗦粉的羅傑。
剛剛他們注冊公司，注冊到一半，公司章程遞交的時候，羅傑突然說餓了，硬是花了十二塊錢，從新城打車到舊城棚戶區吃一碗素粉。
要是擱以前，謝嘉豪肯定早就大聲嚷嚷了，十二塊，購買兩斤多肉了，但是經曆上一次簽合同以後，他有進步，最大的改變，就是收斂自己的嘴巴，把情緒藏心裏。
嗦完粉，羅傑拿出棕色瓷煙嘴，邊遞煙絲，邊說：“謝嘉豪，你知道，為什麽，你老板讓你跟著我嗎？”
“他想我跟著你學東西。”
“嗯，還算你沒那麽傻，我為什麽突然停止注冊，你以為，我就是為了這一口素粉嗎？”羅傑嚴肅地看著謝嘉豪，眼裏帶著嗬斥。
謝嘉豪對視一眼，沉吟三秒後，毫不示弱抬頭，不卑不亢道：“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就是為了這一口素粉。”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單純想吃這一口粉。”
羅傑抬頭朝老板吆喝一聲，“再來三碗”，吆喝完，羅傑開始正視謝嘉豪，對方給他的感覺，和王青雲很像，隻不過稍顯稚嫩而已。
“謝嘉豪，這個名字起得好，咱們閑聊幾句，你對未來，有打算嗎？”
“有。”
“方便的話，可以分享一下嗎？”
“不方便。”
羅傑嘴巴張了張，又收迴去，這小子。
謝嘉豪康哧康哧吃完粉後，開口道：
“有幾個，讓我姐過上幸福生活，賺錢給我爸媽重修陵墓，還有就是打我老板一頓。”
羅傑先是驚訝謝嘉豪的直爽，隨後釋然，果然，在奇葩身邊都是奇葩，在別人手下做事，還絲毫不避諱心裏話。
自己一個30歲的老家夥，和一幫二十歲不到的奇葩攪在一起，嗯，怎麽說，胸口裏有一團火在隱隱燃燒，羅傑對以後的共處日子，更好奇了，笑道：
“想打你老板，那你可得加油了，你老板，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偷襲他，他說過，結果比過程重要。”
羅傑眼裏閃過精光，王青雲，真打算培養謝嘉豪，這種話都教他？
謝嘉豪把身旁的黑色手提箱拿到麵前：
“對了，老板說以後的賬先交給你來管理，這裏現款三百萬，後續還有四百萬，他讓我問你，你打算怎麽管理？”
羅傑知道，該上課了，微微一笑：“小子，我癡長你十三歲，就給說說說我要怎麽管吧。
這個錢……”
兩人在桌子邊坐著，一問一答，一答一問，一方輸出，一方汲取，眼前車水馬龍，灰塵四起，日影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往山頭下落去，但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在雙方的眼中，仿佛隻有彼此。
思考餓了就吃，解釋累了就抽煙，整整一個下午，兩人都是在素粉店門口度過，粉館老板看著他們這樣子，饒有意味地坐在門邊看，要不是聽不懂邊際效用曲線，他都打算過去問問了。
直到夜幕降臨，粉館關門，兩人才從信息流中醒過來。
羅傑看著謝嘉豪那雙對知識渴求，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湧上心頭。他眼前的謝嘉豪，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隻不過自己沒人引路，而自己是對方的引路人罷了。
“謝謝。”謝嘉豪鄭重起身，雙手抱拳，他深知剛剛羅傑教他的東西的珍貴性。
“嗯，走吧，我教你怎麽暴打你老板。”
在韓曼後手操盤的演戲下，陽潛的幾大銀行家的白手套公司聯手，在棚戶區開了一個聲勢浩大的貸款大會，大張旗鼓統計各家各戶情況。
有的員工，有意無意間透露出想買地做生意的意向，吳雄和於得水兩人心裏的疑慮打消，一邊怒罵這幫聞著騷味來的野貓，一邊不斷加碼買房。
文的不行，來武的，蒼狼幫“泄露”的超前開發計劃，劉建提前聽到風聲，他問了一下，省裏倒是有過開發的提案，但是一直懸而未決，還沒確定，難道上麵那位公子，直接越過自己？
本著買了不吃虧的想法，劉建不出麵，讓幾個親戚去購買，他的帶領就像一個紅頭文件，派係內的人，多少都聽到風聲，紛紛湧上來。
