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看著麵前一點反應沒有車,皺起了眉。


    跟著湊過來的搜查一課的其他人也感覺出了不對勁,開始警戒起來。


    “大……大哥……”


    山本咽了咽口水,有些驚慌無措的看向畔田幸二。


    在他們的車前方,還排著十多輛車,想要走,至少還要再過一次紅綠燈。


    鬆田陣平他們幾個警察的靠近,已經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再無視下去,隻會讓事情越來越大。


    “打開窗戶,這後麵隻是隻哈士奇而已,拖延一下。”


    畔田幸二帶上口罩,看向後麵的二個人,“你們兩個,這麽一個人都抓不好,我可是會退貨的。”


    鳶色的眼裏沒有了平時的平易近人,反而充滿了冷意。


    兩人急忙點頭應是,用繩子直接將藤本須佐綁成了一個粽子,完全杜絕了他動彈的可能。


    幾人都是組織的人,組織裏的規矩可不是什麽小打小鬧的幫派裏那樣鬆散。


    出門外在,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都要遵守一定的章程,說白了,在外的活動都需要聽從指揮。


    而這種規矩,也讓組織可以避免許多麻煩。不聽的,當然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畔田幸二這邊可是底層成員口口相傳的好差事,任務難度底,畔田的性格好,給錢也大方。


    假如他們被退迴去,他們不僅僅會得到訓練場三日遊不僅會被扒一層皮,還會損失大量中層們的重用。


    咚咚!


    變的急促的敲擊窗戶的聲音昭示著鬆田陣平耐心的耗盡,看著後方被捆的嚴嚴實實的藤本須佐,畔田幸二深吸一口氣,招唿山本降下車窗。


    鬆田陣平看著降下來的車窗,明顯愣了愣,愣神後,又恢複了平時兇巴巴的表情,直視著坐在駕駛位的山本:“喂?你們車裏是有什麽東西?”


    說著,鬆田陣平將臉上的墨鏡拉下來,露出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緊緊的觀摩著山本麵部的所有表情。


    那雙眼睛的視線銳利的刺向山本,口中也不留一絲餘地的追問到:“你們這車裏,是不是裝了什麽見不到人的東西。”


    說著,還重重的拍了拍車身。


    鬆田陣平看著駕駛旁邊的人,裹的嚴嚴實實的,顯然是在隱藏什麽。


    更可疑了。


    邦邦的聲音,讓畔田的視線偷偷向後撇了一眼,萬幸,藤本此時沒有一點動彈。


    時刻盯著的鬆田陣平當然沒有錯過這個過於明顯的動作,質問到:“你,向後看什麽呢?後麵有什麽東西?”


    一般,這種時候都是畔田來應對,隻是這次,他有些不想麵對外麵的這個警察,山本這個司機隻能結結巴巴的迴答。


    “警官先生……我們這後麵…裝了條哈士奇。”


    索性,這次的目的也隻是拖延時間而已,結結巴巴的山本幹起來還是非常合適的。


    “剛剛的聲音,應該就隻是那個狗撞到車的聲音。”


    山本的表情因為緊張而緊繃著,顯得非常像是那麽迴事。


    “啊,是麽……”


    旁邊站著的高木涉被山本的樣子唬住了,一副真的信了的模樣。


    “你傻麽?要是真的狗,被我這麽敲車,能不叫麽。”


    鬆田陣平被這個傻子氣的翻了個白眼,旁邊偷偷注視這邊情況的畔田幸二看著他被氣到的樣子,口罩下的嘴角不受控製的彎起。


    畔田輕咳一聲,沒辦法的替已經腦袋空空的山本繼續拖延時間:“哈士奇嘛,畢竟也是個大型犬,在城市中當然有給它帶止吠器的。”


    畔田的聲音剛落,鬆田陣平猛然扭頭看過來,甚至一把將眼鏡給摘下來,死死的盯上他。


    帶著帽子,又帶著口罩的畔田幸二,被盯的身體一僵。


    不知道為什麽呢,這個警官先生的眼神讓他身體一陣發涼。


    畔田幸二強撐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生理反應,用著自己一貫的聊天模式,想著糊弄過去。


    “警官先生還有什麽想問的麽?現在還沒有什麽不讓帶著狗出門的條例吧。”


    鬆田陣平一把按在車窗上,手指用力的按壓在框上,整個腦袋都伸了進去。


    這個人……為什麽聲音和萩原研二如此相似?……甚至那眼睛……都是一樣。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把口罩摘下來!”說著,就伸出了一隻手,想要去抓那個遮住所有麵容的口罩。


    佐藤美和子一把拉住已經往車裏鑽了半個身子的鬆田陣平,“喂喂!鬆田君!你這是在幹什麽?”


    其他幾個警官也發現鬆田陣平的情緒突然不穩定了,唯恐這個刺頭人員再創新事件,七手八腳的阻攔看著想要打人的鬆田陣平。


    “鬆田警官!忍住忍住!”


