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花溪吃過早飯,花時卿也還未去學堂。


    “砰砰砰”的敲門聲急促地傳來,門外敲門的人似乎十分焦灼。


    “我去開門。”


    花時卿走向前去查看到底何人,花溪看向大門的方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花!出事了!”


    韋弦歌灰頭土臉地跑了過來,這個時間點酒樓還未開張,按說應該不會出現什麽事故的。


    除非,是酒樓被人盯上了!


    “怎麽了?你先喝口水,怎麽這麽狼狽?”


    花時卿陰沉的目光又出現,他緊緊地盯著這個忽然闖進來的男子,眸中有一絲複雜的情緒閃過。


    “是酒樓,酒樓被人砸開了!”


    “張麻子一家被抓走了!”


    韋弦歌一口氣將今早發生的事情轉述給花溪聽,兩人因為緊張並未注意到花時卿的不對勁。


    花時卿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眸中興奮與狂熱傾瀉而出。


    花時卿想,看來自己猜得沒錯,花溪果然非同一般,這餓了麽的主人必定是花溪!


    花溪與韋弦歌探討著今早發生的事情,商量著如何將張麻子給救出來。


    毀壞酒樓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道全!


    “張麻子現在必定有生命危險,咱們得找人營救他!”


    “是啊,先前得罪吳富貴和李道全的人大多數都銷聲匿跡了!這一次必須得留下個人證!”


    花溪罕見的著急起來,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不知如何是好。


    “那張麻子在哪裏?我可以幫你把人救出來,小溪。”


    花時卿溫和的聲音從一旁傳來,花溪的內心的波動被平息,她帶著期待的眼神抬頭看向花時卿。


    “哥哥,你真的有辦法將張麻子救出來嗎?”


    “再晚了就不行了,張麻子一家都被抓走了,到時候就沒有人證了!”


    花時卿鎮定地點了點頭,隨後向韋弦歌確定了抓人者的身份信息。


    這段時間花時卿不僅苦練功夫,更是從秦如霜手裏套出了不少助長功力的靈丹妙藥。


    如今的花時卿已然脫胎換骨,功力甚至比上一輩子更為精進,能奈何他的人還真不多。


    “哥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先去餓了麽店裏等你。”


    花溪瞳孔裏的擔憂之色令花時卿非常滿意,他安撫花溪一聲隨即消失不見。


    *


    “東家,這縣令當真是欺人太甚!”


    春華麵目憂傷,這酒樓是她一手布置起來的,這下子耗費的心血付之一炬了!


    “是呀,大清早的就派人將咱們店裏砸了個稀巴爛!”


    冬籬委屈地湊上前,她是個軟糯可親的性格,可這次的砸店事件令冬籬憤恨不已!


    風無帶著雪仇月寒幾人將抓到的賊人拖了出來。


    “東家,這是我們悄悄打暈藏起來的賊人,想來嚴刑拷打一番必定有意外收獲!”


    花溪正在愁眉不展,見到人贓並獲頓時驚喜不已。


    “行啊你們,這不就是拿到證據了嗎?”


    “哎呀,趕緊將他們拖到後院綁得緊緊的,嚴加看守!”


    “聽到了嗎?”


    花溪這一誇獎令幾人有些不好意思,聽到東家的吩咐,幾人都跟打了雞血一般,瞬間湊上前去處理!


    花溪現在就是要去找援兵,這嚴刑審訊的事情她們可做不來。


    但是有一人肯定會這些!


    “法騰,我來給你送生意了!”


    花溪找到了正在喝茶聽曲兒的法騰,要知道法騰可是現在的地頭蛇,權利與李道全不分上下。


    “哦?大哥怎麽來了?”


    “哎喲,那我可高興了,大哥這一個月給我賺的錢比我半年都多呢。”


    法騰連忙起身迎上去,口中所言句句屬實,他內心對花溪這大哥算是心服口服。


    “你知道吳富貴出事情了嗎?”


    花溪開口直奔主題,法騰點點頭表示自己早就接收到這消息了。


    “今天早晨吳富貴帶著人到我酒樓尋釁滋事呢,現在我手上抓獲了一批人,想讓你幫忙審訊。”


    法騰當即激動地愣在原地,這對法騰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要知道當初法騰那可是與李道全競爭過縣令一職,


    這要是李道全被搬下來了,受益的可是法騰本人,這青峰鎮除了李道全與他法騰,還有第三個人物?


    “哎喲!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薩呀!”


    “大哥,這事兒你就放心的交到我手裏,你放心,絕對讓你心滿意足!”


    兩人相談甚歡,花溪早就知道法騰對縣令這個位置心有所屬,


    隻是法騰鬱鬱不得誌,這才當了青峰鎮的地頭龍!


    可現在讓法騰參與進來就不一般了,將這李道全鬥下去,第一受益人便是法騰!


    法騰垂涎這位置這麽久都沒找到人證,也就是差了點兒運氣,這機會花溪給了,那不是皆大歡喜了麽!


    將要審訊的賊人押到了法騰手中後,花溪終於鬆了一口氣。


    “快來,我把張麻子給救迴來了。”


    花時卿似乎是費了一番功夫,如今臉上還帶著幹竭的血跡,似乎是刀劍無眼,衣裳被劃爛,露出手上的胳膊來。


    “快去將張麻子扶進來!”


    花溪安排人將花時卿肩上的張麻子扶下來,隨後自己去查看花時卿的狀況。


    “哥哥,你怎麽樣?你的臉上怎麽有血跡!”


    “哥哥,你受傷了嗎?”


    花時卿一改往日堅硬的外表,氣勢弱了幾分,這一副可憐樣將花溪心疼得落下淚來。


    “哥哥,都怪我,這次讓你受傷了!”


    花時卿一看花溪的淚珠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登時心裏一緊!


    “小溪,我沒事兒,你別哭、”


    花時卿這會兒功夫身上的傷口也不疼了,先前的無精打采也一洗而空了,他後悔自己有點兒玩脫了。


    “需要我去找個大夫嗎?”


    韋弦歌適時的出現將原本緊張的氣氛緩解,花溪擦擦眼淚,吸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小花,你奔波勞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一下吧。”


    “哥哥就交給我好了。”


    韋弦歌先前未察覺花時卿對自己的惡意,現在卻從內心生出一股敵視感!


    而且這花時卿明顯是耍了心眼兒,這些個擦傷一樣的小傷口能有多嚴重?


    直覺告訴韋弦歌,這花時卿可不一般,所以他大步上前將花時卿從花溪身邊“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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