采購，就像一股迅猛的風，三天不到，兩百多戶平房被采購殆盡，於得水看著這麽多官老爺也下注，更加認為這次投資穩了，開心拿出自己珍藏的四十年黃河大曲，和幹兒子吳雄豪飲。
王秉義放了兩個蒼狼幫的重要馬仔，這一舉動作為妥協標誌，吳雄風頭，一時無兩。
在負一樓的浴池邊，兩個男人坦誠相對。
“這次幹得漂亮！”
“您老說的，這還得靠您支持才行，劉市長不出麵，他的人都買，咱們不孝敬他，不會沒事吧。”
於得水放下酒杯：“小雄啊，賺錢這種事，一輩子可能沒有幾次，我準備這次過後就收山，到時候，蒼狼幫，我支持你，至於姓劉的，我手上他的把柄足夠讓他判死刑，他不會這麽傻。”
碰——
清脆的酒杯碰撞聲響起：“幹爹，那就祝咱們這次發大財！”
哈哈哈哈哈……
在另一邊，黑色監控車內，王秉義和許文昭來兩人，一左一右，拿著耳機，專心致誌地看著低畫質顯示器上的監控。
“東西我加密過，直接交給吉米。”
“好的，您放心，我用生命保證他的安全。”
陰冷潮濕的地下道裏，破舊台球室旁，兩個男人擦肩而過，一個u盤在空中飛出，另一個人接下，全程沒有任何一秒的停頓。
男人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卻想不到，這一切，都被一個藏在水管裏的監控攝像頭，拍得清清楚楚。
啪！
饒是老成持重的許文昭，也不由得激動地猛拍桌子。
“漂亮！”
王秉義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有了這個視頻和音頻，以及拍攝的圖片，他明白了，這件涉及國際頂層的間諜計劃，徹底暴露在自己麵前。
抓間諜的人裏麵，根本沒人知道u盤裏是什麽，他們隻知道是間諜的情報，卻絕對不會想到，這和核彈，核發電有關。
王秉義起身伸了個懶腰，若有所覺地看向右手邊，那裏，是北方，兒子說過，幫他去那邊看看，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拒絕這樣的邀請，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到那個位置，他心中埋藏的理想，也許，將不再是夢。
一雙大手拍在王秉義肩膀上。
“王局，王家生了個麒麟子啊，到時候，你可別忘了我。”
王秉義擺手，卻抑製不住臉上的微笑：“別誇那小子，整天就知道給我惹事。”
正在兩人興奮時。
咚-咚——
車門有節奏地響起，眾人臉色警惕，摸到腰間。
警員得到示意後摁下開關，不是外人，一身炒菜夥夫打扮的蒙鬆鑽進來。
“人在控製中，我剛剛給老板電話，他說他忙考試，讓我……”
……
沒錯，十裏之外的破舊小屋裏，王青雲正在奮筆疾書作文，剛剛自己做英語題太費時間，現在寫作文隻剩下19分鍾，偏偏蒙鬆還打電話，靠，那個哪有考試重要。
18分鍾後，王青雲寫完最後一個句話，重重癱在桌子上。
“唿，終於做完了，拿去吧。”
大概十分鍾左右，謝詩韻拿著卷子過來，難以置信看著王青雲，這人，還是她認識的王青雲嗎？
四個小時，語文數學英語曆史地理，一共七科，全部做完！
語文140，英語148，曆史98，地理98，物理滿分，化學滿分，數學，還是滿分！
謝詩韻自問，即使是現在的自己，用更簡單的方法做，都不一定能拿這個分數，更何況王青雲，是在短短4個小時以內完成。
“變態！”饒是謝詩韻，也忍不住啐了一口，說完，抬頭看見王青雲那雙眼睛，俏臉一紅，下意識後退。
兩人獨處這麽長時間，有太多逾矩的地方，考試的緊張過去，她想到些什麽害羞的事，怕王青雲又使壞，下意識後退。
然而，察覺到自己的動作，此地無銀三百兩，謝詩韻的耳朵像血玉一樣滾燙。
王青雲看著謝詩韻如白雪一般光潔的臉上，湧出紅暈，一臉壞笑：“你怕什麽，都老夫老妻了，快過來讓我看看臉這麽紅，是不是生病了。”
“誰……誰和你老夫老妻，厚臉皮！”謝詩韻扭頭就要跑，但哪裏是對手。
最終沒逃過魔掌，被王青雲一把攔住，抱進懷裏，兩人坐在打著補丁的沙發上膩歪。
良久，謝詩韻氣喘籲籲站起來，杏眼怒瞪王青雲，但在王青雲眼裏，這沒有威脅威脅意味，隻有無盡的誘惑，對方就像一隻蠢萌的小貓，看似兇猛，可一上手，馬上就乖乖就範。
