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子時之後。


    王先烈率領五百護衛,悄悄出發,街上果然沒有遇到任何巡守的士兵。


    他安排兩百人兵分五路,每路四十人,去五位叔父家裏,將叔父控製住。這五人都是王家嫡係。


    而王先烈本人則率三百護衛,徑直來到了王府。


    “打進去!”


    王先烈情緒激動,大吼了一聲。


    三百名護衛直接衝了進去,遇到王府護衛,就直接動手,亂棍打死。


    王先純的府邸中隻有三四十名護衛,如何是三百人的對手?


    王先純正摟著愛妾休息,忽然被外麵的動靜聲驚醒。


    “何事喧嘩?”王先純不悅問道。


    “嘭!”


    房門被踹開,大量的人衝進房間來到了床邊,將王先純從床上拽了下來。


    “你們是誰!知道我是誰嗎?”王先純摔在地上,大聲叫道。


    這時候,


    人群讓開一條通道,王先烈走了過來,笑眯眯道:“我的好大哥,我當然知道你是誰啊!”


    “竟然是你!你這個畜生!你要翻天嗎?”王先純看到王先烈後,當即怒斥道,顯然還沒有認清眼前局勢,以為憑借自己的威嚴,能震懾住王先烈。


    王先烈本就因為王先純的欺壓而恨意滔天,如今看到王先純如此下場,竟然還敢訓斥自己,這讓他怒火上頭,眼睛都紅了。


    “你有什麽資格訓斥我!今個,我就要翻天!”王先烈大吼一聲,然後搶過護衛手中的哨棒,對著王先純的腦袋狠狠砸去。


    “咚!”


    這是王先烈含怒一擊,可想而知這一棒的威力。


    而且哨棒本來就堅硬,直接就給王先純開了瓢,鮮血直流。


    王先純捂著頭,躺在地上呻吟,這一棒造成的傷害不僅是流血那麽簡單,眩暈讓王先純睜不開眼,直接就是劇烈腦震蕩。


    “哈哈哈…”


    看著王先純如此痛苦,王先烈興奮地大笑,頓覺胸中擠壓多年的怒氣終於發泄了出來。


    但這樣還不夠。


    王先烈伸腳去踹王先純,一邊踹,一邊罵道:“從小到大,我所有的好東西都要被你霸占!”


    “父親臨死前,是怎麽告訴你的?我的家產呢?我的家產呢?全都被你侵吞了!”


    “現在就連我的夫人都霸占了,你還是人嗎?”


    “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這個王家家主,我也能當!”


    憤怒的王先烈不斷地踹擊,並且還是踹擊王先純的腦袋。


    一兩分鍾後,王先烈發泄完怒氣了,而王先純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看到這一幕,王先烈想到了什麽,伸手放在王先純的鼻前,下一刻,王先烈嚇癱在地,沒想到王先純竟然死了,被他活生生打死。


    “死了活該!他該死!他該死!”王先烈不斷地自我安慰,好一會,才平複過來。


    弄死了王先純,不代表事情了結!


    接下來還有大事要做。


    不過這個時候,護衛來報,說王騰劍術不俗,邊打邊退,已經逃出王府了。


    聽說好侄兒逃了,王先烈心中一慌,連忙讓護衛去追擊,必須留下王騰,此子是個大隱患,必須除掉。


    護衛退下後,王先烈去了祠堂,拜祭了亡父亡母。


    而後去了後院一處宅子,這裏住著王先純的結發妻子,王先烈的嫂嫂。


    沒人知道,王先烈對這位嫂嫂垂涎已久。


    她雖然四十歲了,徐娘半老,但是在王先烈眼中,充滿了吸引力,因為那是年輕時愛而不得的人。


    今晚,他終於能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王先烈推開門,見到了受驚的王陳氏,然後他將門關上。


    …


    “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


    “他怎麽敢!”


    此時此刻,王騰逃出王府,手持利劍,在大街上奔行。


    他正在休息時,忽然被外麵的動靜驚醒,等他拿起佩劍時,護衛已經衝進房間,對他發起了攻擊。


    若不是他從小練劍,劍法高超,根本逃不出來。


    並且,


    他已經知道是王先烈帶人攻進的王府。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一向軟弱的二叔,竟然敢這樣做,這絕對出乎他的所料。


    其實王騰勸過自己的父親,對二叔好一些,都是自家人。自家人團結才能成事,不團結會壞事。


    奈何他父親不聽,這才釀成如此後果。


    “不對勁!街上巡視的士兵嗎?”


    “竟然一個都不見!”


    “我明白了,王先烈背後是淩寧!”


    “該死!”


    “怎麽會這樣!”


    “已經把嶽金蓮都送到了他的床上,他怎麽還會我王家動手?”


    王騰立即猜到王先烈的幕後幫手是淩寧,這讓他變得茫然和憤怒,沒想到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而他還自以為是的認為很穩妥。


    自己真是個笑話!


    “淩寧,我必殺你!”


    王騰咬牙切齒,發起毒誓。


    這時候,


    身後傳來腳步聲,眼下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才行。


    …


    次日一早。


    淩寧起床練槍時,賈懷英和端木雙求見。


    三人迴屋後,賈懷英稟道:“主公,王先純死了,對外宣稱是染病暴斃,王先烈在五位王家長輩的推舉下,成為了新家主。”


    “王騰呢?”淩寧問道。


    賈懷英道:“王騰劍法不俗,逃了出去。幸好有時躍跟著王騰,他現在藏身於東街商市的王家鋪子裏。他已經猜到是主公要殺他,所以還會逃。”


    “那就殺了他!”淩寧說道。


    他可不是聖母,絕不留此大患。


    誰知賈懷英卻道:“主公,屬下的意思是饒他這一次,讓他逃。”


    “嗯?先生莫非有其他計劃?”淩寧看向賈懷英,他經常從賈懷英的身上看到賈詡的痕跡,所以賈懷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


    賈懷英道:“主公,讓王騰逃,看看誰敢收留他,並且幫他,正好把幫他的人一並斬草除根。”


    好家夥!


    還是賈先生最懂趕盡殺絕。


    如此看來,還是自己聖母了。


    想到這兒,淩寧笑道:“此事交給賈先生安排吧,另外王先烈這個人…”


    “屬下明白。”賈懷英點頭道。


    …


    賈懷英猜的沒錯,夜幕降臨後,王騰就離開了藏身的鋪子,去了莊家。


    莊家也是隨州的地方世家,但是莊家和王家很少有往來。


    就在王騰和莊家家主密談時,許褚率領大軍包圍了莊家,反抗者格殺勿論,隨後抓住了王騰和莊家家主。


    當夜。


    王先烈也死在了自己大嫂的床上,被一劍封喉,白牆上寫道:


    “殺人者,王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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