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快走幾步,看到了人群中的老媽。


    陳溪氣得臉色通紅,拉住那個老年婦女怒斥:“當著我的麵偷,被我抓住了還不承認,我店裏有監控,你休想抵賴,給我交出來!”


    “我說沒偷就沒偷,你別動我啊!哎呀,我頭好暈,不行了不行了!”老年婦女捂住頭開始叫喚。


    圍在邊上的人議論紛紛。


    “老東西真不要臉,偷了東西還耍潑。”


    “哎,你們是不知道,她就是這附近的一害,天天過來偷,抓住了就這樣,年紀大又不能把她怎麽樣。”


    “前天都在我店裏偷了件衣服。”


    “這次是當著陳姐的麵把東西往包裏放,太囂張了,陳姐這麽好脾氣的一個人,都被氣成這樣了。”


    “找巡捕房啊。”


    “沒用啊,她每次偷的金額都不大,抓進去也隻是警告教育,這老東西精得很。”


    “上次有人找過,結果一出來就跑到人家店裏鬧,害得人家幾天沒開門,最後還賠了錢。”


    “我們開門做生意的,誰經得起這麽折騰?”


    “真就沒辦法治她?”


    “能怎麽樣?年紀這麽大,你敢動她就敢躺在你門口,還做不做生意?”


    肖言走過去,擠入了人群。


    “肖言,去勸勸你媽,算了,別真賴上你們家了。”隔壁店的孫姐拉住他低聲說。


    肖言對孫姐笑了笑,徑直走進店裏,把飯盒放在收銀台。略微看了看貨架上的商品,轉過身時,手指微勾,三根水晶手鏈,五枚純銀戒指消失不見。


    迴到門口,他拍拍陳溪的肩膀說:“媽,別把身體氣壞了,犯不著,交給我吧。”


    說話的同時,手指隱蔽地彈動幾下,幾道銀光沒入老年婦女的挎包。


    陳溪剛才確實被氣壞了,當著她的麵拿,簡直就是明搶!


    現在看到肖言才反應過來,不能再這樣鬧下去了,還要給兒子掙買房的錢呢。


    陳溪鬆開抓住對方衣服的手,正要讓她滾蛋,結果那老年婦女竟然往地上一坐,躺倒在地。


    “哎呦,打人囉,我的心髒病犯囉,不行了不行了。”


    “你……”陳溪指著她,氣得直哆嗦,“你個老東西!還真賴上了是吧!”


    “哎呦喂……”老東西裝模作樣地捂住胸口,在地上打滾。


    圍觀的人群被她這種無恥行徑驚呆了,現場除了她的叫喚,一時雅雀無聲。


    陳溪這時候算是明白了,這老東西今天就是來訛人的,當著麵偷,就是要讓自己忍不住動手抓她。


    憤怒之餘,又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讓她偷走算了,一點小東西又不值什麽錢,現在鬧成這樣,生意還怎麽做?


    這時,一個中年壯漢快步擠過來,蹲在老東西身邊,大聲問道:“媽!你咋啦!”


    老東西指著陳溪說:“她誣陷我偷東西,還打人,哎呦,我胸口疼……”說完又繼續在地上打滾。


    中年壯漢站起身,指著陳溪叫道:“我跟你講,我媽有心髒病高血壓,她要有什麽事,我……”


    “爪子收迴去!”肖言上前一步,一巴掌將他的手扇到一邊。


    將陳溪護在身後,肖言冷冷的看著中年壯漢。


    這時他記了起來,上輩子上大學之前,家裏確實遇到了麻煩,好像還鬧了很久,那時候陳溪和肖繼明每天迴家都是一臉愁容。


    隻是沒跟他說過,而那時候他又隻顧著追求柳沫,根本沒有上心。


    看來就是這件爛事了。


    中年壯漢先是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再一看居然是個半大小子,頓時就沒放在心上了。


    捂著被肖言扇到的手,對周圍的人說:“你們都看到了啊!他動手了!”