“好了，我可愛聰明的謝老師，下午，我們就從高中的課程開始輔導吧。”
“你……你耍流氓，我沒力氣起來。”關於禁忌的詞匯更加勾起謝詩韻羞意，軟在沙發上，隻發出細弱的呢喃。
“好好好，是我唐突了。”王青雲把佳人抱到懷裏，依舊厚著臉皮。
“你這人……怎麽這樣。”謝詩韻不敢抬頭看他，頭低低的，滾燙的溫度順著粉嫩臉頰，傳到胸口。
王青雲苦笑著鬆開手，慢慢站起來，這丫頭，她是不知道自己的話有多誘人嗎？再這樣下去，自己可真把握不住了。
噗通噗通，心髒狂跳，謝詩韻也意識到王青雲的尷尬，衝出房間，跑進狹窄的廚房，用力關上門，背靠著門大喊：
“你……你不準多想那些東西，我要做飯了，你……你快看書。”
王青雲看著謝詩韻轉身的背影，嘴角輕勾，一股淡淡的幸福感在心頭縈繞，美人香，英雄塚。
“知道了，那我先去看書，多炒點肉，我餓的很。”
自己要是繼續和這小丫頭待一起，怕腦子裏就隻剩下老婆孩子熱炕頭了。
看書看書！
此時，在南明路街頭，謝嘉豪無奈看著正興奮嗦粉的羅傑。
剛剛他們注冊公司，注冊到一半，公司章程遞交的時候，羅傑突然說餓了，硬是花了十二塊錢，從新城打車到舊城棚戶區吃一碗素粉。
要是擱以前，謝嘉豪肯定早就大聲嚷嚷了，十二塊，購買兩斤多肉了，但是經曆上一次簽合同以後，他有進步，最大的改變，就是收斂自己的嘴巴，把情緒藏心裏。
嗦完粉，羅傑拿出棕色瓷煙嘴，邊遞煙絲，邊說：“謝嘉豪，你知道，為什麽，你老板讓你跟著我嗎？”
“他想我跟著你學東西。”
“嗯，還算你沒那麽傻，我為什麽突然停止注冊，你以為，我就是為了這一口素粉嗎？”羅傑嚴肅地看著謝嘉豪，眼裏帶著嗬斥。
謝嘉豪對視一眼，沉吟三秒後，毫不示弱抬頭，不卑不亢道：“我的感覺告訴我，你就是為了這一口素粉。”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單純想吃這一口粉。”
羅傑抬頭朝老板吆喝一聲，“再來三碗”，吆喝完，羅傑開始正視謝嘉豪，對方給他的感覺，和王青雲很像，隻不過稍顯稚嫩而已。
“謝嘉豪，這個名字起得好，咱們閑聊幾句，你對未來，有打算嗎？”
“有。”
“方便的話，可以分享一下嗎？”
“不方便。”
羅傑嘴巴張了張，又收迴去，這小子。
謝嘉豪康哧康哧吃完粉後，開口道：
“有幾個，讓我姐過上幸福生活，賺錢給我爸媽重修陵墓，還有就是打我老板一頓。”
羅傑先是驚訝謝嘉豪的直爽，隨後釋然，果然，在奇葩身邊都是奇葩，在別人手下做事，還絲毫不避諱心裏話。
自己一個30歲的老家夥，和一幫二十歲不到的奇葩攪在一起，嗯，怎麽說，胸口裏有一團火在隱隱燃燒，羅傑對以後的共處日子，更好奇了，笑道：
“想打你老板，那你可得加油了，你老板，不是個簡單人物。”
“我知道，所以我準備偷襲他，他說過，結果比過程重要。”
羅傑眼裏閃過精光，王青雲，真打算培養謝嘉豪，這種話都教他？
謝嘉豪把身旁的黑色手提箱拿到麵前：
“對了，老板說以後的賬先交給你來管理，這裏現款三百萬，後續還有四百萬，他讓我問你，你打算怎麽管理？”
羅傑知道，該上課了，微微一笑：“小子，我癡長你十三歲，就給說說說我要怎麽管吧。
這個錢……”
兩人在桌子邊坐著，一問一答，一答一問，一方輸出，一方汲取，眼前車水馬龍，灰塵四起，日影隨著時間推移，漸漸往山頭下落去，但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在雙方的眼中，仿佛隻有彼此。
思考餓了就吃，解釋累了就抽煙，整整一個下午，兩人都是在素粉店門口度過，粉館老板看著他們這樣子，饒有意味地坐在門邊看，要不是聽不懂邊際效用曲線，他都打算過去問問了。
直到夜幕降臨，粉館關門，兩人才從信息流中醒過來。
羅傑看著謝嘉豪那雙對知識渴求，炯炯有神的眼睛，一抹不易察覺的落寞湧上心頭。他眼前的謝嘉豪，和當初的自己何其相似，隻不過自己沒人引路，而自己是對方的引路人罷了。
“謝謝。”謝嘉豪鄭重起身，雙手抱拳，他深知剛剛羅傑教他的東西的珍貴性。
“嗯，走吧，我教你怎麽暴打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