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父薛母便在校門口等待著齊妙和薛青芳二人放學。


    “這邊!”


    薛青芳看到家裏的車後,挽著齊妙的胳膊小跑了過去。


    “薛叔叔,薛阿姨好!”


    齊妙禮貌的打著招唿。


    反倒是薛父有些不自在了。


    自打從薛青芳口中聽聞是齊妙安排的避幽山莊,薛父便不敢再小覷齊妙分毫。


    “你好,好久不見啊,最近在哪高就啊?”


    薛父莫名其妙的話語,把齊妙和薛青芳都給說懵了。


    “爸,你沒事吧?”


    薛青芳滿眼擔心。


    薛父尷尬的咳嗽兩聲,朝齊妙做了個請的手勢。


    上車後,薛父有一句沒一句的找齊妙說話。


    什麽最近買了哪隻股,對於國際形勢的看法啊,豆腐腦喜歡甜的還是鹹的。


    諸如此類的問題把齊妙問的十分尷尬。


    “爸,你...正常點。”


    薛青芳實在看不下去了,趕緊出言替齊妙解圍。


    最後這段路程,薛父終於閉上了金口不發一言。


    而即將駛入山莊時,薛父踩在油門上的腳就像得了帕金森一般,時快時慢,車子就特喵跟抽搐了一樣,開的亂七八糟。


    “薛叔叔,我有點暈車...”


    齊妙努力克製自己想要幹嘔的心開口道。


    這時薛父猛地一踩刹車,眼中難以置信的看向山莊門口。


    此刻,山莊外整整齊齊站著兩排服務生,為首的竟然是避幽山莊的董事長劉立東!


    “你幹嘛?嚇我一跳!”


    薛母拍了拍胸口,抱怨了一句。


    薛父此刻已顧不上旁人感受,趕緊熄火下車。


    這麽多年來,哪怕是擁有山莊金卡的高級貴客,都請不動劉立東這等大佬,更別提還親自出門迎接了。


    “劉...劉董,您怎麽親自來了?”


    麵對薛父,劉立東視若無睹,他徑直走向了齊妙和薛青芳二女。


    “請問昨晚給我打電話的是?”


    劉立東看向齊妙和薛青芳問道。


    齊妙朝劉立東點了點頭:“是我。”


    當得到答案後,劉立東微微躬身,十分謙卑的朝齊妙做了‘請’的手勢:“齊小姐,裏麵請。”


    齊妙一臉錯愕,不知道的以為她過生日呢。


    “額,不是我過生日,是薛叔叔過生日。”


    齊妙用眼神示意薛父的位置,可劉立東依然沒有轉身。


    “我知道,薛家我自會替齊小姐好生招待,還請齊小姐先行入莊。”


    齊妙忐忑的看了看薛青芳又看了看薛父。


    得到他們的點頭示意後,她才率先走入了山莊。


    接著劉立東挺直腰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宛如機器人一般象征性的朝薛父一家三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嗬嗬,劉董客氣了客氣了。”


    薛父走上前想要跟劉立東握手,可人家壓根不搭理他。


    “進去吧,你還想讓齊小姐等你們?”


    劉立東的態度如寒冬般冰冷刺骨。


    自討沒趣的薛父隻得尷尬地抽迴手,小心翼翼地走入了山莊。


    剛一入莊,薛父便瞪大了雙眼。


    眼前的山莊如同皇室宴會,氣派一詞來形容莊內布置都略顯小氣。


    “至尊級別啊!”


    從裝飾吊墜在到桌椅板凳全都是稀有材質手工製造。


    哪怕桌子上擺放的一雙筷子,都出自豪門大族的禦用設計師之手。


    而上層家族,不是沒錢打造這一套至尊盛宴,僅僅隻是...不配!


    薛父走向北麵的主位上,他剛拉開凳子,便被劉立東喝止。


    “你幹什麽?!”


    劉立東一開口,便嚇得薛父打了冷顫。


    接著,劉立東快步向前,率先拉開主位椅子:“齊小姐,請坐!”


    “啊!?”


    齊妙連連擺手:“劉董,我...今天真不是我過生日,是薛叔叔。”


    齊妙根本不懂上層的規矩,覺得隻是吃餐飯罷了,怎麽這一莊之主老是認錯人呢?


    “沒事,誰過壽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隻有你配坐在宴席首位!”


    劉立東的話沒給薛父一絲情麵。


    而薛父卻一點也不惱怒,於他而言,能進這個山莊已經是天選之子了。


    說句難聽點的,哪怕讓他薛家坐廁所都算劉立東看得起他們了。


    可齊妙卻不這麽想。


    她從小到大受過的教育不允許自己做出這種喧賓奪主的事情。


    “還是不要了,如果您再這樣,我隻能離開山莊讓薛父好好過壽辰了。”


    齊妙話落,劉立東頓時冷汗直流。


    這可是宮老親自授予黑鑽卡的頂級貴賓啊。


    若是被自己嚇走了,他怎麽跟宮老交代?


    而在場中更害怕齊妙離開的卻是薛父。


    齊妙一走,他們一家三口怕不是要被劉立東扔出山莊。


    所以薛父和劉立東幾乎同時開口:“別!”


    劉立東瞪了薛父一眼,接著迴過頭朝著齊妙謙卑的開口道:“既然齊小姐如此要求,我也不再勉強。”


    說完,劉立東朝著薛父招了招手,示意他落座。


    薛父緊張的咽了好幾口唾沫,在極度忐忑的心情下,緩緩坐上了主位。


    主位之上,室內布局及山莊中絕美風景盡收眼底。


    薛父整個人有種飄然如仙的美妙滋味。


    這是他生平頭一次對於權利有了渴望。


    而這種獨坐避幽山莊主位的滋味還沒爽夠十秒,薛父便看到十幾輛薛家的豪車駛入山莊之中。


    薛父如夢初醒般‘騰’地一下便站了起來。


    劉立東不滿的看了薛父一眼,指了指門外的車子:“你的人?”


    薛父連連點頭,道:“那是我父親他們的車,左手邊第一台的是...”


    薛父還想多介紹幾句,劉立東聽都懶得聽便獨自離開了。


    緊接著,一名身著白馬褂手拿褐色拐棍的老者率先走入了山莊。


    緊隨其後的有薛父的大哥、二哥,還有家族中一些輩分高的長者。


    這些人中哪怕是和薛青芳同年的晚輩,都給薛父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當老者走到薛父跟前時,他頓時低下了頭,不敢與其對視。


    “爺爺,大伯、二伯!大姨...”


    薛青芳站起身,對著薛家長者尊敬有加的一一叫著,可在場的薛家人根本不願搭理她。


    隨後,薛家老者用拐棍點了點頭薛父身下的椅子:“這是你能坐的地兒?”


    此話一出,整個山莊的氛圍頓時降到冰點。


    薛母和薛青芳坐在旁邊也是敢怒不敢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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