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林婉並沒有逃遠,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目的。”他說。


    “什麽目的?”江沐白問道。


    程允川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必須找到她,才能解開這個謎團。”


    就在這時,江沐白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江沐白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江沐白,好久不見。”


    江沐白的心髒猛地一沉。這個聲音,她再熟悉不過。


    是林婉。


    “江沐白,好久不見。”林婉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江沐白握緊手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林婉,你在哪裏?”


    “想知道我在哪裏?來a市找我啊。”林婉輕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挑釁。


    “不過,我勸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這次見麵,可能會讓你……終生難忘。”林碗掛斷了電話。


    江沐白愣愣地看著手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林婉的話是什麽意思?她想幹什麽?


    程允川走了過來,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怎麽了?”


    江沐白把林婉的電話告訴了程允川,程允川聽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a市……”


    他沉吟片刻:“看來,我們得去一趟a市了。”


    第二天一早,程允川和江沐白就坐上了飛往a市的飛機,在飛機上,江沐白一直心神不寧。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仿佛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即將發生。


    到達a市後,程允川根據林婉郵件中的照片,找到了她所在的那條街道,然而,林婉早已不知去向。


    “該死!”程允川低聲咒罵了一句。


    江沐白也感到十分沮喪,他們千裏迢迢來到a市,卻還是撲了個空。


    “程允川安慰她:“別灰心,我們一定能找到她。”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過來,遞給程允川一張紙條:“程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程允川打開紙條,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這是…。”江沐白疑惑地看著程允川。


    程允川沒有說話,隻是拉著江沐白的手,朝著紙條上的地址走去。


    地址指向的是a市郊外的一棟廢棄工廠,工廠大門緊閉,周圍一片荒涼,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程允川用力推開工廠大門,發出“吱呀”一聲刺耳的響聲。


    工廠內部昏暗潮濕,到處都是鏽跡斑斑的機器和散落的雜物。


    “林婉!”江沐白大聲喊道。


    迴應她的,隻有空蕩的迴音。


    突然,一陣陰冷的笑聲從工廠深處傳來。


    “嗬嗬嗬……江沐白,你終於來了。”


    林婉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她的臉上化著濃妝,眼神陰鷙,仿佛變了一個人。


    “林婉,你到底想幹什麽?”江沐白質問道。


    林婉冷笑一聲:“我想要幹什麽,我想讓你嚐嚐,被背叛的滋味!”


    她拍了拍手,幾個黑衣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將程允川和江沐白團團圍住。


    “允川!”江沐白驚唿一聲。


    程允川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別怕,我在。”


    他擋在江沐白麵前,與黑衣人展開了搏鬥,程允川身手矯健,很快就將幾個黑衣人打倒在地。


    然而,林婉卻突然掏出一把槍,指著江沐白。


    她歇斯底裏地喊道:“別動!都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程允川的動作僵住了,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林婉會傷害江沐白。


    “林婉,你冷靜點!”


    江沐白試圖勸說她:“放下槍,我們好好談談。”


    “談談?”


    林婉冷笑一聲:“還有什麽好談的?你搶走了我的一切!你該死!”


    她的手指扣動扳機,槍口噴出一道火舌。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工廠的寂靜。


    江沐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程允川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染紅了地麵。


    “允川!”江沐白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她撲到程允川身邊,緊緊地抱著他。


    “允川,你醒醒!你不能死!你答應過我,要一直陪著我的!”


    程允川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沐白……別哭……我……我愛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徹底消失了。


    江沐白抱著程允川的屍體,淚如雨下。


    林婉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緩緩放下手中的槍,轉身離開了工廠。


    廢棄工廠裏,隻剩下江沐白和程允川的屍體,以及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


    突然,江沐白停止了哭泣,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


    “林婉,你以為這樣就結束了嗎?”她低聲說道:“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她緩緩站起身,拿起地上的槍,一步一步地朝著工廠大門走去,她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蕭瑟和決絕。


    她要去複仇,為程允川,也為自己。


    而此時,一個神秘的身影出現在了工廠外,靜靜地注視著江沐白離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江沐白將程允川送到醫院,看著程允川被推進搶救室,四個小時後出來。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著江沐白的鼻腔,搶救室的紅燈終於熄滅,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說道:“病人已脫離生命危險,子彈取出來了,但需要靜養。”


    江沐白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她無力地靠在牆上,感覺雙腿都有些發軟,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林婉的恨意交織在一起,像一團亂麻堵在胸口。


    程允川被轉入vip病房,江沐白寸步不離地守著他,她握著他的手,感受著他微弱的脈搏,心中五味雜陳。


    “允川,你一定要好起來…。”她低聲呢喃,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程允川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看到江沐白憔悴的麵容,虛弱地笑了笑:“沐白……別哭……我沒事。”


    江沐白破涕為笑,緊緊握著他的手:“你嚇死我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程允川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溫柔:“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


    接下來的幾天,江沐白衣不解帶地照顧程允川,她給他喂飯、擦身、讀新聞,甚至給他唱他最喜歡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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