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怕阿瑟和謝爾不信,還從懷中拿出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就寫著地址和時間。


    阿瑟大概也想明白了,很可能是這家人,看到這個年輕人,怕引起警察的誤會,所以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聽到早晨阿瑟的推測,終於讓拜恩一家不再隱瞞。


    這也倒真是湊巧,為他們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不過阿瑟對女人揚娜,還有保有一些懷疑,便獨自叫她談了起來。


    “那位小夥子,他叫什麽名字?”


    阿瑟自己才19歲,他卻叫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為小夥子。


    這讓揚娜怎麽聽,都感覺非常的奇怪,不過現在是由阿瑟問案,所以她也沒有再隱瞞。


    “他叫尤金·卡斯特利,曾是一名海員,當時在我們就在港口認識的。”


    果然,阿瑟看到這個尤金·卡斯特利時,就感覺他應該不是貴族出身。


    “他雖然就是個平民,但是卻有偉大的理想,而且還十分喜歡學習。”


    這個矛盾點,在尤金·卡斯特利的身上,表現得也特別明顯。


    “可是我聽說,你的家族正在陷入債務危機,你母親能答應你和這位尤金·卡斯特利先生,在一起嗎?”


    果然就見揚娜痛苦地搖了搖頭,“我的母親確實沒有同意,並且在前一段時間,還為我選了一位參議員在夫婿。”


    揚娜二十五歲,正是女人黃金的年齡,而且她確實非常有氣質,那種從骨子中透出的高貴,非常地吸引人。


    阿瑟雖然沒見過那名參議員,但是說實話,他也並不覺得尤金·卡斯特利能是揚娜的良配。


    “那名參議員曾與我說,隻要我答應他的求婚,到時候就算幫我的家裏,還上債務。所以因為這件事,我和尤金·卡斯特利兩人還大吵了一架。我的母親看我痛苦,最後就想靠賣了莊園,償還債務。本來昨天說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死在了暗道裏。”


    聽她這麽一說,確實,好像這一年來,她確實挺倒黴的。


    “昨天我們聽到槍聲後,就在暗道裏發現了安歌士·哈欽森伯爵的屍體,尤金就站在的他的身邊。”


    阿瑟開始逼視的眼神看著揚娜,“所以你也覺得他就是兇手嗎?”


    對於阿瑟來說,女人的直覺也非常重要,往往她們都能瞬息間,就找到答案。


    揚娜被阿瑟看得,低頭不由緊張地扣起了手指。


    “雖然昨天他在那裏,但是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殺人犯。”


    揚娜這種無力的辯駁,很容易讓聽到的人,會起到反作用效果。


    其實阿瑟也知道,安歌士·哈欽森的死亡,讓拜恩一家會很被動,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伯爵,即使是匈牙利的貴族,那也屬於高等的貴族階級,而他們家不過已經是過去式,還是那種非常落魄的貴族。


    而且阿瑟還知道的是,在匈牙利像這種高等級的伯爵,可並沒有多少。


    現在整個拜恩家族,都在期望著不要受到這個尤金的連累。


    “您是怎麽認識這位尤金先生的?”


    雖然有些唐突,但是阿瑟還是直接地問了出來。


    “我是一次去海邊遊玩,知足掉進了海裏,是他救了我,然後慢慢就認識了。”


    阿瑟又習慣性地點燃了煙鬥,深深地抽了一口煙,才緩緩地說道:“他參加過海軍,這麽說應該也會用槍了。那麽昨天地上的那把手槍,你們知道是誰的嗎?”


    揚娜茫然地搖了搖頭,她已經被阿瑟的思路,帶得有些跑偏,現在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昨天的兇手,到底是不是尤金了。


    阿瑟看著她的狀態,又問起了安歌士·哈欽森伯爵,“他昨天到紅狐莊園以後,有過什麽突兀的表現嗎?”


    說到安歌士·哈欽森伯爵,揚娜臉上閃過一抹憂傷。


    現在他死了,沒人去買她家的莊園,說不好她又得嫁給那個她不喜歡的參議員。


    “安歌士·哈欽森伯爵是一個非常風趣幽默的人,雖然他從沒有來過這裏,但是第一眼看到紅狐莊園,他就喜歡上了這裏。”


    “所以你們相處得很愉快?”


    揚娜點了點頭,“在跳舞後,我還將一朵紅玫瑰,插在了他的衣服上。”


    “所以地上的那朵玫瑰花,是你插上去的。”


    “是的,因為在花園裏時,他就說非常喜歡這片玫瑰花園。”


    揚娜主動提起這個,為的就是不想引起誤會。


    安歌士·哈欽森伯爵已經年近60,阿瑟倒不會誤解他們會有什麽私情,但是尤金可就未必了。


    所以不禁又問道:“尤金昨天也來到莊園了嗎?”


    揚娜點了下頭,阿瑟也不再隱晦,直接就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尤金對你和安歌士·哈欽森伯爵舉動過於親密,而產生了忌憚呢?”


    揚娜聽完就立即反駁道:“我根本就沒有做什麽,而且也沒什麽親密的舉動,況且他的年齡。”


    下邊的話,她沒有再說,確實安歌士·哈欽森伯爵年紀是可以做揚娜的爺爺了。


    看到她這個態度,阿瑟也點了點頭,也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難道安歌士·哈欽森伯爵昨天就沒做出一點奇怪的事情嗎?”


    揚娜不知道阿瑟為什麽一直要這麽問,在沉思了半晌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真的沒有感覺安歌士·哈欽森伯爵有什麽不正常的舉動。他對我們家的紅狐莊園,非常的讚賞,尤其是我們家裏一幅祖傳的畫。”


    阿瑟立即來了精神,“那幅畫很珍貴嗎?”


    “應該不會,那是我爺爺自己畫的一張全家照。除了它是放在暗道的門口上,其他我並沒有覺得它有什麽特別的。”


    阿瑟正想知道的就是這個,一個從沒有來過紅狐莊園的人,又怎麽會死在出現在暗道裏呢!


    “這可能隻是一種巧合。”


    揚娜並沒有多想,可能在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


    “好的!很感謝您的配合。”


    揚娜在走出屋子裏的瞬間,不禁又猶豫地轉過了頭,“您說尤金他真的會是兇手嗎?”


    “這我還不敢肯定。”


    雖然揚娜還比較單純,但她也知道,階級的分化,從現在看來尤金已經是最好的替罪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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