    “鬆田!這裏是大街上啊!”


    鬆田陣平掙紮著,想要看看車裏那個男人的樣貌到底是不是他想象的樣子,“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和萩原研二一個樣子?


    那雙眼睛,那說話的語氣,他不可能認錯!他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幼馴染!


    不,不是的,研二已經死了。


    山本被嚇的向旁邊仰,有那麽一瞬間,他都感覺會被這個警察拎著脖子拉出去。


    畔田幸二用帽沿遮住自己翻滾起莫名情緒的眼睛,將口罩拉緊。


    看來,這個鬆田警官認識自己啊。


    畔田幸二清楚自己的失憶一定是巧合,也對自己之前是個什麽樣子的人產生過許多懷疑。


    甚至幻想過,自己的身手極佳,絕對不是什麽普通的職員之類的。那樣,早間川沙可不會把他撿迴去養著。


    現在看來……畔田幸二看了看外麵目眥欲裂想要繞到自己這邊質問的鬆田警官,心底的慫替代了其他的情緒。


    隻是,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想要探查自己之前的記憶,以後有的是時間。


    而這個嘈雜的大街和怒火衝天的警官,車後捆成粽子的人,顯然可以說是最差的時機。


    真被這個警官攔住,早間川沙還要去保釋自己,太丟人了。


    畔田幸二心裏碎碎念的給自己找理由說服自己,默默的向椅背縮了縮,將帽沿拉的更低了一點。


    “喂!你躲什麽?你倒是說話啊,你到底是誰?”


    鬆田陣平顯然也發現了躲著他的那個可疑人員,即時被幾個警察拉住,也還是掙脫了一個手臂死死的抓著車窗框,說什麽也不撒手。


    畔田幸二裝模作樣的說著:“警官先生們,我們可是好人,隻是帶個狗迴家而已,這位警官這個樣子……我們也是很害怕的。”


    鬆田陣平才不信這人的鬼話,這說話的尾音,就和萩原研二之前騙人的時候一模一樣。


    “鬼的狗,這車裏絕對有貓膩!你把口罩摘下來!”


    畔田幸二從鴨舌帽的帽沿下向鬆田陣平看去,低低的咳嗽了一聲:“我隻是一個被毀容的人而已,帶著口罩隻是不想要別人的異樣眼光,警官先生們就是這樣不尊重別人的隱私麽?”


    在這個國家,侵犯隱私可是個大帽子。


    幾個警官沒辦法反駁,隻能用了大力氣的將鬆田陣平架走,衝著山本和畔田連連道歉,甚至目送車離開。


    “喂!!!你到底是誰!!喂!!”


    到最後,鬆田陣平也沒有說出他在心裏喊了無數次的名字。


    就像是真的把那個名字喊出來了,這個虛假的,和萩原研二一樣聲音的人就會一本正經的告訴他,他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但是。


    “你們是真的蠢麽!這個車後麵藏著人呢!後麵絕對不是不是他們說的狗,誰家狗這麽安靜啊!我懷疑是有綁架!!”


    鬆田陣平氣急敗壞的瞪著抱住他腰的高木涉,一整個大無語,


    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麽當上警察的?!


    “啊啊??”


    幾個人還傻愣愣的看著鬆田陣平,懷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還啊,追去啊!”


    鬆田陣平拖著高木涉,扭頭就行動起來。


    在這種人多的地方,那個車應該跑不遠。就算真的是研二,幹了違法的事情,他也會將他繩之於法。


    更不要說,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那個死在了爆炸現場的研二……


    “唿……那個警察,怎麽壓迫感那麽強啊,現在警察裏居然還有這種人了麽。”


    山本憨憨的摸了摸腦袋,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旁邊的畔田從後視鏡裏看著鬆田陣平斥罵著攔著他的幾個警察,並隔著越來越遠的距離看著他。


    “他們會追上來的,抓緊走。”


    “!!是!”


    就像是琴酒的伏特加開車技術絕佳,山本沒什麽別的本事,開車卻也是一個好手。


    “後麵的,可別讓藤本少爺死了,讓他好好感受下自己做的好事。”


    那冷冰冰的聲音,藤本須佐聽著都想哭。


    他為什麽安靜下來,還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同伴麽。


    藤本被黑布遮住了眼睛,卻還是看到了,遲到了半個小時才迴複的消息。


    [護衛]9號:?


    [護衛]9號:哦哦,如果是又一個臉上有燒傷痕跡的,那是我手下。你跟他走就行,咱們好好聊聊。


    大佬你在幹什麽啊!你害我啊!!我都把仇恨值拉滿了!你說都是一夥的!嗚嗚嗚嗚……


    藤本須佐蜷縮著身子,默默的想要將自己埋起來,他能咋辦啊,這要是真被追上了,也就把大佬的手下給得罪透了。


    後麵,他會不會被報複啊?藤本迴想了一下畔田幸二的眼神。


    很好,是那種會落井下石陰奉陽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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