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笑了一聲。


    “有點意思,先前本王從京都過來,路遇麻匪襲擊,險些喪命,本王瞧著,她倒是和當時傷到本王的那個麻匪長得很像,說不定是兄妹,平安呐~”


    “在!”


    “拿下!”


    簫譽一聲令下,平安立刻上前。


    那宮主的親隨立刻驚恐的朝她家宮主看去。


    宮主一臉驚恐迴視她,“你,你真的是麻匪?”


    “我不是!我,我家以前開鏢局的,所以我會些功夫,但我絕對不是麻匪啊。”她朝著宮主解釋,跟著撲通跪下,朝簫譽磕頭,“王爺恕罪,草民莽撞衝突了王爺,是草民有罪,可草民是良民啊,不是麻匪,草民家裏真的是開鏢局的,山西昌運鏢局就是我家開的,隻不過後來遭遇匪患,家裏人都死的死傷的傷,草民無家可歸才流離失所至此,草民怎麽可能和麻匪有關,草民最痛恨麻匪了。”


    她解釋的情真意切,


    簫譽連眼皮都沒眨,沒好氣嗬斥平安,“你遛狗呢?”


    平安原本遲疑的動作立刻加快,兩步過去,朝她後脖子一提,將跪在地上的親隨一把拖拽起來。


    就著拖拽的踉蹌勁兒,拽著她後脖子就往外拖人,宛若拖一條死狗。


    那親隨倒退著被平安拽出十來步才踉蹌站直,抬手反抗。


    宮主咳了一聲。


    她那反抗又頓下。


    宮主轉頭朝簫譽道:“王爺,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她來我這酒坊......”


    簫譽壓根不聽她解釋,抬手一擺,“本王的原則向來是寧可錯殺不能放過,再說了,你這酒坊都和本王的王妃合作了,不會舍不得一個給你惹麻煩的下人吧?


    她頂撞的可是平安,在本王心裏,平安就是本王的另外一個分身,那就等於,她頂撞了本王。


    這能忍?”


    宮主:......


    另外一個分身?


    這話你也能說得出來?


    “王爺,她性子直,可能......”


    “性子直有理?我能打了你一個巴掌然後說對不住我手直?還是我能罵你一頓然後說對不住我性子直就說話難聽。


    說話難聽可以閉嘴好嗎?


    好了,你不必再給她求情了,今兒這人本王必須帶迴去教訓一下,不然平安心裏那口氣咽不迴去,平安從小嬌貴著長大,吃不得苦受不得氣。”


    平安:......


    就在昨天夜裏,我還不想紙醉金迷隻想吃點人生的苦呢~


    簫譽說完,眼看平安將人帶走,伸手摟了蘇落的肩膀,帶著人也往外走,“咱們再去別的酒坊轉轉。”


    眼睜睜看著自己最得力的親隨就這樣被帶走,玉門派的宮主眼底猙獰著怒意,下垂的手捏拳,那怒火幾乎就從天靈蓋噴出。


    是搶人順便將這狗王爺拿下還是等一等......


    就在她猶豫一瞬,簫譽瞥了一眼地上的影子。


    那影子上,她捏拳的姿勢那樣明顯。


    簫譽勾著嘴角笑:“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子慕的師傅對你這個酒坊很感興趣,明兒他想過來學一學釀酒,不知道方便嗎?本來王妃也可以教他,但是王妃這幾日有些忙,不得空。”


    簫譽說著話,迴頭。


    宮主立刻收斂一臉怒容,她想要換上因為自己人被帶走而為難又難受的表情,可簫譽猝不及防砸過來的這句話又著實讓她心中又驚又喜。


    蕭濟源要過來?


    他要來學釀酒?


    宮主壓了一下,沒壓住心頭的歡喜,“好!”就一個字出口,聲音還在尾音帶著一點上揚。


    簫譽權當沒聽出來,朝她點了下頭,“那就有勞了。”


    帶著蘇落上車,馬車從如意酒坊離開,直奔下一家酒坊,而平安則把抓的人捆了,直接帶迴府衙。


    馬車裏,蘇落問簫譽,“到底怎麽迴事?”


    簫譽牽著蘇落的手捂在自己掌心。


    他因為常年習武,一雙手又大又暖,正好包裹蘇落一雙小涼手。


    “我們離京前,內侍總管曾經讓小哲子送出來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是玉門派宮主。”


    蘇落刹那間瞠目結舌,“是她?”


    簫譽點頭,“不出意外,她頭上包布底下,額前頭發是紅色的。”


    簫譽說起這個,蘇落立刻響起那日玉珠說被人跟蹤的事,沒多猶豫,一字不落告訴簫譽。


    “......當時跟蹤我們的,就是她,可為什麽呢?她堂堂玉門派宮主,手下能人異士不少,她跟蹤我做什麽?既是跟蹤了,後來為什麽又要假扮成如意酒坊的東家?”


    這如意酒坊的東家有問題,蘇落是一直知道的。


    她始終心存警惕。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玉門派的掌門人。


    “能跟著她一起在如意酒坊做事的,必定是她平時的左膀右臂,今兒我們把她左膀右臂抓了,她卻無動於衷,你說,為什麽?”


    蘇落想了一下,“她從我們進院子開始,就不對勁,是不是?她崴腳就不對勁。”


    簫譽沒打斷蘇落,鼓勵似的看著她,聽她說。


    不管在外麵是如何的,反正在自己王妃麵前,南淮王耐心十足,永遠都能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聽他小王妃說話。


    “如果不是子慕攔下,她就要撞到師傅身上,她說......是因為分神了,她為什麽分神了?她......”蘇落忽然目光一凜,“後來,王爺說,要讓子慕師傅過來和她學釀酒,她很開心,是不是?”


    簫譽在她臉上捏了一下,手順著臉頰滑到下巴,將人下巴往起一挑,親了一口。


    “繼續。”


    “她想見蘇子慕的師傅!”蘇落幾乎下出判斷,“當時在豐台的莊子上,陳珩劫持我,是她帶人去救的陳珩吧?是吧?”


    之前蘇落不知道這人就是玉門派宮主,沒往這方麵想。


    但是現在既然知道她就是,蘇落總算是明白過來自己為何覺得她不對勁了。


    除了氣勢不對勁外,蘇落始終覺得她聲音耳熟。


    可不耳熟麽!


    當時這宮主為了救陳珩,可是氣急敗壞吼了好些話呢。


    看簫譽的表情,蘇落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王爺準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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