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兒陳可就明白了。


    雙方就是合作的情況,他們這些留守的靈指引自己找到《黃泉巡典》,然後再用這東西去超度他們。


    不過這裏兇險異常,陳可希望對方能提供一些更為實用的東西。


    “很遺憾,這裏許多法器都失去了作用,不然整個村子也不會就此消亡了,不過也隻能怪自己。”


    老頭幽幽長歎,隨後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有法器,你們也對付不了月弄蝶,她現在就是黃泉,她的怨恨便是黃泉的詛咒,若要避免,那就一定不能麵朝西走,不過……”


    老頭說到這兒似乎在思考某種可能性,但好一會都沒開口說下去,陳可耐不住性子便追問:“不過什麽?”


    “我也不知道是否是對的,你聽聽就成了,雖然你們見到的她就是窮兇極惡的厲鬼,但似乎這並不是完整的她,好像,她在成為厲鬼之前,將人性的一部分分離了出來。


    這些年我時有時無地能感覺到她這人性部分的靈的存在,但無法確定其方位,如果你們能找到她的這部分善念,說不定能讓你們逢兇化吉。”


    “你是說,月弄蝶死後的靈魂一分為二了,惡與怨念的部分化作了害人厲鬼,而善的那麵與你一樣是不會害人的靈?”


    陳可對此感到頗為驚訝,但這個說法好像也能站得住腳,凡事均有陰陽兩麵,人既然有善惡之分,那鬼自然也能分惡靈和善靈。


    “還是說說法器吧,你們來這兒就是尋求法器為求自保,這作坊之中現在能幫你們的法器隻有三個,那邊有一個鎮壇木,拍案之聲可退邪。”


    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陳可瞧見了桌上有一個長方體的木頭,手電光照過去能看到上麵雕刻了一些紋案。


    “隻需把這東西拍響,聲音就能退邪嗎?”


    “恩,對,其聲猶如天雷之威,尋常小鬼聞之必驚逃,那鎮壇木可是我親手製作的,算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之一了。


    用的可是上等黃花梨,以朱漆塗之,正麵刻有萬神鹹聽四字,兩端刻有乾坤、坎離四卦……”


    老頭介紹起自己的作品來就沒個完,陳可見對方身形逐漸黯淡趕緊打斷了他,“老先生,這就不用贅述了,時間有限,你還是跟我說說別的,那剩餘兩件法器又是什麽呢?”


    “對對對,我這是太久沒跟人說起我的法器了。”老頭苦笑著用手又指向了別處,“那是手爐,你們尋到淨靈燭和鎮魂香以後,在這手爐之中燃放就可以不去淨身祠了。”


    這倒是一個十分方便的東西,不過一想到淨身,陳可心中立刻湧起了很多問題,他忙問道:“這少陰李家之中的淨身之物都存放在哪裏的?我們身上沾染了許多黃泉之氣,怕不盡早淨身都得變成屍鬼了。”


    “你們連這都知道了,看來其他人的魂魄沒少跟你接觸讓你看到過去的事情。”


    老頭眯著眼繼續說道:“少陰家還有一些淨身之物,不過不足以支撐太久,黃泉村的淨身之物現在都少得可憐,你們一定要盡可能的去五大家的淨身祠中找找。


    我們李家的淨身祠就在這作坊西北方向,淨身祠的鑰匙在那邊的抽屜裏。”老頭指的地方就是陳列鎮壇木的那張桌子。


    “為什麽,沾染了黃泉之氣後,人會變成屍鬼?這屍鬼到底又是什麽?”


    “屍鬼,那是介於人與鬼之間的一種狀態,人的肉身未死,魂魄尚未離體,人如鬼魅便是屍鬼,迴不到陽間,去不得陰間,於陰陽兩界夾縫之中徘徊,這便是屍鬼。


    最直白的說,便是活人體內沒了陽氣皆是陰氣,成了未死之鬼,這就是屍鬼,而屍鬼嗜血,喜生啖活人肉,黃泉路上此類邪祟很多。”


    老頭說到這兒長長地吐了口氣,“淨靈燭和鎮魂香能夠祛除體內黃泉之氣對陽氣的侵蝕,你們一會離開這裏之後就快些去淨身祠吧,最後一件法器在那邊,那是拷鬼棒,本來也是給你們陳家準備的。”


    看了看自己幾乎半透明的身形,老頭繼續說道:“我得暫時消失一段時間了,沾染了太多陽氣維持不了多久了,如果能再次出現的時候,你們還在這兒,我便再來跟你見個麵。


    你們下去的時候還是得蒙著眼睛,這點別忘了,這作坊裏也有一些有用的信息記載,你們可以好好找找,陳家小子,我們迴頭再見了。”


    老頭說完之後徹底消失不見了蹤影。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完全沒辦法弄到太多的情報,不過對方還會出現,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況且五家裏麵都有他這樣的靈存在,目的就是為了給他們指條明路,這讓他心裏也踏實了不少。


    有本地‘人’的幫助,能夠規避不少風險。


    “可以了,你們都上來吧。”


    陳可從凳子上站起來,然後走到了放鎮壇木的桌前將鎮壇木揣進了兜裏,然後拉開了抽屜之後,果然看到了一把跟他之前找到的能打開太陰家淨身祠的鑰匙一樣的鑰匙。


    “說說吧,你小子是不是帶了衛星通訊器?你剛跟什麽人加密通話呢?神神叨叨的。”


    謝勇超皺眉拍了一下陳可的肩膀。


    “恩,還是讓你發現了。”陳可歎了口氣,“那我可就說實話了,剛才是跟老登通話。”


    “老登?誰?”謝勇超不解。


    “拜登啊,你連他都不知道啊?我們聊了聊中東形式,你信不?”


    見陳可一臉賊笑,謝勇超這次知道自己被洗涮了,他冷哼一聲,“還老登,搞得你就是總統貼身顧問跟人家多熟一樣。”


    “不逗你了,其實是剛才這裏出現了一個‘靈’。”


    “零?你是一啊?”


    “去你大爺!靈,靈魂,你小子嘴是真欠,得虧人家年紀大不知道這新鮮詞,不然非得出來給你拚命不可。”


    陳可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以及跟李昭聊的內容告訴了眾人,但他們之中有死人的事情並沒有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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