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寧接觸的人不少,更是聽到過不少‘鳳凰男’的事跡,但卻沒想到會出現在梁一諾身上。


    他沉著臉。


    “別以為她單純好騙,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想踩著她出人頭地也得先看看自己配不配!”


    “想要錢是嗎?”


    白天寧嗤笑一聲,端著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高高在上道:“說吧,要多少你才肯滾出她的視線?”


    “一億。”


    “多少?!”


    他臉瞬間僵住。


    謝知禮看著他,麵不改色,“在我心裏,她值這些。怎麽?在你心裏她不值嗎?”


    “既要拿錢打發我,那便給吧。”


    他語氣淡淡的,“給一億,我就走。”


    “你她媽怎麽不去搶?”白天寧瞪著他,氣急敗壞。


    張口要一億?


    他怎麽不去搶銀行?


    白天寧臉色漆黑,謝知禮瞥了他一眼,如他剛剛那般輕嗤一聲。


    “不是你讓我開價的麽?既然你也拿不出來,那這家世,也不是‘無法逾越的鴻溝’了。”


    他神色淡漠,語氣間更沒有半分白天寧猜想的自卑。


    家世雖出生既定,卻不是無法改變。


    他有那個自信,走到與她持平的一步。


    謝知禮泰然自若。


    尤其是在夢到那些情景後,他更不會因這事而耿耿於懷,什麽功成名就後再表明心意?


    那是他讀書讀傻了!


    功成名就與她並不衝突,若她在身邊,那他隻會拚命的往上爬得更快!若不被梁叔叔認可,那就一步步得到認可!


    什麽家世鴻溝?


    全都是狗屁。


    “我對她的心思,她清楚,我清楚,與你無關。你大可以竭盡所能,若她真心喜歡你,選擇你,那我隻會祝福。”


    謝知禮神色坦然。


    白天寧卻是瞬間升起了幾分危機感。


    他原因為故意挑釁,拿錢誘惑會讓謝知禮暴露本性,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坦蕩。


    神色冷靜,眸底清澈坦然。


    他喜歡這種光明磊落,坦坦蕩蕩的人,但是一想到這樣的人會和他爭梁一諾,白天寧臉頓時黑了。


    “別以為說幾句敞亮話就能代表什麽,人心隔肚皮,日久見人心。”


    “嗯。”


    謝知禮語氣淡淡。


    白天寧還想說什麽,但當看到不遠處抱著巧克力走來的梁一諾身上後,瞬間將所有的話咽了下去。


    “這些你帶迴去給知韞嚐嚐,等過兩天,我再過去陪她。”


    梁一諾將巧克力遞了過去,看著謝知禮,微頓了片刻,又道,“對了,你是不是……快要迴去上課了?”


    她記得,上次謝知韞和她說起過,說若不是因為山洪,謝知禮原本是要去京市的。


    他若離開,下次迴來估計就要等過年了。


    等明年高考後,隻怕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


    梁一諾眸子微暗。


    謝知禮看著她垂眸,也沉默了片刻,“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這幾天就要迴去了。”


    他語氣稍頓,又道,


    “若你這幾日無事,便過來……陪陪知韞。”


    “……好。”


    梁一諾低聲點頭。


    旁邊。


    白天寧感受著兩人之間的氣氛,毫不猶豫上前,直接躋身到梁一諾身側,“謝知韞是你朋友?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要去的話,可得帶上我。”


    他才不會給謝知禮‘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機會!


    “關你什麽事?”梁一諾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白天寧連忙接口,“我可是聽到消息擔心你們,專程和我爸來的,你怎麽能丟下我自己找朋友玩?這合理嗎?”


    他理直氣壯。


    梁一諾翻了個白眼,還未說什麽,就見謝知禮淺淺一笑,對著她緩緩道:“既是如此,我們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


    梁一諾滿臉無奈:“行吧。”


    白天寧:“……?”


    他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他止不住瞥了謝知禮一眼,卻見他側頭輕笑,一句話輕描淡寫地反擊他之前‘宣誓主權’的姿態。


    這男人。


    好像還有點記仇?


    …


    傍晚。


    謝知禮才迴到家裏,神色沉靜得讓人看不出半分波瀾,將手裏的巧克力遞到謝知韞麵前。


    “一諾讓我給你帶地。”


    “嗯?”


    一諾?


    謝知韞挑眉,看著謝知禮忍不住道,“你送她迴去時,有沒有見到白天寧?他人怎麽樣?”


    “見到了。”謝知禮一頓,淡淡道,“與一諾關係匪淺,長得不錯,性子……稍顯幼稚。”


    幼稚?


    從大哥口中聽到一句這種‘稍帶貶義’的話,頗為難得。


    謝知韞不動聲色,將巧克力打開,拿了一塊,“這巧克力應該是他專程給一諾帶過來的吧?他倒是挺有心,還知道送禮物。”


    她意有所指。


    謝知禮神色稍頓,瞥了一眼巧克力,想了想自己最近似次次都是拎著壺藥梨湯過去……


    他沉默了一瞬,輕咳一聲,緩緩起身。


    “時間還早,我出去走走……”


    看謝知禮匆匆忙忙離開的身影,謝知韞頓時繃不住的笑出了聲。


    **


    吃過晚飯,謝知禮還沒迴來,原本還想等著看看他買些什麽的謝知韞,這會卻撐不住的犯困。


    眼皮打架,渾身酸痛。


    她抻了抻胳膊,最後還是妥協地迴屋上床,縮在被子裏好半晌卻沒暖過來丁點,依舊是渾身發冷。


    夜色漸深了。


    月光皎潔,透過窗簾落在屋內,讓原本黑沉沉的屋子瞬間多了幾分朦朧的亮意,明暗交雜中,似隔著一層薄霧般。


    謝知韞此時蓋著厚厚的被子,宛若嬰兒般蜷縮在一側,眉頭緊皺,似又陷入夢魘中……


    床縫處。


    黑色的吊墜在角落中,似浸著一層淺淺的油光。


    **


    翌日。


    直至日上三竿,謝知韞才撐著疲憊的身子起來,臉色似乎比昨日更憔悴了幾分。


    “我瞧著你的精神似更差了些,若不然讓你師父給你摸摸脈看看,是不是虧了氣血?”


    謝老太太看著她那臉憔悴又蒼白的模樣,眼中止不住的擔憂,“瞧你這臉色,不知道的還當你是被鬼怪吸走了精氣神呢。”


    “什麽鬼怪?哪裏有鬼怪?”


    暖暖才過來就聽到這麽一句,瞬間嚇得縮到謝知韞懷裏,但下一瞬,卻又臉色一白的從她懷裏出來,滿是疑惑道:


    “姐姐,你很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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