    圍觀的眾人都是一臉厭惡和鄙視,又禁不住為陳溪母子擔心,這種無賴跟狗皮膏藥一樣,被沾上了就是一身腥。


    今天還不知道怎麽收場,看這對無賴的表現,肯定是想訛一大筆。


    “你小子還敢動手!”中年壯漢又抬起手,指著肖言冷笑道:“我媽被你們打成這樣,還不趕緊送她去醫院!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賠……”


    “閉嘴!”肖言盯著他,發出一聲爆喝。


    “你……”中年壯漢還欲發火,卻看到了肖言的眼睛,頓時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這一刹,他從肖言的眼裏看到了無盡的恐怖,噬人巨獸,荒古魔神,屍山血海,無間煉獄,更有無盡的冤魂環繞唿嘯,似乎隨時可以將他吞噬。


    中年壯漢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神識法門《驚魂刺》,肖言現在還未築基,道行太淺,不然這一眼就能讓他變成白癡,但即便這樣,也足夠他做一年半載的噩夢。


    肖言低喝:“滾一邊去!”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剛才還猖狂無比的中年壯漢,如同丟了魂一般,唯唯諾諾地退到一旁。


    肖言看著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那個老東西,冷冷一笑,手指隱蔽地彈動兩下。


    老東西正裝得起勁,身下的地麵卻突然變得滾燙無比,竟像是躺在了油鍋裏,仿佛下一秒就能將她炸熟。


    “哎呀!哎呀!”她發出一陣慘叫,像條砧板上的鯽魚,肥胖的身體在地上幾個撲棱,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


    圍觀的人群頓時一陣哄笑。


    “你不是心髒病犯了嗎?怎麽起來了?”


    “這起來的動作,比我都精神,說你二十我都信!”


    肖言嘰笑一聲,在我麵前裝?


    隻要我不同意,你就算死透了也得乖乖地站著!


    老年婦女驚疑地看著地麵,彎下腰伸手去摸,卻冰冰涼涼毫無異常,於是不甘心又一屁股坐下,結果剛一接觸到地麵,又是一陣滾燙。


    慘叫聲中,她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哈哈哈!”


    周圍的笑聲更大了。


    “好身手!”


    “這是高手啊!”


    老年婦女的臉色變得慘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是活見鬼了?


    中年壯漢這時終於從恐懼中迴過了神,深深看了一眼肖言,走過去拉起老年婦女就要離開。


    這小子太邪門,今天算是栽了。


    “讓你們走了嗎?”肖言上前兩步擋住去路,冷笑道:“想訛就訛,想走就走?有這麽便宜的事?”


    “你還想怎麽樣?”中年壯漢色厲內荏地叫道。


    陳溪過來拉了拉肖言的袖子,今天這事太詭異,她也是莫名其妙,不過總算是解決了一樁麻煩,她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被偷的東西她也不想要了,值不了幾個錢。


    “放心吧媽。”肖言安慰一句陳溪,掏出手機,撥通了巡捕房電話。


    “切!”老年婦女冷笑一聲,不屑地說:“我還當你有啥本事呢。”


    巡捕來得很快,一見到老年婦女,幾名巡捕就皺起了眉,顯然他們也認識這個老賴。


    簡單的了解情況之後,其中一人對著老年婦女警告道:“又偷東西了?我警告你,你這算慣偷了,把東西交出來!”


    “我就拿了一對耳環。”老年婦女知道陳溪的店子有監控,當著巡捕的麵肯定抵賴不過。


    不過她也不怕,那對裝飾耳環也就幾十塊錢,根本夠不上犯罪,頂多去巡捕房過一夜。


    她將手伸進挎包,剛一伸進去,臉色就變了。


    幾名巡捕顯然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不對勁,立刻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拿過她的包,打開一看,頓時就樂了。


    “正在想怎麽治你呢,這下夠了!”


    眾人好奇地圍過去,見到那名巡捕從包裏拿出了一對耳環,三根手晶手鏈,五枚純銀戒指。


    陳溪的店裏明碼實價,上麵都係著吊牌,粗略一算,金額超過了兩千,已經可以判了。


    中年壯漢跳腳罵道:“偷這麽多!你是豬啊!”


    “我沒有!”老年婦女急得大叫:“這些東西不是我偷的!”


    “是啊是啊,它們自己長腳跑到你包裏了。”巡捕笑嗬嗬地拿出一副銀手鐲。


    老年婦女哆哆嗦嗦的癱軟在地,這次卻不是裝的。


    肖言站在一旁冷眼看著,發現中年壯漢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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