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須灣度假村。


    這是寧雲山新開發的項目,與廣達酒店相距僅一公裏,遙遙相望。


    按他的計劃,明年完工之後,這裏將會成為寧氏集團新的利潤增長點。


    可是現在,卻成了別人把手伸進湖邊縣的擂台所在。


    此時,前方的擂台上,周天行正在與對方派出的一名老者戰鬥。


    從場麵上看,周天行明顯掌控著戰鬥的節奏,一招一式遊刃有餘。


    那名老者已經明顯不支。


    坐在台下觀戰的寧雲山,一直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


    這一次,他算是被鄭家擺了一道。


    跟鄭芝提出離婚之後,寧雲山知道鄭家會翻臉,他也做好了種種應對。


    可是,對方卻從他最意想不到的江湖層麵,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偏偏他的這個行當,跟江湖,還有武神殿的瓜葛千絲萬縷,他實在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利用江湖,現在卻受到了江湖的反噬。


    所幸俞青衣身邊的這位周天行,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在對上這名老者之前,已經連敗對方兩名半步宗師,將形勢生生逆轉。


    “寧總,這次枝東縣那幫孫子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


    他身後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將腦袋湊上前樂嗬嗬地說。


    湖邊縣的其他人也都是麵露喜色。


    如果這次輸了,這麽多年他們在湖邊縣的巨額投資,就相當於給對手做了嫁衣。


    在大夏做地產,基礎設施的投資才是大頭。


    通路通電通水通氣通訊……每一樣,花的錢都是數以億計,他們好不容易才把這些做好,枝東縣的人卻要進來摘桃子。


    這如何不讓他們氣得跳腳。


    寧雲山搖頭道:“比試還沒結束,別高興得太早。”


    嘴上這麽說,但他的心中也已經大定。


    這場贏下來,對方請來的五名半步宗師就全部落敗,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慮了。


    而己方這邊,還有他的貼身護衛錢貫沒有出場。


    不出意外的話,這場比鬥應該是穩了。


    他轉過頭,對坐在身邊的俞青衣說:“這次多謝俞總相助。”


    “寧總不用客氣。”俞青衣微笑道:“昨晚我就說過欠寧總一個人情,正好周師傅又總跟我抱怨,許久不曾活動筋骨,關節都要生鏽了,我若是不答應,周師傅還會有意見的。”


    寧雲山爽朗地笑了笑,又正色道:“俞總的這份恩情,我寧雲山銘記在心。”


    俞青衣說得輕鬆,但寧雲山知道,她為此付出的代價不可估量。


    她的行業跟江湖並沒有瓜葛,而今天她讓周天行下場,就相當於沾上了江湖的因果。


    這種因果對於俞青衣來說,並不是好事。


    就像今天,對手打著報仇的旗號擺下擂台,用生意做賭注,他就無法拒絕。


    若非情勢實在緊迫,他根本不會向俞青衣開這個口。


    寧雲山將目光移向坐在他們右側的枝東縣商團,眉頭又是一皺。


    按理說,對方的落敗已成定局,可是從他們的臉上,卻看不出半分焦急。


    感受到他的目光,對方領頭的那位,還舉起手裏的酒杯向他微笑示意。


    “難道他們還有後手?”


    他又看向坐在兩夥人中間的三名武神殿來人,眼中閃過一抹陰戾。


    武神殿顯然跟鄭家達成了某種交易。


    拉偏架拉得太明顯了,隻給了他半天的準備時間。


    導致他隻請到了兩位半步宗師。


    幸虧俞青衣在這裏。


    擂台上分出了勝負,周天行抓住機會,使出一招剛猛無比的貼山靠,將他的對手轟下了擂台。


    氣定神閑地向倒在地上的對手抱拳道:“承讓。”


    “周師傅威武!”


    “太厲害了,三連勝!”


    湖邊縣的眾人紛紛起身,為周天行喝彩。


    “師父牛逼!”


    跟著過來的徐小甜也在興奮地叫喊。


    師父不愧是被同門公認的宗師之下第一人。


    周天行站在台上平複了一會唿吸,將目光投向枝東商團。


    對方隻剩下兩人,一名中年大漢,還有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人,這人始終戴著兜帽,將整張臉隱藏在陰影之下,顯得有些神秘。


    中年大漢正欲起身,肩膀卻被按住。


    “你不是他的對手,別上去丟人了。”戴著兜帽的男子站起身,用帶著痞氣的語調說:“看了半天小孩子過家家,真他媽無聊!”


    說著,他抬起手將兜帽取下,露出一張滿是刀疤的臉。


    “張先生,麻煩您了。”枝東商團領頭的那個大胖子,站起身恭敬地說。


    刀疤臉隨意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他向前走出兩步,那張極有辨識度的臉,進入了擂台的燈光範圍。


    “張淵!”錢貫失聲叫道:“宗師張淵,他們請到了宗師!”


    “什麽!那人是宗師!”


    “怎麽可能有宗師!”


    湖邊縣的眾人大驚。


    寧雲山站起身,向武神殿的人叫道:“我抗議!宗師怎麽能參加這種比鬥!”


    武神殿這次派來了三個人,兩男一女。


    其中年紀稍大的男人冷漠地說道:“武神殿並沒有明文規定宗師不能參與江湖事,抗議駁迴。”


    寧雲山看向錢貫,後者麵露苦笑。


    宗師不親自參與江湖事,隻是約定成俗,確實沒有明文規定。


    寧雲山退而求次地說:“我這邊還有一個人沒上場,我要求換人。”


    他也打算不惜代價請一位宗師出馬。


    武神殿三人互相看了看,搖頭道:“出場名單一旦確定,不得更改。”


    寧雲山怒極反笑:“你們是擺明了陰我?”


    武神殿年紀稍輕的男子輕笑一聲,“寧總,事情的原委你比我們更加清楚吧。”


    寧雲山聞言一怔。


    鄭家好手段。


    枝東縣的那幫人不可能請得動一位宗師。


    這個張淵絕對是鄭家找來的。


    寧雲山無力地坐迴椅子,湧起一股無力感。


    任他如何苦心經營,機關算盡,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他還是沒有還手之力。


    在鄭家的眼裏,他依然是那個可以隨時捏死的,來自於農村的窮小子。


    張淵漫不經心地走上擂台,用戲謔的目光打量著周天行。


    周天行在心中暗歎一聲,抱拳道:“在下自知不是張宗師對手,就此認輸。”


    任他如何是宗師之下第一人,遇上真正的宗師,也不可能有絲毫勝算。


    而且這個張淵在宗師裏麵也是異類,以下手狠毒聞名,在武者之中名聲極臭。


    跟他打就是找虐。


    說完,周天行便要退下擂台。


    “別介啊!”張淵輕挑地開口道:“打都不打就認輸,多沒意思。”


    周天行苦笑道:“勝負已經注定,在下不想做無謂的掙紮。”


    “咱們這樣。”張淵誘惑地說:“三招,隻要你能接下我三招,我就當場認輸。”


    “三招?”周天行猶豫了。


    以他的實力,對上宗師是可以做到短時間不敗的,別說三招,就算十招他也有信心接下。


    這個張淵這麽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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